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姑娘,你跟我解釋,這……這屋裏什麽時候來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巴掌徹底扇醒了李原馳,李原馳提上褲子,直接衝出廁所。

安可一邊看著跑進房中的陳曦,一邊木然看著衝出廁所的李原馳,一時間呆在客廳中央頭疼不已。

就在李原馳剛剛吼完一嗓子之後,緊閉的房間被一股強悍的氣流掀開,剛剛進去的女子再一次彪悍的衝出來,指著李原馳的鼻子大罵:“安可,你告訴這個色情狂,到底我是另外,還是他是另外!”

“這個……陳曦,當然他是另外啦!”安可此刻毅然決然的站在了陳曦這一邊,同時悄悄衝李原馳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她意思很明顯,你得罪了這位姑奶奶,我也沒法子幫你。

“這……這……這該如何是好?”麵色尷尬的愣了一會,李原馳硬著頭皮朝著身後的姑娘道:“姑……姑娘,在……在下不是有意的。”

“死色狼!你看了我全身,說句不是有意的就完事了?”陳曦嘴上不饒人,手叉腰指著李原馳破口大罵。

這潑婦罵街的架勢絲毫不亞於發飆狀態的安可啊,盡管跟安可呆在一起的這幾天學到了不少新鮮的東西,不過身為古人,李原馳的骨子裏還是有著大男子主義,即便是自己做得不對,但被一個女人如此臭罵,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是你主動抱過來親我,還將內衣**往我身上扔,到底是誰色!”你都不嫌說,我堂堂李原馳還怕了不成?!當下挺直胸膛,怒目以示,李原馳這句話說得相當有底氣。

李原馳的一句話成功的噎住了陳曦,陳曦呆立在大廳,胸口如同風箱一般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站在倆人中間的安可愣住了,她顯然沒有想到短短幾十秒竟然發生這麽多狗血的事情。“好啦好啦,陳曦我們不理他!”安可一麵安撫陳曦,一麵瞪著李原馳,意思很明顯,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這,這……好小子,你跟姑奶奶等著!”借著安可的台階,陳曦以一種“不是你死就我活”的眼神狠狠刮了一眼李原馳,這才氣呼呼的朝著李原馳原本住的房間走去。

“哎哎哎,那是我的房間!”李原馳急忙起身,可是迎接他的隻有“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今晚你睡沙發吧。”安可無奈朝著李原馳聳聳肩,陳曦是安可的大學同學,大學四年比姐們還姐們,畢業之後兩人同在一座城市工作,陳曦有事兒沒事兒變回來安可家小住幾天。為了陳曦,也隻能屈就一下李原馳。

聽著安可解釋了一遍,李原馳心中怒氣倒是消了不少。過了片刻安可從她寢室內拿出一套粉紅色的被枕遞給李原馳,這才關門回房。

關了燈,蓋上粉紅色小棉被,聞著棉被上安可身上特有的體香,李原馳心中倒是沒有了氣,畢竟身為男人他倒是占了絕大多數便宜,可是想到那個陳曦竟然凝視自己小兄弟長達三秒之久,李原馳便是一陣的吐血,想想鬱悶,李原馳倒是索性不想,頭塞進被子裏一覺到天明。

待得李原馳睜開睡眼的時候,安可跟陳曦已經盯著一頭蓬發開始刷牙洗臉,陳曦瞪了一眼客廳中的李原馳,將手中牙刷當做殺豬刀磨刀霍霍。

想到安可的話,李原馳倒是無所謂,你瞪你的,幹我屁事。

三人吃過早餐,陳曦已經先走一步,李原馳帶著昨天買好的工具,由安可帶領再一次來到了昨天的那一家醫院。

“木頭,咱們真的要進去?”安可站在病房門前,有些猶豫了,雖然昨天李原馳展現了一係列驚人的手段,但是安可心裏仍舊惴惴不安。

“放心。”李原馳俊朗的麵容上充滿了平靜,然而卻帶著一股令人不敢反抗的上位者的壓迫感。

站在旁邊的安可本來還想製止李原馳,但是李原馳身上那種不容抗拒的氣息卻使得她嬌軀一震,看著李原馳平靜的麵容,她心裏忽然對眼前這個大男生產生了一種沒來由的自信。

“你……就是李兄弟吧?”剛推開病房門,昨天那位中年婦女不知道去了哪裏,病房上躺著的中年男人已經醒過來,朝著李原馳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

見李原馳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中年人解釋道:“我愛人她出去買早點去了,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跟我說了你的相貌特征,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大兄弟你。”

“沒事沒事,這些他都是舉手之勞而已。”李原馳還未說話,倒是旁邊的安可連忙擺手。

“言重了。嗯,病情基本上已經穩固下來。”李原馳單手探出在那個中年人手臂動脈處停頓片刻,麵容緩和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在中年人應允之後,病房門推開,一個麵色冷豔的醫生推門而進,精致的麵容在陽光照耀下如同冰山之巔的冰蓮,美豔卻又帶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在那個冷豔醫生背後,還有昨日匆忙趕來的李主任和那名小護士。

“薑珊醫生,昨天就是這個人!”小護士一眼便發現了李原馳,尖著嗓子對著麵前那個冷豔醫生道。

“哦?”薑珊淡淡的哦了一聲,看了一眼李原馳,眼神中寫滿了興趣。

昨天李原馳空手救治了腦血栓患者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醫院上下,身為邕寧市最好的腦科大夫,薑珊自然知道腦血栓的厲害,她可不認為單憑幾下小小的推拿便能夠將疾病暫緩下來,聽病人家屬說那位民間神醫第二天還會再來,薑珊特地留了個心眼,吩咐見過李原馳的小護士注意,人一來就立刻通知她,所以李原馳前腳剛踏進醫院,薑珊後腳便跟著來了。

薑珊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會李原馳,隨後才看著**的中年人:“李岩,我來看下你的病情。”

李岩尷尬的看了一眼薑珊,然後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大恩人,畢竟這是在人家醫院的屋簷下,但是昨天答應了李原馳,這使得李岩陷入難堪的局麵。

“那你看吧。”待見李原馳點頭之後,李岩心中這才放下石頭,朝著薑珊點點頭。

薑珊眼底明顯掠過一抹憤怒,自己身為神經科的主刀醫生,看下病人還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不過她也沒發作,隻是取出聽診儀例行檢查一遍,然後冷冰冰開口:“病情暫時緩和,但是淤血塊仍在腦中,遲則生變,盡快進行腦部切割手術,將淤血塊取出。”

“手術?有沒有快一點的方法?”李岩雖然不知道手術的大小,但是他下午還有一些緊急的事情,聲音中不禁有些著急。

“沒有。”薑珊皺著眉頭,手術是最為穩妥的一種方法。

聽到這話李岩表情一滯,隨後變得難看起來。

從薑珊進門到現在,她隻是饒有興致的瞟了一眼李原馳,這使得李原馳心中憋了一口氣,他好歹也是堂堂大明禦醫,而那個薑珊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將他禦醫的名號往哪裏放!

“我可以來試試。”李原馳看著李岩,聲音中帶著一絲禦醫特有的倨傲。

“你?”薑珊冷豔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嘲弄:“這位先生,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這裏是正規的醫院,治療也是醫院方麵的事情,況且……我不認為一些江湖把戲能夠治好病人,我想你還是不要添麻煩了。”

言下之意,薑珊根本就不相信李原馳能有這個本事,事實上她心裏也是這麽認為,昨天發生的或許隻是個巧合。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李原馳不急,旁邊的安可倒是憤怒了,一張臉憋的通紅。

“哦?這位小姐,其實,有時候江湖把戲,往往可比你厲害的多。”李原馳攔住安可,他嘴角帶著一絲高傲的嘲弄,不緊不慢的從懷中取出昨天買下的醫療工具。

“這裏是醫院,你不能擅自主張!出了什麽事你負不起責任。”跟著薑珊進門的那位李主任製止道。

“李主任,讓大兄弟試試吧,我老婆說大兄弟來了一定要讓他試。”聽到李主任製止,李岩著急了,雖然昨天他處於昏迷狀態沒能看到李原馳神乎其技的醫術,但兩夫妻這麽多年,他不相信李原馳也得相信自己老婆的話啊,自己老婆可是千叮萬囑,說等李原馳來了一定要讓他看。

“不行……這有反醫院的規定。”李主任還是不肯妥協。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李主任,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自己負責。”這李岩也是個倔強的主,態度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可是……”李主任有些犯愁了,他還沒說完,倒是一旁的薑珊說話了。

“李主任,就讓他試吧,反正有我們在這,也出不了什麽事。”

既然連主刀醫生都這麽說了,李主任也不再堅持,李主任昨天也沒有親眼見到李原馳的神奇醫術,心裏多少也有些好奇,隻是正規醫院有正規醫院的規矩,讓一個普通人治療病人,這多少有些不符合規矩,但好奇心最終戰勝了理智,李主任看了看李原馳,最後點了點頭。

依言脫掉上衣裸躺在病**,看著李原馳的自信到極致的動作,李岩心中甚至有著一絲著魔的期待。

從工具箱中取出一卷白色醫用棉布,雙手靈動解下活結,攤開來,露出一根根明晃晃的細針,均是如同牛毛一般粗細大小,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

“針灸?果然是江湖把戲而已。”薑珊瞳孔裏露出一絲諷刺,但是,在下一秒,她眼中的不屑便是徹底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