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雲飛雁的劍迅速向野哥的手腕上削去,野哥慌忙後撤,臉上開始陷入迷茫:“哥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你了?讓你如此大動肝火?就算是要哥道歉,你也得讓哥知道哥到底什麽地方做錯了吧?”

“你什麽地方都沒有做錯!是我錯了。”雲飛雁突然把臉扭到一邊,一臉的悲戚,“總之,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等到尋到失鏢之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給哥一個對你死心的理由。”

“你想要什麽理由?”雲飛雁突然轉臉盯著野哥憤怒道,“我的理由就是我不能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你,而你能做到一輩子隻有我一個女人嗎?你不能!你連睡夢中都在喊著淳於荷、朱依依、妤竹、筠兒還有什麽靜奈的名字,難道你可以告訴我你會忘記她們嗎?”

他媽的,難道哥昨晚睡覺說夢話被這小丫頭聽到了?野哥使勁回想著昨晚夢中之事,可是費了好大勁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雲飛雁見野哥半天都沉默不語,於是又繼續說道:“當然,在我大明,一個男人一生同時愛上並擁有幾個女人也不算是什麽大問題,你想讓我和其他女人一起共同分享你的愛也不是絕對不能接受。但是,我又怎能接受一個要搶了我嫂子做老婆的男人呢?我能嗎?我不能!”

“飛雁——”

“你閉嘴!我告誡你,如果想跟我繼續的話,你必須要放棄我嫂子淳於荷!”雲飛雁歇斯底裏道,“其實,就算咱倆不能繼續,你也必須放棄淳於荷!”

“你為什麽非要逼哥放棄淳於荷?”野哥盯著雲飛雁,雙目灼灼道。

“因為,我昨晚夢見我哥哥雲飛揚滿身是血躺在一個冰冷的地窖裏,沒有一點兒聲息……我猜他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而我清清楚楚記得曾經對我說他很愛我嫂子,可是偏偏又被你橫刀奪愛,他打不過你,名聲也被你毀壞殆盡,他說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從你的手中重新搶回我嫂子,所以他希望我能夠幫助他,最好是殺掉你,讓淳於荷死心,然後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雲飛雁淚流滿麵道:“可是如今,我哥哥十有已遭不測,如今,他生前的遺願未了,作為妹妹,也許我不能幫他殺掉你,但是,我又怎能不幫他奪回他深愛的嫂子呢?”

“也許,你有你的道理。”野哥一字一句說道,“但是,愛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我愛淳於荷,而且是跨越數百年忠貞不渝的真愛,我承認,我也愛其他女人,但是,對於淳於荷的愛卻是獨一無二而不可複製的,我不想解釋什麽,而且也不需要解釋。我不管你能搬出什麽理由,也不管你怎樣做,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讓我放棄對淳於荷的追求,除非,你殺了我,或者,淳於荷主動放棄了我……”

“這麽說過的喜歡我的那些話全都是假的?”雲飛雁瞪著殺人的目光道。

野哥同樣回望著雲飛雁,眸中飽含深情道:“我對你的愛同樣是真摯而不含半點虛情假意的,跟對待淳於荷一樣,除非你主動放棄我,否則,就連皇帝老子也不能逼迫我放棄你。”

雲飛雁心裏一顫,但是想起雲飛揚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幸,而奪回淳於荷又是雲飛揚生前最大的願望,所以雲飛雁還是咬了咬牙道:“哼!你少對我花言巧語地誆騙,實話告訴你,你根本就沒有進入到我心裏過,所以也無所謂放棄。從今日之後,咱倆隻是很一般的合作關係,等到找到失鏢之後,誘拐我嫂子的那筆帳我會一並向你索要!”

靠!哥從來都沒有進入到你心裏過?不會吧?難道你跟哥偷偷摸摸的卿卿我我全都是演戲?野哥盯著雲飛雁冰冷的臉望去,確實發現不了對自己有傾心的跡象。

崩潰但是野哥還是強忍住心裏的傷悲道:“既然哥從來都沒有進入到你的心裏過,那麽在渭城時,你為什麽要跟哥纏綿?”

“我跟你纏綿?在渭城東湖那晚如果不是你使用卑鄙手段強行欺負於我,我會跟你纏綿嗎?試問從古至今,有哪一個女子被一個男人欺負後不是被迫無奈的嫁給那個欺負她的禽獸?不管我有多麽強大,但是究竟我還是一個女人,這個社會給了男人太多的特權,同樣也給了女人太多的枷鎖,最初被你禽獸般的魔爪偷襲了褻衣內的,我就一下子陷入了兩條女人不歸路的選擇之中,其一,就是自殺以示清白;其二,就是嫁給你讓屈辱被那個不得已的‘嫁’字洗白……”

雲飛雁冷冷地狠盯了野哥一眼繼續道:“在被你欺負的一刹那,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自殺以示清白,但是,我又怕一旦我死後身份秘密暴露,給家人帶來欺君蒙上的罪名,所以,不得已,我才選擇了第二條路,所以,就像所有被**侵害過的女子一樣,主動投入到**的懷中任其輕薄……”

野哥的臉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的思維,他根本就認為隻不過拉拉手、親親嘴摸摸胸之類在二十一世紀大學乃至中學裏司空見慣的事情,根本就上升不到‘死’或者是‘嫁’的高度,可是,今日聽雲飛雁說她之所以委身屈服的理由就是自己侵犯了她,而不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她,這讓以魅力無限之護花使者自居的野哥情何以堪呢?難道如今對自己貼耳俯首的諸如朱依依、妤竹、筠兒以及至今對自己時遠時近的淳於荷全都是基於這種心理狀態才自我強迫喜歡上他的?

再度山崩地裂的崩潰野哥曾經多麽自豪的攻城掠寨無女不克的美女克星之大哥風範,原來竟然是如三從四德以及強迫女人裹腳一樣是強奸和淩辱婦女的心智,那他一直以來營造的yin遍大名美女無一人不心甘情願被yin的個人道德基石豈不是就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偽命題了?

“可是,如果確實如你所說,是因為我的侵犯你才不得已選擇嫁給我,那麽如今我對你的侵犯就差侵入體內那一關了,你為什麽又突然敢於不嫁給我了呢?”

沒等雲飛雁回答,野哥突然想起雲飛雁說的女人被侵犯後所選的另一條路就是自殺,野哥不由打了個激靈,難道雲飛雁打算選擇自殺?如果她真要選擇自殺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下到第十九層地獄也償還不完的罪孽了?情急之下野哥馬上對雲飛雁道:“飛雁,你……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咱們一切都……好商量……”

雲飛雁見野哥突然就緊張起來,於是就冷哼一聲道:“不勞你掛心,在沒有完成皇上交代的尋鏢任務以及解決我嫂子淳於荷的問題之前我是不會傻到去自殺的!”

“以後也不許你自殺!”野哥盯著雲飛雁道,“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的侵犯全都是出於真心的喜歡,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喜歡我,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碰你一根手指頭……”

野哥見雲飛雁的情緒還算穩定,便繼續說道:“對於過去侵犯過你的那些行為我深表懺悔,在此,我以野哥的名譽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把你被我侵犯過的事情向任何人提起,所以,你完全可以忘記那一切,就當你從來都沒有被人拉過一根手指頭……我想,如果有一天你真心喜歡上哪一家公子的話,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追求自己的幸福,跟其他女孩兒一樣,快快樂樂的嫁人,幸幸福福的被丈夫寵愛……”

“哼!我嫁不嫁人,幸不幸福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雲飛雁冷眼相對道,“關於我嫂子的事情,我可以給你一段時間想清楚,如果你最終選擇放棄的話,我可以選擇既往不咎……”

靠!你怎麽還是揪住淳於荷不放呢?再說了?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哥哥雲飛揚那個偽君子已經死了的話,你讓哥放棄淳於荷不是等於殺她嗎?難道你要讓哥的荷美人人未嫁,身先寡不成?難道女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光榮使命除嫁人生子之外還有難為其他女人這一項任務?

不過,對女人心裏把握相當透徹的野哥知道現在絕對不是跟雲飛雁爭執是否要放棄淳於荷的時候,所以野哥就假裝沒有聽見雲飛雁所說關於要他放棄淳於荷的話。野哥抬頭向一二百米以外的水塘邊望去,見那些錦衣衛以及風雲鏢局的鏢師們此時全都脫光光在水中暢洗身上的汙垢,不覺想起由於女人特殊的生理原因,更應該定時洗澡,可是雲飛雁洗澡的問題該怎樣解決呢?

雲飛雁一眼都沒有往遠處的水塘看,但是她知道現在那個塘裏肯定是純粹的男人的天然浴缸,她沒有辦法去享用那裏清鮮的碧水,但是,她又何必讓野哥也陪著他繼續保留滿身的汙垢呢?所以雲飛雁見野哥往她身後的池塘方向張望,便不冷不熱道:“你跟他們一起去洗吧,我在這兒歇一會兒,等出發時你叫上我一聲就成。”

“我知道有一個溫泉。”野哥突然說道,“我現在就帶你去!”

野哥說著不由分說拽住雲飛雁的衣袖就往林中斜側裏跑,這次他沒有碰一下雲飛雁的一根指頭。

很快,一個在石穴中汩汩冒水的溫泉出現在雲飛雁的麵前,石穴不算太大,但是一個人洗澡卻是綽綽有餘,那水清得是那樣的誘人,那樣的讓人心動……

“你洗吧,我什麽都不看。”野哥說著拿出一個絲帶,在折疊了五六層之後蒙在自己的眼睛上道,“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點住我的穴道。”

“不!我相信你。”雲飛雁感動的望著野哥蒙起眼睛的樣子,緩緩走到石穴旁邊,伸手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