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三次

“我秦小君行得正站得直,幹嘛還得裝模作樣呀??我圖呀??”女孩兒撇了撇小嘴兒,相當不屑的說道。

秦小君的霸道,那是眾所周知的,想幹,不管對不對,沒有人‘敢’反對,想說,不管合不合適,也少有人‘會’還嘴,不管她心裏是不是陰暗,最起碼,聶蒼龍不是衛道士,對她的好與壞,都能夠包容下來,所以說,女孩兒還真的沒有必要裝模作樣,隻要做好最真實的就好。

“哼,誰呢??”袁思雨純粹就是跟女孩兒鬥嘴玩兒呢,對的情感,她有的想法。

“我覺得吧,咱們還是別在這兒說笑了,通哥的老爸讓蜂子給蟄了,結果,一場好好的婚禮少了這樣一個重量級人物的參與,這簡直就是通哥這一生中最大的遺憾了……”聶蒼龍麵上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神『色』,“咱們身為通哥的,是不是要替他報了這個不共戴天的大仇呢??”

“去殺蜜蜂呀??”秦小君有些遲疑,雖然她愛搗鼓個小蟲子的,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怕蜜蜂。

苗家人雖然了解很多毒蟲的習『性』,但是在捕捉毒蟲之前,也是要做好防護準備的,不可能傻了吧唧的就跑到毒蟲的窩裏去,也不管個三七二十一,下手就抓,那簡直就跟找死差不多了,苗家人擅毒,但是百毒不侵的,沒有……

“當然了……”聶蒼龍臉『色』一整,“為通哥報仇,咱們義不容辭……”

“我看你是惦記上蜂蜜了……”女孩兒白了男人一眼,不由得撇了撇小嘴兒。

“你這樣懷疑我,簡直就是對我最大的汙蔑,為了表示我的清白,那就不去了,睡覺……”聶蒼龍一臉的悲憤,看那委屈的模樣,大有今天要是不下雪,就是老天爺不開眼的架勢。

“是是是,我啦,我你是為通哥報仇的,為了兩肋『插』刀,我應該大力支持你的……”女孩兒連忙賠笑,既然男人想弄點兒蜂蜜,那就讓他弄去唄,反正這蜂蜜最後也要落到嘴裏,嘻嘻……

想到蜂蜜的香甜,女孩兒的小嘴兒裏就湧起一股股的饞涎。

“你真的支持我麽??”聶蒼龍瞅了瞅女孩兒,委屈神『色』仍舊掛在臉上。

“嗯嗯,我支持你,舉雙手雙腳支持你……”女孩兒猛點著小腦袋。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聶蒼龍問道。

“當然啦,為通哥報仇,能少了我??”女孩兒異常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們不光要把它們全殺了,而且還要搶光它們的蜂蜜,燒了它們的老巢,讓它們得罪通哥的後果有多麽的嚴重……”

“三光政策呀??”聶蒼龍有些惡寒,情不自禁的就打了個哆嗦,要說起來,最毒的還是『婦』人心呀,他也就是想給女孩兒搶點兒蜂蜜吃,還真沒有把人家滅絕的想法兒。

“為通哥報仇,就要是哪隻蜂蜇的張叔,你想想,一個蜂巢裏那麽多蜜蜂,咱們可能找得到凶手??不如來個有殺,不放過,隻要有嫌疑的,全都處以極刑……”女孩兒猙獰的一笑,說道。

“那還等??咱們趕緊去為通哥報仇吧……”聶蒼龍拉著女孩兒,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出了院子,向著蜂巢方向『摸』去。

那蜜蜂的巢『穴』,對聶蒼龍這樣的大神通者,一點兒都不是秘密,隻要他使用望氣之術,就能輕易的那巨大的蜂巢位置……那麽多的蜜蜂聚在一處,在他眼中就像太陽一樣耀眼。

“你說,要是有蜂王漿辦??”女孩兒的聲音中帶著興奮,從院牆外麵傳來。

“有蜂王漿才好,那玩意兒的營養價值,比蜂蜜可強多了……”聶蒼龍的聲音也傳了。

“嗬嗬……”鄭東方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拍了拍張莊稼的肩膀,“你忙著,我們去睡覺了……”說吧,徑直進屋睡覺去了,那身形卻是頗有些狼狽,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張,我們去睡覺了……”張文革也不停留,追著鄭東方的腳步,也進屋睡覺去了,留在外麵,還不夠尷尬的呢。

事實上,這聶蒼龍和秦小君的談話聲,從外麵肆無忌憚的傳了進來,讓他們顯得很是被動,也很尷尬,不過他們也不會責怪兩人,實在是張莊稼和他們的語氣,把人家得罪了,人家就是明目張膽的報複,沒看到人家都不在這裏住宿了麽??他們可以肯定,小兩口兒今天晚上肯定不了……

“嘿嘿,這小兩口兒,可真有意思……”張莊稼望著袁思雨,笑的就有些勉強了,這個樸實的農民,還不知到得罪人家了呢。

“張二叔呀,提醒你一聲哦,小黑呢,其實是一條蛟龍,要是它對大黃感興趣的話,不妨讓它們配一配,也許真弄一窩龍種呢??”袁思雨卻是好心的提醒張莊稼,機會嘛,稍縱即逝,一個抓不住,就會像流星一樣劃過,事後想後悔,那肯定是來不及了。

“蛟龍??”張莊稼的眼珠子瞪圓了,心中卻是像開了鍋的水似的,沸騰了起來。

見張莊稼的臉『色』如同四川變臉兒似的,變幻不定,他心中正在合計著利弊得失,袁思雨也沒有再多說,轉身就進了屋兒去,她才不會攛掇人家呢,主意麽,就得拿,這樣的話,有了責任,也是承擔,省的跟著吆喝的落埋怨。

張莊稼合計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將大黃脖子上的項圈兒解開,然後用一段繩子拴住,牽著它就向著哥哥家走去,到了哥哥家,得先跟侄子交流一下,因為他有自知之明,讓一條蛟龍和狗配種,以他的能力是肯定辦不到的,這事兒,還得讓侄子幫忙,才會有那麽點兒希望。

“你們說啦??”張小花兒趴在窗台上,望著張莊稼牽狗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問道。

“沒,就是告訴他,小黑是一條蛟龍,要是能跟他們家的大黃配上種,他們家可能會弄上一窩龍種……”袁思雨一邊脫著衣服,一邊隨口說道。

“你可真能忽悠……”古雲鳳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

“誰說我忽悠他啦??龍本身就是變化多端的,能夠跟狗配種,也算不得稀奇……”袁思雨把外套扔到了炕尾,然後鑽進了被窩兒裏。

“你們說,要是小黑和狗真的能配上種兒,最後生出來的,會是怪物呢??”王雪瑩倒是對龍狗配挺感興趣的,盤腿兒坐在炕頭兒上,一雙眸子唰唰的放光。

“龍的血脈肯定比狗強,我覺得應該像龍多一點兒……”古雲鳳一副推理大師的模樣,說道。

“袁認為呢??”張小花兒望著袁思雨,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我啊??”袁思雨躺在被窩裏,一頭長發披散著,兩隻手墊在後腦勺兒下,“其實,那條狗也不簡單呢,有獒的血統,實際上,我以前聽我『奶』『奶』說過,獒是一種神獸,血統也相當不的,龍和獒,單從血統上來說,說不上誰高誰低……”

“獒的血統??”古雲鳳的眉『毛』挑了挑,神『色』間頗為詫異。

“你也聽說過獒的傳說麽??”袁思雨眼睛斜向一方,瞟了一眼古雲鳳,問道。

“自然聽說過,傳說中,獒能獨鬥狼群,而且對主人非常忠誠……”古雲鳳點了點頭,對獒的事兒,並不打算多說。

“袁,現在還早,咱們打牌吧……”王雪瑩從的屁兜兒裏掏出了一副撲克牌,小手兒略顯笨拙的洗了洗。

“哪有功夫玩兒牌呀??”袁思雨把縮進了被窩中,“今天殺的人太多了,心有些『亂』,我得好好睡一覺……”

“你一說殺人我想起來了……”王雪瑩一把掀了袁思雨的被子,上半身壓在她身上,“袁,今天到底是回事兒呀??你跟我們說說唄,就當你給減壓了……”

“別煩我,一提那些破事兒,我就腦袋疼……”袁思雨身子一扭,就把王雪瑩甩到了一邊兒,拉起被子,重新蓋在身上。

“不說就不說,有了不起的??”王雪瑩小嘴兒嘟了嘟,拿起撲克牌,“小花兒,鳳姐,咱們一塊兒鬥地主吧??”

“大晚上的鬥地主呀??趕緊睡覺好了……”古雲鳳也沒有心思打牌,脫了衣服,穿著中單就鑽進了被窩中。

“費蠟……”張小花兒指了指燃著的蠟燭,也是不同意打牌玩兒,現如今,電燈不能用,這蠟燭可就是夜晚的主要照明工具,可是因為人們以前多使用電燈的緣故,所以,蠟燭生產廠家生產出來的蠟燭,肯定是不夠大家長使用的,而且因為生產設備也需要電力的支持,所以,要想恢複生產,還需要對設備進行改造,把電力的部分替換掉。

蠟燭,在目前來說,還算是相當珍貴的。

“哼……”王雪瑩嘟了嘟小嘴兒,“你們不玩兒,我玩兒,連蠟都不用啦……”撲克牌的玩兒法有很多種,就算是在黑孤影裏,也能搗鼓著玩兒,當然了,這就隻是相當於玩兒卡片兒了,那上麵的數字兒就沒有大用了。

“有那個玩兒牌的功夫兒,還不如抓緊修煉呢,等你修煉到像我們一樣,能在夜間視物了,那時候我再跟你玩兒牌……”袁思雨把被子緊了緊,說道。

“修煉不急在一時,得等我醞釀情緒,把情緒調整到最佳狀態,修煉起來才出成果……”王雪瑩伸了伸懶腰,說道。

“隨你吧……”袁思雨倒是不以為意,反正這個王雪瑩又不是的徒弟,人家想修煉,跟咱也沒有關係。

“剛才在外麵就聽到你們了,打牌是吧??我也玩兒……”這個時候,卞蘭蘭從外麵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還有白姐和傻妞兒李燕。

卞蘭蘭進了屋兒,就直接脫靴子上炕了,和王雪瑩擠到了一塊兒。

“我也玩兒,我也玩兒……”李燕嚷嚷著,也爬上炕來,向著卞蘭蘭和王雪瑩的身邊兒擠。

“你哪會玩兒??咱們倆一把兒……”白姐也脫靴子上了炕,坐到了李燕身後,攬住了她的纖細腰肢。

“玩兒玩兒呀??費蠟……”王雪瑩卻是嘟起了小嘴兒,向著那燃燒了一半兒的蠟燭努了努嘴兒。

“誰用臘了??咱們有螢火蟲仙子……”卞蘭蘭微微一笑,直接把的紗冕摘了下來,立刻,她的紗冕中就飛出了一隻小小的螢火蟲,這螢火蟲剛剛飛出來,就散發出了一陣柔和的熒光,將整間屋子照的亮如白晝。

“哈哈,這下兒不用費蠟了……”王雪瑩來勁了,這一下兒,誰都阻止不了她玩兒牌了。

“這麽亮,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已經鑽進被窩的古雲鳳,卻是有些不滿了。

“你白天沒睡過午覺呀??”卞蘭蘭當即就翻了白眼兒,對古雲鳳的狙擊,是不遺餘力的,隻要有個借口就想跟她鬥鬥。

“可現在是晚上……”古雲鳳不滿地說道。

“你就當睡午覺了……”卞蘭蘭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古雲鳳氣的咬牙切齒,可卻又拿她沒有辦法,這姑娘太潑辣,啥話都敢說,鬧起來,吃虧的還是。

“算了算了,咱們去外間屋玩兒牌吧,在地上鋪上一塊兒硬紙板,就能玩兒通宵了……”王雪瑩也覺得不好影響人家休息。

“也就是你心好,要是我??哼……”卞蘭蘭白了古雲鳳一眼,準備穿靴子下炕,反正就是玩兒牌嘛,現在天又有些熱,在外麵兒玩兒還涼快呢。

“在屋裏玩兒吧,讓螢火蟲把光線調暗點兒……”袁思雨扯著被子,蒙住了的頭。

聽到袁思雨的吩咐,螢火蟲仙子立刻就把光線調暗了,能讓她們看到牌麵兒,卻又不至於影響大家睡覺。

“哼哼,看看人家袁,多麽的識相呀……”卞蘭蘭向著古雲鳳冷笑了起來。

“誰愛搭理你??”古雲鳳咕噥一聲,也扯起被子,把蒙了起來。

“咱們玩兒鬥地主啊,輸了的貼紙條兒……”卞蘭蘭有些興奮的說道。

“不行,現在的紙還是比較珍貴的,不能浪費……”白姐連忙搖頭。

“我說的是廢紙……”卞蘭蘭有些不甘,要是玩兒牌不貼紙條兒,那還有意思??

“那也不行,不能寫字的,還能當手紙……”白姐是個過日子人。

“我暈啊……”卞蘭蘭翻白眼兒了,“廢紙上麵不沾著呢,誰敢用它當手紙??不怕把屁股擦壞了??”

“既然不沾著,你就敢把它往臉上貼??看來,你的臉還不如你的屁股值錢呢……”古雲鳳忍不住就『插』了一句。

“是我的屁股比你的臉值錢,玩兒牌嘛,我就沒想過輸……”麵對古雲鳳的攻擊,卞蘭蘭一點兒都不示弱,反擊的相當犀利。

“你要這麽說,我還非要跟你玩兒玩兒了,看我今天給你貼一臉紙條兒的……”古雲鳳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坐到了眾人旁邊兒。

“你想玩兒就直說唄,既然你找虐,我能不成全你麽??”卞蘭蘭對古雲鳳的加入,倒是挺高興的,因為這樣一來,她就有機會好好的收拾古雲鳳了。

“到底是誰虐誰,咱們一會兒見分曉……”古雲鳳倒是挺自信的。

“你們玩兒,我睡覺了……”張小花兒是不想跟著攙和的,她本身不好賭,也不喜歡這種有些競爭『性』質的遊戲,直接就在炕尾找了個被窩,鑽進去睡覺了。

“今天看我如何大殺四方的……”王雪瑩望著白姐,古雲鳳,卞蘭蘭,就獰笑了起來,至於李燕,那傻妞兒直接忽視。

“大殺四方??你不行……”卞蘭蘭倒是挺囂張的說道。

“你看我行不行……”王雪瑩嘟了嘟小嘴兒,拿著那副洗好的撲克牌,開始給大家發牌。

於是,幾個在屋裏玩兒起了鬥地主,一,還真是殺了個有來有往,天昏地暗的。

“咱們到底去哪兒呀??”在張疙瘩村兒的南邊兒小林子,秦小君被男人拉著,已經走了有一裏地了,可是還看不到那蜂巢的半點影子。

“再向前走三百九十五步,應該就能看到了……”聶蒼龍卻是神秘一笑,說道。

“向前走三百九十五步??”秦小君有些詫異。

“沒,就是三百九十五步,隻要再走三百九十三步,就能看到蜂巢了……”聶蒼龍說著的功夫兒,已經接連走了兩步。

“要是我沒有看到,你看我收拾你……”女孩兒白了男人一眼,實際上,以她的目力,在夜『色』中,是很難看出男人臉上的表情。

“是是是,要是沒看到,你就把我當蜜蜂一樣殺光了吧……”聶蒼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