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幹什麽?”雲飛雁一把推開野哥後,打開房門,見敲門的是金誌揚,於是便沒好氣道。

“報告雲統領,我已經親自安排風雲鏢局以及錦衣衛的兄弟們收拾東西了,另外,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二位。”

“那,進來說話吧。”雲飛雁冷冷道。

“坐。”野哥見金誌揚走進屋內,於是便招呼道。

“野**俠,雲統領。”金誌揚坐下來之後,便直接說道,“由此西去玉門,一共有三條路線可走,不知道咱們走那一條路線比較合適?”

“哪三條路線?”野哥盯著金誌揚問道。

“一共有南北中三條路線。”金誌揚如數家珍道,“南線由此出發,可以經鳳翔、天水、隴西、臨夏、碾北、西平、甘州、肅州、沙洲至玉門;中線由此出發,至涇州、平涼、會寧、蘭州、涼州、甘州、肅州、沙洲至玉門;北線可以走涇州、固原、會州、涼州、甘州、肅州、沙洲至玉門。”

野哥略微沉吟了一下道:“這三條路線各有什麽特點?”

金誌揚道:“南線沿途水土較為肥沃,人煙眾多,水和食物的補給容易。但是,路程卻是三條路線中最長的一條;北線路程在三條路線中最短,但是,由於沿途幹旱貧瘠,補給相當困難。中線路程介於南線和北線之間,補給難易也介於南線和北線之間。”

“你覺得咱們走哪一條路線比較合適?”野哥衝雲飛雁一笑,問道。

雲飛雁略微思考了下,說道:“如果僅僅考慮路程遠近問題,咱們自然應該選擇北線,但是,鑒於北線補給困難,也許在前進過程中會Lang費大量的時間進行補給,所以,從速度上而言,也未必會比中線更快,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選擇中線比較合適。”

金誌揚見雲飛雁如是說,便道:“我也覺得雲統領說的對,咱們雖然急於趕路,但是,卻也不易冒險走北線,因為北線除補給困難外,還有眾多匪患,雖然咱們並不懼怕那些毛賊,但是如果避開北線的話依然可以減少一些麻煩,對咱們盡快趕往玉門相對有利得多。”

“好,咱們就走中線!”野哥見雲飛雁和金誌揚都讚成走中線,於是便拍板定案道。

☆☆☆☆☆帶上必要的補給,丟掉許多無用的東西,這次,所有人全都騎上了快馬,車被毫不客氣的丟棄。

西出渭城,沿著越來越荒涼的古道一路向西,大約十幾日功夫,野哥、雲飛雁等人已經把涇州、平涼和會寧和蘭州拋在了身後。

“野哥,咱們是不是該休整一下了?”剛翻過一座小山,李明宇便打馬來到野哥的跟前道,“連續的急行軍,兄弟們不說,咱們的馬怕是快受不了了。”

“是你快受不了了吧?”雲飛雁沒等野哥回答,便冷冷道。

“是,就算是我受不了了怎麽樣?”李明宇不滿道,“連日來沒日沒夜快馬加鞭,吃不好,睡不好,更別說賭博泡妞兒了,我隻不過是提出休整半日,難道還有錯嗎?”

雲飛雁冷哼一聲道:“想要賭博泡妞兒是嗎?你可以轉回蘭州去呀,反正這兒距離蘭州也不遠,估計看你老爹的麵子,蘭州的大小官吏肯定都會大擺筵宴伺候著,你又何必跟我們一起吃這份苦呢?”

李明宇雖然草包一個,可是跟他老爹一樣好麵子而且自以為是,所以便不服氣道:“你讓我回蘭州我就回蘭州了嗎?你以為我李明宇是那貪圖享受之徒嗎?我提出休整是出於對兄弟們關心之考慮,你也不看看,兄弟們如今都瘦成什麽了?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的,要是萬一前方遇見了強敵,咱們怎麽應敵呀?”

“算了,你們兩個誰也別爭了。穿過前麵那片沙漠,到達古Lang以後,咱們就休整一日。”野哥見二人爭執不下,便說道。

“大哥,你怎麽知道前麵有一片沙漠?”墨白望著眼前鬱鬱蔥蔥的樹林驚奇道。

靠!哥在二十一世紀就知道了!不過,野哥當然不能告訴墨白他在六百年以後就知道古Lang這個地方有沙漠吧?另外,二十一世紀的古Lang跟現在的古Lang是不是地貌一致,野哥確實也拿不準,於是就嘿嘿一笑道:

“啊,其實,哥也不太清楚前邊有沒有沙漠,隻是,哥仿佛聞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沙漠的味道而已。”

“沙漠也有味道?”墨白不覺奇怪道。

“當然,花有花香,泥有泥香,能不能聞出得出來,那是你的事情,反正哥就是聞到了一股沙漠的味道。”

金誌揚一聽野哥說他聞到了沙漠的味道,不覺大為驚奇,但是因為曾經好多次行鏢走過這裏,所以金誌揚知道再往前走確實有一片不太大也可以稱之為沙地的小片沙漠,但是通過這一段深入交往之後,金誌揚對野哥的一些驚人之舉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所以他隻是非常佩服地說道:

“野哥所言不錯,穿過這片綠地,再走大約四五裏路,的確是一片沙漠。”

野哥一聽金誌揚說前方確實有一片沙漠,不由得大為佩服的豎起大拇指道:“哇!野哥,你真能聞出沙漠的味道呀!你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嘛,能不能也教教兄弟怎樣才能聞出沙漠的味道?”

雲飛雁雖然不信野哥能聞出沙漠的味道,但是,經金誌揚證明前方確實有小片沙漠,便出於維護野哥的神話地位考慮,所以還是非常不客氣的嘲弄道:“聞出沙漠的味道就像蜜蜂總能找到開放的鮮花一樣,那是與生俱來的先天素質,所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多灌一些水以便到沙漠中用比較合適。”

野哥見不遠處就有一個不太大,但清澈見底的水塘,於是就招呼大家道:“雲統領說得非常對,雖然沙漠不是太大,但是,咱們依然要做好充足準備,現在大家就地歇息一下,到前麵這個池塘邊把你們身上帶的水袋全部裝滿,一個時辰以後,繼續趕路,咱們爭取在天黑之前走出沙漠。”

因為連日來,不管是行或者是止,雲飛雁全都聽從野哥的建議,所以錦衣衛的一班人便習慣性聽從野哥的指揮下馬休息裝水,仿佛野哥真的成了他們的老大。

“誰讓你們休息的?你們他媽的全部都給我上馬!”雲飛雁見野哥一句話便讓她手下的人全部俯首聽命,於是便著實生氣,雖然她和野哥是有那麽一些不清不白的情分,可是,讓自己的全力就此變成空氣,不由得便耍起了刁蠻脾氣。

幾十個錦衣衛見雲飛雁突然發怒,這才意識到他們真正應該聽命的人是雲飛雁而非野哥,於是慌亂之間慌忙上馬。

雲飛雁見其手下的錦衣衛全都一個個爬上馬背等候她的命令,便得意的掃了野哥一眼,然後下命令道:“衝到前麵那個池塘裏去!飲好你們的馬,也灌滿你們的水袋!”

錦衣衛們見雲飛雁的指令與野哥的一致,但是也明白了雲飛雁是要他們惟她的命令是從,而非野哥。要知道,錦衣衛向來都是有鐵的紀律的,而且隻聽從上峰的命令行事,否則,就有全家遭誅的危險,回想剛才沒有聽到雲飛雁下命令就擅自下馬休息,所有人全都慶幸雲飛雁隻是讓他們上馬而沒有責罰於他們,所以聽到雲飛雁下令之後,全都齊俯首聽命,打馬揚鞭,如一群虎狼一般向前麵二百米外的池塘邊衝去……

風雲鏢局的鏢師見錦衣衛衝向水塘,也毫不示弱地在墨白和李明宇的帶領下衝向那片誘人的池塘。

“你也去吧。”望著有些被剛才雲飛雁反常舉動而犯迷惑的金誌揚,野哥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可以盡情洗一下澡,不過,一定要注意留下人做好輪換防護工作。”

“可是——”金誌揚望了一眼同樣一身塵土的野哥和雲飛雁道,“難道二位不打算去洗下身上的汙垢嗎?”

“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麽?”野哥突然一瞪眼,莫名其妙翻臉。

金誌揚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不知道野哥為什麽會突然發怒,再看雲飛雁的神情也有些怪怪的,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由於從心底裏忌憚兩位,所以便唯唯諾諾道:“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

望著金誌揚唯唯而去,雲飛雁一直緊繃的臉才微微變紅,羞赧中帶著些疏遠道:“你也去洗洗吧,我在這兒休息一下就行了。”

“雲統領剛才駕馭手下的樣子好威風呀!”野哥衝雲飛雁壞壞一笑道,“不過,至於洗澡的事好像就不一樣了,因為那畢竟是咱們的家事,所以,如果沒有老婆相陪的話,老公一個人獨洗還有什麽意思?”

雲飛雁並沒有笑,而是冷冷道:“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這一路上我想過了,咱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所以,以後不許你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靠!哥又是哪兒得罪你了?野哥望著雲飛雁陰冷的臉,不覺感慨起女人變臉變得太快起來。

“老婆,不要這樣,女人無緣無故發脾氣是會變老的。”野哥說著,便一臉壞壞地伸手向雲飛雁豐滿的臀部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