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這件事情,使得會所的那些老中醫和新學徒更對中醫有了信心,也對這家會所更為的死心塌地,當然對李原馳這個平日不怎麽出現的大老板,大師兄更是欽佩。

當下到哪裏去找能如此貼心照顧員工的老板。

高待遇,高照顧,安心上班,隻要你認真負責足以!

詹勝感動之餘,也不忘自己醫者的本色,等事情平息後,便急忙給趙兵包紮傷口,等上完藥後,走到李原馳跟前:“李大夫,您回來的正好,跟我去看看那個孩子吧,這幾天治療下來,效果很不錯,您在看看,斟酌一下接下來該怎麽用藥!”

李原馳笑著點點頭,隨後轉身對熊華說:“今天謝謝您,勞煩回去跟宋老說,明天我再去看他!”

“是,首長!”熊華也不廢話,對著李原馳敬了一軍禮後轉身就離開了。

搖頭苦笑後,李原馳便跟詹勝一起走進詹勝負責的包廂裏,這時候趙兵的媳婦一看到李原馳進來,慌得她急忙放下手上的藥碗,走到李原馳跟前,激動道:“李神醫,您來拉,坐坐!”

“王大姐,不用了,我過來看看小滿滿!”

王霞也就是趙兵的媳婦,聽到李原馳這麽說,激動的眼角都濕潤了,這次要不是遇到李原馳,她們家的小滿滿怕是要夭折了,所以在她眼裏,李原馳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她眼中的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現在小滿滿的情況確實不錯,熱退神清,眼活有神,咳嗽喘促消失,抽搐消失,據說也可稍稍飲食。

隻是看起來仍然神疲乏力,懶言少動,舌上芒刺退去,微有白苔,唇裂牙燥,而且依然吐血便血,指紋退至風關變淺。

雖然沒有大好,但是治療不過一兩天,有這種效果,算是神效了,為此會所裏麵幾個老中醫對李原馳佩服的更是五體投地,這樣棘手的案例,都能手到病除,了不起啊。

詹勝之前還以為李原馳不過是徒有虛名,善於炒作罷了,但是接觸下來,無論是為人處事,還是醫術醫道,他都感覺自己跟李原馳差了好幾個檔次,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年紀,以一副謙卑下者的態度恭敬著。

在仔細看了小滿滿的情況後,李原馳笑著問道:“詹大夫,接下來你打算怎麽治療?”

詹勝知道,李原馳這是在跟自己交流醫術,興奮之餘,微一思索後答:“按照李大夫的方子,服用了幾貼後,雖然小滿滿有明顯的治療效果,但是我認為,要想治標治本,可能還需要一定的階段性,初以祛邪為主,後以清補為主。”

見李原馳微微一笑點頭頜首,詹勝大喜繼續說:“不過小滿滿情況比較特殊,因為體質較差,再加上幾日重病折磨,神疲乏力,我想是不是在願基礎上,增加一點滋補的方子,這樣雙管齊下,等小滿滿病好,怕也長得壯實了!”

李原馳笑道:“嗯,詹大夫考慮周全,我覺得可以,不過現在小滿滿雖然情況有所好轉,但仍處於危險之中,需要小心謹慎,依舊由我紮針,由你進行火罐,我們在鞏固一下,讓小滿滿早日好些!”

“那我去準備準備!”詹勝可是早就聽聞李原馳會太乙神針,一直想見識見識,現在聽到李原馳要紮針,情緒很是激動。

也看出詹勝的意思,李原馳笑了笑說:“讓其他的大夫們也進來觀摩觀摩把!”

“噯,我馬上去!”

接下來,一聽李原馳要施針,那些老中醫們一個個都聞訊趕來,將小房間圍的滿滿當當的,有的沒搶到地方的,就站在窗戶外,一個個跟好奇寶寶似得,看的趙兵夫婦兩心裏緊張的很,心想是不是自己的小滿滿又出了事,要不是安可他們寬慰,恐怕又該著急上火了。

……

等李原馳給小滿滿施完針後,安可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木頭,有個家夥點名要見你!”

放下手上的病曆單,李原馳有些詫異的問:“來做什麽的?”

“找你看病的,而且掛了一個特級VIP!”

特級VIP,是會所新設定的一個服務對象,分三個收費標準:一個針對那些有錢趕時間的,另外一個是身份敏感懼怕媒體的,以及掛急診的,三個檔次三個收費標準,當然都不低,最高的18888,最低的也6666。

“那我去看看把!”

“小心點,那家夥看樣子身份不簡單!”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安可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嗬嗬,管他是誰,隻要敢在這裏鬧事,我保證一腳踢出去!”

說說笑笑間,兩人便來到了特級VIP包間,這間是會所裏規格最高的,融合了中西方一些裝飾特點,簡約之中又彰顯尊貴,給人一種踏實,鬆弛賓至如歸的感覺。

那看病的男人,搬了一張椅子大刀金馬的坐在屋中央,身後並排站了兩排彪形壯漢,一個個西裝墨鏡,看上去跟李原馳看到的那些港台電影裏麵黑佬差不多。

李原馳和安可進來後,那些大漢一個個扭頭漠然的看了一眼,隨後便如標槍一般杵在那裏。

見慣了大場麵的李原馳也不禁被眼前的排場震著了,當初葉淩的架勢可比這人大多了,但是保鏢的素質卻不及這群人,這些人給李原馳一種危險的感覺,如毒蛇,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一有風吹草動,恐怕就能擊斃對方。

當然李原馳但是依舊風淡雲清的,從一旁搬了一張椅子後,坐在那男人跟前,問道:“哪位看病?”

周圍並沒人回答他,就在李原馳納悶時,安可在一旁附耳低聲解釋說:“就是那個坐椅子的,不過他聽力好像不太好,你要大聲跟他說話!”

李原馳聽後有些詫異,隨後看了看那男人的臉色,還算不錯,甚至比李原馳都要健康,根本就不像有病之人,但既然人家說來看病的,李原馳隻能走正常程序,對那人大聲問道:“先生,你哪裏不舒服?”

那人不答反問:“你就是李原馳?”聲如洪鍾,中氣十足,而且言語裏帶著上位者的倨傲。

李原馳聞言很是奇怪,心想這人看上去身份不凡,但又不像是來看病的,難不成又是來鬧事的?

詫異之餘,李原馳點頭頜首:“我就是,請問閣下身體哪裏不舒服?”

“那人說,隻要給你把脈你就知道了,而且隻有你能救我!”

“那人?誰?”李原馳越來越迷糊了,這家夥怎麽看,怎麽怪。

“我不認識他,我是在飛機上遇到他的,當時他就能看出我有病,所以就介紹我來了!”

這下李原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按照眼前這人的意思,當初是有人看出他有病,所以把他介紹到自己這邊,這說明,那人不光是個醫術高超的醫生,還認識自己,不過為什麽對方不幫著看病,反而介紹這男人來找自己?

鬱悶歸鬱悶,既然別人說這男人有病,那李原馳自然不肯怠慢,仔細的觀察這男人的臉色,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以他的能力竟然一時之間看不出到底有啥毛病。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一般的病症,都可以通過看臉色而看出對方五髒六腑有啥問題,但是現在,李原馳根本沒辦法從那男人臉上看出什麽,除了這人有些耳背,似乎其餘都好的很。

但是既然有人介紹來找自己,怕也不是空穴來風,李原馳強忍心裏的好奇和鬱悶,大聲問道:“那能不能說說你最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者跟以前不一樣的症狀?”

那男人聽後,立馬說:“我也說不好哪裏不舒服,但就是有時候忽然就感覺渾身難受,沒一點力氣,整個人跟死過去似得,全身不停的出汗,而且隻要發一次病,最起碼兩天沒辦法睡覺,而且這兩天耳朵也不怎麽能聽見聲音!”

好嘛,這真是怪人怪病了,一發病就全身沒力氣,而且還耳朵暫時性失聰,這看上去應該是腎髒不好,但是這怪人,坐的時候,腰杆挺直。

腎主骨,骨生髓,髓生血,此人無論從骨板來看,還是臉色上看,都不像是腎髒有問題的。

而且這人,眼神如炬,鼻梁也很光滑,說明肝膽也沒問題,呼吸均勻,心跳節奏張弛有度,說明心肺功能也沒問題,皮膚緊繃,口齒紅潤,也無明顯口臭,也不是脾胃有問題,這還是李原馳從醫以來,頭一次遇見。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無奈李原馳隻能上手了:“我先幫你把把脈再說!”說著那男人就伸出手,但是等李原馳把脈後,那男人好奇的嘀咕:“怎麽,你也是用一指號脈?”

“怎麽,你還看見別人用一指號脈的?”

一指號脈是最近李原馳練氣大成才敢用的手段,現在聽到這男人說話的語氣,似乎好像還看過旁人,豈能不讓李原馳驚訝。

“就是那個我在飛機上遇到的那人咯,他也是用一指號脈的!”

李原馳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那請問那人多大?”

“跟你差不多把,不過是個女的!”

“女的!”李原馳聽後極為驚訝,差點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男人有些不滿的責問:“我說你號出來沒?我到底有啥病!”

李原馳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歉然一笑後,又問了句:“恕我多嘴,我想問下,您有哪位女醫生的聯係方式嗎?”

“沒!”那男人還算有點耐心,回答後跟李原馳說:“我跟她萍水相逢,隻不過同乘一輛飛機而已,碰巧坐一起,聊著那人就說我有病了,之後就讓我找你了,事後他就飛往京城去了!”

“京城的人?”李原馳更是詫異,貌似京城的人李原馳認識不多啊,葉敏就在邕寧不可能是她,其餘的就是上次神針王來的三位,但是他們都是老年人,也不可能是他們,難道說,是跟三位老人家有關係?

這時那男人又焦急的催促:“我說大夫,你號了半天,到底號出什麽沒?”

李原馳訕訕一笑這才道,“正在號,稍等一下!”

一邊幫著病人號脈,李原馳心裏一邊暗想,這個女醫生到底是誰,自己認識的女醫生好像就一個,不過薑珊是學西醫的,哪會號脈啊!

而且這女醫生應該認識自己,也能看出這男人有啥病,為什麽看出對方的病卻不醫治?非要讓對方千裏迢迢的來找自己?目的何在?

一邊想著,一邊給對方號脈,這一號,李原馳有些傻眼了,這男人的脈搏竟然是正常的,既不是沉脈跡象,也不是浮脈跡象,自己居然完全號不出來這人到底是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