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錦繡山河顯端倪

“於”字訣是刀與劍的綜合體,刀主霸道,劍主王道,不論那一道,都主殺伐。

陳大夢在錦繡山河沒有任何收獲,讓他意識到,他的靈識沒探測到任何蛛絲馬跡是因為這個工程回填土工作太過完美,把他糊弄住了。

可以說,錦繡山河工程三年的工期,其中兩年就在做這回填土的工作。把全部開挖的痕跡全部抹去,讓暗世界懂得陣法的人也找不到挖掘過地下的痕跡。

對於他來說,找不到挖地痕跡沒關係。他的“於”字訣,一路披荊斬棘深入地下。

其實現代科學研究表明,如果不斷向下挖的話,挖到一萬多米,那裏的溫度會超過180℃,再往下,就會是溫度更高的熔岩,以人類現有的技術,是不敢再做再往下挖的。

陳大夢的靈識,如果不用運初代人皇傳國玉璽神決“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中的“於”字訣,能夠深入地底一千米就是極限了,地表以上一百裏以內倒是沒問題。現在,他動用“於”字訣,就是解決靈識瓶頸的。

地下一千米,兩千米......八千米,果然地下的溫度開始提升,當突破八千米的時候,地下岩漿翻滾直接吞噬掉了他的靈識。被炙熱高溫吞噬靈識,讓陳大夢腦門上豆大汗珠不斷湧出來,陳夢不敢打擾他,隻是拿紙巾輕輕拈去他臉頰上的汗漬。

陳大夢緊閉著雙眼,忍著劇痛,靈識開始從地下八千米的地方,一米一米向下試探。當靈識在八千四百四十米的時候,岩漿的溫度呈幾何倍的提高,像火龍一樣吞噬掉敢於闖入熔漿的一切,靈識也不例外。

很無奈,他打算退出。

可是,熔岩中一道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時候在農村,冬天冷的時候,要用柴草燒炕。每次燒炕的時候,他總是習慣於把一個地瓜扔進炕洞一塊燒,這樣,等柴草燒完炕,地瓜也就熟了,一舉兩得。

現在岩漿中的那道影子,恰恰就像小時候地瓜在柴火中被燒烤的陰影一樣。那道影子雖然若隱若現,但是,陳大夢敢肯定那是一樣東西,在熔岩中煆燒。

他熟讀典籍,知道熔岩之火在古代典籍中被稱作地火。而且古人典籍中把火焰分為三類:地火就是熔岩之火,人火就是三味真火,天火就是大日金焰。這三種火,唯獨地火有記載被人類用來煉過丹,其他兩種都是傳說。

越這麽想,他就越肯定,岩漿中正在煉化什麽。

可是沒辦法,他的靈識,隻要進入熔岩就會被吞滅。

他想到射日弓,可是,射日弓是強大,它最大的弊病就是對方要攻擊它才能發揮作用。最後,實在沒辦法,他把自己的靈識做箭,以自己的本身做弦,射向熔岩。

剛開始靈識剛一遇到到熔岩就沒了,他不斷地射出靈識,一米一米前進,終於在靈識耗盡的一刹那,他看到熔岩中焚燒的是一團鐵精。然後,他就啥也不知道了。

正在給陳大夢拭汗漬的陳夢,突然發現陳大夢不流汗了,身體逐漸變得冰涼起來。她感到害怕極了,馬上啟動路虎,瘋狂的駛向離這裏最近的寶雞市醫院開去。

十幾公裏的路程,十分鍾就到了,陳夢已經亂了方寸,她以為陳大夢死了。

到了寶雞市第一人民醫院急救中心,她邊哭著邊發瘋的大喊大叫醫生救人,很快陳大夢被從急救中心出來的急救科醫生和護士推進急救室。陳夢徹底癱坐在急救室外的座椅上,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明白,為啥陳大夢會變成這樣。

“誰是病人家屬,過來一下,填個單子。”

“我,我,我是。我...”

正在六神無主的陳夢,一聽醫生讓她填單子,還以為要填病危通知書,嚇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病人沒啥大事,你去辦個住院手續,觀察一下就行了。”

“啊,沒,沒啥大事啊,好,好的,我馬上去。”

陳夢聽見醫生後邊這句話,恨不得親這個醫生一口。她說的太及時了,否則,自己會暈過去不可。立馬精神百倍,去辦理了陳大夢的住院手續,入住了急救中心的觀察室,親眼看見陳大夢睡熟的模樣,陳夢才拿了把椅子坐在陳大夢病床邊,她的手抓著陳大夢的手,她的眼光直勾勾不離開陳大夢的麵孔。

醫生說了陳大夢沒事也不行,主要是當時陳大夢的身體變得冰涼和死人一樣,把她差點沒駭死。陳大夢的能量她見識過,她認識的人中堪稱龍鱗鳳角,無人能出其右。不知不覺,她變得極為崇拜陳大夢,她特別在乎陳大夢,隻不過,陳大夢不知道而已。

不知不覺她扒在病床邊睡了過去。

天色也由白天變成了晚上,而他倆從早晨吃過早點到現在,都還沒吃過一口東西。晚上接近十點的時候,陳大夢醒了,他是被餓醒的。

醒來一看,有點納悶,他居然住在醫院裏,陳夢趴在病床邊昏睡著。

本來他不想打擾陳夢了,但是一下子想起來,陳夢也餓著呢。他推了推陳夢,輕聲呼喚。

“陳夢,醒醒。陳夢,醒醒。陳夢,醒醒。”

連呼三遍,陳夢才勉強抬起頭。

陳大夢一看,陳夢的臉色極差,毫無血色。看見陳大夢的第一眼,陳夢的眼淚就開始止不住的流,也不說話,就一直流眼淚。他轉念一想,就明白發生什麽事了。

靈識消耗殆盡,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隻不過,這一次被陳夢碰到,估計是嚇著她了。

他的手還在陳夢手裏邊,他用盡最大的力量搖了搖陳夢的手,給陳夢以最強大的自信。果然,感覺到陳大夢手的熱量和力量,陳夢的臉色也開始恢複血色。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那一刻,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來醫院的,腦子裏徹底啥都不記得了。”

“怪我,你打我幾拳好了,隻要別真的打死我就行,算我還給你的。”

“你這是怎麽了,醫生說什麽問題都沒有,是遺傳的家族病史嗎?”

“不是,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以後有機會給你說。這陣你不餓嗎?”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一說,我餓的馬上不行了。你躺著,我出去給你買飯去。”

“不用,我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