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廣今晚跟幾個手下的兵聚會喝了點酒,到現場的時候頭還有點暈,等他驅車趕到,就遠遠的看見警車和救護車上刺眼的紅藍閃光,瞬間,酒了醒了一大半。

車子還沒停好,魏池廣就已經跳下車了,之後直接往裏麵衝,眼睛四下的張望,尋找李原馳和葉敏。

剛剛衝到警戒區域,魏池廣就被一名警察攔住,厲聲嗬斥道:“警察辦案,退……!”

“滾你娘的蛋!”魏池廣不等那名警察把話說完,直接大手一扒,就把擋道的警察直接掀翻在地,然後急急跑了過去,四下找著李原馳的影子,一路大吼:“原馳老弟,原馳老弟!”

四周的警察看突然衝進來這麽一個滿臉凶相的大漢,上前就把警察打翻在地還以為又有暴徒出現,一個個甩出警棍,拔出手槍,蓄勢待發的架勢。

魏池廣一看這架勢,當然不會在亂闖,從口袋裏掏出證件,甩在了當前一名警察的臉上,喝道:“誰是負責人,給老子滾過來!”

警察都準備鳴槍示警了,結果一瞥,看到了證件的封皮,當時一驚,領頭的警察跑過去翻開一看,就是兩腿一並,恭敬的敬禮,高聲喊道:“首長好!”

魏池廣哪裏在意這些,指著那名警員,大聲的喝問:“MD,好毛,李原馳,李原馳呢!”

那警員是後來增援趕過來,並不是李原馳是誰,一臉的茫然,而之前來得早的警察,聽到剛剛徐立喊過李原馳的名字,所以小跑過來,趕緊上前回答:“報告首長,李原馳受傷了,現在被我們所長送到醫院去了……!”

“你說什麽!”那警察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衣領一緊,直接被魏池廣拽了過去,此時的魏池廣怒目圓睜,對著那家夥大吼道:“你娘的,吃屎了啊,我原馳老弟怎麽可能會受傷!”

雖然魏池廣今晚喝了點酒,但是並不說明他糊塗啊,以他一身本領都很難傷到李原馳,他不認為有誰可以讓李原馳受傷。

而那名警察也怪可憐的,被魏池廣如此凶悍相給嚇壞了,兩腿發抖,說話有些結巴道:“我們……我們快到的時候,就看見他已經受傷了,所以我們所長就先把他人送到醫院去了,留下我們,帶著些凶徒回局裏接受調查,事情具體情況,還需要將這些暴徒帶回去審問才知道……!”

“帶你娘的屁啊!”魏池廣聽那警察一說完,一把推開他,幾個大步上前,把躺在地上的一名凶徒一把拽起來,抬手一個打耳光就抽了過去,大力之下,將那家夥半邊臉都打變形了,隨後厲聲爆喝:“MD,說!是誰把原馳打傷的,是誰指使你們的!”

那人一巴掌就給魏池廣甩的迷糊了,哪裏還能回答他的問題,但是魏池廣這一刻心急如焚啊,見他不說,抬手還準備再打,四周的警察一看,急忙上前,大家一起合力,才把魏池廣死活給按回來了。

我的娘勒!

您就是現場審訊,也用不著這樣吧,那人犯已經受傷了,再讓你幾巴掌下去,還不得當場交代了。

此刻,魏池廣胸中怒火滔天,馬匹的,竟敢打我兄弟,你這不是把老子的拳頭當擺設嘛,他那裏還等的急讓這些小片警慢慢審問,這會,他恨不得一拳打下去,將那家夥打到吐血吐肺才泄憤。

這時候,那名警察將魏池廣控製住之後,累的一身大漢,一旁的一個小片警倒是有些機警,當即跟魏池廣說道:“這位首長,事情我們會立即調查清楚,李原馳現在受傷住了醫院,您看,您是不是先去看看他的傷勢?”

“去你娘的!”魏池廣一聽,大手一甩,把幾個警察齊齊推出個趔趄,之後掏出手機,給顧明賢打去電話:“喂,是顧將軍嘛,我是魏池廣啊,嗯嗯,我是想跟您說下,李原馳被人打傷了,現在被送進醫院了!”

“將軍您放心!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跟顧明賢匯報這事情,前者自然是雷霆震怒,在電話裏勃然大怒,要求魏池廣一定要將這件事情給弄清楚,必須將行凶者依法懲辦,並且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同時顧明賢表示,自己會抽時間去探看李原馳,同時也將這件事情告知曾靜,並且賦予魏池廣調動三三七師的權力。

掛完電話後,魏池廣大手一掃,然後一指警察喝令道:“今天不把事情給我弄清楚,誰都不準離開,就在這裏給我審,現在就審!”

警察也沒辦法,隻好先將幾個重傷的送到醫院裏,隨後派人跟著去看守,無奈,隻能在現場開始審問起來。

魏池廣很是不滿這些警察的辦事能力,當下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三三七師的警備區處突隊下了命令,隻要審訊一有結果,立馬就下令動手。

旁邊那些警察一聽,心裏一驚,我的娘咧,這幫殺神想要幹嘛啊!

……

與此同時,省中心院裏也是一陣雞飛狗跳,李原馳被徐立護送到醫院後,醫院裏但凡認識李原馳的,一個個都震驚不已,最後連張文成都給驚動了,連夜又趕回醫院裏。

當張文成趕到醫院時,在門口差點沒把他嚇死,因為他前腳到,後腳省委一號車就趕到了,誰敢用省委一號車,除了曾書記,還能有誰。

在李原馳出事的第一時間,曾書記就趕到了,這足以證明,李原馳在曾書記的內心份量啊,這也是他在曾書記跟前露臉的一個機會啊。

上次曾靜的怪病,就已經給其留下不好的印象,這一次若能好好的將李原馳照顧好,或許還能撥亂反正,讓曾靜對自己刮目相看。

所以一下車,張文成就竄到曾靜跟前,恭敬的喊道:“曾書記,大晚上的您怎麽過來了?”

曾靜滿臉急色,看了一眼是張文成,立馬詢問:“張院長,原馳怎麽樣了,情況到底如何?傷的重不重?”

張文成真的很慶幸,自己今晚過來了,很明顯曾靜對自己的態度不似之前那麽冷淡了,急忙回答:“下麵的醫生剛才在電話裏跟我講,情況還算不錯,說是沒傷到脛骨,具體情況我還沒看到,不過我已經通知了專家組,要求最好的外科大夫趕到現在,隨時給李專家進行會診治療!”

“好,那就辛苦張院長了,我們先上去吧!”

曾靜聽到張文成的匯報,心裏稍微有底點,最起碼李原馳沒什麽生命大礙,而張文成卻驚喜不已,曾書記竟然褒獎自己,這讓他大喜過望,立馬上前帶路道:“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應該的,曾書記這邊走!”

隨後,兩人便一起走進了電梯間,直接來到了樓上的特護病房,對這些安排,張文成還算滿意,而此時,李原馳卻可憐巴巴的趴在病房的**,上半身被包成一個大粽子,醫院拿來幾瓶點滴,說是防止傷口發炎,正在勸李原馳打點滴呢。

一看見張文成和曾書記走進來,那些醫生和護士頓時大驚失色,一個個都放下手上的工作,跑來跟曾靜打招呼,但是還沒等跑到曾靜跟前,就跟後者怒喝道:“幹什麽,不需要工作嘛,我是病人嗎?”

“還不趕緊給李專家做各項檢查,瞎起哄什麽!”張文成一頭冷汗,剛剛曾靜的態度才緩和一點,若因為手下的兵在得罪曾靜,那還得了,一聲怒喝後,他急忙受傷前詢問道:“怎麽樣,李專家,傷到哪裏了?”

“紗布包的太多,勒的人有點喘不過起來!”李原馳笑著開著玩笑道:“張院長,看來你們醫院需要重新培訓一下包紮傷口了,不然這傷口包好了,病人也被憋死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開玩笑!”曾靜雖然嘴上嗔責,但是見李原馳談笑風生,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快步上前,臉上不無擔憂的圍著李原馳看了半天,可惜,啥也沒看見,因為傷口已經被紗布包的很嚴實了,於是就一臉緊張的問道:“到底傷到哪裏了,嚴不嚴重啊?”

李原馳笑了笑回答:“沒事,就是背後挨了一棍,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不需要這麽擔心!”

但是旁邊的醫生顯然不認可李原馳的言論,立馬說:“這能叫沒事嗎?光傷口就有七八寸,幸虧是鈍傷,要是對方今天拿的是砍刀,或者利器,後果不堪設想!”

曾靜和張文成聽後紛紛臉色大變,一聽七八寸幾個字,更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

很是不爽的瞪了那醫生一眼,李原馳對曾靜寬慰道:“真沒事,就是挨了一棍子,都是皮外傷!”

張文成哪還敢怠慢,當即追問那名醫生:“骨頭傷到沒?”如果是棍傷的話,那麽隻要骨頭沒事,基本真的隻能算皮外傷了。

生怕那名醫生再次誇大其詞,李原馳急忙搶先回答:“骨頭好著呢!要不是醫生以死相逼,讓我趴在這裏別動,我這會都該回家睡覺了!”

張文成怎會相信,扭頭看向那名醫生,那醫生點頭說道:”已經拍過片子,做過CT和各項檢查,骨頭沒什麽大問題,隻是輕微的挫傷!”

這下,就連張文成也免不了瞪了一眼那醫生,明知道我現在很緊張,還故意誇大傷勢,你邀功也得分個時候吧,心髒都要被你嚇得出問題了,但因為曾靜在這,還是做好表麵工作,一臉認真的說道:“既然這樣,還是在醫院多觀察幾天吧,以防萬一!”

曾靜也點頭說道:“就這樣,先不著急出院,好好休養幾天!”

旁邊的醫生手裏還拿著吊瓶呢,一看張文成這麽說,有些猶豫的問道:“院長,那您看這吊瓶還打不打了?”

張文成想了想擺手道:“吊瓶就算了,辛苦你了,回頭你把診斷的資料準備好,我要親自過目,並且跟外科專家一起合計,給李專家擬定一個最好的恢複方案!”

如果是刀傷,醫院的處理方法肯定是最妥當的,但如果是鈍傷的話,李原馳自己就能處理,中醫在活血化瘀方麵的療效,要遠勝於醫院的吊瓶,所以,張文成在說完後,提議道:“李專家,您醫術過人,我相信,在中西結合下,一定能盡早讓您康複的!”

李原馳也是點點頭,隨後說道:“那我自己開個方子,勞煩張院長請人幫我抓藥熬藥!”

“沒問題,這事交給我,您就好好休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