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馳說著就打開了龍鳳鎖扣,那大塊頭一見就是幾根破針,罵罵咧咧的說,“老子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就是幾根破鐵絲,還當寶貝,拿著吧,把錢包給我交出來檢查。”

李原馳見警察不收他的東西,頓時心裏產生了懷疑,這警察說起來是粗魯,但是為什麽不收這個龍鳳鎖扣呢,要說檢查毒品,這些應該拿去化驗啊。

這時候,平頭過來搜霓裳了,霓裳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我看你們這些人是想造反了,連老娘你們都敢動手搜,要不是看你們執行公務,我早就離開這裏。

霓裳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張標牌,是斧頭與刀還有龍的標牌,李原馳本心想這下好了,怎麽不早拿出來,這牌子管用啊,上次那所長見了都要敬禮,看你們這群不識好歹的粗魯警察,見了還不嚇的要死。

誰知道那個平頭一見這牌子在他麵前晃動了兩下,一點也不在乎的說,“你這是什麽?皇上的令牌?拿出來嚇唬老子,給我老實點,搜身。”平頭說著,就要伸手去摸霓裳的口袋。

李原馳當時就懵懵懂懂了,這些家夥算哪根蔥,見了首長還不敬禮,看他們簡章也不過是一級二級的軍官頭銜,咋如此囂張,出生牛犢不認得老虎。

霓裳見平頭伸手過來了,身子一閃,怒目圓瞪,氣鼓鼓的說,你們不認識這個也沒有關係,你們領導沒有教育你們要尊重女性嗎?

平頭不以為然的說,你怎麽這麽羅嗦,要你服從命令就不要廢話,趕緊的。說著平頭又要去伸手抓霓裳的衣服。

霓裳一個掃退就打了過去,隻聽見平頭的手腕哢嚓一聲響動,疼的齜牙咧嘴大喊大叫的縮回了手,捂著不停的跳。

大塊頭見霓裳如此的厲害,也不著急,直接拿出槍對這霓裳的腦袋說,“你這個小女人竟敢襲擊警察,我看你是活膩了,你有本事再動?”

霓裳正準備反擊,李原馳趕緊過來勸道,“誤會,警察先生不要生氣,都是一時衝動,這是我師妹,少不更事,你不要見怪,繼續執行任務。”

霓裳一聽李原馳這般窩囊,自己受了欺負竟然還不幫忙,隻會點頭哈腰的裝孫子,不由的氣的發抖說,“李原馳,你這個廢物,不要你管。”

“算了,趕快搜,你少惹點事,這位姑娘,你不搜就算了,不過你要配合我們,我們這是在執行任務。”大塊頭說著,吩咐平頭去搜其他的人了。

霓裳狠狠的瞪了李原馳一眼,李原馳見這幾個人去搜其他的人了,小聲的說道,你不要生氣,這裏很古怪,我聞到了血腥味,你不要輕舉妄動,我看這些警察沒有那麽簡單。

霓裳冷靜下來,默默點點頭說,我也覺得奇怪,我剛才是有點衝動了。

“就是,我知道你厲害,可是你也不瞧瞧,就算你擺平了這倆個人,其他的人手裏一定還有槍,你這是襲擊警察,萬一他們開槍,你再厲害都得死,到時候給你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你死的多麽冤枉,你別不相信,聽我的沒有錯。”李原馳悄悄的說。

好啦,現在搜查完畢,你們身上的物件我們代為保管,現在,你們都站到這裏來,我再囑咐你們幾句,就可以了解了,待會,你們都跟我們回警察局一趟。

所以的人都被趕到了大塊頭的麵前,大塊頭指著他們說道,“我們奉上級的命令,正在此處查找逃犯,這逃犯攜帶毒品潛逃,通過剛剛的搜查,我們懷疑你們其中一個人就是這個逃犯,現在,我們要帶你們去警察局一趟,再審核以後,不是逃犯的就可以放走,所以人都給我上車。”

這時候,在夜幕裏,一輛汽車發動起來,借著燈光,李原馳發現那是一輛貨車,他當時很納悶,為什麽會是一倆貨車呢,警察哪兒來的貨車。但是來不及多想,已經被這群人推推搡搡的上了貨車,霓裳瞥了李原馳一眼,小聲的說,“好像不對勁,沒有聽說過警察抓嫌疑人要用貨車,而且為什麽沒有給我們帶手銬?”

李原馳深深呼吸一口氣,他閉上眼睛,站在貨車盒子裏,一動不動。霓裳埋怨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打盹,真是服了你。”

這樣說著,李原馳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快速的說,“霓裳,我一會大喊一聲,你立刻從車上跳下去,趁人還沒有到齊之前,你去路邊的那個草叢裏,看看裏麵有什麽,然後你立刻再混入人群,你能做到嗎?”

“我能,可是你這是要我做什麽?”霓裳不解的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記住,一定要快,沒有時間了。速度。”李原馳說著,一下從車盒子上跳了下來,假裝摔倒在地上,人群一下子亂了,那群警察立馬衝過來查看情況,隻見李原馳大聲的叫喊著說,“哎呀,我的腳扭了,我頭暈啊,我有心髒病。”

霓裳一看就機會難得,立刻一個跟頭翻下了車,趁著所有人都在注意李原馳的時候,在夜色裏就像一隻捕獵的老虎,一閃身,就到了路邊的一處草叢中。

霓裳爬在地上,翻開草叢一看,就看見一個人,這個人躺在地上,好像已經昏迷了,身上還在流著血,憑著職業敏感性,霓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猜的沒有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被這群警察所傷,因為他的身上,隻穿著內衣。再一聯想那群警察粗魯的行為,一般警察搜身,會安排女警,不會讓男警察搜女人的身。

當時,霓裳就有所懷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逃犯如果從這裏逃跑,應該不會停下來,不可能見到警察攔車,就那麽乖乖的下車。那麽警察說這群人中有逃犯的事,根本不成立,加上如果檢查物品,為什麽會不檢查李原馳的盒子。肯定了這一點,再加上李原馳古怪的行為,霓裳終於想通了。

原來這群粗魯的人,這是一群假冒的警察,而他們的目的,現在雖說不知道,但絕對不是攔路劫財那麽簡單,難道說,這群假警察還有更多不可告人的密碼。

霓裳意識到恐怕是遇見了極度的危險,從李原弛的話語中,她隱約感到事情的不尋常之處,加上作為軍人的職業敏感,她嗅到了危急的信息。如此說來,這群人需要保護。

這樣想了想,霓裳頓時明白了許多,立刻趁著夜色的掩護,一個鷂子翻身就到了混亂的人群中,來到了李原弛的跟前,碰了碰李原弛的胳膊,悄悄的說,“我發現了一個昏迷的人,情況很危險,流了很多血,需要救治。”

李原弛楞了一下,低頭小聲的說道,“看來我推斷的沒有錯,我們這是遇上了一幫劫匪了,如果隻是普通的劫匪,或許還好對付,但是看來這是一幫用組織有紀律的劫匪,我們要從長計議,不可掉以輕心。我們要想辦法救治那個人。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這時候,一行人已經陸續的被敢到了車子上,大塊頭扯著嗓子說道,“都給我聽好了,現在我就送你們去警察局,識相點的就給我放聰明點,如果誰要是不聽從指揮,不服從安排,休怪我無情。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你們要相信我們。”

李原弛此時的心情非常的激動,作為一個醫生,知道有一個傷者正躺在地上,需要救治,這讓李原弛一時間難以安心,如果不想辦法把這個傷者救活,會讓李原弛內疚。這是作為一個醫生最基本的原則。

但是車子還是發動起來,李原弛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他很著急,這個時候,霓裳碰了碰他的胳膊說,不要太緊張,我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車子沿著公路開動起來,大塊頭和平頭以及幾個年輕人穿著警服開著幾輛攔截下來的車子,跟在了大貨車的後麵,順著路跑了起來。夜色遮著了人們的眼簾,經過了許久的折騰,大家顯得有些疲憊,但還是有三兩個人大聲的抗議著。

霓裳悄悄的說,“原弛,趕緊的,幫我放哨,我要讓這個車壞掉,你幫我盯著後麵的動靜,說完,霓裳在漆黑的車廂裏一個翻身,就到了車頭的頂端,像一隻夜貓一樣爬在那裏,然後一彎腰,就到了副駕駛室的座位上。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人,正在哼著小曲子,見霓裳忽然的到了旁邊,嚇了一跳,知道來者不善,卻為無奈兩個手握著方向盤,不能動武。隻得大聲的嗬斥道,你幹什麽的,你是怎麽進來的。

霓裳哪裏管得了那麽多,從衣服裏拿出一把軍用匕首,架在了這家夥的脖子上,輕輕的使勁,“不要說話,把車給我停下來,熄燈,不然要了你的命。”

這人哪兒敢不從,立即踩了刹車熄了燈,霓裳一圈就把這家夥給打暈了,然後開了門,一腳把他給踹了下去。

霓裳握著方向盤,又重新發動了車子。後麵的大塊頭見前麵的大車子突然停下來,卻又突然熄燈,從隱約的燈光裏看見了一個人影晃了一下,趕緊停車。從車子的窗戶李探出頭來說,前麵的,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