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西校場上一隊皇宮守衛壓著一隊衣甲破敗的士兵走進了演武場。

朱由校帶著滿心忐忑的曹文詔在一大堆侍衛的擁護下走上了點將台。

“陳長恒!”朱由校在點將台上居高臨下的對著那個拔刀的宮中守衛喝道:“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還望陛下饒恕!”陳長恒聽到皇帝喊他的名字,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什麽情況啊?不就是一個賤民嗎?為什麽搞這麽大陣仗啊?小爺我腿有點軟,都站不住了!

陳長恒很怕,他一個小小的遂安伯次子,竟然得到了陛下如此的對待,帶著這麽的人來西校場幹嘛啊?他覺得要出事,心裏怕極了,這一身那是汗嘩嘩的流啊,於是連忙跪下磕頭以求陛下能夠寬宏大量把他當成一個屁給放了。

“你知何罪啊?”朱由校麵帶笑容的看著他。

隻是這個笑容在陳長恒看來卻比他父親的大棒還要可怕,自己犯了錯,陛下竟然還對他笑,你說可怕不可怕,他寧願陛下對他大罵把他拖出去打幾十大板也不願意麵對陛下的笑啊,太滲人了!

“臣……”陳長恒卡殼了,自己究竟犯了什麽罪啊?欺君?不可能這可就大逆不道的大罪啊,絕對不能認,對了!隻見他眼珠子一轉。

“回稟陛下,此人在皇宮麵前鬼鬼祟祟,被臣發現之後開口出狂言,微臣也是看不下去了才拔刀相向,不想驚擾了聖駕,還望陛下明察!”

對就是這樣,這個罪過輕啊,至於那個賤民,在陳長恒眼裏就是殺了還能有罪不成。

“那這麽說,朕還應該感謝你咯,感謝你盡忠職守?”朱由校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去。

“臣!不敢,臣有罪!”陳長恒還是自己說服了自己,他現在覺得事情就是剛才自己說的那樣,有人聚集在皇宮前意圖不軌,結果被自己及時發現了,才溟滅了一場巨大的陰謀。

這麽說來,陛下確實應該嘉獎自己的,不過還不能飄,先承認自己有罪再說。

嘶……這人還挺不要臉的,等會有讓你哭的時候,朱由校心裏對陳長恒忍不住的鄙夷道。

張狗蛋聽見陳長恒在哪裏顛倒黑白,眼睛瞪的都要裂出來了,可是他卻沒法未自己申辯,兩個大漢將軍把他給綁死嘴巴都給堵上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把他放開朕要問話。”朱由校對著張狗蛋一指。

“陛下這……”小猴子連忙提醒:“此人來曆不明萬一暴起傷了陛下那可如何是好,陛下萬金之軀還望三思。”

“思你妹啊!朕讓放開!”朱由校很不滿,奶奶的,讓你幹件事怎麽這麽難,能有什麽危險!朕懷裏的64小砸炮可不是吃素的,有本事朕讓他先跑五米的!

朱由校很自信,那個人到點將台少說也有七八米,三米距離內64小砸炮一出誰與爭鋒啊!俗話說道好,再好武功一槍撂倒,你跑的再快能有朕的64小砸炮快?

說實話朱由校內心深處還真的有那麽一點小期待,希望有個找死的刺客可以讓他體驗一把快槍手的爽感。

“你叫什麽名字!”朱由校口氣很衝的問道。

張狗蛋愣在原地,麵前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皇帝老兒,不是傳說皇帝都是三頭六臂膀大腰圓,身高三丈的嗎,怎麽一點也不像。

不知道怎麽的,張狗蛋兩腿一直在哆嗦,麵對朱由校的問話,他始終張不開嘴。

皇帝竟然跟我說話了!

娘!我見到皇帝了!

張狗蛋覺得腦子發昏,天怎麽突然的便暗了。

“放肆!陛下問你話呢!”小猴子公公無出意外的翹起蘭花指罵道。

“滾滾!怎麽哪都有你!”朱由校白了小猴子一眼,然後背著手,手裏握著小砸炮,然後派頭十足的來到跟前,裝作一副我特別親民愛民如子的樣子,笑著再問:“老鄉,叫什麽啊?”

“我我我……”張狗蛋渾身打著擺子往地下一跪,然後就是嚎啕大哭。

朱由校愣住了,什麽情況,朕這麽親民,還能嚇哭人,喂,這位老鄉你都幾歲了還哭個鬼啊!

“你他嗎哭什麽哭!”急壞了的曹文詔一腳上去吧張狗蛋踢飛了兩米。

張狗蛋從地上爬起,對著朱由校連連拜著,一邊拜一邊嘴裏哭嚎:“青天大……不不不皇帝大老爺,都是小人的錯跟我家將軍沒有半個銅子的幹係啊,要殺就殺小的吧!”

朱由校搖搖頭。

“什麽事情朕其實已經知曉,你說宮中的侍衛沒有打過仗,宮中的侍衛看不起你故意找茬是與不是。”

“是是是!皇帝大老爺真是包青天在世!”張狗蛋連連磕頭,這是他想到最好的褒獎了。

可惜聽者臉上一黑,包青天,好嘛,朕可是皇帝,你這是活生生的把朕給降級了啊!

曹文詔差點眼前一黑,恨不得直接一刀把張狗蛋給砍了,你他娘的說什麽要死的話!心裏打定主意要是能夠活著回去,一定把張狗蛋的舌頭給割了,看他還怎麽亂說話。

“既然你們誰都不服,雙方又都是軍士,那麽好辦啊,來一場軍中武演好了,勝者不但不罰而且朕還重重有賞。”

“來人點齊一百兵將!”

“你們給朕聽著!”朱由校轉頭對著那些親軍說道:“你們不是不服嗎,三十對戰一百,打輸了朕就把你們的將軍賜死!”

然後在對著宮中的侍衛說道:“陳長恒你率領著一百軍士,若是輸了朕就把你父親遂安伯貶為庶民!還有你們若是打不贏著三十人朕就把你們派到遼東去跟建奴拚命!”

一百對戰三十人,朱由校就是想看看曹文詔的兵的戰鬥力,這些宮廷侍衛別看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看上去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精銳,但朱由校知道都是一群花架子空有其表而已,若是曹文詔一百人都打不贏那麽說明他也是虛有其名,練新軍之人還要另算。

若是這些宮廷侍衛輸了,那朱由校也不是說說算了,他真的準備把這些人都掉到遼東跟建奴拚命,朕的皇宮不需要一群廢物來守護。

就好像後世,衛戍中央的軍隊一定要是最強的!

於是兩軍開始了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