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馮岫岩注意到了李原馳,曾權主動介紹道:“原馳是我的家人,同時還是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曾權知道,李原馳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大夫,所以就做了這麽一個簡單的介紹,隨後又笑著對李原馳說道:“岫岩可是風平市市委書記,是你的直接領導人啊!”

馮岫岩一愣,隨後任華強在一旁解釋:“原馳現在在風平衛生局擔任常務副局長!”

“原來,你就是咱們市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啊!”馮岫岩心裏一驚,這次江南之行,他就對他們這個下調的副局長多有關心了,因為在邕寧到處都有他的傳聞,這次回來還想能跟這個太子爺拉攏關係,現在倒好,一舉兩得,而且今天一役,足可見,這小子在曾家的地位。

曾權聽到後,哈哈一笑,調侃著:“看樣子原馳你現在名聲在外啊,連岫岩都知道你了!”

李原馳搔搔頭,尷尬的笑道:“曾爸你就別笑我了,肯定是馮書記去邕寧聽到我的胡作非為了!”

“唉,原馳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據我所知,你在江南可是深得民心啊!”馮岫岩的確聽聞了不少李原馳的事跡,但是胡作非為還真算不上,反之還極具血性和正義。

“馮書記過獎了!”

馮岫岩一擺手道:“在家裏就別叫馮書記了,我癡長你幾歲,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馮大哥把!”

李原馳笑了笑道:“那原馳就鬥膽叫您一聲馮大哥了!”

馮岫岩笑著擺擺手,隨後對曾權說道:“老首長,這次去省城我帶了不少當地的土特產,回頭給您搬點?”

曾權聽後笑著點點頭道:“嗯,正好我要在風平住上一段時間!”

馮岫岩聽後心頭大喜,在江南,曾權都是舉足輕重的人,除去本身的能力外,最主要他的女兒可是江南一把手,曾權本身又是中將退役,要真的論行政級別的話,應屬於正部級幹部了。

所以不論在軍在地,曾權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屬於江南的一張名片,要是能將曾權留在風平,那絕對是一個大大的政績啊!

馮岫岩大喜之餘,仍不忘一旁的任華強和李原馳:“老首長和原馳兄弟一會也拿點把,我這次帶的很多,你們要不幫我消滅消滅,我都能做批發了!”

兩人笑笑後,李原馳說道:“太感謝馮書記了,古人說,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就衝著馮書記這番盛情厚意,原馳定當多多笑納!”

“原馳兄弟客氣了!”聽了李原馳的話,馮岫岩內心很是舒暢,心道,這年輕人真會說話,一句話說的自己心裏美美的,而且還能讓老首長感覺到自己的誠意,自己送的,可不就是一份情意嘛。

“岫岩啊,你這麽晚來,該不會就給我們送點土特產把?”曾權老眼毒辣,知道馮岫岩深夜來訪絕非是客套,想必是有事相求把!

馮岫岩看著曾權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不敢撒謊道:“老首長真是厲害,不瞞您說,我這麽晚過來,一來是過來看看老首長的,另外還想問老首長借個人!”

“借人?借誰?”曾權眉頭一皺,有些詫異的問道。

馮岫岩也不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呢,也算是中年得子,就那麽一個寶貝兒子,今年過夏剛滿兩周歲,但是前段時間,小家夥跟我去了一次邕寧後,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回來後,不吃不喝,整天昏昏欲睡,日漸消瘦,我這麽晚過來叨擾,是想跟老首長借用一下您的禦用神醫韓神醫!”

韓立,是任華強的禦用保健醫生,在風平醫療界極有名氣,這也是馮岫岩不辭千裏來借用的原因。

說完這些,馮岫岩又看向李原馳問道:“原馳兄弟你不也是當醫生的嗎,不知道有沒有認識治療這方麵怪病的專家?”

說話時,馮岫岩一臉期盼的看著李原馳,其實心裏卻沒抱多大的期望,他隻是聽曾權介紹便存了趁機拉攏關係的想法,以此來展現自己對其重視之心,但是內心並不看好這位年輕人。

任華強聽到後,搖頭笑道:“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韓立身兼多職平時也比較忙,來我這不多,就算他不忙,我也不會找他幫這個忙的!”

馮岫岩聽到後心裏一咯噔,心裏在想,難道說自己說錯話了,什麽地方得罪了自己這個老上級?

一旁的曾權一臉不悅的嘟嚷道:“找著原馳就算找對了醫生,什麽韓立,張立,那些都給我兒靠邊站!”

竟然向李原馳打聽別的專家,真是豈有此理,這小子看上去挺精明的,怎麽這會沒眼力勁了。

任華強也是滿臉笑意的點頭頜首:“沒錯,有原馳在,韓立也要靠邊站!”

這下馮岫岩再也不敢質疑了,訕訕一笑,連連點頭說道:“那我今天算真的找對門了,既看了老首長,又遇到名醫,隻是不知道原馳老弟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不等李原馳作答,曾權搶先回答:“你盡管把心放進肚子裏,有原馳在,孩子的事情完全交給他便行,在難治的病,隻要到他那裏,絕對是手到病除!”

“老首長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徹底放心了,原馳老弟,犬子的病可就擺脫你了,我在這裏提前謝謝你!”一聽曾權的話,這下馮岫岩更是疑惑盡消,不敢輕視!

曾權是什麽人他最清楚,能讓他如此稱讚,足可見,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必定有什麽過人之處,於是他也順水推舟,將李原馳捧了一把。

說到治病救人,李原馳最為拿手,擺擺手謙和的笑道:“治病救人,那是我們做醫生份內的事情,可以的話,明天我去您那裏一趟!”

“那,馮大哥我就先謝謝老弟你!”馮岫岩也知道深夜到訪不怎麽樣合理,就算內心焦急,也不可能立馬拖著李原馳就去給自己兒子看病。

此時曾翠平從廚房裏端著菜走了出來,看見馮岫岩之後,客套的招呼道:“岫岩來啦,來來,一起坐下吃吧!”

曾權也看看時間,隨意的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我們還沒吃,坐下來一起吃頓把!”

馮岫岩一聽心頭大喜,今天收獲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能上曾家的飯桌,這要是讓外人知道,那還得了!

幾人坐上桌子後,顧淘和顧心兒早就在後廚偷吃的飽飽的,所以沒上桌,兩個小家夥抱著PS,一個勁的鼓搗著,玩的不亦樂乎。

桌上放在一旁茅台,曾權一看,對李原馳嘿嘿笑道:“臭小子,今天是你在你任叔這第一次吃飯,怎麽著也要拿點好東西出來吧?”

李原馳沒好氣的笑道:“我看是曾爸你自己嘴饞那我任叔做幌子把?”

曾權也不氣惱,嘿嘿一笑道:“不管怎麽說,你看,我這話也說出去了,你是不是也意思意思?”

桌上的任華強也來了興致,調侃道:“我聽你曾爸說,他跟宋老打賭,你幫他贏了一箱酒,我也想嚐嚐味,要不賢侄拿出來給我們嚐嚐鮮?”

李原馳也不在多說,跑進房間,很快就拽出一瓶包裝精美的茅台酒,曾權看見頓時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還是我兒好啊!”

說著就雙手接過李原馳遞來的酒,對任華強兩人得意的笑道:“這酒可是老宋頭珍藏幾十年的,那家夥視比命貴,要是知道咱們拿出來喝,一定心疼死了!”

“能喝到宋老珍藏的酒不簡單啊,看樣子,咱們今晚真的有口福了!”

“看樣子,我今天出門一定是撞見大福星了,運氣實在太好了!”

馮岫岩作為一個市委書記,自然是見過市麵的,知道眼前這瓶酒不簡單,老包裝的五星茅台,一般都是特供部級以上的領導那一種。

別看馮岫岩是個小小的市委書記,這類的酒他不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每次這種酒都被老領導所在酒櫃最上麵的格子裏,足可見老領導對這酒的重視度。

相比之下,李原馳這瓶酒,更是出眾,還未揭開瓶蓋,那濃濃酒香就已經香飄四溢了,足可見,李原馳這瓶勝過老領導那瓶幾十倍。

那這酒又該是何種來曆?

單看酒的包裝,怕是有個五六十年的來頭,這種絕對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的,現在他對李原馳更感興趣。

曾權口中的我兒,難道說,他是曾權的私生子,又或者?

一時間,馮岫岩心思活絡起來,心裏慢慢揣摩,能藏的住這種酒的,再加上曾權口中的老宋頭,任華強的宋老,能經得住兩人這麽叫的,當今社會屈指可數。

猛然間,馮岫岩的眼神頓時放大,心髒也抑製不住的狂跳起來,心道:難道是前任***的宋世林,宋老?

其實曾權之所以讓李原馳將這瓶酒拿出來並不是真的饞酒,而是用心良苦。

他知道李原馳喜歡報喜不報憂,作為一個年輕人要想在仕途上走上一遭,實屬不易,為了能讓李原馳的路更好走,所以他才屈尊降貴,跟馮岫岩一桌同餐,並且暗示李原馳後台隻硬,本意就是能讓馮岫岩多多照顧李原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