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原馳這般虛弱的樣子,戰王詫異的問道:“原馳,我沒看錯你應該是個懂得練氣養神的內家高手,為什麽身體會這麽虛?”

就算幫自己治療消耗巨大,但是在戰王的認知裏,一個懂得練氣養神的人,不應該會虛弱到這種地步。

李原馳苦苦一笑道:“前段時間我倒是真元充沛,但是因為有一次我強行動用真元倒是傷了元神,所以至今沒有恢複,所以我現在身體裏麵的那些真氣恐怕連原先應該有的一半都不夠了,大概隻剩下十之一二罷了。”

戰王一副了然的點頭說道:“難怪,我看你外強中幹,原來是傷了元神啊,不過你懂的練氣之道,要想恢複應該不難,可惜啊,我這個所謂的戰王現在連站起來都難了,不是的話,我還是能夠給你傳授一番的!”

李原馳一聽,感激之餘如實回答:“不瞞您說,練氣養神之術我通宵不少,但是有些方子有些難以實行,所以我近期也隻能順其自然,讓體內技能跟你一樣,慢慢自行修複!”

同時李原馳在說話的時候,從長袍的內衫裏取出一份手抄的黃皮書卷道:“不過以戰王您的閱曆和能力,你看看,這些練氣之法可有什麽可行之處?”

李原馳遞給戰王的是他從《神農醫經》摘抄有關於練氣養神的章節,這一章節,講的都是練氣養神,其中很多內容,李原馳都是看的一知半解,就連他現在的練氣也是稀裏糊塗的,根本沒接受過什麽正統的教導指引,純屬誤打誤撞型。

練氣養神,並不像那些YY小說說的那麽容易,一個懵懂少年誤闖山洞得到什麽武功秘籍之後練好了出來就天下無敵,排山倒海,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了。

這裏麵就要講究一個人有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個範疇,就算有機會接觸到了也要看這個人有沒有這個悟性去領悟其中的奧秘了,最後連悟性都有了卻還得堅持,畢竟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其中的艱苦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三清訣》?嗬嗬,有意思,看樣子你小子奇遇不少啊,竟然連這種道家密寶都有,你打開來我看要看看,這三清訣都有什麽奇妙之法!”

戰王雖然不喜書刊雜誌,但是對武學還是極感興趣的。

李原馳走到戰王跟前,將三清訣打開之後,郎朗讀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停停停,我看還是算了,這玩意太玄了,這樣吧,我還是教你一些我們部隊裏的擒拿格鬥,我看這個比較實用!”

一聽李原馳玄乎乎的念了這麽一段,戰王立馬斷絕了要指引李原馳練氣養神的念頭,這些玄幻的東西,對他這麽一個武夫還說,無疑是一門外文,讀不懂,看不懂,聽不懂,三不懂政策。

“是啊,就因為太玄乎了,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李原馳苦笑著說道。

戰王看了李原馳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上次我看你避開霓裳的步伐來看,你好像也練過一些外家功夫,這樣吧,你跟霓裳過過招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在外家功夫上提點一下!”

一聽要跟李原馳進行切磋,霓裳滿臉的喜色,刷的一聲就讓那把小刀飛到了手上,一副隨時可以作戰的樣子。

李原馳一看霓裳那副躍躍欲試磨刀霍霍的樣子,當即擺手笑說道:“咱們點到為止,沒必要用武器把?”

戰王也是頜首吩咐道:“霓裳把武器收起來!”

“膽小鬼!”霓裳自然是不高興的表情,不過仍然按照戰王的意思把小刀放回到腰間。

“比拚三招,三招即停!”下令的同時,戰王似乎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霓裳不可傷了原馳!”

“知道了義父!”霓裳滿肚子的不滿,她不懂,自己的義父為什麽要如此看重這個家夥,難道僅僅因為他能治好自己的病?

似乎義父從來沒有這麽愚昧把?

當然這些霓裳也隻是心裏想想可不敢當麵說出來,因為大廳空間極大,所以兩人比劃也沒必要跑到院子裏。

兩人相對站著,相互是眼睛看著眼睛,鼻子當著鼻子的模樣,儼然就像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站在紫禁之巔的樣子。

“你,準備好了嗎?”李原馳看這霓裳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問道。

“你先開始把!”戰狼出來的哪個不是百裏挑一以一敵百的高手,所以對待這場切磋,霓裳根本沒當回事。

說白了,就是沒把李原馳當回事!

但是李原馳更沒有在這時候表現什麽紳士風度,霓裳話音一落,當即就朝她撲了過去。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霓裳這時候說出了讓李原馳先來的話來,李原馳自然也不會謙讓什麽的,畢竟是高手過招,用不著那麽多真真假假的客套!

李原馳可是正兒八經的文武雙全,在大明朝時,就已經以醫術驚奇豔驚四座了,自身的外家功夫也難逢敵手,再配合他了如指掌的認穴打穴的本事,讓他屢戰屢勝,和人交手的時候,隻要不是什麽絕頂高手,都能三下五除二搞定。

但是,一旦真正的遇到那種殺人盈野的絕頂高手,這其中的差距就立馬顯露出來。

李原馳這一撲並不是瞎撲的,而是雙龍出海,直取霓裳的脖子,這一招講究快準狠,而且震懾力不小,他打算給霓裳一個下馬威,告訴霓裳:

我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醫生,就算比不你們這些整天在刀劍舔血過日子的職業軍人那般強悍,但是三招贏個一招半式應該不難把,那樣輸了也會太難看啊。

李原馳抱著這樣的想法打算攻她個出其不意,讓霓裳措手不及輸他一招。

說實話,李原馳這一招用的的確有模有樣,一拳同去即便沒有虎虎生威也算是虎虎生風了。

但是,他低估了霓裳的戰鬥力,又或者說,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就在他雙手快要接觸到霓裳的脖子時,隻見霓裳腳下一蹬,整個人後退一步,李原馳心裏暗喜,似乎早就有所預料般,雙腳前挪,跟著霓裳的節奏前進,再次如法炮製變拳為抓,抓向她的脖子。

和女人打架就是吃虧,有些地方不好下手,你要是往下往人家胸部上招呼,人家不說你流氓才怪。

所以這一次李原馳速度奇快,動作弧度也更大一些,這一次,他勢必要在第二招討到一點便宜,不能再給霓裳絲毫反擊的機會!

但是!

李原馳第二次出手依舊落空了,因為霓裳又一次在間不容發的瞬間又一次後退一步!

這下霓裳的舉動激怒了李原馳,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戲耍似得,對於霓裳這種一個勁的後退的比試方式極為不滿,當即臨場變招,身子再次向前一躍,如靈猴下山般,雙手平推下去,這一次攻擊的部位正好是霓裳的胸部!

對於使出這種有些下流的招式李原馳也是沒辦法。

霓裳的步伐太過奇特,身體如落葉般輕飄飄的,都沒見她動過,身子就已經推倒幾步之外,李原馳想要快速跟進,也隻能用這種撲追的方式了。

“無恥!”很明顯李原馳有些無奈的招數激怒了霓裳,她終於放棄了貓戲老鼠的想法,不再跟李原馳進行後退式遊鬥!

再一次退避開李原馳的攻擊後,又閃電般一突,之後右腳直接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直踢。

瞬間,李原馳便發現,霓裳那高腳靴的尖頭就抵在自己下巴處,隻要他敢有絲毫異動,李原馳不排除霓裳會用這個將她的下巴給刺穿!

“唉,終究還是輸了!”

“好了,都停手!”戰王看到這一幕,及時的喊停,他也怕霓裳會一個不小心將李原馳的下巴給刺穿了。

“流氓!”霓裳再次狠狠的瞪了李原馳一眼之後,憤憤不平的收起自己的腳退到了一邊。

李原馳很是無奈的聳肩幹笑道:“不好意思,拳腳無言,我也是身不由己!”

“哼,流氓!”很明顯霓裳對李原馳這套說辭依舊不滿。

戰王卻滿臉欣賞的看著李原馳笑說道:“嗯,原馳你的外家功夫還是練得不錯的,對於平民來說,這般的底子夠是用的了,就算讓你上殺場上去,我看也不用別人保護了!”

李原馳卻苦笑,有些鬱鬱寡歡的指著霓裳說道:“這就算不錯了?似乎我從頭到尾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

這是有史以來,李原馳與人對弈最挫敗的一次,尤其是敗給這個女人,嚴重的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但是戰王好像被李原馳這句話給逗樂了,豪爽的哈哈笑道:“你這小子,你知不知道,霓裳可是戰狼特戰旅中的精英,身手可是排在前五呢,你今天能夠在她手下完好無損的存活,我認為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李原馳卻依舊悶悶不樂的說道:“但是不管怎麽說,我的身手跟他比起來依舊不值一提!”

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這以後經常見麵,自己還不被她給欺負死,一想到這,李原馳的臉就苦大仇深的。

戰王想了想,表情極為認真並嚴肅的說道:“我戰王最討厭的就是欠別人的東西,那樣實在太不自在了,不如那樣安排吧,原馳你不是給我治療嗎?那麽我可以在治療之外的時間給你一點點授業,教你點功夫,你覺得怎樣?”

人常說,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若你麵前忽然出現四岔路口,你又當如何選擇呢?

最起碼戰王這個提議讓李原馳感覺很是為難,他原本想治好戰王的病後,為他找一塊那種能夠讓警察見到自己就敬禮的臂章。

你想想,出門帶著那麽一個臂章,那該多威風啊,就算隨地吐痰也不會被帶著紅臂章的大媽罰款了。

但是,李原馳當然也很願意跟戰王學習,畢竟是戰王教給他的功夫那自然不簡單,連這個暴力女也未必懂得的,那麽到時候誰給摔進垃圾箱還是兩說啦。

但是,魚與熊掌自古不可兼得,所以,李原馳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