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你不要在這兒賣刁耍橫!”雲飛揚終於鼓足勇氣指著野哥大聲道,“你不要以為天下人都怕你,我雲飛揚實話告訴你,別人怕你,但是我雲某不怕!雲某問你,你是不是事先買通了哪位評委,所以才每一次都抽到輪空號碼的?”

“哇呀呀,原來是那個天天以異常謙卑之姿態烘托本帥哥高大形象的雲飛揚呀。”野哥聽到雲飛揚的厲聲指責,突然回頭表情極度誇張道,“小揚揚,這段日子沒有你的反襯加烘托,哥的形象竟然不升反降,這讓哥簡直太太太他媽的食不甘味了,本來哥以為再也找不到你這樣可以烘托哥高大形象的小弟了,誰知道你竟然在哥最需要你的時候適時再度出現,哥好感動呀!嗚嗚嗚——”

“你——”雲飛揚被野哥這看似親近實為大損特損殺人不見血的話一挑逗,差點沒有當場吐血,“你不要顛倒黑白,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嗎?不說清楚你為什麽每一輪都輪空之事,我雲飛揚第一個就不答應!”

“輪空?”野哥突然一步一步走到雲飛揚麵前盯著雲飛揚嘿嘿一笑道,“有本事你也輪空呀?不過,對於輪空這事,哥也是苦惱的很呀,要不然,哥把這第二輪輪空的名額讓給你?”

野哥說完之後突然轉身麵對台下高聲道:“各位幫主,各位大俠,既然雲飛揚雲大蝦怕被少林弟子嶽東林嶽少俠打得找不到北,所以此輪就特別想要輪空以避嶽少俠之鋒芒,那麽一向心地善良地野人幫幫主也就是本帥哥,隻好舍己為人成全一下雲大蝦了,不過,因為換號之事亦牽涉到嶽東林少俠,所以,哥隻好跟他的對手嶽東林嶽少俠商量商量了。”

言畢,野哥突然飛身來到在台下選手席就坐的嶽東林身邊,拱手微笑道:“嶽少俠,你的對手雲飛揚大蝦因為害怕被你淘汰,所以非常渴望此輪輪空,因為雲大蝦曆來都努力襯托本人的高大形象,所以,我打算把此輪輪空的機會讓給雲大蝦,但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對作為對手的嶽少俠造成影響,因此,哥就不得不前來跟少俠商量一下,如果少俠同意更換對手的話,那麽,生意就此成交。”

嶽東林本來是得益於野哥贈送幾張門派推薦票才順利進入候選**名單的,而且,嶽東林也知道野哥曾經將少林的奇寶《易筋經》歸還少林,所以除非萬不得已,嶽東林並不想跟野哥作為對手,因此,一向一本正經說話直來直去的嶽東林直接道:

“比賽之對手是靠各人的手氣抽取的,雲少俠若是害怕嶽某棄權的話,嶽某自然沒話可說,但是,如果采取跟人換號投機取巧的話,嶽某決不答應!”

雲飛揚本來是想找野哥的晦氣,沒想到如今被野哥三轉兩轉反而轉成了他雲飛揚懼怕嶽東林而不敢跟人家比試,這不是明著讓他在天下武林同道麵前丟進顏麵嗎?如果再這樣被野哥繼續貶損的話,就算他當上武林盟主豈不是也要被天下人所瞧不起了?所以,雲飛揚沒等野哥繼續說話,便大聲道:

“野人!你不用在那兒蠱惑人心,雲某剛才隻是說你連續兩輪輪空有失公正,雲某有說要跟你換號祈求輪空了嗎?今日和嶽少俠的強強對決的機會對雲某來說是向往已久的,所以,雲某與嶽少俠爭雄的機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讓的!”

野哥見雲飛揚繞了一大圈又重新繞回到了原點,便笑嘻嘻道:“哎呀呀,好人還真是難做呀,剛才是你雲大蝦提出抗議說哥每一輪都因為輪空晉級下一輪非常之不公平,而本帥哥呢也非常讚成你這種觀點,如今為了糾正這種不公平情勢,哥願意把輪空之機會拱手相讓與你時你又說哥是在蠱惑人心,請問雲大蝦,哥到底要怎麽做才能達到你的滿意呢?”

“你——”雲飛揚沒想到自己據理力爭,到頭來反而再次被野哥拿話繞了進去,本來很占優的情形下再次落了個裏外不是人,在詞窮之下,隻好一跺腳道,“我知道你最擅長的就是耍嘴搞陰謀,但是武林盟主選拔賽比的是實力,就算你下一輪抽簽還是輪空,但是最後決賽時你總沒辦法再次輪空了吧,到那時後咱們再真刀真槍地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少年英雄!”

“等到決賽時再跟哥真刀真槍的比試?”野哥回頭望了一下場內,見筠兒和壞丫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裏,於是便衝雲飛揚嘿嘿一笑道,“你以為你真能堅持到最後的巔峰對決時刻?”

雲飛揚一愣,反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野哥微微一笑道:“哥的意思是你好像已經沒有能力再戰了吧,不信你運一下氣試試?”

雲飛揚一愣,趕緊依言運行他那已經相當強大的內力,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內力早已被什麽東西封住了似的無論如何也調動不起來了,當然,對於經常在江湖中走動的雲飛揚來說,馬上便意識到自己已經中了一種一時難以自解的奇毒,氣惱之下雲飛揚手指野哥的鼻子罵道:

“卑鄙小人,你——你竟然敢對本公子下毒!”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野哥環視了一下在場的天下各門派的掌門以及長老們大聲道,“各位掌門,你們都運一下氣,看看你們的內力可還能自由運行?”

在場的各門派掌門以及成名的俠客聽野哥如是說,便趕緊提氣運功,這才發現他們的內力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部被一種奇毒所封住了。

“我的內力全部消失了!”

“我的內力也無法運行了!”

“一定是野人這小子幹的!”

“對!一定是野人暗做的手腳!”

“跟他拚了!”

“對!拚了,拚了!”

……

當場內亂作一鍋粥叫嚷著要跟野哥拚命之時,坐在主席台上的偏執大師突然起身大聲道:“大家先安靜下!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先不要亂下結論,至少,咱們先要弄明白下毒人的目的!”

剛才嚷嚷著要跟野哥拚命的人一聽偏執大師說先要弄清楚下毒人的目的,心下自然知道,如果真是野哥下毒的話,他本人就一定不會中毒,以野人超強的功夫對付他們這些現在已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所以,雖然有人對偏執大師也有所懷疑,但是還是決定先看一下接下來的情勢向何處發展再說。

偏執大師目掃了一下身邊的鬆陵長老和李玄一道:“二位是否也中了毒不能運功?”

鬆陵和李玄同時點頭道:“到底是誰下的賭?他下毒的目的何在呢?”

偏執大師道:“這麽說來你們兩個跟老衲一樣並未懷疑野人少俠?”

鬆陵道:“雖然今日野人曾經戲弄於我,但是根據以往對野人性格的了解,他應該不是下毒之人。”

李玄一也補充道:“對!老朽也覺得野哥應該不是下毒之人,因為今日之武林盟主選拔賽按正常情況發展,最終他很有可能問鼎盟主大位,所以沒有必要下毒,另外,這裏也不是他的地盤,從咱們進入沙頭堡以來,這裏一直都被沙頭堡的黑衣武士看得很緊,所以,他應該沒有下毒的機會,更重要的是如果是他下毒的話他就更沒有必要在咱們沒有察覺中毒時說出來。”

“二位說的極是,老衲也基於這幾種原因懷疑下毒之人另有其人,不過,既然野人小哥先發現有人投毒,想必他應該知道一些線索,待老衲還是先詢問一下再判斷不遲。”

偏執大師說著,便起身來到野哥麵前道:“阿彌陀佛,野人小哥,請問你是怎麽發現咱們身重奇毒的?而且,那下毒人到底是誰小哥可否了然?”

野哥看了偏執大師一眼道:“其實自從進入沙頭堡以來,我一直都有一種預感,我總感覺事情絕對不是選新任盟主那麽簡單,而且,在本人奉皇上之命追查那筆神秘的失鏢以來,一直都有各種相互牽連的信息隱隱指向一個人,所以在今日武林盟主選拔賽上,我一直都在高度警惕,所以當剛才我體內的蛇涎果和火麒麟內力同時**之時,我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人下毒,為了證明我的想法,所以就以隱晦的語言提醒雲飛揚少俠,沒想到他已經中毒了。”

“什麽人下的毒?”偏執大師盯著野哥的眼睛低聲問道。

野哥看了偏執大師一眼,然後又掃視了一下全場,最後把目光落在淳於諒臉上道:“既然下毒,就肯定有下毒的目的,我相信不用咱們追問,下毒人也一定會自己站出來告訴咱們他下毒之目的的,你說在下說的對還是不對呀,淳於盟主?”

淳於諒見野哥直接把目光投向他,而且說話的語氣也挑明了就是他淳於諒下的毒,於是便微微一笑起身道:“沒錯!這毒就是本盟主下的!”

“什麽?竟然是盟主下的毒?”台下眾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向淳於諒道,目光中簡直有一百個一千個不相信。

淳於諒見台下之人無不露出驚愕的神情,於是便衝台下一抱拳道:“各位幫主,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那本盟主也就不瞞你們了,今日我之所以下毒暫時封住你們的內力,原因就是想要跟諸位一起幹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