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隻不過是身外之物,倒是門派推薦票有那麽一點點吸引力,說來慚愧,劉某到現在為止也才拉到十五張門派推薦票,距離三十張的準入數還差一半。”

“你打算從我這裏再贏走十五張,是嗎?”野哥盯著劉玉柱笑問道。

“沒錯。如果我輸給你了,就算能夠湊夠三十張門派推薦票也照樣會在明天的角逐中輸給你,所以,與其費力找夠三十張門派推薦票後輸,不如就在今晚隻有半數門派推薦票時輸。”劉玉柱依然冷冷道,“但是,如果我贏了你,就說明武林盟主之位我還有機會爭奪一下,同時也可以解決門派推薦票的棘手問題,勝負皆無不利的賭賽,我當然有必要賭上一把。”

“灰常灰常好。”野哥衝劉玉柱微微一笑道,“哥跟你不一樣,因為哥現在有足夠的門派推薦票了,所以賭不賭都無所謂,但是,看在你長得跟哥一樣帥的份上,哥還是決定和你賭一把。”

“雖然看似不太一樣,其實也一樣。”劉玉柱道,“如果你贏來的話,你就擁有六十張門派推薦票,六十張門派推薦票入圍選拔賽,三十張同樣可以入圍選拔賽,所以,你贏了,並未賺什麽。不過,如果你輸了,卻隻輸十五張門派推薦票,你依然可以憑借剩下的三十張門派推薦票進入選拔賽,所以你輸的話,並沒有輸掉參賽資格,因此,對你這場賭賽也不算吃虧。”

劉玉柱說著,便從懷中摸出十五張門派推薦票遞給鬱幕軒道:“鬱幫主,依然由你做公證人,怎麽樣?”

“好!”鬱幕軒伸手接過劉玉柱遞過來的門派推薦票,與野哥剛才贏的放在一起道“江湖兩大後起之秀同場獻技,老叫花子願意免費做你們的公證人。”

野哥一看劉玉柱已經將十五張門派推薦票交給鬱幕軒,於是就衝在座的其他人一抱拳道:“在座的各位幫主,由於天色已晚,本帥哥準備進行最後一賭,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參與進來?”

“我等怎麽參與?難道我們一群打你一個嗎?”一個門派的掌門笑望著野哥調笑道。

“當然不是。”野哥嘿嘿一笑道,“雖然哥並不懼怕你們群毆,但是,哥怕你們在江湖中落下群毆一個少年的壞名聲後,就沒有辦法在江湖中繼續混下去了。”

“不錯!”劉玉柱也目掃剛才提議群毆野哥一人的那位幫主道,“誰要是喜歡群毆的話,鄙人不才,也想嚐一下被人群毆的滋味。”

剛才那人見劉玉柱如是說話,於是便訕笑道:“剛才在下隻是跟野人公子開個玩笑,不過,讓我所迷惑不解的是你們二人比武,野人公子卻邀請我們參賭,不知道該怎麽個賭法?”

劉玉柱一聽說得有道理,於是就轉身問野哥道:“野**俠,關於讓其他人參與進來之事,可真是想要組織人群毆麽?”

“哪裏,哪裏。”野哥嘿嘿一笑道,“因為我發現在座還有好多人手持一張兩張毫無用處的門派推薦票,所以就給大家提供一個機會。我是這樣打算的,一會兒大家完全可以拿你們的門派推薦票押我們兩個誰勝,押對的人,都可以選擇從哥這兒贏走一萬兩銀子,當然,押錯的人自然就要輸掉你們的門派推薦票了,不知道諸位對哥這個提議可感興趣?”

“這個提議不錯,反正我的門派推薦票也沒用,我就押小野哥你勝!”一個小門派的幫主比較了一下野哥跟劉玉柱的塊頭,最後覺得野哥似乎更牛逼一點兒,所以就選擇了押野哥勝。

“你押那個隻會說笑話和喝酒的小子贏?”旁邊一位用手偷偷一拉剛才押野哥勝的那位小聲道,“其實,據我所知,那個劉玉柱勝的可能性更大,且不說他八歲就打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西四怪,單單他老爹將全部內力輸入到他的體內這一條就足以讓天下一流高手對他望而生畏,而那個野人,無父無母,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輸內力輸入給他,所以就算他的劍法不錯,也一定會因為內力不濟而最後落敗。”

“對!這位仁兄果然有見地,我也覺得劉玉柱的勝算更大一些,因為據我所知,這個劉玉柱為人非常成熟沉穩,而且相當低調,據說他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旁邊一位聽這二位談得熱鬧,也忍不住插言道。

“聽你們這麽一說,我應該押劉玉柱勝了?”先前打算押野哥勝的那位見這兩位哥們兒都力挺劉玉柱,於是也動搖了先前的要押野哥勝的想法。

……

在一陣紛紛議論之後,那些手中空握著一張或兩張推薦票而沒有太大用途的小門小派的幫主們便索性樂嗬一下,於是紛紛拿出自己的門派推薦票到鬱幕軒那裏注冊押注,因為大家都看好劉玉柱自幼天資過人,又憑添他老爹劉大白幾十年內力,所以除二十幾個抱著同情心押野哥勝的人之外,其餘大約四五十人全部都押了劉玉柱勝。

見不再有人押寶,於是野哥便衝劉玉柱微微一笑道:“比武亦分多種,不知道咱們兩個是比劍比拳還是比別的什麽東東?”

“當然是比劍。”劉玉柱微微一笑道,“不過,由於這裏是吃飯喝酒的場合,人多場地方小,打打殺殺的似乎也有傷害大雅之嫌,所以咱們還是換一種文雅一點兒的方式比較好,一來不傷和氣,二來娛樂大眾。”

野哥一聽劉玉柱說要文雅比劍,攪渾了腦汁也沒想出怎麽樣的比劍方式才比較文雅,於是便笑問道:“恕兄弟鄉野之人,不識大雅,請問劉兄,怎樣才算文雅比劍?”

“書劍。”劉玉柱微微一笑,回答道。

“書劍?”野哥錯愕道,“莫非就是拿著劍在木板上寫詩,看誰寫得既快又好?”

劉玉柱沉靜道:“當然,如果野人兄手提寶劍在木板上刻字寫詩的話,也算是書劍。”

雖然劉玉柱說話的語氣平和沉靜,但是,野哥卻知道自己真的很OUT,顯然,劉玉柱的書劍並非是指拿著劍在木板石板上寫詩,難道是提著毛筆運用內力驅動筆墨在堅硬無比的石板上寫詩,看誰的字跡沒入石板更深?

“請問劉兄最擅長的書劍方式是什麽?可否先讓葉某開開眼?”因為剛才一猜不中,所以野哥這次倒是學乖巧了一點兒。

“其實書劍也無所謂方式,正所謂隻要隻要運行內力禦動劍氣書寫出流暢的書法作品,就算是書劍,至於表演者采取何種物品以展現劍與書法之靈動的魅力,並無什麽特別之要求。”劉玉柱雲淡風輕道,“至於劉某,則喜歡任意拿起手邊順手之物,隨意塗鴉,並無什麽擅長不擅長之說。”

野哥一聽劉玉柱說隨手拿起身邊任何一物禦動劍氣便可隨意揮灑潑墨,心中對劉玉柱所言書劍便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於是就笑道:“既然大家隨意,那就好說了,隻是不知道今晚咱倆是題木板呢,還是題壁?”

劉玉柱看了一眼四壁由鍛麵整齊的方石砌成的平整牆麵,便微微一笑道:“如果題木板的話,還要麻煩老板為咱們去尋找合適的木板,且不說Lang費不Lang費,一時之間能不能找得到也很難說,所以還是題壁比較省事。”

“好!”野哥衝劉玉柱笑道,“題壁詩是最能流傳千古的出版方式,哥也比較喜歡這種方式,既然比賽不用拘泥什麽形式了,而且你是挑戰者,那你就先挑選書寫工具吧。”

劉玉柱並不客氣,欲轉身衝一直站在旁邊看今晚賭賽的老板微笑道:“老板,請問我們可否借你們的筆墨和牆壁一耍?”

老板本來就圖熱鬧,所以當場應允,命令侍者取來了足夠多已經研磨好的墨汁和一些型號不一的毛筆硯台等東西放到了桌子之上,為了配合這二位的書劍表演,靠近北壁的那一塊的食客也自動抬著自己的餐桌椅離開,一會兒工夫,一整麵北牆以及牆前三四米範圍內的地方已經空了出來。

“很好。”劉玉柱看了看北麵那麵牆,然後從餐桌上抓起一把細腰尖嘴的酒壺,對口喝盡了壺中酒後,打開壺蓋,運功於指,然後單指點向桌子上盛滿了墨汁的巨硯,但見那硯台中已經研磨好的墨汁順著劉玉柱的手指便起了一道細細長長的墨流,仿佛一道黑色的虹橋一般,那墨流竟然一絲不灑地直入酒壺。

嘩——大廳內頓時掌聲雷動。

靠!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雲南大理段譽用的也不算熟練的六脈神劍?這下哥算是死翹翹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有如此非凡的功力,早知道就不讓那些傻押注了,野哥瞅了瞅押注的那一方多達五六十張的門派推薦票,不覺有些後悔。

“大哥,小弟我想去拉屎,你可不可以陪兄弟去一下茅房?”就在野哥後悔沒有見好就收時,墨白突然捂著肚子央求野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