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李原馳曆經千辛萬苦才創建這個中醫公會,得到宋成力排眾議的支持,現在讓他聽幾句話就拱手相讓,這絕不可能。

再說一旦他真的交出中醫公會,到時候中醫公會還會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將自己辛苦勞動的成果拱手送人,李原馳做不到,也不能這麽做。

雖然李原馳來到這個世界有些地方跟三歲小孩一樣無知,但是他的本性還是聰明的,就算不善於陰謀詭計,但不代表他不懂,而且他經過實踐也總結了一個道理:槍杆裏能出政權。誰的拳頭硬,誰才有說話的資格。

如果自己把中醫公會給了他們,自己算什麽?還有誰會把自己當回事兒?

那個時候,就算自己後悔,想重搞一個什麽公會,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又怎麽能夠確定,還會有宋成這樣的強權人物會如此死心塌地的支持自己?那些被自己傷害過的支持者,還會相信自己嗎?

所以,他的態度就是如此。

合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的那個沒有牌照的中醫公會要合並進我的中醫公會裏麵去。

一切,由我說了算!

一看李原馳態度沒有鬆動,歐陽瑾的眉毛擰了起來,那胖臉上的肥肉顫了兩下後,終歸又恢複了平靜。他看著李原馳,平心靜氣的問道:“你有信心拯救中醫?”

李原馳笑著回答:“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做的事情,中醫現在已經落魄至此,我自然要努力拚一拚了!”

歐陽瑾不放棄繼續追問:“你對自己的醫術也有足夠的自信?”

“當然。”

歐陽瑾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有些苦惱的看著眼前這個自信心極度爆滿的年輕人,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些什麽。

“你應該明白,兩家合二為一,發揮的作用和能力將會更大更強!”歐陽瑾仰起臉看著李原馳,聲音裏帶著些疲憊之氣。

勸說了這麽大半天,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李原馳笑著眯著眼,樂和的說道:“所以我讓你們開價啊!”

這時候站在一旁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林鬆江笑道:“我也支持,若錢不夠,我可以賣了神針王!”

不得不說,林鬆江跟李原馳是同一個戰壕的,而且他也是由衷的開始佩服李原馳了。

其他的人若聽到鬼刀門,菩薩堂和正氣宗這三大中醫門派一定會嚇得腿軟,畢竟就連自己爺爺那種身份的人,在知道這些人的來曆後,也表現的謙和有禮,甚至還建議李原馳找借口取消這次的觀禮,盡量避免和他們的發生正麵衝突。

好像這三大門派的強大在這些老中醫的骨子裏根深蒂固,有著一種不可抗衡的魔咒般,但是這些,李原馳顯然沒放在眼裏。

不僅沒有放在心裏,甚至都沒放在眼裏。

用他成立幾天的中醫公會要去收購人家屹立千百年不倒的中醫公會,這份膽量和氣魄,普通人身上可見不到。

一旁的歐陽蘇跟刺頭一樣,冷冷的看著李原馳,一副譏笑的說道:“開價收購我們?你有多少錢,我們的公會你買得起嗎?我們要一千億美金,你有嗎?”

“一個億把,我覺得就值這麽多!”李原馳的表情很認真,認真的有點像是在菜市場買菜。

如此一個討價還價,幾乎把人家的中醫公會變成商場打折的大白菜咯。

“你……”此時歐陽蘇氣的臉紅脖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刻,他恨不得衝上來和李原馳大戰三百回合,但是他知道,這是他父親所不允許的,隻能自己憋的內傷。

歐陽瑾看到自己兒子的表現,心裏微微歎息,心道:看來,自己的兒子和眼前這個年輕人相比,相差甚遠啊!

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衝動,後對李原馳說道:“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賭什麽?”李原馳好像還挺擅長打賭的。

“鬥醫大會,你大可旁觀。如果你覺得自己的醫術不如我們三家,就將你的那個中醫公會合並過來。”

李原馳笑著反問:“如果我覺得你們不如我呢?”

“你!”歐陽蘇聽到自然又是大怒,又想出聲,被他父親掃了一眼,氣的一拳打在旁邊的櫃上。

櫃上的一隻上麵繡著桃花的花瓶掉落地上,在鋪著厚厚的地毯上滾了一圈後,撞在椅腿上摔的粉碎。

歐陽蘇大驚,偷偷掠了父親一眼,果然,他正一臉怒意的看過來,立馬歐陽蘇低垂著腦袋,假裝沒有看到。

收回眼光,歐陽瑾笑嗬嗬的說道:“如果你當真這麽認為的話,那麽我們雙方大可比試一番,若你勝了,我們三家理應受你差遣,你看怎麽樣。”

這個賭注看似公正,實際上對李原馳卻極其不公平。

歐陽瑾說的比試一番,是讓李原馳和一個人比試,還是和一群人,甚至是他三家所有中醫者呢?

再說,天下之大,三大門派底蘊十足,李原馳可不敢保證就沒人能勝的過自己,所以,李原馳當機立斷的搖頭說道:“不賭!”

“……”歐陽瑾等人一陣無語。

而隨後李原馳又說道:“無論是我輸了,還是贏了,我都不會把中醫公會給你們的,不過如果我當真輸了,我可以答應你們,配合你們做一些事情,當然前提是,為了拯救中醫,隻要是這些,我絕不推辭,但是如果我贏了,你們也不需要把那個中醫公會給我,畢竟這麽多大爺,我伺候不了,隻需要你們不阻撓我,在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們站出來援助就好了!”

歐陽瑾想了想,很是爽快的笑著點頭道:“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李原馳也是笑著點頭,後補充道:“還有,我會參加你們的鬥醫大賽,不過不是以觀禮嘉賓的身份參加,而是以比賽選手的身份參加。”

見技心癢,能夠和這些侵**中醫百年的高手同場切磋,李原馳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我會安排。”歐陽瑾點頭笑著說著,隨後他轉過臉看著不敢正視自己的歐陽蘇,說道:“阿蘇黎,帶李原馳先生和他的朋友下去休息。”

“是。門主。”歐陽蘇能夠逃離父親的視野,自然十分樂意。

等到三個年輕人都走了之後,屋子裏也隻剩下歐陽明和歐陽瑾這對兄弟,歐陽明此時皺著眉頭頗有些擔心的問道:“大哥,你真的當算和那小子堵這場?”

“怎麽?你怕輸?”歐陽瑾笑著問道。身體舒適的靠在紅木椅上,右手無意識的撫摸著手指間的紅寶石戒指。

歐陽明搖搖頭說道:“不是,結合我們三家之力,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年輕人,隻是他已經拒絕了合並的要求,這麽堅持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呢?”

歐陽瑾苦笑道:“我能有什麽辦法,這小子給我一種老鼠拉烏龜的感覺,完全無處下手,若不給他足夠的壓力,怎麽能逼他就範!”

歐陽明眼前一亮:“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打算讓這小子在鬥醫大會上吃些苦頭?”

歐陽瑾笑嗬嗬的說道:“年輕人有膽識有衝勁這是好事,但是,年輕就意味著閱曆淺,而且不管怎麽樣,那個中醫公會我們誌在必得,如果當真讓他成功了,那他就不可能再受我們的控製,那樣會給我們的公會帶來巨大的壓力,到時候,誰還會記得我們中醫正統的地位,二弟啊,到時候可能還是需要你出手啊!”

“我明白了!”歐陽明很鄭重的點點頭。

而另一邊,帶著李原馳他們安排好住所後,歐陽蘇交代一句不許亂走動後就轉身離開了。

被李原馳連續打擊,這家夥連一秒鍾都不想多看,隻打算鬥醫大會正式開始後,自己狠狠的羞辱他一番,以報今日之恥。

等歐陽蘇離開後,李原馳就開始四處打量著房間,又在幾個關鍵的地方和死角瞄來瞄去,這引得林鬆江一陣好奇,滿臉疑惑的詢問:“師兄你在找什麽呢?”

李原馳笑著回答:“看看有沒有監視器,電視上不經常都這麽演,壞人的房間總有很多監視器嘛!”

林鬆江卻是一驚道:“不會吧?這群家夥沒這麽無恥把?”

李原馳笑著說道:“仔細無大錯,萬一被人偷拍,搞個什麽豔照門,那咱們豈不是貞潔不保啊!”

說笑之後,李原馳拍了拍林鬆江的肩膀道:“他們還算規矩,沒有發現什麽小東西,走,咱們出去逛逛。”

林鬆江長鬆一口氣之後,說道:“那個歐陽蘇不是說不許我們隨便亂走嗎?”

“那總不能咱兩就一直在這傻坐著把?”李原馳很是鬱悶,在華關條件艱苦那是情有可原,但是這鬼刀門家大業大,竟然讓兩個大男人同住一間屋子,真不是一般的摳門。

“那行,就出去逛逛!”

兩人都是膽肥的家夥,自然不會把歐陽蘇臨走的交代記在心裏。

等鎖好房間,就朝樓下走去,到了一樓,直接穿過那個來時經過的院子,看見大院左側有一個小池,池中間架著一條石製長橋,好像連接著什麽地方。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召喚似的,兩人相視一眼,便向那石橋跑過去。

:小老太

自然叫小池那池子肯定不大,池水清澈見底,裏麵養著一些肥肥胖胖的紅色鯉魚,探頭探腦的從水上冒出來,好像在審查從它們頭頂上走過的兩個男人。

林鬆江走在橋上故意一跺腳,嚇得那些魚就哧溜一聲鑽地沒影兒了。

小池對麵的湖心有座涼亭,在往前又是一段長橋,對岸連接一個幽深僻靜的拱形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