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仁慈的秦小君

“不對吧??”張海通卻是眉頭一皺,“一個寡婦,大清早兒的上人家家裏拿那玩意兒去,要是讓人看見了,得多尷尬??”

“不會等人家不在屋兒的時候??”趙傳喜說道。

“怎麽會不在屋兒??”張海通白了他一眼,“你當那玩意兒什麽時候都有呢??要是換成你,是不是起床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那玩意兒扔出去??難道你還想讓它在屋裏展覽呢??”

“也對哦,要是人家不在屋裏的時候,肯定已經把那玩意兒清理了,要說收集那玩意兒,隻能在人家沒起床的時候,家裏來客了,人家會不盯著她??不是怕丟東西,是禮節的問題……”趙傳喜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兩個傻小子,忘了最重要的一個人物了??”鄭東方撇了撇嘴,說道。

“是幹閨女兒,隻有幹閨女兒才能名正言順的拿到那玩意兒……”張文革說著,不由自主的瞅了瞅自己個兒的閨女兒。

“爹,你瞅我幹什麽??”張小花兒有些做賊心虛了,通紅著臉蛋兒,怒視著自己的老爹。

很顯然,在老爹那怪異的目光中,她想到了那充滿童真童趣的年代,不由得也有些往事不堪回了,那件事兒,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尷尬的事兒了,好像……好像當時還用嘴吹過。

“那個什麽……”張文革尷尬的一笑,“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麽,我告訴你啊,那不是好東西,你把耳朵堵上,千萬別聽……”

“都聽了半天了你才提醒我,我都知道那是幹嘛的了……”張小花兒瞪了自己的老爹一眼,小嘴兒嘟了起來。

“哦??”卞蘭蘭壞笑了起來,手指頭捅了捅張小花兒的腰眼兒,“小花兒妹妹,你知道那是幹嘛的??那你說說,那是幹嘛的呀??”

“這還用說??當然是夜壺啦……”張小花兒白了卞蘭蘭一眼,“我們家原來就有一個,是陶的,圓鼓鼓的,直口兒,聽說還是宋代的呢,隻可惜我小時候拿著玩兒,不小心給摔碎啦……”

“咳咳……”卞蘭蘭被噎的咳嗽了起來,“你……你真有才,你們家把夜壺當氣球兒吹呀??”

“呀……原來你們說的是氣球呀??”張小花兒驚呼一聲,小臉兒立刻就紅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鬢角,尷尬的道:“我……我弄錯了……”

“切……”卞蘭蘭不屑的撇了撇嘴,有些鄙視的望著張小花兒,“我才不信你會搞錯呢,你肯定知道,而且還吹過……”

“你少胡說,人家長這麽大,就沒有吹過氣球,你當買氣球不花錢呀??我們家生活條件不好,能吃飽就不錯了,哪有閑錢買氣球兒玩兒??”張小花兒白了卞蘭蘭一眼,說道。

“那個玩意兒一般不花錢,都是計劃生育的工作組贈送的,當然了,你要是想用高檔的,就得自己花錢買了……”卞蘭蘭壞壞的笑著,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仔細的盯著張小花兒,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一些東西來。

“計劃生育的工作組??”張小花兒慢慢咀嚼著這八個字兒,小臉兒騰的就紅了,“原來你說的是……是那個……”一扭身,直接鑽進了車篷子裏。

“卞丫頭,我可是警告你啊,不許把我們花兒帶壞了……”張文革瞪了卞蘭蘭一眼,語氣相當不善,當然了,心裏麵兒卻是暗讚自己的閨女兒懂事兒,成熟,這臉蛋兒竟然說紅就紅,一般人,有這個本事麽??

“哼……”卞蘭蘭小嘴兒瞥了瞥,“也不知道是誰把誰帶壞了,你們家花兒一看就是心機深沉之輩,演《宮心計》都不用化妝了……”

“你這丫頭,真是生了一張好嘴,真是說黑就是白,指鹿就為馬呀……”張文革苦笑搖頭,當然了,他絕對是不會把自己的閨女兒曾經吹過氣球兒的事兒說出來的。

“行啦,不管人家怎麽弄的種兒,咱們在背後說人家的是非,總是不好的,還是趕緊住嘴吧……”聶蒼龍還是有些忌憚的,如意給他的地圖可是精確到每一個小山村的,這說明了什麽??當時可是世界末日剛過去,地形變化不超過兩天時間,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能測繪出整個地球的新地圖,如果她沒有監控能力,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沒準兒他們現在說的話,都被人家監聽到了。

“對對對,蒼龍說的有道理……”張文革連連點頭,“沒準兒咱們說什麽,人家都聽得一清二楚……”

顯然,張文革也從地圖聯想到了監聽方麵。

“不說啦不說啦……”張海通對地圖是最了解的,同樣的,他對這個楊家的神秘和強大,也有著最直觀的認識,那地圖之詳細,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就憑那張明顯是打印出來的地圖,什麽張大千,什麽齊白石,什麽徐悲鴻,什麽八大山人,還有什麽海派名家,古往今來所有知名畫家的名畫兒加到一塊兒,都不如這張地圖值錢。

“也不知道袁大姐怎麽了,那麽大的火氣,不過聽她的意思,好像是某些禽獸正在迫害婦女同誌……”聶蒼龍蹙了蹙眉頭,說道。

“小青蛇……”女孩兒從男人懷中抬起頭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呀??”

“嗯??”聶蒼龍驚訝的低下頭,望著女孩兒俏美的臉蛋兒,“我沒聽錯吧??堂堂的秦大姑奶奶,竟然跟我用了一個‘求’字……”

聶蒼龍的驚訝一點兒都不是做作,他是真的驚訝,秦小君是什麽人?倆人在一塊兒,她從來都是一言九鼎,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聶蒼龍雖然有反對的權力,但是反對是無效的,也就是說,秦小君的話,他可以在嘴上反對,但是行動上卻是必須要執行的,而且還不論對錯,所以,秦小軍突然說出一個‘求’字,還真把聶蒼龍給嚇著了,連秦小君都用了‘求’字,那這事兒得難到什麽程度呀??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卞蘭蘭眨巴眨巴眼睛,也有些難以置信。

卞蘭蘭對秦小君還是有著一定了解的,在聶蒼龍跟前兒,秦小君是一個比呂雉,比武曌還要強勢的女人,這個求字從何說起呢??

不光是卞蘭蘭,所有人都被秦小君的‘求’字嚇住了,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女孩兒身上。

“你就答應人家嘛……”女孩兒撒嬌,嬌美的身子像是牛皮糖一樣,在他的懷裏扭動著。

“你先說,我考慮考慮……”聶蒼龍不敢答應下來,雖然他知道,最後不管他答不答應,都必須要去執行,但是他還是想給自己留一條沒有後路的後路。

“你先答應,不然人家不敢說……”女孩兒嬌媚的樣子,非常惹人憐愛,聶蒼龍心中悸動了,不由得咬緊了牙關,這牙關可是不能鬆的,不然的話,讓女孩兒再撒撒嬌,不知不覺得就能答應下來。

“你答應嘛……”見男人不吱聲,女孩兒小嘴兒嘟了起來,聲音更加膩人了,就跟蜜糖一樣,讓聽到的人,都感到心裏甜絲絲的。

“行,答應了……”聶蒼龍在蜜糖攻勢下,很沒出息的投降了。

“你真好……”女孩兒的一雙大眼睛都眯縫成了彎月牙兒。

“說吧,是什麽事兒?”聶蒼龍為自己的意誌之薄弱而哀歎著。

“我要你去阻止袁大姐殺人……”女孩兒眸子中閃過一道狡黠,“隻是欺負女人,罪不至死的……”

“喂……”卞蘭蘭先不幹了,掐著腰,豎著眉,“秦小妞妞,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女人,對那些迫害咱們女性的惡棍,怎麽能心慈手軟呢??”

其實,不光卞蘭蘭不滿了,所有在場的女性同誌,都對她不滿了,那些欺淩女人的惡棍,怎麽就罪不至死了??男性同誌們不敢不滿,但是看向秦小君的眼神兒中,也滿是差異,這位秦大姑奶奶,怎麽看不像是心慈手軟的人呀。

“殺人是犯法的……”女孩兒對大家投過來的眼神兒不屑一顧,惡狠狠地白了卞蘭蘭一眼,“而且咱們也不是執法機關,咱們能做的,隻是製止暴力,對犯罪分子進行相對適當的懲戒就好了,我建議隻沒收他們的作案工具,讓他們進行勞動改造,創造財富價值,以彌補他們的罪過,當然了,最好是把他們送往公安局,讓執法部門來處理……”

“嗯??”聽著女孩兒絮絮叨叨的話說,聶蒼龍眉頭蹙了起來,女孩兒對那些暴徒的處理意見,已經相當明確了,總結起來就兩句話,沒收作案工具,進行勞動改造……不知不覺的,**的壓力加大了。

“咕嚕……”雲中子道長惡狠狠地吞了口唾沫,在青牛背上打起了擺子,**涼颼颼的,那話兒就像受到驚嚇的小烏龜一樣,使勁兒的把小腦袋往殼子裏縮……

此女比之呂雉,尤甚……

當然了,這是雲中子道長在心中的話兒,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不然的話,被此女以防止同類型案例再次發生,來一個《槍支管理條例》,那條跟了自己九十九年的槍就該不保啦……

不光是雲中子道長,在場所有男性,包括能夠聽懂人話的雄性牲口,但凡是帶把兒的,全都感覺到了來自**的涼意。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卞蘭蘭雙眼放光,一把摟住了秦小君的腰,“小君,我就知道你是好樣的……”

“我……”聶蒼龍的腦門子上冒汗了,“我不敢……”

要說閹割一個人,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對著那一嘟嚕物件兒,一刀下去……事實上,如果操刀的是一個太監或者女人的話,這還好說,太監嘛,以前被人家割過,再給別人割的話,有一種報複的變態快感,而且割掉之後,太監的群體就擴大了一分……嗯嗯,現代社會已經沒有太監了……女人的話,她們根本就沒有長過那玩意兒,對那玩意兒的重要性,有著相當狹隘的認識,割不割的,隻要不是自己用的,直接就事不關己,一刀到底了,甚至有些心理變態的,更是認為把除了自己用的那支槍之外的槍,全都割掉才是最好,槍杆子裏出政權嘛,到時候,眾人無槍自己有槍,稱王稱霸亦不是難事……

太監,女人,對於沒收作案工具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的,可是若是一個正常的男性來操刀的話,那麽,在一刀切下去之前,可能就先尿褲子啦,男人嘛,在親自割別人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想象那一刀切在自己身上,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兒。

“你真是沒用的廢物,你都答應人家了,你說話不算話……”女孩兒嘟起小嘴兒,一雙漂亮的眉毛緊蹙了起來,氣呼呼的瞪著男人。

“我怕我真的收繳了人家的作案工具,就要真的變成廢物啦……”聶蒼龍苦著臉,說道。

割一個還好說,要是割的多了,絕對會留下心理陰影的,看袁思雨當時那臉色,八成就是團夥作案。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同情心麽??婦女哪有判死刑的呀??那些壞蛋碰到袁大姐手裏,肯定就是一個死字,他們死的冤枉啊……”女孩兒大聲的替那些惡霸喊起了冤,乍聽起來怪異異常,仔細一回味,卻又讓人汗毛直豎。

“那個……”聶蒼龍滿頭大汗,身子一陣陣的發涼,總是感覺有一股寒風貼著皮膚鑽來鑽去,一個個雞皮疙瘩就跟雨後的春筍一樣,噌噌噌的往外冒,汗毛都立立了起來。

“那個什麽,你就直接跟我說,你到底去不去吧……”女孩兒惱了,漂亮的眸子瞪著男人,怒道。

“我不用去了吧??你也知道袁大姐耳朵好使,你在這裏跟她說,她肯定能聽見,讓她隻割雞,不割頭,不就行了??”聶蒼龍怯生生的說道。

“哼哼……”秦小君還沒說什麽呢,卞蘭蘭倒是先發難了,“有些人呀,真是不頂用,不就是收繳作案工具麽??你就說你行不行吧,別扯別的……”

“我行不行關你屁事兒??”聶蒼龍對卞蘭蘭才不會客氣呢。

“當然關我屁事兒了,你要是不行,你就直說,我們保證不逼你……”卞蘭蘭冷冷一笑,拿眼睛斜睨著聶蒼龍,還衝他挑釁的擠麽了一下眼睛。

聶蒼龍的臉膛唰的就黑了,一雙眸子瞪著卞蘭蘭,似乎要變身成凶猛巨獸,將她一口吃掉……

“別這樣,惹急他,有你好受的……”白姐卻是拉了拉卞蘭蘭的衣袖。

對聶蒼龍,她心裏還是有些小恐懼的,以前的時候,聶蒼龍就不喜歡她,嫌她愛哭,現在想想,也是,那麽多女人呢,就她一個哭,不惹人煩才怪了,至於說聶蒼龍現在對她的印象,她自己感覺著,仍舊沒有多大的變化,雖然不至於動不動就給她臉色看,但是也不會對她多麽熱情。

“他還能吃了我??有種讓他把我了,我都怕他不行,痿哥……”卞蘭蘭才不怕聶蒼龍呢,什麽話都敢說。

事實上,都快到家了,有些話再不說出來,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再說了。

被人家當麵兒叫痿哥,聶蒼龍的臉膛更黑了,隻是奈何卞蘭蘭是個女人,要是出手的話,碰上她哪兒哪兒的,要叫非禮的,沒準兒還要撒潑耍賴,嗯,以卞蘭蘭的性子,這種事兒絕對做得出來,要是出手重了,八成就把這卞大姑奶奶打成半個植物人了。

事實上,聶蒼龍對卞蘭蘭的心態相當了解,就跟他的高中時代,那畢業離校前的瘋狂一樣,什麽暖壺啦,水杯啦,飯盒啦,總之這三年來的日用品,都會被瘋狂的學生們從宿舍樓扔下去,然後變成垃圾,大概這卞蘭蘭也是這種心態……

“喂,卞大妞妞,你不要過分啊……”秦小君都聽不下去了,這個卞蘭蘭怎麽這麽壞呀??哪有這麽欺負人的??你真是太不了解蒼龍的性格啦,你以為你的激將法管用麽??那真是大錯特錯了,別說他你啦,就算你他都絕對不會成功。

“我哪有過分呀??我說的可是實話,隻要他能向我證明他是個爺們兒,我立馬就撤軍,而且還賠償他的損失……”卞蘭蘭說道。

“你這是強人所難,你明知道蒼龍就算是自宮也不會你的……”秦小君這話兒惡毒得緊,立刻就讓卞蘭蘭炸了貓兒。

“我就那麽差??”卞蘭蘭怒視著秦小君,“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我不信……”女孩兒搖了搖頭,不屑的望著卞蘭蘭,“還是那句話,你呀,別說小青蛇不會你,就算你想小青蛇,都是妄想,我勸你回到家之後趕緊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了吧,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隻能當處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