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偏執大師運用純正大力金剛掌外加大力丸的醫治,墨白很快便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內力尚未恢複,但是吃飯走路和野哥拌嘴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壞丫因為剛才逼著墨白前來男茅房找尋野哥導致差點沒有送了墨白的性命,所以一下子似乎長大了許多,一時之間也變得乖巧沉穩起來。

因為剛才一係列打鬥救人等事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當野哥等人來到霜凝苑時,這才發現原來武林盟主選拔賽推薦階段已經結束,除因為救墨白耽誤了時間的少林方丈偏執大師外,武林盟主淳於諒、飛雲山莊雲中鶴、武當鬆陵長老、峨眉法坤大師、玄劍十二門掌門李玄一等五位新一任武林盟主選拔賽之超級評委已經在那座麵積足夠大的臨時作為會盟台的土台正中央坐定。

少林方丈偏執大師見其他五位評委已經坐定,於是慌忙提真氣躍上會盟台,跟其他幾位評委打招呼道:“阿彌陀佛,老衲剛才因為一些瑣事稍有耽擱,在這裏向幾位道罪了。”

淳於諒見偏執大師十分客氣地道歉,便趕緊起身相迎道:“大師太客氣了,剛才我們也隻不過是先驗看了一下各選手的詳細資料以及門派推薦票是否符合本次大賽標準而已,因為比賽尚未正式開始,所以作為評委,隻要在比賽開始前到來,都不為遲到。”

因為剛才跟野哥一同而來,想必野哥自然還沒有注冊完畢,所以便非常關心地問淳於諒道:“淳於盟主,請問符合條件的參選選手是否均已注冊完畢?”

淳於諒微微一笑道:“這個大師請放心,選手注冊的工作我們已經登記完畢,注冊工作也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要分組比賽的時間了,所以大師隻管靜候選手登場就行。”

“注冊已經截止了?”偏執大師一晃光禿禿的腦袋道,“怎麽能截止呢?要是萬一有人獲取了足夠的門派推薦票而沒有來得及注冊怎麽辦?”

“很好辦呀,視其自動棄權唄,既然連守時都做不到,那他憑什麽盟主天下?”雲中鶴聽偏執大師如是說,於是便毫不客氣回應道。

偏執大師微微一愕,反唇道:“雲大俠這樣說就不對了,凡事不能以絕對論之,如果萬一某位符合條件的少年俠客因為別的正義之事而耽誤了些時間,咱們就這樣武斷判其不能入圍的話,豈不是太有失公道了?”

雲中鶴冷哼一聲道:“凡事都有一定的限度,如果某位選手如你所說耽誤了一年兩年,咱們也要等他一年兩年嗎?”

就在偏執大師和雲中鶴爭執之時,野哥突然笑嘻嘻出現在幾位超級評委麵前,隻見他吊兒郎當衝雲中鶴施了一禮道:“雲大俠,你不用等一年兩年,本帥哥現在不是已經來注冊了嗎?”

雲中鶴抬眼非常厭惡地看了野哥一眼,然後轉向偏執大師冷冷道:“大師,你所說的胸懷正義之人就是這個痞子嗎?”

偏執大師見野哥果然沒有注冊,所以為了讓野哥能夠順利入圍,所以隻好冒著和雲中鶴撕破臉皮的風險毅然決然道:“雲大俠,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凡事不可以貌取人,野人小哥雖然說話帶些沒有正經,但是,為人卻是俠肝義膽,在老衲看來,如果野人小哥不入此次武林盟主選拔賽的話,對於天下武林而言,應該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他俠肝義膽,大和尚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雲中鶴道,“自從野人出道以來,除處處沾花惹草之外,請問他還幹出什麽正經事?”

野哥本來看在雲飛雁的麵子上不想太給雲中鶴難堪,如今見雲中鶴竟然如此刁難自己,於是便向雲中鶴跨近一步吊兒郎當衝雲中鶴一抱拳道:“雲大俠,哥所幹過的一些正經之事,你完全可以問一下你的一雙寶貝兒女呀,我相信他們一定能給你描述得非常清楚的。”

雲中鶴自然知道雲飛揚處處被野哥戲弄,而且如果不是懷疑他那寶貝女兒雲飛雁已經被野哥那啥過的話,或許他早就一劍削了這個讓他兒子雲飛揚丟盡人的小子了,如今,雲中鶴見野哥竟然當著眾人的麵揭短,於是一怒之下便拍案而起,拔出寶劍就要跟野哥拚命。

少林方丈一看雲中鶴動怒,於是趕緊一把拉住雲中鶴的衣袖道:“雲大俠請息怒,野人這小子天生就是渾小子一個,如果你現在拔劍殺掉他的話,天下英雄難免會以為你是為令郎奪取武林盟主掃清障礙,這樣對雲大俠你積攢的一世英名可是有所不利呀,另外,要是萬一你殺不了他的話,那你飛雲劍客的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於一旦了?”

雲中鶴剛才由於衝動突然起身拔劍,之後才想起自己早已將內力悉數輸入到了雲飛揚的體內,雖然借助藥物和得當的**修煉,也不過才恢複大約三成的功力,就之前對這小子的了解,以他現在僅有三成的功力絕對會被這小子暴K,所以萬般無奈之下,雲中鶴隻好借著偏執大師搭的台階順坡下驢地瞪了野哥一眼冷哼道:

“今天算你小子走運,如果不是看在偏執大師給你求情的麵子上,你小子休想有性命在!”

野哥自然知道雲中鶴之所以不動手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為內力已經傳給了他兒子雲飛揚,另外,當然也因為自己跟他女兒雲飛雁有那麽一些讓他有霧裏看花隻感覺的情分而不敢輕易下殺手。當然,野哥也不能太絕情,畢竟他和雲飛雁也有那麽一段若即若離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野哥隻是嘻嘻一笑了之,並沒有再可以找雲中鶴的晦氣。

掉頭,轉身,向前緊走兩步,野哥大大咧咧便走到淳於諒麵前,一伸手從衣袖中摸出一個繡有夏荷圖案的蔥綠香帕來,輕輕抖露,一疊三十張門派推薦票便攤在了淳於諒麵前。

“盟主大人。”野哥將香帕連同門派推薦票往淳於諒跟前一推,微微一笑道,“剛才你們專家組的偏執大師和雲中鶴大俠一人說小可符合今日武林盟主參選條件,一個說小可不符合條件,請問盟主,在下到底是符合呢還是不符合?”

淳於諒本來擺明了要坐在那兒看戲,可是,沒想到未等偏執大師和雲中鶴爭出高低,野哥竟然直接越過二人,將矛盾焦點送到了自己這兒,而且他用來包門派推薦票的香帕竟然是他女兒淳於荷的香帕。

淳於諒將眉頭一皺,此時的心情幾乎等同於剛才雲中鶴的心情,現在野哥擺明了是在威脅於他,如果他說現在注冊時間已過,野哥的門派推薦票失效的話,野哥勢必會當天下英雄的麵抖露他跟淳於荷之間的某些糗事讓淳於諒顏麵掃地。當然,他也可以采取暴力手段一掌將這小子擊斃,可是……如果他跟自己的女兒真的已經生米做成了熟飯該怎麽辦呢?那樣豈不是毀了自己女兒一生?所以,在上下翻著眼看了野哥幾眼之後,淳於諒終於冷冷開口道:

“本來,擁有三十張門派推薦票確實可以順利入圍武林盟主選拔賽,但是,你又在注冊結束之後才拿著推薦票匆匆而來,又明顯違反了相關規定,按理說是應該像雲大俠說的那樣取消你的參賽資格,可是,少林偏執大師說得也有道理,如果你是因為不得不做的別的所謂正義之事而耽誤了時間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恢複你的參賽資格,隻是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原因才耽誤了注冊時間的呀?”

野哥其實早就知道淳於諒一定會答應他參選武林盟主,如今聽這老狐狸說話,既照顧了雲中鶴的麵子,又賣了偏執大師的人情,於是便嘿嘿一笑道:“回盟主的話,剛才我是因為殺了一個人才耽誤了注冊時間的,不知道這殺人之事算不算正義之舉呢?”

嘩——場下一片嘩然,如果殺人也算是正義之舉的話,那麽還有什麽事情不算正義之舉?

淳於諒本來是給野哥搭就了一個很好的順杆子往上爬的自由發揮話題,隻要野哥說什麽碰到一個老爺爺或者老奶奶摔倒了,然後又被他扶起來了之類的假話,淳於諒就完全可以判他勉強算是正義而特許他入圍武林盟主選拔賽,可是誰知道這小子脫口便是殺人算不算正義之舉,這不是明擺著堵死別人幫他說話的路嗎?

雲中鶴本來憋了一肚子氣,另外,鑒於野哥跟他女兒雲飛雁貌似有一腿的情況,雲中鶴其實最希望的就是野哥能夠直接被排除在入圍選手之外,如果野哥根本就沒有入圍選拔賽的話,那麽就注定無緣武林盟主,而他兒子雲飛揚當上武林盟主的機會就會非常大,雲飛揚當上武林盟主,就可以再次牽手淳於荷,如此一來,前武林盟主唯一的嫡親女兒就成了他雲中鶴的兒媳婦,而在江湖小輩中絕對屬於人中之龍的野哥也可以在得不到淳於荷的情形下真心對待他的女兒雲飛雁,如此一來,在不久的將來,他雲家絕對就是武林之中超一流的武林霸主,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整個天下武林就是他家的,所以,當野哥如此弱智地問出殺人算不算正義之舉時,雲中鶴立刻起身激昂陳詞道:

“如果殺人也算是正義之舉的話,那麽**擄掠是不是也可以算是正義之舉了?所以,雲某強烈建議取消野人的參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