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比賽初,他便想著找機會打擊李原馳,讓他對自己的醫術失去信心,從而對他們的三大門派實力大加折服,然後主動願意把他的中醫公會並入自己這地下中醫公會。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連續兩場奪魁,這讓他內心憋著一把火,再加上歐陽蘇的事情,更讓他對李原馳恨之入骨,現在好不容易等他鬼刀門大發神威的時候,他又連續缺席,這種感覺就好像使出全身的力氣打在一團棉花上,讓他鬱鬱寡歡。

這時候冷寒楓笑著出來打圓場:“既然李小友身體不適,我看就改日,反正後麵的比賽還長的很,有機會的!”

不難看出,他對李原馳的愛護之意很是明顯。

菩薩堂的蘭香也笑說道:“是啊,太乙神針要以氣用針。如果身體不適的話,效果必然會大打折扣。我們想見識真正的太乙神針,也不必急於這一時。”

李原馳對著兩人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而看到正氣宗和菩薩堂的人都為李原馳說話,歐陽瑾心裏暗自氣惱,但是表麵卻說:“既然如此,今天的比賽到此為止,大家都回去休息把,我們明日在賽!”

他打算有必要抽個時間約見兩家當事人,如果不能和他們達成共識,很難將李原馳這個小鬼給降服。

仍然是每天一場的比賽規則,針灸比賽結束,今天的賽程也就全部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冷寒楓再一次邀請李原馳跟他同坐專車回去,路上,冷寒楓關切詢問道:“怎麽會缺席這麽久,是不是家裏有啥事?”

他對李原馳很是欣賞,也希望李原馳能夠走得更遠,飛得更高,比他們這些老家夥還要高還要遠。

李原馳笑著解釋道:“去治療一個對我,對國家都很重要的人,因為急功近利,導致脫力了!”

冷寒楓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月月說你不來,比賽就不好看了,這兩天都不願意來看鬥醫比賽了!”

李原馳笑著說道:“難怪今天沒看見月月妹妹,那她現在人呢?”

李原馳沒想到,自己還挺受小孩子歡迎的嘛。

冷寒楓笑嗬嗬說道:“她陪蘇堂主聊天去了,這一大一小很有緣分!”

此時林鬆江心中一動,追問道:“冷門主,多次聽你提起蘇堂主,我和原馳心裏也是仰慕已久。你什麽時候過去拜訪,能否捎上我們兩個?”

冷寒楓很是爽快的答應道:“哈哈,這有何難,待會我便會去接月月,你們要是方便就跟我一起!”

“好好好,那我們回頭見!”

李原馳自然明白林鬆江的心思,知道他直到現在還在思念那個讓人神魂顛倒的聲音,他想通過冷寒楓這個媒介,去看看這個蘇堂主是不是那有著天籟之音的女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原馳也不揭穿,反而想著如果能夠促成一對姻緣,倒也是妙事兒。

路上,林鬆江一直追問冷寒楓一些關於蘇黎黎的問題,但是冷寒楓卻守口如瓶,始終不願意在背後議論別人的是非,因此兩人也並沒有獲悉什麽有用的消息,隻是知道,她病了,三大門派都沒能力治好,直到現在她依舊坐在輪椅上。

不過想著一會能夠親眼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女人,兩人的心裏隱隱有些期待和興奮。

特別是林鬆江,臉上一直帶著莫名的笑意,像是陷入了初戀中的少男少女一般。

很快車子就在和善堂的門口停了下來,本來李原馳和林鬆江打算急著讓冷寒楓帶他們去見蘇黎黎,但是這時候鬼刀門的門人卻快步跑過來,小聲的對冷寒楓說道:“冷宗主,我們門主邀請您去他的辦公室,說有要事相商!”

冷寒楓看了一眼李原馳有些尷尬的說道:“看來,我要失言。”

林鬆江趕緊說道:“沒事,我們在河池那邊等你!”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林鬆江可不願意就這麽輕易放棄。

冷寒楓想了想笑道:“那好。如果你們不怕麻煩,就稍等片刻。”

“不麻煩。反正我們回去也沒什麽事兒。”李原馳為了成全林鬆江,也配合的說道。

冷寒楓對著兩人點了點頭,便跟著鬼刀門的門人去見歐陽瑾。

看著冷寒楓離去的背影,林鬆江鬱悶的抱怨著:“這個歐陽瑾還真是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李原馳笑著安慰道:“別著急,是你的跑不掉!”

林鬆江卻一臉認真的說道:“據我所知,好媳婦都是搶來的,你說那個歐陽瑾這個時候找冷寒楓他們做什麽,我剛看菩薩堂的蘭香也被他們請過去了!”

李原馳眯著眼睛,嘿嘿笑說道:“可能是想著讓我放棄中醫公會把!”

林鬆江嗤之以鼻的說道:“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現在咱們的中醫公會運行良好,爺爺說,已經和不少醫藥公司簽訂了合作協議,前期投入不少,但是後期賺錢是必然的。這個時候,怎麽可能給他們?”

李原馳笑著說道:“手裏有資源,自然才有話語權,不然的話,是很難做成事的,我說過要弘揚中醫,讓我們中醫再次走向全球視野,這並不隻是個玩笑,所以,於公於私,我都不可能把中醫公會交出去。”

林鬆江也是點頭附和:“反正我們死不鬆口就行了。他能有什麽辦法?估計這麽做,也就是想聯合其它兩家給你施壓吧。我看的出來,冷寒楓很欣賞你,至於菩薩堂那群女人,她們也很欣賞你。”

李原馳感覺林鬆江說話有些酸酸的,苦笑著說道:“看來你對我也有不小的成見嘛!”

林鬆江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成見而是恐懼,現在,隻要不是瞎子,我兩站在一起,總是你能吸引女人的眼球。這真是一種讓人很無奈的感覺。”

說話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上次他們走過的河池中間的石徑小橋上,站在上次落水的地方,林鬆江用手撐著欄杆,極為認真的說道:“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要高抬貴手,如果那個蘇黎黎就是那天說話的女人,你一定要讓給我,靜止**她!”

李原馳哭笑不得的看著林鬆江,很是無語的說道:“她又不是我家的,我有啥資格讓給你,再說,我又不是潘安,吸引力沒那麽大把,實在不行,如果你怕我搶你風頭,我不去就是了!”

林鬆江連忙擺手道:“別,你要去,你要去給我打氣啊,我怕我到時候緊張出醜!”

李原馳很無奈的說道:“那行,我保證到時候閉嘴不說話,隻給你打氣加油!”

“大恩不言謝,等我們成親之日,一定好好謝謝你!”

這家夥,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了,這才哪跟哪就成親了?好像人家姑娘張啥樣,是啥心思都沒弄清把?

……

在走廊入口,冷寒楓遇到了同樣被歐陽瑾請來的菩薩堂的蘭香。

看見冷寒楓,蘭香便主動招呼道:“冷宗主,你也來了!”

作為菩薩堂的二把手,她的職位和名望都不如冷寒楓,所以看見冷寒楓時,也知道適時的表示自己的恭敬。

冷寒楓笑著點點頭頗有些詫異的說道:“看樣子,歐陽瑾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跟我們商量吧!”

蘭香笑了笑道:“我看也是!”

因為有鬼刀門的門人在,所以兩人不方便把話說得太直白,彼此招呼一聲後,便不再言語。

等來到歐陽瑾的辦公室門口,一個鬼刀門的門人上前敲開了房門,便推開門側身站在一旁,此時歐陽瑾從裏麵迎了出來,胖乎乎的臉上滿是熱情友善的笑意,看著冷寒楓和蘭香客氣的說道:“忙了半天,原本應該請你們好好休息的。但是有件事兒,還要和你們兩門商議一下,還請兩位見諒啊。”

冷寒楓笑著說道:“歐陽兄有什麽話請直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用這麽客氣了吧?”

蘭香也是點頭附和道:“雖然我無權帶堂主做主,但是歐陽門主的話,我一定會傳達給我們堂主的!”

“來來來,我們都別站著說話,進來,坐著說,坐著說!”歐陽瑾趕忙將兩人請進屋裏,然後將自己早就泡好的茶水遞到兩人跟前,這才認真的看著冷寒楓兩人,說道:“在這次鬥醫大賽開始前,我也曾和你們兩門溝通過。這次的大賽除了共同切磋、共同提高外,還有一個附加的議題就是,大家商量一下,如何拯救中醫。畢竟,這是老祖宗給咱們的責任,鬼刀門不敢稍忘啊!”

歐陽瑾一臉動情的說道:“咱們三大門派,也算是咱們中醫的正統,千百年來,為了中醫的傳承和發展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現在中醫勢衰,正是我輩奮勇效力的時候。”

“這個我明白,若歐陽兄有什麽好的建議,盡管提出來,出錢出人我們正氣宗絕無意義!”冷寒楓可沒興趣跟歐陽瑾繞彎子,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把話挑明。

歐陽瑾卻笑著擺手道:“出錢出人,那是下一步的事情,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整合中醫現有的力量,將大家擰成一股繩,勁往一處使,這樣才能發揮咱們最大的力量,兩位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點兩人並無異議,而見兩人點頭,歐陽瑾繼續慫恿說道:“我想兩位也清楚,李原馳那個中醫公會聲勢不可小覷,當然了,我們也歡迎這樣的年輕人加入我們的行列,替拯救中醫做出自己的貢獻,隻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他這麽做,把咱們的中醫公會置於何地?”

“如果他真的做成了,那到時候,咱們三家的中醫正統地位還在嗎?這三足鼎立的格局還在嗎?”

聽完歐陽瑾的說辭,冷寒楓和蘭香對視一眼,冷寒楓笑嗬嗬的看著歐陽瑾說道:“歐陽兄,我個人覺得,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這說明有更多的人關注我們中醫,也有更多的中醫組織和我們一起承擔弘揚中醫的責任,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而且,我個人感覺李原馳這個年輕人很不錯,他身上有一股我們所缺少的衝勁,或許他真的能夠走到那種需要讓我們仰望的那一步也不一定。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即便我們正氣宗被人遺忘,我也是樂意見到的。”

蘭香聽到後卻是笑而不語,她沒有得到自己門主的授意,是支持,是反對,暫時還不方便表態。

歐陽瑾卻有些激動的質問道:“難道說,正氣宗千年基業你願意拱手讓人?常言道,一山難容二虎,若他那個中醫公會發展起來了,那麽咱們在外圍的產業自然要受到衝擊。冷兄,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啊!”

歐陽瑾說的很直白,但是冷寒楓的態度也很堅定,搖頭歎息道:“以前我們三家隻是一心求財,忽略了很多東西,現在,也是時候做出一些彌補了,再說,我已經和李原馳談過了,他根本不同意合並兩家公會,而且歐陽兄你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強求不來?若能保持現在這種格局,一為明,一為暗,雙方共同為弘揚中醫而努力。不是很好?”

“看樣子,我是很難說服冷宗主了!”歐陽瑾半眯著眼睛,語氣頗冷的說道。

冷寒楓也是當即站起身子態度堅決的說道:“我也希望歐陽門主你能多多考慮,不可恣意妄為!”

同時蘭香也站起身子對歐陽瑾抱拳致歉道:“歐陽門主,我會回去將此事稟告我們堂主,至於堂主作何決斷,就不是我可以妄議的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送兩位了!”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