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舅哥,就憑我這剽悍剛猛的體形,夜禦七女八女的也就是小菜一碟嘛,昨晚哥才不過和依依一個人小玩了幾回,怎麽可能會不精神呢?”

朱高熾見野哥話說得大言不慚,於是便故作吃驚地說道:“啊,野哥你這麽猛呀,要不,大哥去給你弄幾個比較有實戰經驗的婆婆、奶媽幫你滅滅火?”

“算了,算了。這滅火的事兒哥還是跟依依慢慢滅吧,不過,我剛才聽你yin那詩倒是挺有水平的,要不,你再給哥yin幾首?”

“那詩很有水平嗎?”朱高熾吃驚地盯著野哥道,“我怎麽也沒覺出水平來呢?”

“當然有水平了,你簡短幾句詩就把哥的一夜工作給概括出來了,難道還不算有水平?”野哥衝朱高熾壞笑著,眼睛裏全是LangLang的光。

“我怎麽就把你的一夜工作給概括出來了,說來聽聽!”

“所謂與美女消夜,夜夜皆春,況且與哥洞房的是你妹妹這般國色天香的美女,哥當然是‘春眠不覺曉了’;至於那‘處處聞啼鳥嘛’,你妹妹昨夜一夜高呼低叫,嬌吟連綿,哥洞房的每一個角落豈不是都有春鳥夜啼?洞房一夜,巫山,夜央之際,歡愛闌珊,美女憶昔天涯兩茫茫,而今終相聚,可是又不知道第二日日出之後,深愛的郎君是否被殘忍的大哥強行推往別處,所以喜憂之間,心思如片片桃花凋零於素錦之上,風狂雨歡,心思凋零,那情,那景——豈不是‘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朱高熾聽野哥將他隨便吟誦的一首小詩演繹成這般情絕色絕,便忍不住笑罵道:

“果真是天下第一的yin才,孟浩然一首情景交融的小詩,到了你口中竟然如此**不堪,如果老孟地下有知,你說他該哭呢,還是該笑?”

野哥一聽朱高熾罵他**不堪,便大為委屈地辯解道:

“什麽叫**不堪?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好不好?我和你妹妹依依的感情,那是海枯石爛,風吹不顛、雨打不翻,我們偉大的愛情是那麽高尚唯美,我們為愛而把靈與肉無間地結合在一起,借用老孟的詩句來概括我們是夜的人性最原始的美,怎麽能說**不堪呢?不說是美妙絕倫,那至少也算是清新脫俗吧?”

朱高熾見野哥說得澎湃激昂,於是便詭譎一笑道:“啊,原來這叫清新脫俗呀,朱哥今天還真是長見識,那朱哥來請教一個小小問題,既然靈與肉的結合是那樣的清新脫俗,是那樣的美妙絕倫,你為什麽不和依依一直把靈與肉結合在一起,反而跑出來在這兒跟我論詩呢?”

“這你就不明白了不是?花之所以美,是因為有開也有謝;月之所以美,是因為有圓也有缺;天下事之所以美,是因為有合也有分——”

“野人和依依的愛情之所以美,是因為有聚也有散!”

靠!朱老大你也太陰險了吧?竟然用話一步步把哥引到和依依分離的這條路上來,哥和依依**三天也沒過呀,你竟如此棒打鴛鴦,你還是人嗎?

你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嘛!

“啊,朱哥,我和依依那什麽就隻聚不散了吧——”

朱高熾微微一笑道:“這隻聚不散恐怕有悖於你剛才所總結的天下事美有合也有分的經典言論吧?”

“天下事美的確如此,可是朱哥你也知道,野人我胸無大誌,Lang子一個,哥哪配追求什麽美呀,所以我和依依的事——”

朱高熾見野人仍在嬉皮笑臉,於是便不再接他的話茬,而是十分嚴肅地說道:“你已經沒有時間了,從現在起身,晝夜兼程,我估計你也隻能在七月六日晚或七月七日淩晨才能趕到滄州。”

“我和依依既然都已經洞房了,也就是說佳人有約總決賽的最大彩頭已經有了歸屬,那比賽還有什麽意義?”

“你以為參賽選手真是衝依依來的?”

“難道不是嗎?”野哥詭譎一笑,假裝吃驚地問道。

“最初應該還是有一些人抱有此目的,隻可惜自從你攪合進來之後,一切就發生天翻地覆之變化了。”

“你的意思是其他選手已經決定棄權了?”

“不,比賽複雜化了。”

“複雜不複雜關我屁事?哥現在隻想嚐嚐依依唇上塗的口紅到底什麽味兒。”

朱高熾見野哥如此說話,一點都不生氣,生氣有什麽用?因為野哥就這德行,所以他很有涵養的依然微笑著問道:“淳於荷也不關你的事?”

一聽朱高熾提到淳於荷的名字,野哥的心馬上亂了起來,淳於荷那似嗔似笑、似喜似怒、似哀似怨的百變眉眼一下子就遮住了野哥的心……他媽的,誰說隻有女人的心會亂?哥的心不照樣亂得跟調了麻醬的涼粉一樣?

“朱老大你簡直就不是人,哥估計你早就成神了,算了,你馬上給哥備兩輛漂亮的馬車,一輛裝金銀珠寶,一輛裝你妹妹依依和哥,一個時辰之內哥就趕往滄州!”

“備兩輛馬車?你以為你是去旅遊呀!實話告訴你,依依不能跟你去!因為無論如何,她都是佳人有約擂台賽的彩頭之一。”

“什麽叫彩頭之一?朱哥的意思是不是還有別的彩頭?”

“當然,佳人有約的前四場附賽除佳人有約金牌之外還會出現諸如少林五十年前丟失的易筋經之類的武林珍寶秘籍作為附賽的彩頭。”

野哥一聽朱高熾說每一場附賽都會有武林至寶作為彩頭,就知道接下來的比賽肯定會無比慘烈了,因為對武林人士而言,武林秘籍的吸引力絕對不亞於淳於荷對野哥的吸引力,可是燕王府為什麽要這樣做呢?他們是不是在故意轉移朝廷的視線?可是這些武林秘籍又是哪兒來的呢?

“朱哥,請問你家以前是做什麽生意的?”

朱高熾見野哥突然問他家做什麽生意,自然知道他是因為武林秘籍的來路而問,可是一向裝傻裝得比真傻都傻的朱高熾自然是當裝傻時就裝傻,隻見他大惑不解地望著野哥道:

“什麽生意也不做呀?你問這話什麽意思?”

“啊,沒什麽意思,哥還以為盜蹠是你家門客呢!”

“你此話何意?實話告訴你,那些武林珍寶是佳人有約提供的,跟我燕王府沒有任何關係!”

野哥見朱高熾眼底迅速飄過一絲微雲,知道這句話讓朱高熾有些不大受用,所以就大大咧咧地笑道:

“啊,沒有關係就好,我看天也不早了,我還是趕緊出發吧,隻是不知道朱哥你把車備好了沒有?”

朱高熾見野哥不再多問,也不覺鬆了口氣,隻見他微微一笑道:

“車就在燕王府外,墨白已經在那兒等你了,還有依依,她應該已經在前院等著為你送行了。”

“是嗎?”野哥狂掃了朱高熾一眼,轉身大跨步向前院走去,習慣性不梳發髻的長發,甩在朱高熾的眼裏,瞬間,立刻就成了一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