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姑,你不是不想讓你這位朋友死嗎?如果你答應跟我們回五毒教,我保證把解藥雙手奉上,不過時間不等人的,我怕再晚一會兒,就是有解藥也不能救他的性命了。”

杜鬆站在距離野哥他們七八米的地方望著壞丫,他並沒有上前擄走她的意思,估計是想讓壞丫心甘情願地跟他走。

“好,我答應你,隻要你給我解藥,我就跟你去五毒教。”

杜鬆笑拿出一粒紫黑色的藥丸,一邊走向壞丫和野哥,一邊笑道:“這多好啊,如果你早點兒就答應跟我們回五毒教,我想我們也不用這麽麻煩了。”

“壞丫,不要聽他的,我根本就沒有中毒,我們走!”野哥見杜鬆已經快到身邊了,於是就強忍著燥熱,拉著壞丫就往屋內跑。

“好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杜鬆說著一個箭步就擋在了野哥和壞丫的身前,隻見他一伸手就從野哥手中搶過壞丫,然後用手輕輕在壞丫背上一拍,壞丫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野哥此時感到體內更加燥熱了,五髒六腑仿佛被人拿了個鐵棍亂搗一樣難受,與此同時,手中的軟劍也跌落在腳邊的草地上,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毒發攻心的痛楚淒厲喝道:“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你不能帶她走——”

望著野哥一臉痛苦但執拗的表情,杜鬆又重新收起了解藥,他輕輕撿起地上的軟劍說道:“我本來打算要給你解藥的,可是,看現在的情形,如果你活著,我怕小聖姑很難安心待在五毒教,所以,隻好委屈你了。不過能夠在赤手空拳的情形下擊敗在下的人,也算得上中原武林中頂尖的好手,我杜鬆敬佩英雄,等把小聖姑給安排妥當了之後,兄弟會親自來給你收屍立碑的。”

“你——”野哥眼望著杜鬆帶著被點了穴的壞丫遠去,終於十分不甘卻又萬分無奈地跌倒在草地上……

☆☆☆☆☆雖然連日奔波勞累,可是赤身打劫自己、而且在幾招內打敗巴蜀四靈的那個奇怪家夥的來曆一直困擾著淳於荷,所以盡管疲憊,可是淳於荷還是失眠了,等到她一覺醒來時,發現妤竹正睜著一雙杏目盯著她看。

“奇怪啊,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淳於荷一邊奇怪地望著妤竹,一邊用一條七八尺長的ru白色緞帶使勁地往裏勒她那shuangfeng突兀的酥胸。

妤竹望著淳於荷那尚未被束胸束縛住的一片錦繡風光,好像沒有聽到淳於荷問話似的癡癡說道:“姐,你的真好看。”

淳於荷一邊繼續裹著自己胸前那塊最難管理的秀色高原一邊笑道:“你這鬼丫頭,又看上姐的什麽東西了?想要的話,盡管拿走好了。”

妤竹一看淳於荷誤以為自己看上了她的什麽東西,於是便捂著嘴笑道:“拿走?就是姐舍得,恐怕怕我那未來的姐夫和外甥也舍不得,嘻嘻——”

淳於荷一聽妤竹這話,知道又被妤竹耍笑了,霎時間,白白淨淨的一張粉臉一下子變成了滿腮桃花映日,一下子便急了起來:“你……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壞丫頭!”

淳於荷跳起來就去追著妤竹打,一時之間竟也忘了還沒把裹胸的絲帶打結,她胸前那峻拔的shuangfeng也似乎早就受夠了束縛似的,竟然隨著絲帶的滑落蠢蠢地如一顆猩紅的眼眸般探出了一顆小小的腦袋,在金絲秀梅的火紅褻衣的映襯下,她那緊藏於深閨中的美胸一下子便凸顯出江南三春的妖嬈來……

麵對淳於荷即將拍到頭頂的嬌嬌玉掌,妤竹仿佛鐵定拿嚴了淳於荷似的盯著淳於荷春光大泄的玉峰笑道:“姐,你的真的很好看……”

“你……”淳於荷一看妤竹那更壞的驚豔的眼神,就知道更加不妙的事情出現了,她低頭一看自己凝膏盈玉的半個酥胸已經在小小的褻衣裏紅杏出牆,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哪裏還顧得上再去追打妤竹?……

好不容易將酥胸裹得跟男人的結實的胸肌一樣平實,淳於荷的一張俏臉才慢慢地收了滿天的紅霞,正要再收拾一番讓自己難堪的妤竹,一抬頭才從雕花的窗棱裏發現日已近午。

“壞了,怎麽這麽貪睡呢,走!妤竹,咱們得出去一趟!”

“幹什麽嘛,姐。你那什麽高高的東西人家還沒看夠呢!”妤竹一張嬌俏的小嘴一下子撅得像一柄冒著熱氣的玉壺。

淳於荷見妤竹還提剛才那事,於是將臉一寒,道:“你若再取笑的話,我可就一個人出去了!”

“別,別!姐,人家發誓不再取笑你了好嗎?你可別不帶人家出去玩……”妤竹說著用兩隻玉手緊抱著淳於荷的胳膊撒著嬌,一張粉臉趁機又在淳於荷的胸上蹭了兩下。

“好了,好了!”淳於荷一把推開妤竹怒道,“你還有完沒完了?趕緊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幹什麽去嘛,姐。至少你也告訴人家一聲,讓人家心裏好有個準備嘛——哦,對了,是不是要帶我去參加朱家的擂台賽?沒準姐還能被那溫柔多情的朱家小姐選中呢!嘻嘻——”

“你就知道擂台賽,我們出去遊曆一下此處的山光水色不行嗎?”

“看風景呀?以往都是我嚷著看風景,而姐總是推三阻四地阻撓,今天姐怎麽突然來了這雅興呢?”

“你不去,是吧?我可一個人走了。”淳於荷說著理都不理妤竹,跨好佩劍往門外就走。

“哎,姐,我跟你一起去,你等等我,我的衣服還沒穿好呢!”

淳於荷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根本就不理會妤竹,一抬腿就出了客棧。

出門順著街道往西走,走大約一百米到一棵百年古槐樹下往北拐進入到一個大約隻有兩米寬的胡同向前走,行大約二三百米的路程後發現一片鬆柏陰鬱、雜草叢生的亂墳崗,老鴰和喜鵲爭相發出一喜一悲兩種聲音,太陽發出白茫茫的垂頭喪氣的光芒,雖然是白天,亂墳崗還是有些陰深深的駭人感覺,一切都和夢中的一樣,淳於荷地站在亂墳崗前,猶豫地望著亂墳崗中間那條崎嶇的小道,睡醒前的那個奇怪的夢逐漸清晰起來……

對,跟夢中一樣,她也是一個人獨自下樓走出客棧,然後向西走大約一百米的距離,也是那株古槐,就在那株古槐的樹陰下折身向北,穿過二三百米窄窄的胡同後就到了這處亂墳崗,和夢裏的情景一模一樣……

她該怎麽辦?到底要不要穿過這處亂墳崗?淳於荷不由嘴咬起頰邊的蕾絲,她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一個人影,連個燒紙錢的人都沒有,妤竹也不知道在哪裏找她,唉,如果剛才在客棧等一下妤竹就好了,至少兩個人會有個說話的……

淳於荷的心怦怦地亂跳著,一種現實的恐懼和一股莫名的神秘力量同時拉著她向後和向前兩個方向撕扯……

管他呢!索性就從這亂墳崗裏穿過去,看看一切是不是真的和夢中一樣,即使有什麽人在這兒搞怪,憑她淳於荷的伸手,還不至於會怕誰來著,至少安全脫身不會是什麽大問題。想到這兒,淳於荷定了定神,右手緊握著劍柄,左手也捏好了幾枚梅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