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嘛,我想你取得試題後應該自己就可以明白了。”朱高煦微笑地望了墨白一眼,然後宣布道:“我宣布,十六強賽上半場文賽現在開始!”

唰——十五個選手一下子躥出了十四個,剩下野哥仍在向四周尋找著淳於荷,可是,哪兒有她的半點蹤跡可尋?眼望著其他選手已經衝到了皂角樹之下,野哥趕緊也飛身躍出——跑得最靠前的一個幹瘦老頭最先抓到了最低的那個竹筒,緊接著墨白也抓住了另一個竹筒,再接著是另一個老頭……等野哥跑到樹前時,樹上就隻剩下三個竹筒,隻見那牛尾老頭正賣弄輕功似的往最高的那個竹筒飛去,在兩三次借力之後,牛尾很順利地取下了最高的那枚竹筒。

野哥微笑地看了牛尾一眼,從草地上折下一截草莖,隻見他胳膊一抬,那高高懸於九丈餘高的竹筒應聲而落,野哥身子輕輕躍起,一把把竹筒抓在手中笑道:“哈,人走運了老天爺都幫忙,你說我這還沒上樹呢,這竹筒怎麽就自己落下來了呢!”

“哼!小賊!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拿草莖把竹筒給射下來的呀?”

淳於荷!野哥一抬眼見淳於荷正嗔目望著他!激動!幾乎昏厥!

“荷——”

“我叫賀於純。”

“啊,是是,賀於純,賀於純——我手裏這試題就讓給你吧,大不了我爬到樹上把剩餘的那個竹筒替你拽下來。”

野人不由分說,拿著手中的竹筒就往淳於荷的手中塞。

“別碰我!”淳於荷一下子把拉著她手的野人的大手給甩了開去,滿臉都是羞怒,“你以為全世界就你會把竹筒取下來呀,趕緊對你的對子去吧,要不然,那漂亮的朱依依小姐恐怕就是別人的了!”

淳於荷說著隻見身子淩空飛起,,一身的白衣飄飄地在皂角樹的枝杈間**了兩三下,掛在樹梢上的那最後一個竹筒便穩穩地被她取下,輕輕飄落,幾乎如落葉般悄無聲息……

從飛起到取到竹筒後悄然落地,淳於荷的動作是那樣流暢優美,簡直就是飄若仙子、翩若驚鴻,剛才還在為牛尾老頭的輕功讚歎不已的人群一看淳於荷這手超絕的輕功,簡直都要看傻了……

淳於荷手握竹筒,輕乜地瞅了野人一眼,嘴角向上微微一挑,然後扭身向自己的比賽席飄去,野哥的心在淳於荷這極具魅力的一乜一挑之下,一下子就傻掉了……

“啪——”野哥的頭突然被一個草球擊中,沉迷中的野哥一下子清醒過來,剛要開口大罵,卻見女扮男裝的朱依依正在人群中衝他努嘴,手指還點指著評委席的方向,野哥順著朱依依手指點指的方向望去,見剛才被朱高煦點燃的那柱香業已燃燒了一半……

獵豹般奔向自己的位置,野哥伸手從竹筒中取出事先放好的上聯,展開那卷還散發著淡淡墨香的條幅一看,隻見條幅上赫然寫著“烏鴉弄影兩點墨”,這對聯明顯比較簡單,看來應該和自己剛才判斷的一樣,懸掛越高的對聯可能會越簡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牛尾的對聯應該是最簡單的了,他媽的這次又讓牛尾撿了個便宜,看來想拿下牛尾的目標又要晚一步實現了。

野哥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提起毛筆蘸飽了墨采用自己二十一世紀仿學的老人家的書體洋洋灑灑寫了起來……

“喂!野哥——幫兄弟思考一下,兄弟我的這對聯怎麽這麽難呀!”野哥剛把自己的對聯對上,便聽見坐在左側的墨白小聲央求他幫忙對對子。

野哥心裏暗笑道,墨白啊墨白,開始前你還大言不慚地說對對子是你的強項,怎麽,現在蔫了?想到這兒,野哥便衝墨白一笑說:“你先念一下聽聽,讓哥判斷一下是試題夠難,還是你夠白癡?”

“絕對是試題夠難啦,不信你對對看?我的上聯是‘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野哥聽墨白念完,不覺為自己上高中時有段時間發神經背了一些奇聯而得意了,因為這幅對聯正是他曾經背過的奇聯之一,墨白這小子對不出來,當然是太正常不過了。

野哥看著墨白那愁眉苦臉的樣子笑道:“嗨,你還別說,你野哥我在天坑中時聽到有人在懸崖之上對過這對子,索性就把人家對的下聯給你念一下吧,你聽好了,下聯是‘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哇——野哥,這麽奇絕的對聯你都能對得出!你還是人嗎?你簡直就是神嘛!”

墨白此時不顧旁觀者怎麽看,跑到野哥座位上就給野哥來了個熊抱,自持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野哥迅速回抱,那動作和表情更是誇張。

“哼!不就是對個對聯嗎?至於這麽誇張嗎?”坐在野人右首的淳於荷一看墨白跟野人那誇張的動作跟表情,十分不屑地呸了一聲。

墨白一見淳於荷十分不屑地對他們吐唾沫,於是滿腹大火嗖的一下就竄到了嗓子眼:

“喂!我說姓賀的,你啐我墨白也就罷了,但是你啐我大哥就絕對不行!今天這梁子咱們算結下了,如果今天我姓墨的不揍你一頓,我就——”

“靠,你小子找打呀?再說一句老子廢掉你!”

野哥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的瞪著墨白,心道,你小子還真是白癡呀,你竟敢對哥的荷美人動粗,不是自找著要挨揍嗎?即使哥不揍你,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荷美人還不是三下兩下就把你打發了?

“野哥,你怎麽能幫外人說話呢?”墨白大為不解地望著野人。

“墨白,我告訴你,以後無論在任何地方見到賀兄都要比對野哥我還要尊敬地對她,要不然就別怪野哥我對你不客氣,聽清楚了嗎?”

墨白一愣,疑惑間不知道野哥和這姓賀的到底什麽關係,但野哥既然這樣說話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即使沒道理自己也一定要服從,而且是無條件服從,所以當野哥訓斥完之後,墨白便大聲回答道:“墨白聽清楚了,要像尊敬野哥那樣尊敬賀兄弟,否則,野哥就對我不客氣!”

“聽清楚了你還不快給哥滾!馬不停蹄地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