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睡一晚?!”麗服公子差點沒有跳起來,“你休想!”

“狗熊了不是?”野哥一臉狂傲道,“是不是怕輸了之後被哥在同一房間中給**掉?”

麗服公子一看野哥那滿臉狂傲和蔑視的神情,火一下子便被野哥激將了出來:“賭就賭!誰怕誰?哼!”

“怎麽個賭法?”野哥見麗服公子中計,於是便笑問道。

“一會兒小爺想好了自然會通知你!”

麗服公子衝身後之人一揮手,直接帶人進了客棧後院的東院客房區,野哥見麗服公子等五六十人全部進入客房東院,於是衝金誌揚李明宇墨白等一笑道:“走吧,咱們今晚就住西院客房。”

“野**俠,今天這事是不是鬧得太大點兒了?”金誌揚憂心忡忡望著野哥唯唯道。

野哥掃了金誌揚一眼,不以為意道:“什麽鬧大不鬧大的?許久沒這麽玩過了,就當放鬆放鬆心情了。”

“可是——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金誌揚向客棧內望了一眼猶疑道。

“什麽人?”野哥問道。

“錦衣衛。”金誌揚道。

“錦衣衛?金總鏢頭,你確定他們就是錦衣衛?”李明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白煞了起來。

“我確定!”金誌揚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大哥,咱們是不是還是到渭城東城的那家客棧去住比較合適些?”墨白一聽金誌揚對方是讓天下人無不提之心驚的錦衣衛,也不覺對勸野哥道,“雖然兄弟知道大哥並不怕錦衣衛的人,可是,咱們好像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較真吧?”

“靠!不就是幾個錦衣衛嗎?”野哥一掃金誌揚等人,非常不滿意道,“瞧你們那點兒出息,誰要是怕的話,就自己到別的客棧住去,反正哥在這個客棧住定了!”

墨白見野哥鐵了心要鬥一鬥錦衣衛,於是便一拍胸脯道:“既然大哥在這裏住定了,墨白就舍命陪大哥。”

李明宇雖然知道錦衣衛的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但是想到自己的老爹李景隆是權傾朝野之人,想必真要是鬧到不可開交之地步,錦衣衛的人看在他老爹的麵子上,也一定不會拿他怎麽樣,所以也強撐著一顆膽說道:“我也留下陪野**哥。”

“唉——”金誌揚見墨白和李明宇都要留下來,隻好歎了一口氣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算了,咱們就都留下來吧,但願大家都福大命大,平安躲過今天這一劫。”

風雲鏢局的其他鏢頭雖然都已經被得麵如土色,但是金誌揚的話又不敢不遵守,所以一個個雖然心懷忐忑,但還是依照金誌揚的命令把馬和車趕到浥輕塵客棧的後院馬棚中,然後小心翼翼住進了客棧西跨院。

吃罷中午飯,雨也漸漸停止,就在野哥悠閑哼著小曲的時候,麗服公子派人送來了比賽的細則:

比賽時間:戌時三刻賽製:五場三勝,同一選手最多隻能參加兩局比賽裁判:渭城威武吏周翢,甘陝風流秀才唐寅,秦樓頭牌花魁秦清比賽場次及內容:

第一場:琴藝。

第二場:射箭。

第三場:賦詩。

第四場:兵器。

第五場:繪畫。

“大哥,你覺得咱們有獲勝可能嗎?”墨白認真研究著麗服公子送來的比賽細則,不覺憂心忡忡道。

野哥用手指一敲墨白的腦袋,罵道:“靠!你小子到底是誰的兄弟呀,比賽大幕尚未拉開,鼓點尚未敲響,鹿死誰手尚無定論,你就開始說泄氣話了?”

“野**哥說得對,比賽項目不就是詩畫琴射刀嗎?很平常的項目嘛,不說咱們幾個,單憑野哥一人之力,也能取得壓倒性勝利的!”李明宇見墨白說起了喪氣話,就很不服氣反駁道。

“我覺得咱們還是小心應對比較好。”金誌揚看了一下比賽細則,然後不無思索道,“既然對方開出此五項比賽項目,而且還特別限定一人最多隻能比賽兩場,我覺得對方一定是分析過彼此的實力,在有把握勝出之前提下才推出如此比賽方式的,所以咱們還是小心應對比較穩妥。”

“老金這話倒很像是句中肯之語。”野哥又橫了墨白一眼,然後對金誌揚道,“老金,你且逐項分析一下咱們的勝敗前景,咱們以便有的放矢。”

“據我所知,錦衣衛的人在射箭和武功上確實有非常雄厚的實力,所以在射箭和兵器兩項,咱們應該處於下風,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們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在單打獨鬥情況下,除那麗服公子外,其他人應該不具備跟野**俠過招的能力,即便是那麗服公子,如果不出奇招的話,也未必能勝野**俠,所以如果野**俠出戰此兩項的話,咱們勝出的幾率就會高出他們許多。”

“射箭我是外行,如果我上去比射箭,必敗無疑,因此我建議射箭一場由老金你來比。”野哥聽金誌揚分析完射箭和刀劍兩項後說道,“至於刀劍一場,我倒是有贏他們的信心。”

“野哥太抬舉老朽了。”金誌揚見野哥承認自己射箭不行,不覺對野哥暗暗豎起大拇指來,別看這年輕人平時說話吊兒郎當、一副口滿吞天下的感覺,但是在真正對敵之時倒是很自信,而且很有自知之明的,讚許之下,金誌揚也很自信且很有自知之明的一拍胸脯道,“不過,在射箭一項上,曾經下過多年苦工的老朽雖然不敢自詡箭比李廣,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百米的靶子,箭箭射中靶心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好,射箭一場就由老金你來比,而刀劍一場由我來比,如此分配的話,在比武兩項上咱們就有希望拿下兩場,在餘下的詩畫琴三場比賽中咱們隻要能拿下一場,那勝利就會屬於咱們。”野哥拍了拍金誌揚的肩膀然後問道,“請問咱們在座的誰在賦詩、繪畫和彈琴方麵比較擅長?”

“大哥,以墨白看來,在此三項上,好像都數你最強。”因為自從古河鎮結識野哥以來,墨白見識了野哥腦筋急轉彎、對對聯、賦詩、以及人物肖像畫等等各種令人驚歎的才藝,所以當被問及誰在詩畫琴三項上最厲害時,墨白便不假思索說道。

靠!你小子知道什麽呀?哥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在賦詩作對等方麵,雖然我曾經有過一些驚豔表演,但那絕大多數都是在對手比較菜的情形下僥幸勝出的,而且,哥所對出的對聯和一些妙極的詩作全都是對後人無恥的抄襲,但是,這話卻不能說,並不是因為野哥怕說出抄襲被人笑話,而是怕無論如何解釋不清,所以野哥還是決定不提那些自己明白的內幕為妙。

“是,也許哥時不時有那麽一點點驚豔發揮,但是,今晚的比賽規則是有參賽次數限製的,哥已經確定要參加刀劍場的比賽,所以餘下的此三項比賽就隻能選擇其中之一了,毫不謙虛的說,對於彈琴,哥實在是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而繪畫方麵我也隻會拿著眉筆或口紅畫上幾筆人物素描,要是比賽之時比國畫山水花鳥的話,哥注定會被哢嚓掉,所以,思前想後,我還是選擇賦詩一場的比賽吧,餘下的彈琴畫畫兩項,你們誰比較擅長?”

野哥拿眼向墨白、金誌揚、李明宇等人掃去,所有人的頭唰的一下便低了下去。

靠!感情你們比哥還白癡呀?無奈之下,野哥隻好秀才大點兵了,隻見他手指金誌揚道:“老金,在彈琴和繪畫方麵,你是不是很有些天賦?”

“啊,不不不——”金誌揚的頭搖得跟撥Lang鼓一樣,“我打小就對琴棋書畫不感興趣,要不是我爹打得狠,恐怕連字都未必會認得,哪裏能比賽什麽彈琴作畫呀,你還是找別人吧。”

“李公子,你家教嚴謹,又出身名門望族,在琴棋書畫方麵肯定有過人之處,要不剩下兩項就交給你比了。”

李明宇一看野哥點到了自己頭上,於是便把雙手晃得跟搖蒲扇一樣道:“野**哥,若是放在平時,我確實有多大就敢吹多大,但是,這是比賽呀,實話告訴你,我除逛妓院時跟金陵的青樓姐妹們學彈過幾下琴之外,實在是什麽東東都不會的,所以,你還是饒過我吧。”

“墨白,要不,你參加彈琴和繪畫的比賽?”

野哥把目光投向墨白,隻見墨白的臉上一下子就擠出水來了:“大哥,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從小失去父母,一直在街頭巷尾流Lang,除了會拿著毛筆圖上幾條貓魚外,我哪裏會什麽才藝呀,嗚嗚——”

野哥把眉頭一皺,然後無奈地把目光投向坐在外圍的鏢師們:“鏢師大哥們,你們有沒有誰會什麽才藝的?”

唰——如海水退潮一般,鏢師們的頭一下子全都抵到了襠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陣抓狂之後,野哥終於很無奈的指著李明宇的鼻子道:“李明宇,琴藝一場就你上了!”

然後野哥有衝墨白一瞪眼道:“墨白,繪畫一場,你就上去畫你的貓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