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飯店之所以名聲在外的原因就是具有食酒色藝文五大匠心獨運的獨家特色:

食,我們飯店重金聘請了全國各地的名廚作為掌廚,無論來自全國哪一個地方的商戶,都可以吃到最地道的家鄉菜,最近幾年我們甚至還推出了高麗菜係、琉球菜係以及倭國菜係等跨國係列;

酒,我們有白酒、黃酒、紅酒等各種類型,品種集杜康、狀元紅、茅台、竹葉青等全國各地陳年佳釀為一體,可以滿足所有特別偏好飲酒人的各種飲酒需求;

色,我們飯店特地從江南買來幾十個歌女舞女進行聲色表演,笙簫舞樂之技藝絕對不亞於揚州以及秦淮名妓;

藝,是我們飯店推出的讓客人自我表演舞樂雜耍、亦或琴棋笙簫等技藝一展技藝的舞台,每晚在才藝表演上藝壓群客者免當晚酒錢,並獲免費與我飯店色妓中一人共度的嘉獎。

文,同‘藝’一樣,是客人自娛自樂的項目,喜歡舞文弄墨的雅商在酒飯之後可以支付百兩紋銀的船費,就可以在二更之後登上我們飯店特製的豪華花船,在朦朧夜色之中,在笙簫漫舞之間,揮毫潑墨,像文人墨客一樣過一把倜儻風流之高雅癮趣。”

筠兒見小二侃侃而談,不覺感興趣道:“小二,你剛才說今天是你們飯店開業五周年大酬賓,有更上當次的服務,不知道所指為何?”

“首先,我們飯店今晚的酒菜一律八折優惠,其次是助興的歌舞表演也比往日增加了不少新節目,要說最上檔次的服務項目就是我們老板特意請來了一直以賣藝不賣身,示人總以輕紗遮麵的秦淮名妓彩月姑娘前來助興。”

“哇塞!果真有美女呀!看來哥今天真的沒有白來呀!”野哥話音未落,隻見早有筠兒那殺人的目光迎麵砍來,在衝筠兒訕笑幾下之後,野哥才繼續說道,“不過,哥豈是那見了美女就走不動之人?哥向來都是很講原則滴,即便是彩月姑娘哭喊著要和哥那啥,哥也最多隻答應和她對yin一番,風雅而已,哈哈哈——”

“這位爺,想要和彩月姑娘對飲,其實並不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對於許多人來講,能和蒙麵的彩月姑娘謀上一麵就已經是造化了,所以為了防止您心性過高而在以後吃了彩月姑娘閉門羹後想不開,我還是勸您適當將檔次放低一點,另外,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們飯店還有柳紅、春桃等色藝俱佳的姑娘,同樣可以伺候得您舒舒坦坦的。”

靠!你小子還真狗眼看人低呀,本來哥打算給你個十兩二十兩的賞銀,現在看來,你小子還真是無福消受呀,氣惱之下野哥將手一揮道:“這兒沒你的事了,哪兒涼快躲哪兒去,別讓爺再看見你!”

筠兒一見野哥的興致被小二一番柳紅春桃的不討巧之語給打消得一幹二淨,於是就高興地衝小二一招手拿出二十兩銀子遞給小二道:“好小子,這二十兩銀子賞你了,拿去喝花酒去!”

小二剛才一番話惹得野哥生氣了,正後悔得想要打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時,卻見筠兒竟然眉開眼笑賞了二十兩銀子,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嘛,於是小二趕緊拿出諂媚相對筠兒笑道:“這位公子,要不要小的給您加些特別的服務什麽的?”

筠兒一聽小二說要給她加些特別的服務,一下子就聯想到那啥服務上來,所以氣惱之下,一把奪過剛才遞出的二十兩銀子怒道:“小子,如果不想被揍得滿地找牙的話,趕緊在我麵前消失!最好哪兒遠滾哪兒去!”

小二正樂得開花的臉一下子便僵硬了起來,要說剛才自己勸對麵披散頭發那位爺降低些檔次泡妞的話惹惱了那位爺的話,應該還算說得過去,可是自己說要給這位漂亮的公子說加些特別服務似乎也沒什麽錯呀?他怎麽就動了這麽大的火氣呢?

小二眼巴巴看著到手的二十兩銀子被筠兒重新塞到袖筒裏,這才真正理解了天上掉餡餅與掉雹子是有天壤之別的,而且最讓他不明白的是,那明明白白眼看著落到頭上的餡餅怎麽就突然變成雹子了呢?

隨著天色的變晚,飯店內來吃飯的人也越來越多,張玉也在人員混雜的食客當中在靠邊角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就在野哥和筠兒幾人的菜差不多快要上齊之時,隻見垂在二樓雕花欄杆上的藏青色帷幕徐徐拉了開來,一個身著紫緞錦衣的少女款款在搖曳的燭光中款款步出,隻見她衝一樓一抱拳盈盈笑道:

“各位老板,各位賓朋,我通國飯店自從開業以來,一直備受大家的厚愛,也正是大家對我們抬愛有加,所以才有了通國飯店如今的輝煌,今天,在通國飯店開業五周年之際,為了感謝各位的支持,所以我們決定,今天的飯錢全部八折優惠,如果飯錢超過一百兩銀子的,酒水將免費供應!今天是個好日子,在這美妙的歌舞聲中,請大家盡情的開懷暢飲吧!今日歌舞升平,明日生意興隆!為了我們美好的明天,請大家共同舉起杯來,為我們有緣聚在一起,幹杯吧!”

隨著紫衣少女盈盈退後,隻見一群身著性感露背服裝的舞女在鼓樂聲中開始翩翩起舞,台下食客也開始在舞樂所烘托出的美妙氣氛下彼此交杯互飲,過了不大一會兒,就有人開始拿著酒杯到處竄桌結識各路商人,彼此大話家常甚至開始談起生意上合作的事宜。

“喂,野哥。咱們今天是不是來錯地方了?”穀允望著二樓的歌舞表演以及樓下端著酒杯亂竄交朋友談生意的人,不覺皺起眉來。

野哥喝了一口酒,目光往樓上一甩道:“怎麽會來錯地方呢?你看這還有歌曲還有舞蹈的,再加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美酒,難道不是兄弟們想要享受的嗎?”

“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固然不錯,可是——”穀允向四周看了看,見所有人都的注意力都在二樓的舞台上或者自己所談的生意上,於是就壓低聲音道,“你別忘了咱們來這兒的目的是引敵人上鉤,而不是歡yin的。”

“靠!你不飲醉,怎麽讓人家上鉤?如果你是躲在暗處的他們,在沒有把握拿下對手的時候,你會主動采取行動嗎?”

“野哥的意思是——”

“來,喝酒!”

野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穀允見野哥很有把握的樣子,於是也隻好陪著假飲起來……

酒過三巡,隻見先前上台主持的那個紫衣少女又走到台前衝台下淺淺一個萬福道:

“各位老板,各位來賓。如今,酒過三巡,飯過五味,我們的歌樂舞表演也已經結束。接下來的舞台我們將向在座的諸位敞開,由於是自娛自樂節目,所以我們沒有什麽門檻,不論你會不會表演,也不論你表演什麽才藝,總之,隻要你願意,你就可以登台表演,由於今天是我們酒店開業五周年慶典,所以對大家評選出的前兩名最佳表演者,我們將給予免除喝花酒的費用,而且剛才在台上參與表演的二十幾位姑娘可以任由挑選,對於那些沒有得獎還想喝花酒的朋友,我們將以平時半價之優惠以酬賓朋。”

紫衣少女見台下已經有人躍躍欲試,於是就將聲音提高了八度大聲道:“下麵是自娛自樂的狂歡表演時間,你有什麽才藝請盡情登台表演吧!在這座飯店的柳下青樓裏,我們色藝俱佳的姑娘們正在漂有芬芳玫瑰花瓣的浴盆邊等您共浴呢!”

“我要表演!”

“我也要表演一個!”

……

台下剛才還有些收斂的各路商人全都你擠我擁地爭向二樓奔去……

望著二樓混入搞笑般的表演,小五不由有些癢癢地向野哥道:“野哥,幹脆你也上台表演個節目吧,我覺得你若是上台唱個小曲什麽的,絕對能拿到今晚的才藝冠軍。”

筠兒一看小五竟然慫恿野哥上台表演,於是便沒好氣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明知道我看還看不住他呢,你還慫恿他上台表演?你小子是不是在打哪個歌女的主意?心癢癢了你就直接上台,還沒人攔著你呢!”

野哥見筠兒極力反對自己登台獻藝,再加上也著實看不慣舞台上那狼哭鬼號的自娛表演,所以便用眼一橫小五道:“對!筠公子說得對!你小子心癢癢了就上台去耍去!別拉哥當墊背的,你也不想想,就剛才那幾個唱歌跳舞的小妞兒那種姿色能勾引哥上台賣唱嗎?”

小五對著野哥陰陰一笑道:“野哥,要是剛才主持節目的那個小妞兒願意陪你喝花酒,你願不願意登台表演呀?”

“哦,原來你小子想泡主持節目那小妞呀,要不,哥教你一個好聽的曲子上台勾引勾引她?”

“什麽曲子?”

“十八摸……”

“啪——”

筠兒一腳朝野哥的腿上踢去,漂亮的眸中同時爆出被醋淹過的殺人目光。

野哥一看筠兒那目光,就知道今晚上肯定是被這位愛吃醋的小母貓給吃定了,所以被人強行繳械,還不如主動打出白旗比較好:

“十八摸那種曲子哥自然是不會唱滴,要不,哥教你一個纏綿悱惻極容易讓美女上鉤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