017 懷疑王金陵

昨晚的談話又是不歡而散,夫妻兩個人的心越走越遠,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程晨除了往留學服務中心跑就是各地投簡介,可她的學曆根本就沒有哪個律師事務所願意收她。一個女人因為家庭與這個社會有了五年的脫節,沒有哪個公司願意嚐試聘用她。

在外麵跑了一天,趕著去學校接邵伊凡放學。

站在校門口遠遠的就看見邵伊凡和一群小朋友跟在老師的身後向校門口走了過來。

“媽媽!”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撲進了她的懷中。懷中的小人兒是程晨唯一的欣慰。

牽著小家夥往回走,一路上小家夥說著學校的見聞,好不開懷。

程晨有一句每一句的應和著。

“媽媽,爸爸出軌了是什麽意思呢?”突然小家夥的一句話,讓程晨在這秋日的涼風中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孩子才隻有四歲,她懂什麽?

蹲下身子,雙手抓住孩子的雙臂,手上的力道有些大了。

“告訴媽媽,為什麽會這麽問?是不是有誰告訴你了什麽?”她問的有些焦急。

這段時間電話和短信都消失了,可程晨總有感覺,那個掩在暗處的人根本就沒有放棄,到底是誰?要是就衝著她來就好了,為什麽現在還要衝著孩子。

孩子才這麽小,到底是哪個可惡的女人,到底是誰?這樣的惡毒!

“疼!媽媽,疼——”小家夥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被程晨抓的有些痛了。

“噢——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弄疼你的,可是告訴媽媽,到底是誰跟你說了這些話?”她還在追究著。

程晨不知道要是不解決的話,那個暗中的人還想再搞出些什麽事情來。

“小朋友都這麽說我,說我的爸爸出軌了,可是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媽媽,你知道嗎?”邵伊凡天真的問著,那清澈鋥亮的眼睛,那充滿好奇的眸子,程晨閃躲。

“不要聽那些知道嗎。”程晨鄭重的說著,邵伊凡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也點頭答應了。

帶著孩子回到家,程晨一直都心緒不寧,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不光是自己的,還有程星的。現在就連孩子都已經受到了牽連,程晨的腦袋一團亂麻。

在廚房做著飯,邵伊凡在大廳裏看著電視。

心不在焉的程晨在切著青菜,走神間一刀子下去一道深而長的口子,鮮血不斷的往外湧,止都止不住。

“媽媽,媽媽,金陵阿姨來了,還給我帶來芭比娃娃,好不好看!”就在程晨靠著灶台止血之際,廚房門口響起了邵伊凡甜膩膩的聲響。

扭頭,王金陵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

眼神犀利的掃到了程晨在流血的手指。

“怎麽這麽不小心?你出去吧,我來做就好。”王金陵似乎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是這個家的主人了。

將程晨往外推,自己就已經脫掉了外套朝廚房裏邊走。

程晨盯著王金陵的臉,眼神有些深邃,被程晨如此讓人難懂的視線竟然看的有些心慌。

“怎麽了嗎?”王金陵問。

對於程星的話,程晨聽見了。隻是她依舊是不相信,要是王金陵真的跟邵鵬凱有什麽的話,她怎麽有本事如此坦然的麵對自己,更是在她麵前說著邵鵬凱的壞話。

“沒有!”程晨搖了搖頭,有些簡單的上翹嘴角,這個時候她真的笑不出來。

“不是什麽大傷,你先和果果出去玩,我來就可以了。”程晨就算是不相信,可心中已經本能的對王金陵有了防備,那是一種本能的防備。

“你看看你,這樣我們得到什麽時候才有飯吃,還是你陪著果果吧。”王金陵堅持的將程晨往外推。

之前王金陵過來幫著她做飯也是有過的,被她推得,程晨確實也沒有那個做飯的心情。

“那謝謝!”程晨的話裏都透著勞累。

牽著果果走出了廚房,她現在真的好想休息。想要好好的睡一覺,這些天她的壓力太大了,整個人就像是一根緊繃著的皮筋,再經不起任何的外力作用。

在沙發上陪著果果看動畫片,程晨自己都不清楚她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似乎是睡著了,可又是那麽的不安穩。

“媽媽,媽媽起來吃飯啦!”隻感覺耳朵被人揪著,還有果果在她耳邊的聲音,這才從那不安穩的睡眠中醒了過來。

客廳與餐廳是相連通的設計,視線開闊,在沙發上一眼就能夠清晰的看到餐桌上的一舉一動。

抬眼看到的就是邵鵬凱坐在餐桌邊,邵伊凡看見媽媽醒了也已經奔到了餐桌前,桌邊是王金陵忙碌的擺放碗筷的身影。

程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糊塗了,她竟然覺得這三個才像是一家三口。

有時候不去往那一方麵想你就不會察覺到不對勁,可是隻要一經人提醒,那麽就越看越像那麽回事。

程晨幽暗的眸子射向餐桌,忘記了起身。

“還沒睡醒嗎?看你睡得熟我就沒有叫醒你,不過現在該起來吃飯了,要不然可是要說我待客不周了。”王金陵轉身看向程晨,微昂的頭,毫無畏懼的迎接著程晨幽暗的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在王金陵那和煦的笑容背後,程晨看到的是挑釁。

程晨所學的專業,對於語言特別敏感,就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都逃不過她的耳朵,更不要說是那一句‘待客不周’了。

“這是我家!”從沙發上站起,程晨往餐桌邊走。

她的話一出,邵鵬凱拿著筷子的手在空中一頓,王金陵上翹的嘴角弧度卻更加的大了些。

程晨是在強調著自己的所屬權,隻是說的溫和,後又補上了一句:“應該我招待你才是。”更像是玩笑。

“快吃飯吧!”邵鵬凱皺眉出聲,隱約間竟然有些許厭惡。

程晨心中冷笑,隻是在孩子的麵前她不會發作。厭惡吧,那就厭惡,那樣也好離婚了,也許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