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突破極境
“龍山露出海麵九萬裏，海裏卻沒有窮盡。龍族傳說，沿著大海的方向，一直向東，會到達極西之地崦嵫山。可是相信這個說法的龍族天驕，東去後，全都了無音信沒有回來的。”
聽了龍族天君古月侘的話，陳大夢心中了然。
四方的極東是大海無際，遊不到頭。它的極西是崦嵫山，翻過一座山峰是另一座山峰，是無窮無盡的山。它的南北兩邊，倒是一馬平川，人們可以肆意活動，可也無限延伸，人們嚐試南轅北轍，永遠都是走不到頭的陸地。
仿佛四方的四個方向，就是四個界麵，把天地宇宙分為兩半。
自從人類誕生就是如此，還是後來人為變成這樣，陳大夢感覺是後者，有很明顯人為的痕跡。人生而平等，如果宇宙洪荒本來如此，這很明顯是不公平的。可這樣做的目的是啥？他的修為境界太低，這個問題太大，他知道自己就算想了也毫無意義。
夜靜海濤十萬裏，十萬裏鵬程正舉。
本是極為自由自在的遨遊暢享，陳大夢破天荒卻覺得是束縛。有一種需要打破啥的衝動，在他的身體裏醞釀著。
他自己不覺得有啥，就是有點窩火。好像這把火不發泄出去，會燃燒起來燒毀他自己。
龍君古月侘卻趕忙掉頭回走，陳大夢這是要突破的征兆。作為過來人，他比誰都清楚。可陳大夢在大海深處突破極境，與找死無疑。因為大海是龍族的不是人族的，適宜龍族的並不見得適宜人族，人族與龍族本就是有區別的。
龍族修煉晉級靠的是覺醒激活變異血脈遺傳來實現，而人類在修煉到長生境界之後，擁有了近乎五十萬年的永恒生命，後麵的境界突破起來完全依靠悟性。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什麽時候突破。有的人甚至因為準備不充分，當破境的契機突然來臨的時候，變得樂極生悲，反而成了危機，突破不成身死道消。
陳大夢就是這種狀況，突然觸動契機。
但是，破鏡的征兆是一樣的，就是天地會有感應。
正常情況下，極境突破都是有方向的，比如金極境、木極境、水極境、火極境、土極境、風極境、雲極境、雷極境、電極境、光極境、暗極境等等很多，都會有很明顯的特征。
陳大夢的身體裏沒有這些征兆，就感到他需要能量。作為龍族天君，古月侘竟然判斷不出陳大夢突破極境的方向。絕對不能再大海裏突破，因為在大海裏能量屬性不平衡，很可能突破會失敗。就像一個不會遊泳的孩子，突然被扔進海裏，他隻能被淹死。因為大海裏，有他適應不了的東西。
可即使是龍族天君，十萬裏大海，一口氣把陳大夢送到龍山上，古月侘也累個半死。
陳大夢卻並不知道，他已經回到龍山。
此刻他是迷失的，根本找不到人生方向了。似乎向那個地方走都走不到頭，都是死胡同。好像生命對於天地，沒有任何作用了。
古月侘驚駭的看著陳大夢，他在陳大夢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生命征兆。可是，他的目光隻要到了陳大夢的身上，各種而言的念頭就會油然而生。什麽人為什麽要活著，活著為了什麽，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還是無善無惡，全都是些不著四六的念頭，纏上任何一個這樣的念頭，古月侘要費很大功夫才能擺脫掉。
顯而易見，陳大夢的意識裏肯定全都是類似這樣的念頭。
就是想到這種狀況，古月侘才吃驚，這得要多麽龐大的精神力才能包容得住這麽多的念頭，普通合界境界的人，有一個這樣的念頭，都會走火入魔整個人在也走不出來，這樣的極境他第一次見。
根本難以想象，這算哪門子的極境。古月侘想不通，人類突破極境這麽複雜嗎？
也幸虧有這些念頭從陳大夢身上撲出來，讓他知道陳大夢還活著。
“人生如果隨便選擇一個方向，不管不顧一頭走下去，如果至死也沒走到盡頭，而一生就隻做了這樣一件事，是否活得沒意義？
當然不是，任何事做到極處，本身就是意義。
有了答案，好像人生就有了意義。
至於人從哪裏來，反而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人的一生都做了什麽。
好餓呀，很久都沒有餓的感覺了。
這裏的空氣好新鮮，吸多少都不夠。反正空氣又不要錢，那就吸個夠吧。”
龍山的靈氣，開始向陳大夢聚集。他的身體就像個無底洞，龍山上比天上人間陸地還純淨濃鬱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向他身體猛灌。
幸虧這裏是龍山，要是別的地方，恐怕就得有所欠缺不圓滿了。
天地無窮，我心亦無窮。
天地萬物皆在宇宙中，但是我心卻可超脫物外。
天地突然寂靜，持天地我主之心，本應該無欲無求才對。
很奇怪，陳大夢感覺他的思感可以向四邊八方無限延伸了，雖然不知道多遠，但是，陳大夢很確定，非要給這個距離加一個長度，那就是無限遠。
“公子你突破的是什麽極境？怪嚇人的。”
“什麽，龍君是說我突破極境了，我怎麽不知道。”
古月侘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陳大夢，分明沒錯，對方已經是極境境界了。還以為陳大夢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問了。
可陳大夢聽了他的話，有點迷惑。
龍族天君當然不會隨便說說，可他真的不明白，怎麽自己就突破到極境境界了。
“龍君，極境境界有什麽很明顯的標誌嗎？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是否突破了，剛才就是想問題有點出神犯迷糊。這陣好了，您說這就是突破極境了？”
“每個人的極境在哪裏，誰都不知道？但是，公子你確確實實是突破到了極境境界。你放開神識，看看最遠能到哪裏？”
這倒是，以前他的神識最多能外延到十裏遠，現在，現在，怎麽沒有盡頭了。神識所過之處，皆是形形色色人世繁華和壯麗山河，任是他如何努力，神識也沒有盡頭。
心有不甘，也沒辦法，可能是境界有限，能力不夠神識才掃描不到盡頭吧。
“果然比以前強大了不少，我怎麽感到神識就沒有個盡頭呢？”
“你的神識這麽厲害？我明白了，你的極境可能與你的神識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