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過來舔

……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吳凡得子,不僅延續了他自己的血脈,更延續了靠山王一脈的血脈。

恰恰關係到給天家扛旗兩百餘年、堪稱皇族魁首的靠山王一脈,吳凡得子,才引發巨大的轟動。

消息短短時間內,傳遍整個洛陽城。

和吳凡隸屬開國九老後代的潁川侯子邱烈、齊國公子高哲、南陽侯族人等,相繼恭喜。

與吳凡有來往的金吾衛將軍宇文成都、當陽長公主楊清薇、獻王楊節等,紛至遝來。

跟吳凡哪怕不熟的驃騎大將軍楊素、兵部尚書韓成、刑部尚書李解、太常寺太卜樂豐年、少府寺少卿李密等,同行致賀。

以及算作吳凡本家人的羽林衛將軍盧方、驍騎衛將軍薛亮,當仁不讓的幫二舅子鎮場。

還有不能親身的天子楊倵,亦遣派林太後並馬皇後攜詔書臨。

不誇張地說,僅僅一天功夫,冠軍侯府的門檻兒險些被踏破!

吳凡身為主家公,不免應酬頗多,染得滿身的酒氣。

揉揉酸痛麻木的眉心,吳凡懶散倒在椅子上,眼望麵前筵席上的殘羹剩飯,嗬嗬的傻笑。

直到現在,吳某人仍覺得不大真實!

小孩、兒子、女兒……

吳凡腦子裏滿滿的是那三個小家夥兒粉嘟嘟的模樣。他頭一次有了牽掛的感覺。

興奮過後,偏頭瞧瞧醉眼懵懂的靠山王大太保盧方、二太保薛亮,吳凡又蹙起眉頭。

吳凡心裏頭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自己能爬如此快,憑借的什麽。

究其原因,不外乎——靠山王的提拔扶持!

吳凡心裏頭一樣清楚,自己為何可以攀上高枝兒。

吳某人搞大曦月長公主的肚子,迫使老王爺不得已答應他娶了自家女兒,僅僅其中的一個方麵罷。

靠山王無子嗣出,甚至連其他的女兒也不爭氣的下不出個蛋。此乃老王爺真正不得已讓吳凡娶了楊淑嫻的另外一方麵兒。

雖然一直未有明言,不論先皇光帝、老王爺。皆有暗示吳凡,楊淑嫻肚子裏的孩子一旦出世、一旦是個兒子,必須過給靠山王一脈做繼承人。

簡單的講,吳凡的兩個兒子。其中一個要姓楊,這是他受了老王爺恩惠需付出的代價。

手心手背兒都是肉,吳凡再天性涼薄,依舊不忍心呀!

偏偏。

吳凡想耍賴也沒了機會。

林皇後帶天子楊倵的聖旨,當眾宣布吳凡的大兒子給老王爺做孫子。尚在繈褓中的小東西,名字不曉得叫啥呢,已經加封了一個靠山王世子的名頭兒!

這下子基本夯實吳凡出爾反爾的可能性,陰謀大大的有沒有?

吳凡唯有捏著鼻子認。

省的天子楊倵的性格,吳凡相信這道詔書絕非他的意思。

人老精、馬老滑。

或許先皇光帝臨死前囑托過、或許靠山王月前開赴冀州上任前吩咐過。

總之。

肯定與先皇光帝、靠山王這兩隻老狐狸撇不得幹係。

“嗝~~~。”

響亮的不雅聲音。伴隨漫天酒臭氣。

盧方幫吳凡擋酒太多,目光顯得散亂麻木,但他嘴上卻掛著笑容。道:“守正?想好給三個外甥、外甥女兒取什麽名字了沒?”

盧方說的取名兒,不是說取大名,是小名兒。

正式的稱呼要查查族譜,還要根據生辰八字兒之類的東西,超麻煩的搞。等到一定年紀,再由德高望重的長者賜下表字……

吳凡曉得。撓撓頭皮,笑道:“人常說‘賤名好養活’。要不……叫大狗、二狗、狗剩兒?”

“噗——!”

“咳咳咳……!”

剛往嘴裏灌口醒酒湯的薛亮,直接嗆得滿麵通紅,險些將肺子咳炸了。

二太保薛義武本從官六品,任職冀州法曹位,因楚王脅迫都城四衛叛亂的事兒,天家急需可以信任的人守護周邊,便調他為驍騎衛將軍。

盧方也哭笑不得,指著吳凡搖頭不已,愣沒說出一句話。

吳凡哈哈道:“玩笑話、玩笑話!”

吳凡沉吟半晌,道:“大寶、小寶、多多……如何?”

盧方一歪腦袋,咋舌道:“湊合事兒吧!你這取名字的能力,真不咋地!”

話鋒一轉。

盧方把玩手中的酒盅兒,斟酌說道:“朝堂上的風向,有點兒不大對!”

盧方出身草莽,一向以粗魯麵貌示人,實則其內裏錦繡,頭腦相當不錯的。

吳凡清醒不少,道:“怎麽個不對?”

盧方鄭重的說道:“些許個大臣,囉囉嗦嗦的快一個月,每次朝會都催促一次陛下早日出征羌人!”

吳凡默默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盧方長呼口氣,幽幽道:“恐你西征之行,不會順心如意,內憂外患具有……隴西李氏呀!嘖嘖!忒他娘的不是個東西!”

隴西李氏和吳凡仇怨不小,自希望吳凡匆忙上陣到他們的主場雍涼大地,好暗中下手教訓。

吳凡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吧!你家兄弟不是啥軟柿子,讓人一捏一個準兒!”

吳凡繼續說道:“我估摸著,七天左右後,我就得走啦!大兄、二兄,你們幫襯著我點兒,別讓我這後院兒失了火!”

薛亮插言,道:“守正大可放心,別的我不敢說,起碼最近一段時間,你冠軍侯府的安全程度,絕對不吝於森嚴的紫微宮!”

薛義武說的不錯,不衝他吳某人,單衝他吳某人過繼給靠山王做傳承的大兒子,天家皇室緊張著呐!

送走盧方與薛亮,招呼下人收拾下房間的糟亂,吳凡前往書房,準備寫本奏疏。

“當當當……。”

吳凡研磨執筆,書下寥寥幾句,有人來敲門打斷思路。

林太後不曾走掉,亭亭玉立於吳凡身前。

林太後披霓裳鳳衣,著粉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金花紋,臂上挽迤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係。烏黑的秀發挽起簡單的發髻,以一支玉簪斜插,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清新動人且暗含嫵媚。

吳某人的邪火兒,蹭的一下竄得老高。

吳凡抱拳施禮,道:“拜見太後!”

起身一瞧林太後身邊兒無人,吳某人嘴角兒頓時挑起莫名的笑容,正經的恭維氣質,散得無蹤無影。

林太後猛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戰栗感,全身都是哆嗦著的。

吳某人的舌頭掠過幹裂唇兒,多喝幾杯的他,嗓子幹澀,聲音古怪的問道:“挨/操沒夠兒?居然上趕著來!”

林太後不敢對視吳凡,站在門口處,嚇的幾欲落荒而逃。

踟躕良久,林太後終究忍住念頭,低聲說明來意:“先帝許我為侯爺子嗣的乳娘,不知……做不做的數?”

縱已母儀天下,林太後於宮中大內,還是恐慌不安。

參考當年先皇光帝楊儉的所作所為,天知道齊王能否活下去?林太後深知天家無情的道理,驚懼惶惶。

為求兒子平安,林太後哪怕極度害怕跟吳凡碰麵,仍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以求搭上冠軍侯、搭上靠山王的路子。

果不其然。

吳某人快速的將門一關,回頭對林太後一通蹂/躪,絲毫不顧忌她尊貴的身份。

林太後羞憤難當,又不敢跑……屈身事了賊。

好一番撻伐,雲收雨歇,時近半夜。

吳凡邊穿衣裳、邊隨口道:“沒問題。”

短短三個字,吳凡冷漠的去書案後,專心致誌的寫些什麽。

林太後嚶嚶哭泣,癱在地上起不得。

吳凡不知怎地思路大開,一氣嗬成的弄好折子,吹幹墨跡放至桌麵,笑吟吟的瞅著林太後,道:“生活啊!好比強/奸,既然不能反抗,你得學會享受!工作呢!好比輪/奸,你不行,別人上!你我的關係呀!他就是通/奸,你情我願!嗬嗬嗬……”

吳某人臉色陡的一變,猙獰的道:“你哭什麽?嗯?不付出,憑什麽得到?”

“過來!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