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解放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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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鄭東方眼中也有些濕潤了,“這一路走來,經曆過這麽多事兒,好的壞的都有,算得上是風風雨雨了,說到底,還是平淡最真呀,以後,你們兩口子好好的過日子。【】”說著,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

“我知道了……”張海通眼圈通紅,重重的點了點頭。

“嗬嗬,通哥呀,要不要一塊兒吃點兒??”這一幕,讓趙傳喜眼圈兒也有些紅了,他強忍著淚水,笑嗬嗬的招呼著張海通。

“不啦……”張海通微微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以前咱們同吃同住,也沒啥客氣的,今天就讓我矯情一會,大家吃好喝好啊,都別客氣,當自己家呢……”

“哈哈哈……”聶蒼龍卻是大笑了起來,“通哥這人,還是挺有幽默細胞的,可惜呀,以前讓某人給壓迫住了……”說著,就瞅向了女桌兒上的卞蘭蘭,自從張海通得罪了卞蘭蘭,在隊伍裏就變得小心翼翼了,潑婦雖然不可怕,但是卻真的不好惹呀……

“你說你的,你看姑奶奶幹什麽??是姑奶奶臉上長花兒了,還是你要跟姑奶奶暗送秋波呀??”卞蘭蘭看著聶蒼龍的目光望過來,不由得就豎眉發飆了。

“呃……”聶蒼龍臉上笑容一滯,連忙轉回頭來,不敢再看了,這姑娘太彪悍,神仙也惹不起呀。

這一幕,讓女桌兒上頓時就鴉雀無聲了,個個都是憋著笑,男桌兒上的一幫老爺們兒,卻是全都低下了頭來,猛吃著桌上的菜肴,現在這個情況,誰敢瞎攙和進去,絕對是惹禍上身,一大院子老張家的男女老少,也全都愣住了,看著卞蘭蘭的眼神兒中,都是驚奇之色,一個個的都在心裏麵兒暗暗納罕,這幫人呀,真不是普通人呀,不光穿的衣服好看,隨便兒出來一個姑娘,都能說出這麽帶勁兒的話來。

場上的氣氛變得詭異,讓一旁端著酒杯,要給賓客們敬酒的新娘子也給愣了,一時無措之下,就拿眼睛看著自己的丈夫,哪知一看之下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更加不堪,坐在那裏,竟像是一隻猴子似的的抓耳撓腮,左顧右盼,好像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某女的豪言壯語一樣。

“你們還吃不吃了??”諸人的表情看在卞蘭蘭眼中,就讓她有些惱了,老張家的人,她不好喝斥,畢竟是來做客的,哪能喧賓奪主??可是女桌兒上這些憋著笑的女人們,就不用客氣了,不由得眼珠子一瞪,筷子在桌兒上使勁兒的一頓,“不吃就退席,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這還怎麽吃飯呀??”秦小君就瞪卞蘭蘭了,吃飯的時候,你竟然說屎,是不是也太惡心了點兒??

“愛吃就吃,不吃拉倒……”卞蘭蘭白了女孩兒一眼,“你們要是都不吃了,我就一個人把它們全都包圓了,吃不了,我還能兜著走,留在路上慢慢吃……”

“呃……”本來張海通的親嬸子還想要盡盡陪客的義務,給大家勸酒呢,聽到卞蘭蘭這麽一說,當時就不好意思了,你都打算吃不了兜著走了,咱要是再勸,是不是顯得有些……該怎麽形容,對這個尚算樸實的農村婦女來說,還真有些犯難了,關鍵是以前沒有碰到過這種事兒,吃喜宴還帶打包的??

不管這位糾結的陪客在想些什麽,反正女桌兒上的這些女客們才不會被卞蘭蘭略顯惡心的話影響到食欲呢,自然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這卞蘭蘭是什麽樣的人,她們太清楚了,純粹就是一個傻大姐兒,有時候秦小君都有些懷疑,這位卞大妞妞能2到這種程度,都快跟我們小青蛇是一對兒啦,難道他們倆前世才是夫妻麽??

吃吃喝喝的,總有吃飽的時候,大家吃飽喝足,就被老張家的人禮送了出去,這是必須的,他們是送親的,送完親之後,自然是要離開的,哪怕你離開了之後再回來,也得先離開。

“我叔家裏六間屋子呢,夠大家住的,大家今天晚上就住我叔家裏吧……”張海通把大家送到了大門口兒,在他身邊兒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大家聽張海通介紹過,就是他爸那個一個媽生的兄弟,也就是女桌兒陪客的當家人,名字很樸實,張莊稼,讓人一聽就知道跟農作物有關。

“行啦,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趕緊回去吧……”張莊稼在侄子肩膀上拍了拍,“還得宴當家兒呢,記得多敬敬酒,你爸出了這麽個事兒,今天又鬧了這麽一出兒,雖然這些個當家兒沒幫上什麽大忙,可也……沒功勞也有苦勞嘛……”

張莊稼和張海通的血緣關係是極近的,說話自然親切隨意,嗯嗯,當家兒,地方土話,指本家,同宗,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同姓人家,事實上,在張疙瘩村兒,所有姓張的,都能算是當家兒,但是一般來說,那些血緣關係遠的,相互之間已經不承認是當家兒了,平日裏來來往往的,也就是個鄉親關係,在這裏,也就是未出五服的,才稱為當家兒。

“叔,我都懂,今天還真是多虧了咱們這些當家兒……”張海通其實也慶幸,當時那個情形,自己要是再晚一步,自己的未婚妻就讓人糟蹋了,能說沒有當家兒的功勞麽??要是沒有他們阻擋,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兒,還真是兩說了。

“行了,你去吧,保證把你這些朋友都給招待好了……”張莊稼向著張海通揮了揮手,帶著眾人向自己家裏走去。

張海通目送著他們,直到眾人拐進一條小巷子中,才收回了目光,回到了院子中,今天晚上,他得挨個的給大家敬酒,不然的話,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說實話,他對今天這些當家兒的援手,的確是萬分感激的,這是實實在在的真心話兒。

張莊稼家和張海通家,距離還真是不算近的,張海通的爸爸是老大,所以當初分家的時候,分的是正房,位置在村子的中心,張莊稼是老2,分到的房子是在村子最南頭兒,和老三叔兒家挨著,不過房子的麵積就比哥哥分到的大上很多。

“不錯呀,張二叔家的房子,挺不錯的呀……”張莊稼打開自家的大門兒,把大家讓了進來,趙傳喜就嚷嚷上了,今天晚上這頓酒席,他喝了不少酒,神經有些亢奮。

張莊稼夫妻兩個,都是過日子的人,把自己的家經營的非常溫馨,紅磚的外牆,帶著幾塊補丁的月台,探出地麵半米左右的自來水管道,遮住整個院子的葡萄架,緊挨著廁所的狗窩,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麽得有滋有味兒……

“哈哈哈,瞎活唄,住著舒服就好……”聽到趙傳喜的讚美,張莊稼也不由得有些得意,說實在的,他的家雖然並沒有裝修得多麽漂亮,多麽豪華,但是身處其間,卻是有一種過日子的勁頭兒,這才是一個家庭所需要的。

“老哥呀,你這話說得對,住著舒服,這才是真正的風水寶地……”鄭東方四處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

“是呀,當初我爹給我蓋房子的時候,也讓風水先生看過,我們這房子,還是風水先生看著蓋起來的呢……”張莊稼點了點頭,說道。

“兄弟呀,你家裏這狗,可不頂事兒,來了這麽多人都不叫……”張文革看了看廁所旁的狗窩,對狗的不作為,相當的不滿意,狗嘛,就是看家的,家裏來了生人,你得叫,不叫,那就不是一條合格的狗。

“大黃不在家……”聽張文革提到狗,張莊稼的神情就低落了起來,“聽村裏人說,好像是世界末日了,好多牲口都變異了,有的還吃人,不少人家把家裏的狗,牛,驢,羊都給打死了,我舍不得打死大黃,就把它給趕走了……”

“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你怎麽能趕它走呢??”秦小君聞言,不由得怒指著張莊稼,大聲指責了起來。

“我……”提到自家的狗,張莊稼也不由得感覺慚愧無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臉膛漲得通紅。

“行啦,貓戀家,狗戀主,那大黃就在房子後麵兒轉悠呢……”袁思雨一把拉過秦小君,“我要去解手兒,你跟我一塊兒去不??”

“一塊兒去……”秦小君瞪了張莊稼一眼,跟著袁思雨一塊兒去茅廁解手兒去了。

“來來來,都進來,我給你們安排屋子……”張莊稼強自一笑,身形卻是有些沉重了,有些心不在焉,引領著大家向著最西邊兒的房門走去,腳步也有些踉蹌。

聶蒼龍神色閃了閃,嘴角露出一絲笑來,這一幕恰好被古雲鳳看見了,不由得伸出手指捅了捅他,低聲說道:“你笑什麽呢??”

“你管人家笑什麽呢??看人家小君去廁所了,就跟人家老公搭訕呀??也太不要臉了吧??”古雲鳳的小動作,卻是恰好被卞蘭蘭看到了,卞蘭蘭仗著酒勁兒,就嚷嚷了起來。

“有些人,真是不可理喻……”古雲鳳恨得咬牙,卻引得白姐和張小花兒咯咯直樂。

“我師父不可理喻麽??”王雪瑩也跟著湊趣兒,倒是有些報複聶蒼龍的嫌疑,都是因為師父,才讓自己失去了送親的機會,報複他一下,也是可以的,雖然他是咱師父,但是咱是師母的人,做人不管幹什麽,都要有堅定的立場,做為師母的人,就要堅定的做師母的人,千萬不能搖擺,否則裏外都不是人。

“你這個做徒弟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徒弟的自覺,盡給你師父攬事兒呢,再有下一次,小心我把你轉給雲中子道長,讓你給他做徒弟去……”聶蒼龍伸出手,在她的腦門兒上敲了敲,說道。

“人家又不是貨物,你憑什麽轉呀??人家當初可是磕過頭,鄭重其事的拜過師的……”王雪瑩的小嘴兒嘟得老高,氣呼呼的說道。

“你還敢說當初??當初我是讓你霸王硬上弓了好不好??”聶蒼龍翻了白眼兒,提起當初收徒弟,他就來氣,那真是一眨眼,生米就成了熟飯,比用高壓鍋煮飯,熟的還要快。

這裏說著話兒,張莊稼已經帶著大家來到最西邊兒的房門前,這扇房門,是在房子的西數第二間,是木質刷的綠漆,摸上去有些粗糙,門檻也被踩去了棱角,門上的插銷更是換過幾個地方,這種現象在一些老房子裏相當普遍,因為門在使用當中變形了,所以不得不把插銷換個位置,不然就成了擺設,沒法使用了。

打開房門,帶著大家進了屋兒,張莊稼直接推開最西麵兒的那扇門,摸著黑抓到一根兒蠟燭,掏出火柴點燃了,屋裏就亮堂了起來。

這間屋子並不大,可以看得出來,相對於其他的屋子來說,要窄了一米左右,南麵靠窗,是一個土炕,炕上鋪著油布,幾床被子堆在炕角兒上,摞起老高來。

“這間屋子是我閨女兒的,我閨女兒前兩年出了門子,這屋子就閑下來了……”張莊稼微微晃了晃蠟燭,讓它燒出點兒蠟油兒來,然後滴到炕沿兒上,把蠟燭坐在了上麵,“女娃子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屋兒吧,要是嫌炕涼,可以在外麵的灶坑裏填上把柴禾……”

“外麵還有灶坑??”古雲鳳有些驚訝,擠到門邊兒,往外麵兒一看,果然看到了張莊稼說的灶坑,這是專門用來燒炕的,所以上麵兒沒有安上鍋,嗯,事實上,這所謂的灶上也沒有安鍋的地方,這灶也不大,也就是半米見方,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這是用來燒火的,倒是像一個放在牆邊兒的凳子,在對麵兒,也有一個這樣的灶。

“以前孩子們小的時候,經常在這倆灶裏麵兒烤山藥吃……”張莊稼從屋裏出來,把對麵兒的屋門打開,“男的都住對麵兒吧,這是我兒子的屋兒,我兒子去年結的婚,和他媳婦兒分出去住了,這房子也空下來了……”

“嗯,還不錯……”聶蒼龍在屋裏掃了一眼,屋裏很是冷清,還瘮著股涼氣,的確是很長時間沒有住人的。

“被子都是新的,都是沒人用過的,你們放心用吧……”張莊稼要離開的時候,想起了這麽一句話。

“嗨,我們不嫌,出門兒在外的,有住的地方就不錯了……”聶蒼龍笑了笑,說道。

“嗬嗬……”張莊稼自然不會把這話當真了,笑了笑就快步走了出去,他走的很快,直接就出了院子。

“猜猜幹什麽去了??”鄭東方望著張莊稼的背影,笑道。

“還用說,接他的大黃去了……”張文革撇了撇嘴,對於張莊稼把狗趕出門兒的事兒,相當不得意。

一般來說,農村人,都會把狗當成家庭中的一員,雖然並不會把狗的夥食提高到人類的檔次,但是卻是真的信任它們,像是城市裏,那些個養名貴犬的,別看平時挺寵的,有的還兒子兒子的叫,吃的也比人吃的好,但是卻是把它們當成玩物,狗是什麽??自古以來就是看家的,能夠看家,才能體現一條狗的真正價值。

想一想,一個家,讓狗看著,那得體現了什麽樣的信任呢??

“咱們出去看看去??”鄭東方其實對張莊稼口中的大黃還是挺好奇的,從張莊稼的神態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大黃的感情相當深厚。

農村的狗,多數都是土生土長的狗,也就是中華田園犬,這種狗怎麽說呢??要說血統,那真是挺雜亂的,畢竟是民間自由雜交的,肯定上不了名狗家族,但是要說實用性,那絕對是第一等的,隻不過體型不大,像是警犬的活兒,那肯定是幹不了的,本身比較靈動,像是導盲犬的活兒,也是無法勝任的,最好的,就是看家。

“在院兒裏等著吧……”張文革說著,走到了院子裏的葡萄架下,伸展了一下胳膊,慢慢的踱起步來。

“要是能有一處這樣的大院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老婆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得多好呀??”鄭東方站到了月台上,用力的深吸一口氣。

“這炕看起來不大,咱們能睡開麽??”張小花兒從炕尾拿了把笤帚,爬上了炕,開始掃除灰塵。

“還行吧,應該能睡開……”卞蘭蘭目測了一下大炕,不由得點了點頭。

“我總覺得,少了一個人……”白姐卻是眉頭皺了皺,臉上做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

“不是少了一個人,是少了兩個人,兩頭懶驢還蹲茅坑呢……”卞蘭蘭的小嘴兒相當犀利,影射現象異常明顯。

“袁大姐的耳朵有多靈,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心她收拾你……”就連張小花兒這麽厚道的人,對卞蘭蘭如此強烈的攻擊傾向,也有些看不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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