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原馳第一次來到的小樓前,這時候文牧已經在哪裏等著了,而一直焦急等待的林楓和薑正看到李原馳後,一臉緊張的詢問道:“怎麽樣?”
李原馳消失了一天一夜,這讓兩個老人很是緊張,知道這地方很是特殊,生怕李原馳有什麽好歹,故此兩人一夜未睡,但也不敢貿然聯係李原馳,見到本人之後,發現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懸著的心稍稍穩定下來。
李原馳點點頭,笑說道:“沒事,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雖然兩人內心有需要問題想問個究竟,但是當著文牧和霓裳的麵也不好說,隻是給李原馳打了一個眼色,幾個人便朝會議室走去。
進入會議室之後,眾人跟小學生一般端坐,不敢有絲毫議論,不過從他們好奇和詫異的眼神不難看出,他們對李原馳的消失很感興趣。
這時候霓裳冷冰冰的掃視全場醫生,而後對文牧說道:“以後隻要李原馳過來就可以了,其他人可以解散了!”
在座的醫生聽到這句話,即有高興,也有失落。
高興的是能離開這裏。
伴君如伴虎,這裏的環境讓他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要是治不好病人的話,他們很擔心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當然,機遇和危機是並存的,如果他們有能力救治這個病人,那麽隨之而來的巨大獎勵也將會是前所未有的,至少,連國家都不會虧待他們這些醫學專家。
但是現在這一切,所有的好處都被這個叫做李原馳的小子給占據了,這讓他們的內心有著無比的挫敗感和失落感。
李原馳的出現,讓他們這些醫學界的泰山北鬥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自古,文無第一,醫無第二,這些人選擇了李原馳,那不就意味著,這個年輕的毛頭小子的醫術要比他們更強?
所以,他們再看李原馳的眼神就不覺得那麽友善,當然除去林峰和薑正,他兩的眼睛裏,隻有欣慰和狂喜。
這小子,總是能帶給他們無盡的驚喜,這一次,又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啊!
當然僅有這兩人而已,其他人對於李原馳那是千百個不願意,一個看起來資曆頗老的醫者站了起來,說出自己的建議:“我覺得,可以在探討一下我們的醫案,畢竟這麽多人的智慧結晶,總是有可取之處的,這樣一來,也更全麵的保障了病人的安全,當然我這麽說,並不是懷疑李大夫的醫術,但是若隻留他一個人在這,是不是過於草率了?”
“我已經決定了,各位不送!”霓裳又一次恢複那種冰冷冷不近人情的冷血殺手般的麵容,麵無表情的冷聲下著逐客令。
但是她這種決然,也激起了這群醫者的驕傲,做著最後一次爭取:“不用在座的全部留下,我們可以分批留守,真要有什麽事情,也可以及時照應,您說呢?”
“我說過了,我已經決定了!”霓裳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李原馳一看,立馬出言勸慰:“我說霓小姐,人家可是你們勞師動眾請來的,現在就讓人家這麽走,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啊,再說這些可都是專家,我也認為這位老爺爺的建議可取!”
但是霓裳很顯然不聽勸,一臉不屑的直白嘲諷著:“專家?治好病的才是專家,治不好都是磚家,小心我拍磚了!”
說完之後,霓裳又轉過身子問道:“你明天什麽之後來,我開車去接你!”
李原馳連忙擺手道:“不勞您大駕,我讓魏大哥送我來就行!”
這時候,霓裳卻走進李原馳,眯著眼睛,眼波迷離的對著李原馳比劃著手裏的刀子,頗有點得意的說道:“我就喜歡做,別人不希望我做的事情,明天我去接你,就這麽定了!”
丫丫的,這妞是不是不折磨人心裏不爽?實在一個虐待狂嘛。
因為救治戰王,李原馳很疑惑缺席了一場比試,當魏池廣將他送到和善堂的時候,夥計告訴他,所有的人都去紀安堂了,這時候,李原馳就知道,他應該又錯過了一場比試,這讓他很是苦悶。
上車後,李原馳帶著一絲好奇的詢問道:“魏大哥,這個戰王到底是什麽人啊?”
魏池廣想都沒想說道:“一個值得國人銘記在心的英雄,真正的英雄,我們軍隊的英雄!”
說這話的時候,魏池廣臉上帶著無比的崇敬和崇拜,就好像是一個軍神般烙刻在他的內心般。
說完後,魏池廣又問道:“原馳你能醫好他嗎?他對我們國家來說,太過重要了!”
李原馳臉色也極為認真的說道:“我隻能說我盡力!”
魏池廣點點頭:“不管怎麽說,我都謝謝你了!”
“魏大哥,能多跟我說點戰王的事情嗎?”能讓魏池廣如此敬重佩服的人,以及戰王隻言片語裏的透露,讓李原馳對戰王的背後故事很感興趣。
而魏池廣聽到後卻長歎一聲道:“他隻是一個傳說,一個沒人能說清楚的傳說,我隻能說,他是我們國家的頂梁柱,若他不在了,國家必定大亂,所以我懇求你,一定要治好他!”
“……”路上李原馳和魏池廣都沉默了,或許感覺兩人都感到一種無以言說的傷感。
等李原馳趕到紀安堂時,還好這裏的夥計還認識他,一名工作人員將他帶進裏間,哪裏正在進行著今天的鬥醫比賽。
看到他進來之後,認識他的人都分別跟他點頭微笑致意,不認識的,也都撇了一眼之後,便將目光轉移。
李原馳徑直的走到林鬆江跟前,詢問道:“怎麽樣,今天比的是什麽?針灸?你怎麽不上?”
此時,場上分別有兩男一女三名代表站在場中央,正在給自己麵前準備好的銀針擦拭消毒。
很可惜,李原馳沒有來參加點數,林鬆江又沒上,自然被他們視為棄權,
林鬆江一臉無奈的說道:“我的那點本事可不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倒是你,怎麽一走就這麽久,是不是出啥事了?”
李原馳苦笑道:“嗯,遇到一些事情給耽擱了!”
“原本還想看著你一路高歌猛進的勝下去,讓這三家門派的人幹瞪眼,但是沒想到你會中途退場,連續兩場都不參加比賽,我打電話給你,沒人接,打給爺爺說這事,他竟然讓我別多問,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啊?”
李原馳離開後,林鬆江就很是擔心,打給林峰也是沒人接,等當日比賽時,他急的跟熱鍋的螞蟻似得,打給李原馳自然沒人接,打給爺爺卻得知,讓他幫李原馳棄權,想問爺爺到底李原馳出啥事了,但是林峰卻守口如瓶,警告自己別多問,這讓他很是好奇,這爺兩在幹啥。
李原馳也是故作神秘的搖頭笑說道:“不可說不可說!”隨後問道:“對了,前一場比的是什麽?”
“處方!”
李原馳聽到後心裏有些遺憾,處方可是他非常感興趣的,但是因為救治戰王的原因,沒能親自來參加比賽,實在遺憾,想必,這些人一定有什麽驚人之術吧。
李原馳又問道:“那處方的獲勝方是?”
“正氣宗!”
李原馳點頭笑了笑,心裏也有所預計。
正所謂:鬼王刀、菩薩手,正氣門前抖一抖。
鬼刀門的手術那是一絕,而菩薩堂手上功夫了得,而這兩方在正氣宗門前都要抖一抖,說明正氣宗是全能型的。
“那樣的話,這場比賽鬼刀門的壓力就大了不少啊!”李原馳笑著說著,同時他的眼睛看向一旁的歐陽瑾,這家夥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場上的三個選手,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這讓李原馳有些疑惑。
而歐陽瑾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偷窺他,他的視線極為敏銳的迎來上去,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稍微交錯之後,便很有風度的對著李原馳點頭笑了笑,而後才轉移。
等到三名選手都將針盒裏的銀針分別消毒後,並作出了準備完畢的手勢,這時候歐陽瑾再次走到場中央,朗聲宣讀:“現在,請三位患者上場!”
很快,便有紀安堂的夥計推著三個輪椅進來,每個輪椅上都有一個臉色緊張並且下半身癱瘓的患者,他們大多年紀在四十出頭,臉頰消瘦、臉色或蒼白或臘黃,每一個都是入病極深,癱瘓很久的樣。
看到場中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這三位患者身上,歐陽瑾出聲解釋道:“這是我們從紀安堂數十萬患者庫中特別挑選的三個年紀相仿,病情相似的患者,現在,有請評鑒團的三位評為來做鑒定!”
此時,風言、雨夜、萬江亭三位老者再次走上前,開始驗證三位患者的身體情況。
小一會,風言再次作為代表公正道:“經過評鑒團鑒定,三位患者病情相似,患病時間也相近,可作為比賽患者!”
此時歐陽瑾微笑道謝,而後故意看著李原馳說道:“為了表示我們鬼刀門的清白,可先由正氣宗和菩薩堂先行挑選醫治的患者!”
正氣宗的人也不客氣,出來的選手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臉上始終帶著和善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慈祥可親,聽到歐陽瑾的提議後,他便先對菩薩堂的蘭香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示意由她先行挑選。
蘭香也不客氣,指了一名下巴處有痣的患者。
而後正氣宗的老者也隨意的選定一名患者,剩下的自然是鬼刀門的。
這次鬼刀門派出的是一個五旬老者,麵無胡須,白淨的很,但是卻陰沉著臉,不苟言笑。
等選手選定之後,歐陽瑾便發令:“現在,開始!”
於是,三位選手分別從針盒裏選定自己常用的長針。
正氣宗的老者選用的是長一寸六分的員利針,菩薩堂的蘭香用的是長三寸六分毫針,而鬼刀門的代表手裏卻提著一根長四寸,廣二寸半的鈹針。
在紀安堂夥計的幫助下,三位患者分別被脫掉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