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 歌聲嘹亮

“你倒是不謙虛……”雲中子道長眉毛一挑,有些詫異地說道。

“在夢裏,我曾經當過毛遂……”鄭東方淡淡一笑,說道。

“你厲害……”雲中子道長就向著鄭東方挑起了大拇哥,“你比秦大姑奶奶還厲害……”

“跟秦大姑奶奶比我就差遠了……”鄭東方微微一笑,“我這個水平的,也就能當個國家領導人,像是秦大姑奶奶,那最低也得當個球長呀……”

“酋長??”雲中子道長眉毛一挑,“你是說,秦大姑奶奶當部落領??你膽兒夠肥的呀??”

“我說的球長,是地球那個球……”鄭東方翻了翻白眼兒,沒好氣地說道。

“聽聽這小馬屁拍的……”雲中子道長撇了撇嘴,“不過這馬屁拍的忒俗,叫球長多難聽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踢球兒的呢,應該叫星長,你聽聽,要是叫星長,那得多高端,多大氣,多上檔次??”

“你這馬屁拍的也不輕呀……”鄭東方撇了撇嘴,“星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明星的頭頭呢,那行,那就是藝人了,你這個人可夠損的……”

“呃……”雲中子道長一愣,“你說錯了吧??星是什麽??在咱們古代的傳說中,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神仙,都是位列仙班的,我說秦大姑奶奶是星長,應該不帶貶義……”

“還能這麽解釋??”鄭東方頓時愕然,“道長啊,看來你已經把馬屁研究到一種爐火純青的境界了……”

“這有什麽??”雲中子道長得意一笑,“論拍馬屁,我這個階段頂多就算是蹣跚學步,跟您這種大俗大雅的馬屁精相比,我差得遠了……”

“我……”鄭東方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論耍流氓,他完全就不是雲中子道長的對手,雲中子道長可以不要臉。可是他不能不要臉。一個大學講師,代表的是素質,不管幹嘛,就算是拉屎,都不能丟了風度。

“師父,其實我還有些不明白……”趙傳喜就插了一句,“我嫂子那個全本兒《易經》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你直接問你嫂子去不就得了麽??”雲中子道長翻了翻白眼兒,沒好氣地說道。

“我嫂子這不是沒在這兒麽??”趙傳喜訕訕一笑,“再說了,您是我師傅。給我傳道授業解惑,是您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是麽??”雲中子道長眉毛一挑。“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不過我要以師父的方式告訴你,你聽著啊,你嫂子的《易經》是從哪兒弄的,有三個選項,這是三選一的問題。第一個就是,家傳的,從老寨主那兒傳下來的,第二個,就是逆推的,根據現在的《易經》,把全本兒給你推算出來了,第三個,那就是入夢了。夢回千年,在全本兒被毀掉之前,把整本兒書都給背下來了,現在到了你選擇的時候了……”

“師父,你可真狡猾……”趙傳喜不由得就搖頭歎息了起來,“你這麽狡猾,你家裏人知道麽??”

“你小子,欠揍就直說……”雲中子道長就瞪了倒黴徒弟一眼,“你師父我現在已經是陸地神仙了,修理你這樣的半仙兒,一個來一個來的……”

“師父,不是我看不起你……”趙傳喜撇了撇嘴,“你現在修理不了我啦,我雖然是半仙兒,不過我學了淩波微步,我的速度現在僅次於我哥,一般人連我衣角兒都抓不到……”

“要不咱們試試??”雲中子道長冷冷一笑,“你用淩波微步,你看我抓不抓得住你……”

“嗯??”趙傳喜眉毛一挑,“師父,你挺自信的呀??是不是你又學了什麽高深輕功了??”

“你還真就說對了……”雲中子道長得意一笑,“我學了一種輕功,叫做羅襪生塵,跟你那個淩波微步一個出處的呦……”

“你好惡心呦,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你是個絲襪控……”趙傳喜就一臉鄙夷的望著師父,說道。

“你放屁……”雲中子道長就翻了白眼兒了,“你小子也不想想,你能入夢,老子也能入夢,憑什麽你入夢了,就能學到淩波微步,老子就學不到呢??”

“這麽說,我的這一大優勢,在您麵前已經不是優勢了??”趙傳喜的臉色頓時就垮了,這叫個什麽事兒,本來還想顯擺顯擺的,誰知道差點兒就玩兒漏了。

“你這不廢話麽??”雲中子道長就翻了白眼兒了,“你師父我不光學了淩波微步,金大俠小說裏麵的所有輕功,不管好的壞的,你師父我都略有涉獵,畢竟,生命誠可貴嘛,逃命的功夫,是絕對不能有半點兒含糊的……”

“你厲害……”趙傳喜頓時就無語了,不過師父說的也對,生命的確是挺可貴的,絕對不會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珍惜生命,勤練輕功,這是每一個有責任心的人,絕對不能含糊的事情。

“唉……”雲中子道長就歎息了一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是多2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呀??不就是自由麽??自由算什麽??隻要給我生命和愛情,就算是沒有自由,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還挺詩意的??”聶神州同誌就瞅著雲中子道長嘖嘖感歎了起來,“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失去自由,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你是這麽想的麽??”李幗英同誌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可我現在想要自由……”聶神州同誌瞅了瞅媳婦兒,忍不住就歎息了一聲,說道。

“……”李幗英同誌的臉膛當時就黑的跟鍋底一樣。

“開玩笑的……”聶神州同誌訕訕一笑,“你看你那個傻樣兒的……”

“那你跟我說……”李幗英同誌抿了抿嘴,“如果我跟你媽同時掉河裏,你先救誰??”

“當然是先救我媽了……”聶神州同誌說得理直氣壯的。

“憑什麽呀??”李幗英同誌當時就不樂意了,“兒子不救我,你也不救我,我就該淹死呀??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呀??”

“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呀……”桌子底下,頓時就傳出了小丫丫的哭嚎聲。

“小兔崽子……”白姐的臉蛋兒當時就黑了。彎腰往桌子底下一看。卻看到自己的寶貝閨女兒正藏在桌子底下啃豬爪子呢,“給我滾出來……”

“不……”小丫丫嘟了嘟小嘴兒,相當堅決的說道。

“你出不出來,你不出來,我可就抓你去了,我跟你說,我要是抓住你,我就把你屁股蛋子抽腫了……”白姐瞪著倒黴閨女兒,惡狠狠的威脅道。

“不行……”小丫丫氣呼呼的望著媽媽,“你不能打我。我還要去救奶奶呢……”

“哎呦……”李幗英同誌頓時就給感動了,狠狠的在白姐的屁股蛋兒上抽了一巴掌。“你打我孫女兒一下試試,我打不死你……”

“我哪敢呀……”白姐捂著屁股,尷尬一笑,一溜煙兒的就跑到了一邊兒去。

“奶奶的好孫女兒,快出來讓奶奶抱抱……”李幗英同誌就向著小丫丫招了招手,一臉動情的說道。

“奶奶……”小丫丫頓時就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奶奶。你不會讓媽媽打丫丫的屁股吧??”

“放心,隻要有奶奶在,誰都不敢打你屁股……”李幗英同誌就把小丫丫給抱了起來,說道。

“奶奶,你放心,隻要你掉進河裏,丫丫一定先救你……”小丫丫頓時就樂了起來。

“奶奶的好孫女兒呦……”李幗英同誌就在小丫丫的臉蛋兒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你可真是奶奶的好孫女兒,奶奶養了一幫子白眼兒狼。可把奶奶的心給傷透了,奶奶以後隻疼你一個人……”

“嘻嘻嘻嘻……”小丫丫就嘻嘻的笑了起來。

“老婆……”聶神州同誌還挺尷尬的,“你說你都是陸地神仙了,怎麽還跟我媽計較呀??你這不對你知道麽??你說,你別說掉河裏了,你就是掉海裏你都淹不死,在這種情況下,我當然是得先救我媽了,畢竟,不孝的人,是會受到社會輿論的譴責的……”

“是呀是呀……”趙傳喜就使勁兒的點頭了,“不孝的人,是會受到社會輿論的譴責的,這一點兒我完全讚同,不知道阿姨您讚同麽??”說著,還向著李幗英同誌眨巴眨巴眼睛,這個眼色使得已經相當明顯了。

“嗯??”李幗英同誌的眉頭就蹙了起來,納悶了半天,她還真沒看出趙傳喜這個眼色到底是嘛意思,“你是在影射你哥麽??讓你嫂子聽見了,你就完了你知道麽??”

“呃……”趙傳喜的腦門子上當時就冒出了黑線來,“當我什麽都沒說……”

“你是不是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李幗英同誌還挺心虛的,“要不你就直接說了吧,別跟我打啞謎了……”

“這我哪能說呀??”趙傳喜當時就翻了白眼兒了,“我要是說了,我叔還不得撕了我??”

“我現在就想撕了你……”聶神州同誌黑著臉,怒視著趙傳喜,“我早就聽你哥說過了,你這小子忒不是東西,本來我還不信的,不過現在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嗬嗬……”趙傳喜尷尬一笑,“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咳咳,勇者無懼,啥都不怕……”

“哼哼……”李幗英同誌冷冷一笑,“是豬一樣的隊友吧??你當老娘是啥都不知道的無知村婦呀??老娘也是衝過浪的……”

“是是是……”趙傳喜使勁兒點頭,“阿姨您說得對,我錯了,我不該跟著瞎攙和,我有罪,您懲罰我吧……”

“懲罰你唱歌吧……”李幗英同誌眉毛一挑,說道。

“我五音不全……”趙傳喜的理由很正當。

“那就跳個舞,廣場舞就行……”李幗英同誌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我肢體僵硬……”趙傳喜的理由正當得一塌糊塗。

“那就跳個鋼管舞吧……”李幗英同誌的臉膛就有些發黑了。

“這裏沒鋼管兒……”趙傳喜眨巴眨巴眼睛,“而且鋼管舞對肢體柔韌度也有很高的要求……”

“行啦……”聶神州同誌的腦門子上就冒汗了,“傳喜。你就趕緊應了吧。再這麽推辭的話,你阿姨就讓你跳對身體柔韌度沒有一點兒要求的舞蹈啦……”

“舞蹈麽,自然就要對身體的柔韌度有要求了……”趙傳喜還挺詫異的,瞅了瞅自己的師父,“師父,有對身體柔韌度沒有一點兒要求的舞蹈麽??”

“有……”雲中子道長就點了點頭,說道。

“啊??”趙傳喜一愣,“還真有呀??難道是機械舞??”

“不是……”雲中子道長就搖了搖頭,相當肯定的說道。

“僵屍舞??”趙傳喜眉毛一挑,“肯定是這個。僵屍麽,那不就是全身僵硬麽??”

“也不是……”雲中子道長搖了搖頭。微微一歎,說道。

“行了師父……”趙傳喜就有些不耐煩了,“您就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吧……”

“對身體柔韌度沒有一點兒要求的舞蹈,就是傳說中的**……”雲中子道長就歎息了一聲,說道。

“……”趙傳喜的腦門子上當時就冒出了汗珠子來,“不對吧??**對身體柔韌度沒有一點兒要求麽??”

“不管是機械舞還是僵屍舞。或者是別的什麽舞,看的都是表演藝術,隻有**,看的是人體藝術啊傻小子……”雲中子道長歎息了一聲,說道。

“小趙……”李幗英同誌冷冷一笑,“你的肢體,真的很僵硬麽??”

“阿姨……”趙傳喜頓時就淚流滿麵了,“我騙了你,我該死。其實,我有天籟之音,我唱歌可好聽了……”

“是麽??”李幗英同誌頓時就樂了,“那你就給我唱一歌吧……”

“唱什麽呢??”趙傳喜抹了把眼淚,說道。

“就唱你最拿手的吧……”李幗英同誌眉毛一挑,說道。

“好嘞……”趙傳喜也不矯情了,清了清嗓子,“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

隻是兩嗓子,就把所有人都給鎮住了,這歌唱的,簡直就是絕了,這世上有這麽唱歌的麽??好好的一歌,愣是唱出了《忐忑》都沒有的高難度來,這位偉大的歌手也算是奇人一個了。

“停……”李幗英同誌就在趙傳喜即將唱第三句的時候,緊急叫停了,“停,不能唱了,再唱就該割舌頭了……”

“不唱啦??”趙傳喜還挺羞赧的,這事兒鬧得,讓我唱的是你,不讓我唱的也是你,女人真是無常呀,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

“這哪是唱歌呀??這簡直就是索命呀……”聶神州同誌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趙傳喜這兩嗓子,著實把他給嚇住了,那臉色慘白慘白的。

“哇……”小丫丫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就扯著嗓子嚎啕大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李幗英同誌連忙在小丫丫的腦瓜兒頂上撫著,“不怕不怕……”

“奶奶,人家怕……”小丫丫哭的撕心裂肺的,一雙小胳膊死死地抱著奶奶的脖子。

“咳咳……”趙傳喜咳嗽了兩聲,瞅了瞅自己的師父。

“別過來,你千萬別過來……”雲中子道長當時就嚇壞了,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張大爺……”趙傳喜讓師父弄得還挺尷尬的,隻能把尋求安慰的目光望向了張文革。

“媽呀……”張文革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聲,一溜煙兒的就給跑了,飯吃不吃的不要緊了,把命丟了可就不上算了。

“鄭大爺……”趙傳喜尷尬的不得了,可憐兮兮的望向了鄭東方。

“咕嚕……”鄭東方吞了口口水,身形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就跑,就跟後麵兒有老虎追似的,那個狼狽勁兒就別提了。

“老婆……”趙傳喜的眼淚就在眼窩裏打轉了,可憐兮兮的望向了自己的老婆。

“老公……”白素雲當時就哭出來了,“咱們離婚吧……”

“你……”趙傳喜頓時如遭雷擊,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你竟然……”

“老公,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白素雲捂著小嘴兒,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再這樣下去,我會死掉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好吧……”趙傳喜歎息了一聲,有些頹喪的垂下了頭,“離婚就離婚,你們都……離我而去吧……”

“這還鬧起離婚來了??”聶神州同誌吞了口口水,“是不是鬧大了??”

“離婚太正常了……”李幗英同誌輕拍著不斷哽咽的小丫丫,就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和這麽個人一起生活,不準兒哪天就把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