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我就是要幫助這位老人家!”淳於荷橫掃雲飛揚一眼,一臉的寒冰。

“你不要耽誤了正事兒好不好?要知道,你爹可是要求你一定要進入決賽的,如果你一味在這兒耽誤時間的話……”

“進不了決賽又能怎樣?所謂人生處處是比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看哪個王八蛋敢在你耳邊再嚼舌!”

野哥狂掃了雲飛揚一眼,然後雙手抓住淳於荷的兩個肩膀,雙目盯著淳於荷低眉的眼睛,溫柔而又純淨,不含半點野哥慣有的**。

“我不用他管!但是也輪不到你管!總之,小賊,跟我有關的事情你通通都不要管,而且,你沒有資格管!”淳於荷一下子甩開野哥扶肩的手,一臉的寒冰。

“那好!你走吧,這位老人家吃獅子頭的事我幫你完成!”

“幫不幫助人是你的事,跟我有關係嗎?妤竹,咱們走!”淳於荷把臉一甩,一副三秋霜飛的樣子。

妤竹一看淳於荷莫名其妙發起怒來,心裏本來依戀著野哥,可有怕姐姐生氣,所以隻好抱歉地對野哥說道:“野人哥哥,我跟姐姐先走一步,比完賽,記得要等我啊……”

淳於荷並不理努力保持瀟灑風度的雲飛揚,一轉身便向鵲喜酒家走去,妤竹衝有些尷尬的雲飛揚做了個鬼臉,緊跟幾步挽住淳於荷的胳膊向前走去。

一向潑辣的肉丸見小姐跟著淳於荷走了,雖然有些舍不得野哥,可是還是往口內狠狠地吸了吸被野哥勾引的幾乎就要淌到下巴上的饞涎,一跺腳也跟在淳於荷和妤竹的身後,黑皮一看主子和他心目中的偶像都走了,哪裏還顧得上野哥的事,於是一路屁顛的跟在幾個人的身後向鵲喜酒家走去……

一群人一瞬間走得隻剩野哥和墨白兩人,眼望著淳於荷和妤竹遠去的身影,野哥自謔地笑了一下,然後指著雀喜酒家對乞丐老頭笑道:

“老爺爺,您不是想吃獅子頭嗎?哥現在就帶您老人家去吃獅子頭,而且,咱們就到這家豪華的大酒店中去吃!”

“小哥,我老頭子本來看你不像是什麽好人,可是沒想到你竟然也像剛才那位小哥一樣有如此孝心,嗯,好啊——咳咳咳——”

靠!哥長的不像好人嗎?像哥這樣風流不下宋玉、美貌堪比潘安才能趕超三國小喬她老公,大明第一帥哥兼才子之野**俠怎麽就不像是好人了?不過,哥直接當你是善於說反語的專家伺候了,無論怎麽著,哥也要完成哥對荷美人的承諾不是?

“謝謝老野野您的誇獎,沒想到您那反語運用得比哥還要好,要不,你起來跟哥走,咱們現在就到前麵這家大酒去吃獅子頭去?”

“你小子他媽的還是人嗎?你也不長眼瞅瞅,這麽遠的路,我老頭子能走得到嗎?”

哥不是人?靠!今天從你身邊路過的那麽多是人的東西有人願意舍一個窩頭給你嗎?哥好心帶你去吃獅子頭倒變得不是人了,算了,哥直接當你年老無知不會說話了。但是,這鵲喜酒家距離此處最多也不過二三百米的距離,難道二三百米也叫遠?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談嘛!不過,對於一個一陣風幾乎都可以吹上天的老頭兒而言,二三百米也許真的叫遠,更何況野哥答應要替荷美人請這位老頭吃獅子頭的,答應荷美人的事,對野哥而言就是天大的事,即使再困難,野哥豈能言退?

“老人家,哥背你去吃獅子頭,你看怎麽樣?”

“哎,好孩子,這太好了——咳咳咳……”老乞丐一激動,竟然一口氣沒有呼吸好,又大聲咳嗽了起來……

野哥一把扶助老乞丐,用手掌在老乞丐的後背上拍了半天,老乞丐才緩過勁兒來……

“走!哥這就背你去吃獅子頭,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公子呀!大善人,我們也想吃獅子頭啊——”

野哥一回身,嗬——這下倒好,剛才還在別處的另外九個乞丐一起擠到了野哥身邊,一個個用羨慕的眼光瞅著老乞丐。

不會吧,莫非哥今天端了乞丐窩了?唉!算了,反正幫一個也是幫,幫十個也是幫!哥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了,索性就領著乞丐哥哥們去吃頓大餐吧。野哥想到此,於是衝身後的幾個乞丐說道:

“沒問題,不就是幾個獅子頭嗎?大家跟哥一起去鵲喜酒家,不過,你們幾個恐怕要自己走路了,因為哥雖然神勇,可是,也不可能背得動你們這麽多人。”

“大家有腳,不讓公子背,你隻管背這老頭就行了,我們能走!”

“野哥,要不,就讓兄弟背這位老人家吧。”

墨白見野哥一心要幫乞丐們完成吃獅子頭的願望,不覺大為感動,因為墨白自從全家被殺後,就流Lang在各地以乞討為生,度過了兩三年的時光,對於乞丐是有著本能的同情的,再加上墨白對野哥是出於真心的尊重,所以墨白來到老乞丐跟前,一彎腰伸手就把老乞丐往後背上攬。

“不要你背!不要你背!我老乞丐就讓他背!”老乞丐見墨白俯身要背他,於是又抓又咬,一下子就在墨白的手上臉上留下了好多血糊糊的紀念。

野哥一愣,發現老乞丐抓咬墨白的動作非常迅速靈敏,而且,野哥發覺老乞丐身上散發出的臭味竟然是用不同香料混合而成的模擬臭味,難道有什麽貓膩不成?該不會——野哥眉頭一皺,突然對墨白大聲喝道:

“墨白!你小子滾一邊去!就你那長得歪瓜裂棗的小樣怎麽配背這位老人家呢?背老人家的光榮任務,自然是當仁不讓滴非野哥莫屬嘛,你小子好好伺候好另外幾位丐幫兄弟就行。”

靠!我墨白雖然比你野人稍微次了那麽一點點,可是怎麽著也比那歪瓜裂棗強上千兒八百倍吧,有你這樣傷兄弟感情的大哥嗎?

墨白剛要反擊,突然見野哥非常隱秘地給他打了個眼神,墨白一愣,立刻就想到了這幾位乞丐身上肯定有什麽玄機,給野哥打好下手,那是墨白光榮而又不二人選的任務,於是墨白便嘿嘿笑道:

“啊,野哥,既然這位老人家喜歡吃更歪更裂的棗,那背老人家吃獅子頭的任務就有野哥費勞了,大哥隻管背老人家頭前走,兄弟一定會照顧好剩下這幾位丐幫兄弟的——”

野哥聽墨白含沙射影罵他是更歪更裂的棗,於是在經過大腦過濾器時,直接來了個徹底刪除,野哥不再理會墨白,而是非常積極的調動起麵部溫柔表情暖暖地向老乞丐道:

“老人家,現在哥就背你到鵲喜酒家吃獅子頭好嗎?”

“不好。”老乞丐瞪了野哥一眼,還真擺起了大爺的譜。

靠!不是說得好好的讓哥背你嗎?難道這一眨眼的功夫你又變了卦?你老人家不帶這麽編排人的吧?不過,野哥豈是那吃不了熱飯的人?你老乞丐不是故意刁難哥嗎?哥偏就把對付美女的好脾氣展現給你看,哥還就不信搞不掂你。

“啊哈,妙極,妙極。原來你老人家說讓哥背你去吃獅子頭是跟哥開玩笑的呀,既然是開玩笑,那咱們就一起慢慢溜達著走,俗話說得好,飯前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要不,我攙扶著您老人家走?”

“你小子也太滑頭了吧?我老人家說要你攙著走了嗎?”

“那您老人家的意思是——”

“我老人家看你小子吃這麽壯實,而我老頭子又這麽瘦弱,要是萬一你背我時用力過猛的話,我老人家豈不是要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

“哥動作溫柔點兒好不好?”

“溫柔點兒,嗯,好,好——老叫花子我就喜歡溫柔的,說起這溫柔啊,我就想起了當年我在揚州,夜馭八女,一個個都溫柔似水,揚州十年如一夢啊,早知道縱情的結果是四十歲就蔫成如今這般模樣,打死我也不搞那些馭七馭八的遊戲了,咳咳咳——”

靠!才馭七馭八的就能在四十歲時佝僂成你這模樣?到底是你天生腎功能不全,還是故意拿話在編排哥?你以為哥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編排滴嗎?今天若非是你這沒有種馬功能硬挺著充種馬的悲催之人,若是換做那誰誰誰的話,哥一定會帶他直奔花柳巷讓他見識一下真正種馬到底是什麽樣子不可。

“哈,萎種馬哥哥,我說您也不用太傷感了,正所謂長江後Lang推前Lang,種馬一代更比一代強,與廟中和尚宮中太監相比,您老人家已經是相當幸運滴了,俗話說的好,要活活酒肆,要死死花巷,您老人家能夠在花街柳巷把自己給弄成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已經算是人中半仙了……”

老乞丐一聽野哥說他已經是人中半仙了,竟然樂得把佝僂的身子略微伸直了一些,幾根屈指可數的三羊胡子還一顫一顫地扭起了秧歌。

“來,來吧,種馬弟弟,這回我老人家徹底信服你了,你來背我去吃獅子頭吧。”

“好咧——”

野哥說著便彎下腰去,兩隻大手伸到老乞丐的屁股下往上輕輕一托,老乞丐應聲上了野哥的後背,體重八十五到九十五斤之間——整個一不肥不瘦、身材窈窕、胸部豐盈、臀上有肉的國標美女的體重。

靠,不帶這麽巧合的吧,難道泡妞兒泡多了就能泡成標準美女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