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第十八章 重啟海盜
朱慈炅在升龍城栽了個大跟鬥之後氣是氣了個半死，但也得了不少經驗教訓，現在他對南洋的策略已經徹底改變了，不再一味蠻幹，誰不聽話就幹誰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光一個安南就把個一等軍團打殘了，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像廣南阮氏，他就沒有選擇直接出兵去打，而是先讓黎神宗招降，如果招降不成，他還準備威逼利誘等手段全試試，總之文的不行再來武的，一上去就用拳頭招呼的確有點太傻帽了。
對荷蘭他準備也以陰招為主，重新啟用海盜，破壞他們的商路，先讓他們賺不到錢，再慢慢收拾他們。
不過，這一切都要鄭芝龍去實施，他是不可能親自上陣了，等候這貨多日，這貨終於屁顛屁顛跑過來了，朱慈炅立馬將他招到臨時書房密議起來。
君臣一番見禮之後，朱慈炅嚴肅的問道：”還記得怎麽當海盜不？“
鄭芝龍聞言一愣，海盜，好遙遠的事情啊，說實話，他都快忘記自己曾經是個海盜了，不過，看皇上好像有點不高興，他隻得小心的回道：”這個，微臣還記得一點點。“
朱慈炅是不高興，他恨恨的道：”這次荷蘭人讓朕損失了三萬精銳，整個天雄軍都被打殘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鄭芝龍連忙附和道：”對，去找荷蘭人報仇。“
朱慈炅卻搖頭道：”荷蘭人後麵有反哈布斯堡聯盟，朕暫時不能跟他們來明的，隻有你上了，你把海盜營生重新操持起來，好好教訓一下荷蘭人。“
鄭芝龍聞言，錯點一下摔地上，他已經不當海盜很多年了，上哪兒組織那麽多人馬去收拾荷蘭人！
他想了想，試探道：”皇上，要不讓鄭興、鄭明他們去假扮海盜？“
朱慈炅翻了個白眼，提醒道：”還用假扮嗎？施大瑄手底下不是還有兩三萬海盜嗎？“
施大瑄現在都從良了好不，他們正在東番和東瀛之間做生意呢，當然，鄭芝龍可不敢反駁皇上，他隻是為難的道：”皇上，施大瑄手底下那點人怕是不夠啊。“
朱慈炅沒好氣的道：”不夠就招唄，正規軍不好招，海盜還不好招嗎？東南海域到處都是，反正他手底下亂七八糟什麽國的都有，讓他們去呼朋喚友啊，武器和戰艦可以從水師預備軍團先支點，多搶荷蘭幾次不就發展起來了。“
皇上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鄭芝龍自然不敢再扭扭捏捏，他想了想，提議道：”皇上，要不讓遠征軍第一軍團和遠征軍第二軍團在錫蘭和果阿附近各修建一個秘密港口吧，荷蘭人現在生意主要在東胡、波斯和莫臥兒帝國，那邊一時半會兒可找不到藏身的好地方。“
這貨果然夠專業，還沒過去就想到怎麽藏身的問題了，玩海盜朱慈炅自然是拍馬都趕不上鄭芝龍，他點頭道：”這個你看著辦吧，隻要能讓荷蘭人做不成生意就行了。“
鄭芝龍可是玩海盜起家的，對海盜”業務“自然是精通無比，很快他又想到一個”業務“，他略有些迷醉的道：”皇上，好像那塊英國人的商船也挺多的，要不要連他們一塊兒劫了？“
英國現在跟荷蘭可是一夥的，當然不能放過，朱慈炅狠狠的道：”劫，當然劫，最好讓他們也做不成生意。“
說到這個生意，鄭芝龍又請示道：”那劫來的東西怎麽處理，是轉手賣給葡萄牙或者西班牙，還是我們自己賣？“
朱慈炅想了想，分析道：”人多嘴雜，賣給葡萄牙和西班牙搞不好會露餡，還是改裝一下放到大明皇家興隆商號賣吧。“
說到這個露餡，鄭芝龍好像又想到一個好點子，他陰陰笑道：”皇上，要不讓芝虎他們把荷蘭人的商船給扣了，我們先來個賊喊抓賊，讓他們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話說的，別人還沒有摸不著頭腦，朱慈炅倒先摸不著頭腦呢，他追問道：”噢，怎麽說？“
鄭芝龍獻寶般解釋道：”就是攔住他們的商船，找個借口上去搜查，然後給他們載點髒，誣蔑他們豢養海盜劫掠，這樣他們就會疑神疑鬼，相互猜忌，根本想不到海盜就是我們的人。“
朱慈炅有點懷疑的道：”這樣也能行？“
鄭芝龍卻是拍著胸脯保證道：”皇上您就放心吧，他們幹過些什麽微臣再清楚不過了，或許都不用栽贓，直接就能找到贓物，這些人豢養海盜劫掠商船的事情做的還少嗎！“
朱慈炅對這裏麵的彎彎道道還真不清楚，他也懶得想這麽多了，直接拍板道：”幹脆你先兼個南洋總督吧，遠征軍第一軍團、遠征軍第二軍團還有南洋水師和南海艦隊暫時都歸你管轄，想怎麽辦你直接下命令就行了，不用再來請示朕了。“
鄭芝龍想了想，還有最一個問題，就是錢的問題，不過，和皇上談賊贓，怎麽都有點難以啟齒，但他手下那幫人也要賺錢啊，白幹誰願意去啊，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吞吞吐吐的問道：”皇上，那這個，這個利潤怎麽算？“
朱慈炅莫名其妙的問道：”利潤？什麽利潤？“
鄭芝龍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就是搶到的東西賣出去之後這個錢怎麽分啊。“
這個朱慈炅也沒經驗，他直接問道：”那麽你們以前是怎麽算的？“
說到這個鄭芝龍又來勁了，他如數家珍的道：”這個分兩種算法，如果拿到貨就給錢，那買家出成本價的一半就行了，如果賣出去之後再給錢，那就要按賣價分一半了。“
這差別可就大了，前一種是買家承擔風險，畢竟搶來的東西很有可能賣不出去，後一種就是海盜承擔損失了，賣出去才給錢，爛手裏那就隻能算是海盜自己的了。
大明皇家興隆商號自然不存在賣不出去的情況，所以朱慈炅果斷道：”那就按前一種來吧，拿到貨就給錢，這樣你們回錢快，朕也能多賺點！“
這樣就算是商議妥當了，鄭芝龍領了朱慈炅的聖旨，跑到星城港基地，讓鄭芝虎給他建了個南洋總督府，然後就開始召集舊部，準備做買賣了。
荷蘭人和英國人都不知道，一個超級可怕的海盜頭子已經盯上他們了，他們在南洋，甚至是在整個遠東的生意恐怕都要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