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幡敗!!!!!”

野哥一隻手抓住壞丫幾乎要揍到筠兒臉上的小手腕,另一隻手緊握筠兒已經踹出了一半的玉腳腳踝,這一嗓子如炸雷一般在人群上空炸響,本來剛才壞丫和筠兒的爭風吃醋就已經吸引了台下一部分人的目光以及薛紅幡的注意力,如今,野哥這聲如炸雷的一嗓子這麽一嚎,台下觀戰的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了野哥那兒。

薛紅幡眼看著就要一劍刺入宋江柚的喉嚨了,沒想到野哥竟然突然來了這麽一嗓子,心緒浮動之下,手腕稍微一抖,一個致命的破綻也顯現出來,宋江柚本來已經疲於招架了,如今卻被野哥這一嗓子喊得薛紅幡露出破綻,於是便抓住薛紅幡那瞬息間的漏洞一腳踹出,隻聽見啪的一聲,就在薛紅幡的劍尖幾乎就要刺中宋江柚時,局勢一下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鐵定要贏下第一場淘汰賽的薛紅幡竟然被宋江柚一腳踢到了擂台下……

“第一場比賽,宋江柚勝。”淳於諒見薛紅幡被宋江柚一腳踢下擂台,於是便根據被人打下擂台者敗的千古不變之規則宣布宋江柚勝出。

武當的鬆陵長老見自己的愛徒在占盡優勢的情形下反而被人一腳踢下擂台,麵子上便很是掛不住,於是就起身衝淳於諒道:“淳於盟主,對於第一場比賽,貧道有不同的看法。”

淳於諒很不滿意地看了鬆陵長老一眼道:“請問道長有何異議呀?”

鬆陵長老起身高亮法號道:“無量佛,剛才場上的比賽明明是我武當弟子薛紅幡占盡了先機,不出意外,那宋江柚絕對不是薛紅幡的對手,可是,比賽關鍵時刻竟然有**呼‘薛紅幡敗’而導致紅幡受到幹擾,才讓那宋江柚意外勝出,這是明顯的幹擾比賽之行為,試想一下,如果老道我也在適當時刻幹擾一下比賽,那宋江柚豈有命在?所以,貧道以為,此場比賽應判薛紅幡勝。”

“牛鼻子老道,你自己的徒弟不爭氣,怎麽能怪罪到別人頭上呢?”坐在台下前排的宋江柚的老爹宋義山見鬆陵長老竟然不顧身份起身抗議,於是也跳起來指著鬆陵長老的鼻子怒道,“你說有人在下麵說了聲‘薛紅幡敗’就算是幹擾比賽,那麽剛才場下那麽多人一齊指著我兒子說‘宋江柚必敗’是不是幹擾比賽?”

“這個——”鬆陵長老一下子被宋義山說得啞口無言,但是氣惱之下便一吹胡須道,“反正你兒子就是討巧取勝的,請問你敢不敢讓他們兩個重賽?”

宋義山當然也知道他兒子確實不是薛紅幡的對手,所以便反駁道:“我兒子贏了,為什麽要重賽?”

鬆陵長老不依不饒道:“不敢從賽就說明你們陰謀幹擾比賽秩序!依理應該取消比賽資格!”

宋義山一看鬆陵長老還就不依不饒了,雖然知道自己兒子絕對沒有希望贏得武林盟主位置,第一輪淘汰第二輪淘汰並無太大差別,可是,如果現在妥協將晉級名額想讓的話,也顯得他們虎劍山太軟弱好欺了,如此以往,他虎劍山在江湖上還怎麽立足,所以鋼牙一咬道:“鬆陵!你不要依仗你武當位居五大門派你就仗勢欺人!老子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我兒子晉級的這個位置讓給誰都不會讓給你們武當的!”

淳於諒見鬆陵跟宋義山對掐,便捋著胡須隻是微笑不語,這下可把一向老好好的少林方丈急壞了,可是大和尚反複撓著他那圓溜溜的禿瓢卻想不出如何解決此事,正在這時,隻見野哥笑嘻嘻來到擂台前衝鬆陵長老和宋義山各抱了一下拳道:

“二位,二位。剛才是大明第一美女克星、超級yin士本帥哥野**俠觀薛宋二位比武不慎道出了勝負真相,既然此事似乎與在下有些關係,那麽在下就出來說句公道話怎麽樣?”

鬆陵長老向來氣量狹小,如今見野人說那聲是他喊的,於是腦海裏根本就想不起滄州時野哥冒著生命危險討解藥救了包括他在內的一百多英雄豪傑之恩,所以惱怒之下便指著野哥的鼻子罵道:“老道我正打算找那擾亂比賽的人是誰呢,如今既然你主動站出來了,就免得老道我逐人追究了,今日之事你必須給老道乃至天下人一個交代!否則,老道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野哥本來就對這老道的自私自利氣量狹小等毛病很瞧不起,如今聽鬆陵竟然對自己暴跳如雷,於是便戲耍道:“不會善罷甘休?不會善罷甘休你還能怎樣?難不成還要把你武當的美女弟子賞一兩個給本帥哥洗腳不成?”

天下各幫派的幫主護法等人自然知道鬆陵是什麽樣的人,在心裏也多少有些排斥鬆陵長老,所以聽野哥竟然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調戲說要鬆陵找幾個武當的女弟子給他洗腳,於是便全都捧腹大笑起來。

鬆陵沒想到野哥竟然當著天下武林同道的麵如此戲耍於他,於是惱怒之下拔劍就要跟野哥拚命,少林偏執大師見鬆陵暴怒,趕緊上前拉住鬆陵道:“老夥計,難道你真的要跟野人少俠拚命不成?”

鬆陵怒道:“我怎麽不能跟他拚命?”

偏執大師附耳在鬆陵耳邊低聲道:“難道你忘記野人少俠在滄州對你的救命之恩了?就算你忘記了,可是當時的一百多位英雄豪傑是不會忘記的呀?如果你今日真為此事跟野哥拚命的話,恐怕會被天下人罵八輩子的,另外,不是老衲貶低你,就算拋開你會不會被人罵這一條,真的動起武來,你也未必是野人小哥的對手……”

“你說我不是那小子的對手?”鬆陵瞪著眼睛看著偏執大師道,“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曾經救老道一命的份上,老道殺他個三五回絕對不在話下。”

偏執大師一看鬆陵還真就不識好歹起來,於是也低聲怒道:“鬆陵,老衲實話告訴你,就算野人小哥不是你的對手,你也休想動他一根毫毛!”

“你想怎樣?”鬆陵見一向老好好的偏執大師今天竟然也跟吃了炮藥一般,便以一種我看不懂你的神情直盯著偏執大師看。

偏執大師把脖子一擰,更加強勢道:“老衲雖然不敢說功夫比你高深,但是,想要動野人小哥,你就必須先過老衲這關!”

“你——”鬆陵長老自然知道他不是偏執大師的對手,其實,自從在滄州見過野哥的身手之後,他也知道以他的武功,還真就未必是野哥的對手,所以思忖再三,鬆陵終於還劍於鞘道,“老道我豈是那是非不分之人?我所生氣的就是我那徒弟本來不該被淘汰而已。”

野哥見偏執大師攔住了衝動的鬆陵長老一番聽不太清楚的唇槍舌劍之後,鬆陵進竟然還劍於鞘,就知道肯定是偏執大師怕鬆陵真和自己打鬥起來吃那牛鼻子老道的虧,所以一股感激之情不覺油然而生,所謂真正的好兄弟不計較繁文縟節,所以野哥隻是衝偏執大師一笑表達了下謝意,然後再次戲耍鬆陵長老道:“老道,我看你還是回去老老實實做你的評委去吧,你那寶貝徒弟其實真的不是人家宋江柚的功夫。”

鬆陵長老本來打算就此了結,沒想到野哥竟然說他徒弟薛紅幡不是那宋江柚的對手,於是再次火起道:“誰說我徒弟不是宋江柚的對手?你憑什麽說我武當弟子紅幡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道長,孩子不是這般溺愛的,恐怕除你之外在場的人沒有人認為你徒弟是人家對手的吧?”野哥嘻嘻一笑,然後回身衝觀戰的武林各門派的掌門精英們一抱拳大聲道,“各位掌門,各位大俠,請大家做個見證,武當弟子薛紅幡根本就不是虎劍山宋江柚的對手,大家說是不是?”

在座之人有好幾十個掌門都曾經在滄州中毒門事件中得益於野哥找回解藥才保全性命的,所以一聽野哥想要讚同的聲音,便投桃報李道:

“野人少俠說得不錯,薛紅幡根本就不是宋江柚的對手!!!”

其他一些跟野哥沒有關係的掌門見有這麽多人附和,再加上剛才也確實是宋江柚取得了勝利,所以也打醬油地跟那幾十人一起起哄,一時間,全場竟然絕大多數都說薛紅幡不是宋江柚的對手,這下可把鬆陵長老氣得夠嗆,惱羞之下一蹦起三尺高道:“野人!你不是說我徒弟不是那姓宋的小子的對手嗎?有種你就讓他們倆再比一次,看到底是誰更厲害?”

“好!今天本帥哥就讓你心服口服外加佩服!”野哥說著便來到宋江柚的麵前一拉宋江柚的衣袖低聲道,“宋兄弟,你敢不敢跟那薛紅幡再賽一場?”

宋江柚當然知道自己不是薛紅幡的對手,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野哥那一嗓子“薛紅幡敗”幹擾了薛紅幡的話,薛紅幡的那把劍還真就有可能刺穿他的喉嚨,所以如今見野哥問他還敢不敢再戰,便膽怯道:

“其實我也隻是來見識一下世麵而已,如果那薛紅幡真的渴望晉級的話,我將晉級名額讓與他也未嚐不可。”

野哥見宋江柚還真怕了薛紅幡,於是就鼓勵道:“如果我保證你能再次贏他呢?”

宋江柚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道:“再次贏他!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