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馳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遇到行家了,如果他真的看不出這三人是何毛病的話,怕也隻能怪他自己學藝不精了!

這三個人發病的症狀完全一樣,但又病因不同,這種事情李原馳幾乎聞所未聞,這對他來說這個挑戰,也的確是對他醫術的考驗!

思慮了半會,李原馳走到那三人的麵前,問道:“你們都是通過一個年輕女子介紹來找我的?”

“沒錯!”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回答著。

之前第一位是在飛機上,那個女人是在酒吧裏,至於那個暴發戶則是在一次酒會中認識那個女人的。

“那你們是遇到她之前發病,還是之後?”

“之後!”

那先來的男人開口說:“我跟她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坐一起閑聊時,她說我生病了,一開始我還不信,但是沒一會,我真的就發病了,忽然之間耳朵就聽不見了,全身乏力,一開始還以為是飛機降落了,但是事後發現並不是,便信了她,讓她幫我把脈,也是一指斷脈,隨後就介紹我來找你,說是隻有你才能看好我!”

其餘人也是點頭附和,不過幾人有的是先發病,在遇到那個年輕女子的。

這讓李原馳有些無跡可尋了,本想著,若是遇到這個女人之後犯得病,那說明應該是這女人在他們身上做了什麽手腳,但是卻有的是之後,這讓李原馳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說李大夫,你到底行不行啊!”

那暴發戶男人現在心急如焚,這病雖然剛得,但是卻十分折磨人,已經搞得他心力憔悴了,再看李原馳光問也不診治,更是氣惱,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準備喝水,但是那水可是開水啊,拿到嘴灌了一口,立馬燙的他哇哇直叫:“靠,你們想謀殺啊!”說著就把杯子一推,水灑了一桌子。

“怪誰啊,是你自己拿起來就喝的!”氣歸氣,安可還是遞來一盒紙巾。

一邊拿紙巾擦拭手臂濺出來的茶水,一邊罵罵咧咧的說:“MD真是晦氣!”

而就在這時,李原馳瞄了一眼那人的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驚喜的喊道:“我明白了!”

眾人被李原馳這麽一叫,都嚇了一跳,卻見李原馳此時激動的跑到那暴發戶男人跟前,抓著那人的手腕,左看看,右捏捏的。

眾人都十分詫異,不知道李原馳在搞什麽名堂,而那個暴發戶男人,更是一臉驚詫,心想這李原馳是不是從斷背山出來的啊,剛想發問時,就聽到李原馳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完又跑去檢查了其餘兩人的手腕,一陣忙活後,坐回原位喃喃自語說:“我說我怎麽看不出病症,切不出脈,果真被人動了手腳了!”

“銀針封穴真是好手段啊!”

李原馳也是在看到那暴發戶男子手被茶水燙紅才發現端倪的。

人的皮膚有熱脹冷縮的現象,現在那人手被開水燙了下,所以毛孔會舒張,手上毛孔擴張,李原馳就看見對方有被針灸過的跡象,顯然是有人封住了他們的穴位,故意不讓自己看出病因的。

而看出李原馳這個表情,那先來的中年男子激動的追問:“李大夫,你是不是找到病因了能治好我的病?”

李原馳點頭頜首後,從腰帶處取出自己的金針,放在桌上這才對三個病人道,“我先給你紮一針把!”

三個病人立馬爭先恐後的嚷道:“我先來!”

一看這架勢,李原馳淡淡的說道:“我目前還不能確定自己判斷的對不對,所以……!”

三人一聽,立馬坐回去:“那讓他們先來吧!”

李原馳掃了三人一眼,隨後對那女人說道:“女士優先,你先來吧!”

這時候那女人又滿臉擔心的問道:“沒有什麽問題吧?你剛才不是說你還不能確定麽?”

的確,李原馳這種選擇讓大家很是不解,按理說李原馳現在不能確定病因,要想論證也應該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比如那個暴發戶,怎麽兩個男人不挑,去選那個女人?

這時候,李原馳解釋說:“我施針隻是為了破解你們病情的方法,對你們的身體是沒有什麽害處的!而我說的不確定,是不能確定能不能成功破解而已,對你們自身並沒有什麽傷害!”

那女人聽後似懂非懂的點頭搖頭,一臉的猶豫,一旁的那個中年男子看不過去,開口說:“還是我先來吧!”李原馳笑了笑不予置否,隨後便開始為那個男人施針。

隨後李原馳便在那中年男子的全身幾個大穴上各紮一針,從百匯一直到膻中,一路紮完,李原馳才收起金針,一臉凝重的對男人說:“先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我想就可以看得出你的病症了!”

那男人見李原馳紮了一通後,仍沒啥變化,有些狐疑的看了李原馳一眼說:“真的能看出來?”

“可以!”李原馳並不在搭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而那個中年男子也很是無奈,就算他有萬貫家財,勢大李大,但生了這怪病他遍尋名醫無效,現在李原馳已經是他最後一線希望了,所以就算心中有怒火也隻能強壓著。

至於其他兩人,此時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中年男子,宛如他是白老鼠,想從他那裏看看到底會有啥變化,自己也好防備著,最後弄得那中年男子實在受不了,也跟著李原馳一樣,閉目養神起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在場的人一顆心都懸著,半個小時,那中年男子根本沒啥變化,這讓他很是焦急,但是李原馳卻麵露大喜,因為他已經看出這男人的臉色了。

從之前的暈紅轉為灰白,這明顯就是病症體現!

上前立馬給那中年男子把脈,些許之後,對那人說:“你平時是不是很少運動,而且長期頻繁喝水,但排尿極少,夜裏失眠,睡覺時嘴裏犯苦,也需要不停地喝水止渴抑苦!”

中年男子聞言極為震驚,狂點頭說:“沒錯,沒錯,我是從事金融業的,長期都要坐在電腦前,盯著那些股票,哪有時間運動啊,經常一坐就是一天,而且辦公室夏冬都是暖氣開著,經常渴,所以就要經常補充水分了!”

李原馳點頭笑著解釋:“你長期飲水不排,在加上久坐不起,如此一來,導致腎髒壓力過大,出汗,乏力,體質虛,這是輕度的腎衰竭!”

“腎衰竭?!”中年男子聽後臉色大變,激動的追問:“李大夫,這腎衰竭可大可小啊,我……我是不是得了絕症?”

“別急,別急,聽我說!”抬手示意中年男子舒緩心情後,李原馳說:“我之所以說是輕度,就是病症發現的早,可以及時的處理,問題不會太大,但是若你繼續拖下去,不克製的話,那就麻煩了!”

臉色一板,極為嚴肅的說:“如果你想根治,就必須聽我的,以後就算是工作原因,也要找機會經常起身運動一下,哪怕隻是扭扭腰,都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還有平時不要喝那麽多水,每天的水分補充要適當,不管做任何事都要鬆弛有度,另外在吃的滋補腎髒的中藥,如此堅持一兩年,應該病情會有所緩解的,到時候你再去檢查一下,問題不大,不需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中年男子聽李原馳說的頭頭是道,而且病因病理都跟自己平時的情況一模一樣,哪還敢不聽不信,點頭如搗蒜的答應:“我一定遵照李大夫您的吩咐,堅持鍛煉,堅持服藥!”

李原馳笑著點頭頜首,隨後從口袋裏取出宋老送的派克筆,拿來一張紙給這人開了一副滋補腎髒的藥方子,寫好之後遞給那人,叮囑道:“這藥不能斷,早晚各一記!”

“謝謝,謝謝李大夫!”中年男子感激涕零的接過藥方,後略有些擔心的問道:“那這個診金?”

李原馳知道這人在擔心什麽,擺手笑說:“不用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這藥方上有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麽問題電話聯係把!”

那中年男子聞言大喜,急忙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精致的名片雙手遞上去:“既然如此,那就謝過李大夫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若有什麽金融投資的問題,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李原馳也不和這人客氣,收好名片後,便送那人離開,回過身看向剩下兩人:“你們兩誰先!”

那暴發戶噌一下就竄到李原馳跟前:“我先……!”

那年輕女子見狀義憤填膺的嗔責:“懂不懂什麽叫做女士優先,一點紳士風度都沒!”

那暴發戶男子絲毫不以為然,理直氣壯的說:“剛才讓你先,你又害怕,再說,咱們這是中國不講紳士風度,而且我這也是在為你挺身試驗好吧!”

“你……!”年輕女子氣得要死,李原馳見狀擺手說:“既然如此,一起來吧!”說著就拿起金針,讓兩人將手伸出來,同時快速的在兩人身上大穴施針。

大約五分鍾施針完畢,半小時兩人也是臉色紅暈盡退,顯出病態,再給兩人號脈後,發現兩人的脈象也逐漸顯出了病症,女人此時臉上不但有些蒼白,而且還有一些輕微的黃褐斑,應該是嚴重的內分泌失調,導致經期紊亂,腎髒也有些陰虛。

至於那個暴發戶,臉色發青,眼袋暗黑,腰部也是暗黑,是明顯的縱欲過度,不鍛煉身體又不知克製,導致腎髒陽虛。

三人總體來說,都是腎髒出現了問題,所以銀針封穴後,呈現的病症表麵上都有相同點,但是具體情況又不完全一樣,再有被人封住關鍵穴位,控製了他們的麵相和脈象,這才讓李原馳無法判斷病症找不到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