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再不起來,我就要被悶死了!”看著撲在自己懷裏的安可和陳曦,李原馳柔聲調侃著。

一接到陳偉中的電話,安可立馬便聯係了安可,兩人也沒多想,直接驅車疾馳趕至,一看到病房裏李原馳這般模樣,委屈心疼的心情難以抑製便一下爆發出來。

現在看李原馳還能笑得出,心裏也稍稍有些緩和,但依舊難掩激動之色,安可輕輕的摸著李原馳的臉頰,柔聲詢問道:“疼嗎?”

李原馳強顏歡笑道:“還行,就是吐了幾口血,看樣子也補補了!”

陳曦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這麽靜靜的看著李原馳,眼角的淚水跟斷線的珍珠一樣,垂落直到滴在了李原馳的手背上。

感覺到手背的濕潤,李原馳抬眼看了看,笑著伸出手抓著陳曦:“沒事的,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沒那麽容易掛,在說我還不想讓你那麽早就守寡呢!”

“說什麽呢,一天到晚沒個正型!”

雖然臉色俏紅,但是陳曦內心卻甜蜜異常,說話時還偷偷瞄了安可一眼,好在後者並未注意這些,隻是一個勁的認真給李原馳做檢查,不願放過他身上任何一處傷痕。

可惜的是,李原馳受的是內傷,身體表麵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傷口,這讓安可一臉茫然又焦急的追問:“木頭,你到底哪裏受傷了?”

李原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安可也沒多想就打算扒開衣服看看,但是手剛伸出一半又縮了回來,顯然感覺這個舉動不妥,故此放棄了。

“原馳,你這次到底傷的嚴重嗎?”陳曦給李原馳找來一個幹淨的杯子倒滿水,一邊吹一邊關切的詢問著。

“還行,就是有點元氣損傷,修養幾天就沒事了,而且薑老親自給我保駕護航,就算我快見閻王也能給他拽回來!”

嘴上這麽說,李原馳心裏卻清楚,他這次傷的不輕。

相比上次的硬傷,那些對李原馳來說不過是些皮外傷,但是這次確實不同,傷的是內髒經脈,若不是他及時封閉經脈沒有傷及肺腑,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這樣一來,筋脈卻損傷嚴重,不但奇經八脈的損傷導致他功力大減,而且十二正經皆有損傷,就好像連鎖反應,要調理起來恐怕需要不少時日,但跟常人習作卻問題不大。

當然這也多虧李原馳修習醫術小有所成,當機立斷,不然還真的是危險了,隻是,李原馳現在有些後悔,若自己有時間煉製一些應急丹藥,或許這傷恢複起來更快速點。

這也讓李原馳打算加快中醫公會成立的腳步。

為了防止旁人叨擾自己修養,李原馳並沒有讓安可兩人告知其他好友,隻讓她倆輪流照看自己。

陳曦自然可以做到無微不至,包括一些李原馳所需要的任何需求,這一點安可就難以做到了。

首先陳曦以前是學醫的,安可並不具備他的專業性,其實雖然她內心對李原馳有些想法,但畢竟還是一個黃花閨女,有些事情還是會表現的嬌羞不好意思。

比如陳曦幫李原馳做某些男女有別的事情時,安可都會忍不住不好意思的逃出病房,若是陳曦不再,就她一個人,或許她也沒那麽顧慮,可是陳曦一直守著李原馳,她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麵子的。

第一天晚上兩個女人都沒睡,一直陪在醫院裏。

其實陳曦不是不知道安可對李原馳有意思,隻是礙於兩人的好友身份,有所顧忌,雖然陳曦是一個很現代的女子,講求的是一夫一妻,追求的是那種獨一無二的愛情,但某些時刻,看到自己的好友忍痛割愛,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心疼。

而且她知道李原馳是個十分優秀的男人,雖然兩人有夫妻之實卻並沒夫妻名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原馳對她並不需要有多大的責任,她還是不需要那種施舍的愛,可以的話,她倒是願意嚐試一下,跟其他的女人一起爭取這個男人,看看誰是最後的獲勝者!

這就是她的驕傲和行事作風,是她的,就算讓別人搶,也不會給搶走,不是她的,硬留也留不住!

而安可,內心也很是複雜,之前李原馳那句話她不是沒聽到,隻是她不願意去麵對罷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曦和李原馳到真的很般配,再說兩人之間的事情她也知道一點,不管怎麽說,陳曦都比自己有優勢,再加上陳曦又是自己的好姐妹,跟自己的好姐妹搶男人,她總感覺內心上過意不去,而且這種行徑更是她一直深惡痛絕的,隻是,現在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後,她有些六神無主,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如此猶豫惶恐著,內心掙紮著,又想進去,又不願離開,就這樣,一個人守在空****的走廊上來回遊**,好似一個行屍走肉般,靈竅脫離。

淩晨的時候,陳曦見李原馳睡的很安穩就在床邊上眯了一會,但是猛然想起安可出去半天不見人,心裏一著急就跑了出來,卻發現安可坐在門口的躺椅上睡著了,苦苦一笑,陳曦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卻見安可緊皺眉頭,額頭冷汗涔涔直冒,嘴裏喃喃自語道:“木頭,木頭,別,別,你別離開我,別!”

一看安可這般模樣,陳曦就知道安可做噩夢了,所以急忙跑過去搖醒她:“可可,你怎麽了!”

“木……曦曦!”

驚醒之後,安可一臉的惶恐,因為她剛才正在做夢,夢裏李原馳滿身鮮血,微笑著跟她揮手離去,雖然她拚命的伸手但是就是拉不到李原馳,急的她都快哭了,這時候被陳曦搖醒,愣了一會後,總算是清醒過來,一看是陳曦,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道:“剛才坐在這睡著了!”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啊?什麽?”陳曦忽然發問讓安可措手不及,訝異之餘一臉的茫然,前者笑了笑,直言道:“我是問,你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

安可臉色一紅,不敢直視陳曦的眼睛,帶著幾分狡辯道:“哪有,我怎麽可能喜歡他,他就是一個木頭,你知道我並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

陳曦笑了笑,挨著安可坐下後,意味深長的淡淡道:“以前是,現在未必是,再說他跟你以前喜歡的那種也沒多大區別,睿智、帥氣、年少多金,雖然不浪漫,但也不濫情,有時或許木訥,但偶爾也有小驚喜,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會喜歡,這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難道你不生氣?”安可並不否認陳曦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但是有種愛是藏在內心的,現在一旦被拿出來,安可反倒不敢麵對了。

陳曦笑了笑,反問道:“我為什麽要生氣,又有什麽資格生氣?”

這一句話問的安可啞然。

陳曦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原馳是你先認識的,我們之間隻不過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我並不後悔,也不追究,所以相比之下,我並不比你有多少優勢,在任何場合下,我跟他隻是朋友,並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你內心那點小心思還是收起來吧,好男人是靠自己爭取來的,就算是姐妹,也不能讓哦!”

安可愣了愣,隨後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可沒說要讓你哦,你知道,姐姐是很有魅力的,一旦施展起來,那可是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住哦!”

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好像示威一般,哪知陳曦一伸手就襲胸,嬌笑道:“是嗎,那就讓姐姐我驗證驗證,到底誰的魅力大!”

“啊……非禮啊!”

很快走廊裏就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女人其實是很簡單的雌性動物,至於**更是簡單。

“這世界,女人尋找"好男人",男人尋找"好女人"。男人和女人在尋尋覓覓中,往往因為缺乏洞察力而結婚,因為缺乏忍耐力而離婚,因為缺乏記憶力而再婚。男人的錯誤在於他一心想娶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女人的錯誤在於她一心想嫁一個百分之百愛她的男人。結果是男人和女人一起失望。所以,男人和女人終其一生就是一場天長地久的尋覓。”

而李原馳他們不過才是剛剛開始罷了,且有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