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六強,野人也更得古河鎮人的追捧,以至於他大敗葷梅花,赤腳大褲衩蜻蜓點水般腳踏人頭上擂,頃刻之間破解所有文試題目,以及單腿斷杆取橄欖的事跡全都說書的編成了唱詞在閭巷茶樓之中彈唱,那風頭比二十一世紀春哥獲得超女冠軍還要略勝幾分。

不過人怕出名豬怕壯,當野哥的大名在閭巷酒樓之間唱響之後,野人一刻都沒有消停地被一些閭巷粉絲以及江湖人士騷擾著求要簽名,最後求者太多了,以至於野哥拿毛筆的手都快寫腫了。

不得已,於是野哥便隻好想了一個取巧的辦法,他讓秋香給找了一塊木板,潑墨揮毫寫下了“請你不要崇拜哥,哥隻是一個傳說”一句話,然後落上“野人”二字的題款,求青衣美人給找人做成了鏤空雕版,著令秋香春蘭二丫頭拿著刷子印刷了許多題款簽名,一遇到粉絲求簽,索性也不見了,隻讓兩個小丫鬟送了簽名檔打發了事。

終於清靜了,野哥在別院內轉悠了兩圈,見花園西北角草坪上種的兩株桂樹長得甚是粗大,於是就想,要是在這桂樹中間吊上一個躺椅,然後躺在上麵悠哉悠哉的養神,那豈不是人間一大享受?

做吊椅自然是極為簡單的事,因為在野哥居住的房內就有一把做工精巧紫竹躺椅,說做就做,野哥一句話吩咐下去,春蘭和秋香便忙不迭地找來繩子,認真的選好了係繩的枝幹,野哥便把竹椅牢牢的係在了離地大約一米左右的桂樹中間,舒舒服服的就在吊椅上養起神來……

來拜會野哥的江湖人士及崇拜野哥的市井小民依然絡繹不絕地尋來,由於野哥事先有安排,所以這些人全都被春蘭和秋香用一張張簽名檔給打發了事。

躺在自己設計的小吊椅上愜意地**著秋千,眼睛時不時透過掩映的花木悠閑地看春蘭秋香忙進忙出的印刷和分發著自己的簽名檔,野哥的心便不由得被一種美滋兒的勁兒給占領了……

一時之間,野人幾乎忘記了再一次被淳於荷拒絕的憂傷,其實野哥根本就是這樣,野哥永遠都是陽光的,即使微雲不經意地遮蓋了雙眼,但那雲影也會很快被從心頭拂過的清風給刮得四處飄散,雖然野哥曾經經曆了那麽多苦痛,可是那一切隻有他自己知道的過往都會如輕輕撥開蛛絲一般被野哥輕輕拂去,忘記悲傷,卸下負累的行囊,野哥的眼睛隻會盯著更遠的遠方……

“野哥,野哥,有人找你。”

野人正悠得愜意,突然被春蘭的叫聲驚醒了過來,悠悠睜開眼睛,望著春蘭被太陽燒得紅撲撲的俏臉,野哥扭動了一下身子,帶著溫柔的口氣責怪道:

“我不是說過我需要準備比賽,沒有時間,也不想不見客嗎?你直接送他一份簽名檔打發掉不就得了,幹嘛還要來煩我?”

“哦,原來你野**俠很忙呀,那好,你忙你的,本人就不打擾你野**俠了!”

是淳於荷,竟然是淳於荷!

野哥一下子從他的秋千**椅上跳了下來,他一下子就撲到淳於荷的麵前,伸開雙臂就要擁抱,可是還沒碰到美人的衣襟呢,便被淳於荷那把飛虹劍的劍尖抵住了胸口。

“嗬嗬——原來賀兄不喜歡熊抱呀,那好,那好——我野人其實也不喜歡擁抱這種禮節的,隻不過這幾天被粉絲們抱慣了,有些不由自主,嘿嘿~”野人一邊笑望著淳於荷那張寒若冰霜的臉,一邊瞪了一眼站在旁邊有些目瞪口呆的春蘭說道:“我和賀少俠有事要談,你還不快出去!”

春蘭見賀於純用劍低著野人的胸口,野人還在對他微笑,心中不由得一怔,心道,這野哥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傲慢起來比誰的譜都要大的主,今天見了這賀於純怎麽就這麽蔫了呢?可是,畢竟野哥已經吩咐不讓她在身邊了,所以也隻好訕訕地離開,心中卻有些惴惴的替野哥擔心。

“美女,難道你每一次都非要用劍抵著我的胸口說話嗎?”野人見春蘭走遠了,才訕笑著對淳於荷說道。

淳於荷嗔怒地白了野人一眼,把飛虹劍重新還入鞘中道:“哼!隻要你不動手動腳的,我才懶得天天拿劍指著你呢?”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我不對你動手動腳,別的什麽都可以容忍,是吧?那好,就讓我的柔唇先和你的香吻來一個零距離接觸吧——”野人說著就拿嘴往淳於荷的臉上湊……

淳於荷見野人嬉皮笑臉地把他那厚實而有彈性的嘴向自己臉前探過來,一張俏臉一下子又旖旎了滿腮的猩紅,羞怒之下,淳於荷一個耳光便往野人的臉上打去,可是,就在淳於荷的玉掌快要接觸到野人的臉蛋時,卻見野人如彈簧般迅速向後彈開,而且,滿臉都是惡作劇的壞笑。

“美女你怎麽突然想起找我來了,有什麽事嗎?”

野哥瞅著淳於荷那滿麵的桃花終於開成了梨花,刹那間便變了一個人似的正經起來。

“你不是沒有時間嗎?”淳於荷嗔目盯了野哥一眼說道,“我看我還是不打擾你這大忙人了。”

靠,你怎麽還記得這茬呢?怪不得都說女人小心眼兒呢,我野哥當然很忙,而且是相當地忙,可是,隻要你荷美人來了,時間它不就有了嗎?俗話說得好,時間就像是女人的ru溝,哪怕是再小的**,隻要肯擠,它總還是有滴嘛!嘿嘿~“啊,我的確是有些忙,你也知道,野哥我現在好歹也是僅次於你的當紅明星,這天天都被粉絲追得無處躲藏,時間自然是不多了。”

野哥咽了一口唾沫,他決定要打個比方,不過這ru溝什麽的肯定不能用,畢竟,在封建教育下成長的荷美人還沒有開放到那種地步,萬一一句話把她給說跑了就得不償失了。心裏如是想著,野哥便把雷鋒的釘子精神醞釀了一下說道:

“不過,時間就好比是木板上的空隙,隻要發揚釘子精神去擠,它總還是有滴嘛!”

“發揚釘子精神擠時間,這話的確很有道理。喂,野人!你一直說你從小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天坑之中,你哪學來的這麽多看似不著邊際卻又很有道理的理論,莫不是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假話?”

“天地良心,我野人要是說半句假話,就讓我死在女人的手中!”

野哥信誓旦旦地發著誓,心裏卻想著,如果真要死,最好還是死在你荷美人溫柔的懷中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