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晨曦跨進丐幫甘州分舵,剛一走進後院,野哥便被鬱幕軒、墨白等人齊刷刷圍在中央享受著頗有些蔚為壯觀的口水雨之劈頭蓋臉的傾情澆灌。

麵對群情激昂的公審,已經和老爹葉劍飛鬥了一夜嘴的野哥此時再也沒有了舌戰群俠的能力和勇氣,四下瞅了一下,見不大可能全身而退,野哥便把雙手往腦袋上一抱,直接蹲下身子以一種非常鴕鳥的姿態接受眾兄弟們的批評。

許久等所有人體內儲存的水分全都從口中噴到野哥身上之後,野哥終於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迅速起身,野哥原地踏步向四周環視了兩圈半,發現所有人除眼睛鼻孔和耳朵外,其餘的孔都關閉上之後,野哥突然做了一個絕對可以載入中華五千年痞史史冊千古彪炳的動作:

寬衣解帶,野哥迅速脫下穿在身上的外衣,然後又開始用手去解不小心打了死結的**的褲腰帶。

圍在四周的人一下子全都傻了,野哥想要幹什麽?難道昨夜嫖得還不夠過癮?

兩顆眼睛一張嘴,兩個銅鈴一個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盯著野哥觀瞧,所有人全都異心同思憐憫道:靠!野哥不會是沒有過足癮打算**吧?

羞——剛才還在外圍指指點點看熱鬧的丐幫位數不多的女眷們一看野哥脫完外衣後又開始脫內衣,一個個全都如害騷的小母鹿似的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偷偷的扭頭觀瞧野哥的脫衣表演到底進行到了哪一個步驟了。

等脫到隻剩一個大褲衩子時,野哥將手中的幾件衣服順著折疊了幾下後,馬步一紮,兩隻胳膊一用力,便哼哧哼哧擰起衣服上的水來。

“靠!大哥,原來你不是要**呀?”墨白見野哥脫了衣裳竟然是為了擰幹被他們這一圈超大噴壺噴濕的衣服,於是便大失所望道。

“你說什麽?**?”野哥停下手中擰水的工作,一翻眼瞅著墨白道,“你小子是不是也太他妹的有想象力點兒了?在這大明的國土上,爭著搶著甚至排隊想要慰哥的美女們有好大一批都還餓著呢?哥哪裏會有什麽閑功夫自什麽慰?”

鬱幕軒見野哥表演完畢,重新穿好衣服,於是就批評道:“野人兄弟,也不是大哥說你,就算我丐幫裏沒有美女服侍,你也不能帶著你那破風到處流吧?就算是你帶著你那破風到處流你也不該不告而別吧?就算你不告而別,今早上回來時你也總得給兄弟們捎一兩個成色稍次一些的美女回來吧?你說你這一去就是一夜未歸,害得兄弟們為了找你全都一夜未眠,甭說參加今上午的武林會盟了,就算搞基兄弟們也沒有半點精力了。”

靠!老鬱什麽時候把搞基這詞都給學去了?看來哥在這大明的土地上還真是毀人不倦呀,野哥唏噓了兩聲後就笑嘻嘻問鬱慕軒道:“老鬱,你什麽時候學會搞基了?“鬱慕軒一聽野哥問他什麽時候學會的搞基,於是便看外星人似的盯著野哥道:“我說野人,你不帶這麽罵人的吧?如果連搞基都不會,我還當什麽丐幫幫主?別說丐幫幫主,就算是丐幫兄弟恐怕也沒資格當了。”

靠!不帶這麽瘋狂滴吧?難道搞基之娛樂活動在丐幫是非常常規的普及項目嗎?不對呀,就算丐幫美女甚少,可也不至於把搞基運動普及到如此廣泛吧?難道搞基還有別的意思?

帶著滿臉疑惑,野哥終於懷揣著虛心向鬱慕軒請教道:“老鬱,請問搞基是什麽意思呀?”

鬱慕軒聽野哥竟然白癡到問他搞基是什麽意思,差點兒沒有吐血,但最後還是揉著肚子解釋道:“在我們丐幫,所謂的搞基就是搞好乞討術、打狗術、以及逃跑術等丐幫兄弟乞討時必不可少幾項基本功的訓練,簡稱搞基。放眼全國,在所有的丐幫分支機構的日程計劃安排中,每月一次大規模的搞基活動是雷打不動的,這也是連大部分非江湖人士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丐幫基本幫務,作為野人幫幫主,一個名聲鵲起的江湖少年才俊,你怎麽能連搞基是什麽都不知道呢?”

野哥聽鬱慕軒此解釋搞基,也差點兒沒有噴血,不過,既然鬱慕軒並不知道二十一世紀搞基一詞的意思,野哥索性也不跟他解釋,隻是伸出大手往鬱慕軒肩膀上大喇喇一拍後笑道:

“你們搞基不搞基的跟哥什麽關係?哥憑什麽什麽都得知道?廢話少說,趕緊給哥弄點兒吃的,哥餓了!”

因為跟野哥的交往已經有些時候,所以鬱慕軒對野哥的非人舉動和話語也早已熟知,因為今日已是九九重陽節,是甘州會盟的重要日子,所以鬱慕軒便不再跟野哥鬥嘴,轉身衝幾個負責勤務的丐幫兄弟吩咐了幾句後,便拉著野哥的手直接踱進餐廳。

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野哥見鬱慕軒招呼墨白房寬等人一同坐下之後,便不再客套的大吃起來……

很快,飯桌上的碗盤便被眾人消滅得貓tian一樣的幹淨。

“老鬱,關於近日武林會盟之事,把你所知道的全都給哥介紹一下。”野哥吃飽喝足,用大手一抹嘴巴,直奔主題衝鬱慕軒道。

鬱慕軒見野哥直奔主題,於是便也爽快答道:“在進入甘州之前我也隻知道此次英雄帖是武林盟主淳於涼所發,至於為什麽要來甘州會盟也是一無所知,但是,在進入甘州之後,通過我多方麵打聽摸底,這才聽說淳於涼今年突然萌生退意,他這次號令天下武林各大門派掌門來此,實際上就是想要尋找接班人。”

墨白一聽鬱慕軒說淳於涼要尋找接班人,於是就不滿意道:“切——武林盟主不是靠比武爭奪的嗎?什麽時候改成接班製度了?”

鬱慕軒微微一笑道:“其實淳於涼並沒有改變規則,他隻是增加了一些有利於他的相關條款而已。”

“難道他可以隨意改變武林盟主改選的相關盟規條款嗎?”一直在社會最底層混跡,對武林盟並不諳曉的房寬不覺問道。

“是這樣的。”鬱慕軒道,“因為淳於涼的武林盟主之位任期未滿,所以根據武林全聯盟相關盟規,現任盟主淳於涼就有權對新一屆武林盟主的選拔增加一條一次性使用,過期作廢的臨時性盟規。”

“他增加的那一條對他有利的盟規是什麽?”墨白著急問道。

鬱慕軒道:“淳於涼所增加的條款是此次參選武林盟主的選手必須為年齡低於三十,而且未有婚娶的青壯年男子。”

房寬衝鬱慕軒一抱拳,客氣問道:“在下記得鬱幫主剛才說淳於涼增加了一條對他有利的條款,可是,據說淳於涼除有一親生女兒之外,並無子嗣,此條款怎麽會對他有利呢?”

鬱慕軒微微一笑道:“你隻知其一,並不知其二,淳於涼此次提前改選武林盟主的目的就是充分利用規則把他的女婿雲飛揚推上武林盟主寶座。”

墨白一聽鬱慕軒說淳於涼的目的就是把雲飛揚推上武林盟主的寶座,於是就衝野哥揶揄道:“大哥,這下你算是死翹翹了,兄弟本來還打算把我女兒嫁給淳於荷生的兒子呢,如今淳於荷都要替雲飛揚那小子生兒子去了,我看我也趕緊撤吧,一會兒就燒香讓老天爺保佑點點生個兒子出來,省得生了女兒害我反悔遭受天譴,兄弟的命好苦呀,嗚嗚——”

野哥本來打算隻兌耳朵不兌嘴的,如今見墨白竟然反悔說要祈禱讓點點頭胎生兒子,於是就跳起來朝墨白頭上一陣暴打道:“靠!你小子能耐不長,烏鴉嘴怎麽就偏偏見長呢?如果點點敢生個兒子出來的話,哥就讓你荷嫂子生的兒子直接娶點點當老婆!”

墨白被野哥暴揍了一頓,還以為是聽到了淳於涼鐵定要把淳於荷嫁給雲飛揚的消息後,野哥的獸性大發了呢,可是,從理智上來判斷,畢竟淳於涼是武林盟主,他的武功又遠在野哥之上,而根據鬱慕軒所言,雲飛揚鐵定是下屆武林盟主,老盟主要嫁女兒給新盟主,這無論在門當戶對上,還是在絕對勢力比拚上,野哥跟人家都不是差了一點兒半點兒,所以,根據如今的各種情形來判斷,野哥跟荷美人幾乎鐵定了的有緣無分了。

“大哥,你節哀順便哈——”墨白一咬嘴唇道,“如果點點真生個丫頭的話,就算冒著雷劈的危險我也不會讓女兒嫁給雲飛揚的兒子的!”

鬱慕軒對於野哥跟淳於荷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如今見這中間竟然還牽扯了墨白第一胎女兒嫁不嫁淳於荷現在尚且子虛烏有的兒子的問題,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捧腹大笑好,還是該假惺惺安慰好。最後,在糾結了許久之後,鬱慕軒還是擺出一副似哭又似笑半哭半笑的表情衝野哥道:

“野人兄弟,墨白說得沒錯,要是萬一淳於荷被迫嫁給雲飛揚的話,你還真就不要再毀掉墨白家子虛烏有的千金了。”

野哥一聽鬱慕軒竟然也認為雲飛揚娶走淳於荷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於是便狂吐一陣鮮血之後,便歇斯底裏的仰天長嘯起來: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