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今天謝謝你!”事情算是得到圓滿的處理了,驚魂未定的耿佳明,雖然剛剛看李原馳極為不爽,但今天這事,要是沒有李原馳自己恐怕鐵定被人訛,無奈還是表現的有點紳士風度,對李原馳說了謝謝。

同時更是對薑珊一個勁的道謝,不過這時候李原馳卻開口詢問:“耿兄你也是學醫的吧?”

“是啊!”耿佳明立馬一臉驕傲的抬頭挺胸道:“我是省中院神經外科的主刀醫師,畢業於首都醫科大學碩士學位!”

對於自己的工作和學曆,耿佳明那是一臉的驕傲,似乎這份工作是多麽的驕傲,當然或許再別人眼裏,這的確是一份極為榮耀的事情,但在李原馳眼裏卻不屑一顧,甚至語氣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勸你還是轉行把,你不太適合做醫生!”

李原馳在聽到耿佳明標榜自己的學曆職業,很是不屑,在他看來,越是醫術高明的醫生越應該做到救死扶傷,而像耿佳明這種,遇到病人能棄之不顧的,根本就沒啥可驕傲的,甚至就算醫術在高也不值得他尊敬。

有醫術無醫德,隻能淪為一件賺錢工具罷了,這樣的人,道不同,李原馳自然不想與謀。

“原馳,走吧!”

“李原馳,我記住你了!”耿佳明也有些尷尬,剛剛自己的行為的確有些不當了,但是他認為輪不到李原馳來教訓自己,剛想解釋,卻見薑珊拉著李原馳再次離開,眼神裏瞬間迸射出憤怒的火光,不過這次他不再去追李原馳了,而是扭身離開了。

如此一來,剛剛圍觀的人自然散去,而對於那些被打開的糖和鹽水,大商場的負責人表示無妨,全部損失由大商場承擔,畢竟李原馳他們這種行為是變相的幫他們大商場挽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開門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出了事,死了人,一包糖一袋鹽就化解了這個危機,大商場的負責人感激都還來不及,揚言一直要免單這次薑珊的消費,但是無功不受祿,薑珊兩人婉拒了,不過為了表示大商場對兩人的感謝,負責人贈送了兩張這裏的VIP購物卡,可以享受特定物品7折優惠,盛情難卻下,兩人便收下了。

“呀,我的包!”剛返回車庫,薑珊忽然驚叫起來,剛剛隨身斜挎的背包不知何時不翼而飛了。

“是不是丟了,我回去找!”剛剛忙於救人李原馳也沒注意薑珊有沒有把物品帶齊,現在一看薑珊少了一個包,便準備下車去找

“算了吧,丟了就丟了吧!”

薑珊似乎並不怎麽在意,但是李原馳卻極為在意的追問:“包裏都有啥,要不要報個案?”

“不用了,沒什麽東西的!”不知道為什麽,李原馳感覺薑珊的表情有些尷尬,似乎很不願提起包裏的東西。

雖然包不是薑珊讓李原馳看著的,但是多多少少李原馳感覺自己都有點責任,所以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今天害你把包給丟了,裏麵真的沒什麽重要的東西嗎?要不要我買個送你?”

對於李原馳的堅持不懈,薑珊很是尷尬,忽然俏臉一紅,嗔責道:“都說了沒什麽,真的不關你的事,你就不要問了嘛!”說著薑珊便發動了車子。

薑珊的反映讓李原馳很是鬱悶,不知道薑珊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還以為她是為了丟了東西而著惱,也就不敢在招惹了。

但是李原馳哪裏知道,薑珊那包裏大部分都是她的隨身物品,女孩子的私人物品弄丟了,這讓薑珊很尷尬,反正包裏沒啥貴重物品,所以她便不再追究,但是李原馳一直追問,讓她極為羞惱,所以便不讓李原馳再問。

一路沉默不語,很快薑珊就來到了一個布局比較高檔的小區,進入小區,李原馳拎著一袋袋食材,坐著電梯上了十二樓之後,就看見薑正早就門口迎接了。

“哈哈哈,歡迎歡迎!”一看見李原馳薑正滿麵笑容,熱情的迎接,在看見李原馳手上滿是購物袋,一臉的歉然:“珊珊這孩子真是的,你今天可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幹這種體力活!”說著薑正就打算從李原馳手上接過購物袋。

李原馳哪敢讓薑正去接,身子一扭笑笑道:“這又不重,總不能讓一個女同誌拎著大包小包上樓把!”

薑珊走進屋子,聽到薑正這麽說,再加上自己的隨身物品丟了,而且薑正隻去迎李原馳,不管自己,不免有些醋意的不滿道:“哼,孫女回來你也不理人家,虧我還想著給你買了這麽多好吃的東西!”

“你這孩子!”薑正今天心情很是不錯,哈哈笑著數落道:“人家原馳可是貴客,今天第一次來我家,你就讓人家幹這幹那的!”

薑珊吐吐舌頭,極其俏皮的說道:“人家那叫有紳士風度好吧!”哼完之後,薑珊便讓李原馳將那些食材送進廚房,便乖乖的開始準備大展身手了。

“來來來,原馳你過來,咱們爺倆好好聊聊!”

今天李原馳的到來讓薑正很是高興,薑正從醫多年,已然把醫道當成一種修身養性的東西,對醫術那是極其的重視,更對那些醫術高超的人才更重視。

但是他從醫幾十年,卻從來沒有見過像李原馳這般年輕的後輩,在醫術上的造詣竟然超過了自己。

他跟董樺那些人不同,遇到李原馳這種人才,不是一味的打壓,而是盡可能的幫助提拔。

對薑正來說,他行醫就是一種追求道的方式,而他的求道的目的就是盡力的將中醫術推向極致,不僅是自己,也包括醫學地發展,他整理自己多年行醫所見的病例,編輯成書,目地就是這個。

編寫醫書,責任重大,薑正不敢有絲毫的馬虎,醫生的治療失誤,可能導致的結果就是一條人命的平白喪失,而一旦醫術編製有誤,弄不好會影響一批的醫生,那時候害的恐怕不僅僅是一個病人了。

但是自己一個人在認真,難免會有所疏漏,思前想後,他考慮讓誰來核對呢,最後他還是認為李原馳最為合適,所以這次將李原馳請來,他還希望李原馳能幫自己這個忙。

將李原馳請進客廳後,薑正也不客套,急匆匆的跑到自己的書房捧著一疊稿子出來,大笑道:“來來來,原馳啊,我最近整理了不少醫案,就等著你來為老頭子我校對了!”

李原馳先是愣了下,隨後也不推脫,雙手鄭重的接過稿子之後,便在沙發上認真的翻看起來。

在醫道上,李原馳向來都是來者不拒,也能做到不驕不躁,學無止境,現在難得有這個機會,李原馳怎麽可能會拒絕,就如同色狼看見一個美女般,饑渴。

而這時候薑珊將菜整理好之後,端著兩杯茶走了出來,放在李原馳和自己爺爺跟前,看到滿茶幾的醫案,薑珊嗔責道:“爺爺你也太心急了吧?這話還沒說上幾句,怎麽就把醫案都拿出來了,剛剛還說我,你現在比我可是更過分哦!”

“又不是旁人,跟原馳我有什麽好客氣的!”這句話惹得薑珊一陣白眼。

薑正是一個性情中人,不然也不會將李原馳如此高看,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國內知名的專家級權威老中醫,現在不僅沒有一點自傲,反而如莘莘學子般將李原馳視如老師般,讓其指點自己,這種精神和對中醫的癡迷,絕不是董樺那種中醫能比擬的。

“嗯?”李原馳好像根本就沒聽到薑珊的話,而是一直低頭認真的看著病案,而且好像看出什麽問題似得,直言不諱道:“嗯,這個病案例的好,吐血者一般都屬於血熱妄行者居多,當涼血止血。不過病都不能一概而論,這則咳血病例,病人年高久病,咳血反複發作,失血過多,熱隨血去,陽氣亦虛,不能攝血,當溫經止血,況且脈數屬“隔氣虛,脈乃虛也”虛脈,若不識證,誤用清熱涼血之品,雖塞流,而血不能止!”

“哦!你說的是這個病案啊!”

薑正一聽李原馳說起病案起來,頓時渾身來了精神,當即附和道:“這個病案中,患者一直主訴自己咳喘病20餘年,每逢冬春發病,且伴咳血。經京城的大醫院診為“支氣管擴張咯血、肺結核瘤、肺不張”。經西醫及中藥十灰散、咳血方等均未奏效。當時我正好在京城出差,被邀請去參加會診!”

“支氣管擴張咳血?”

薑珊也是學醫的,而且能力不俗,聽到兩人談論病案也被吸引,插嘴道:“支氣管擴張是良性疾病,現在有多種抗生素,大部分感染可以控製,患病後能存活多年,不過大咯血威脅生命,雖然現在有支氣管動脈栓塞術可以急求。不過從長遠看,有大咯血或反複咯血的最好手術治療。”

薑正並未反駁,而是一臉笑容的說:“嗯,你說的不錯,這種病在裏麵外科大夫眼裏,一般都會建議手術治療,不過我認為原馳一定還有什麽不同的看法把!”

李原馳點點頭笑道:“沒錯,我不介意手術治療,當然我也並不排斥,不過西醫的手術一般都會對病患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二次損傷,非必要的時候,還是盡量避免的好!”

說著,李原馳就將這個病案拿出來,認真說道:“手術治療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而且我們來看這個病例,這個患者已經有花甲高齡了,對手術創傷的忍耐和術後的愈合肯定差強人意,所以可以的話,還是采取保守的治療方式,更何況如果能對症下藥,完全就不需要手術嘛!”

薑珊是學西醫的,而且又是腦外科,主要做的就是手術治療,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是手術治療的擁護者,這時候聽到李原馳這麽說,內心的倨傲和多年的理論讓她有些不服,剛想開口辯解,卻聽到門口門鈴響起,無奈隻能放下話題開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