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剛拍完電影呢?片名叫啥?說來給哥幾個樂樂?”

“喲,小姐,剛下班啊?今天生意不錯嘛,還領著凱子回家加夜班呢!”一穿著耳環,弄了個爆炸頭的粉刺男陰陽怪氣的朝安可喊道,臉上還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小姐,你出台費是多少?這哥們給你多少,我給你多一倍,要不你陪陪哥幾個,怎麽樣?”粉刺男旁邊的人齊聲怪叫起來。

夜市的不遠處就有幾家專門提供特殊服務的桑拿會所,這個鍾點回家,讓人誤會也是正常,因為這個鍾點,確實是小姐下班的時間了,況且出於應酬,今晚安可的裝扮也確實太火辣了,不讓人往那方麵想就奇怪了。

對於這群小青年的出言不遜,李原馳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這幫人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懂,呆子,愣子,甚至是傻子他都聽過,可是凱子是個什麽意思呢?他還在琢磨。

幾個小青年的調侃讓安可怒了,她這輩子最討厭被人當成小姐,領著打扮得不倫不類的李原馳,原本安可就感覺很丟臉,可是粉刺男不堪入耳的話語,安可頓時就惱羞成怒了,也不管對方人多勢眾,當下就停下了腳步,柳眉一橫,朝著那幫小青年嬌斥道:“說什麽呢?誰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們全小區都是小姐!兩杯黃尿下肚就滿嘴噴糞,也不照照自己什麽德性,一大老爺們的弄得跟個人妖似的,你祖上是泰國偷渡過來的?”

安可這枚小辣椒的一通臭罵讓那群小青年都愣了,隨後爆出一陣大笑,幾個笑得眼淚都飆出來的家夥朝著爆炸頭的粉刺男狂笑道:“野牛!哈哈哈哈,你祖上是泰國偷渡來的?笑死我了,這小妞的嘴還真是夠毒的。”

名叫野牛的粉刺男這下臉上掛不住了,一陣青一陣白的朝著安可喊道:“臭婆娘,你有種再說一遍!”

安可不屑的瞄了野牛一眼,冷聲說道:“死人妖!”

說完也不理會那家夥,拉著李原馳就往裏走,眼看著這小妞直接無視自己,在同伴的哄笑中野牛帶著酒意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一下攔住了安可的去路:“想走?往哪走?今天小爺就給你上上課!”

“好狗不擋道,閃開,我要回家!”安可沒好氣的道,那野牛滿臉的酒氣讓她極其作嘔,說罷就想從野牛的身側繞過去,惹不起你們,姑奶奶還躲不起嗎?

“趕著回去幫這傻逼暖床啊?”那野牛不屑的冷笑幾聲,從刻意磨爛,掛著根金屬褲鏈的牛仔褲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老人頭甩了甩,囂張的說道:“全套加包夜多少錢,說個價吧!爺有的是錢。”說完又朝李原馳指了指:“喂,傻逼,還夢遊呢?趕緊的給老子滾蛋,這妞老子看上了!你自個回去擼管吧!”

“擼管?”李原馳皺了皺眉頭,雖然眼前這個家夥的態度看起來並不友善,但這人生地不熟的,李原馳也不想惹事,他拱了拱手道:“這位兄台,何為擼管?”

李原馳的舉動讓那野牛愣了愣,隨即怒道:“傻逼,你消遣我呢?”

雖然似懂非懂,但李原馳已經從野牛的表情及語氣中看出來了,這廝嘴裏吐出來的可能沒有一句是人話,所以他的臉色就沉下來了:“在下愚鈍,聽不明白。”

“別理他,我們走!”安可扯了扯李原馳,但野牛卻一把拉住了李原馳的官袍,怒道:“聽不明白?那小爺就教教你,讓你明白什麽叫擼管!”

仗著人多勢重,野牛跟本就沒把傻裏傻氣的李原馳放在眼裏,獰笑著看了看妍姿俏麗豔美絕倫的安可,野牛猥瑣的目光由上到下,由下到上的肆意打量著她的重點部位,看到她那因生氣而越顯紅豔的絕美俏臉,竟然伸出手來想要摸一把。

“啊!”野牛的舉動讓安可驚叫了一聲,她本能的扯了扯李原馳,卻感覺自己扯著的那隻手腕開始變得堅硬起來,疑惑的抬頭,卻看到了一雙冷峻與陰沉的眸子,那雙眸子仿佛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死死的鎖定了野牛。

就在野牛的手離安可的俏臉僅僅隻有五公分的時候,一隻猶如鐵鉗般的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指,隨後野牛隻聽到“哢嚓哢嚓”的幾聲清脆的連響,緊接著一股鑽心的巨疼從他手指上傳來,野牛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四根手指從不可思義的角度被扭轉過來,四指全部骨折,最後竟然貼在了手背上。

“啊!”野牛暴發出猶如殺豬一般的慘叫,劃破長空,直穿雲宵,在寂靜的深夜顯得那麽淒厲與恐怖。

這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直到野牛癱倒在地痛苦的翻滾著的時候,坐在那裏的十幾個地痞流氓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媽的!幹他娘的!”也不知道是誰一聲令下,這幫人頓時齜牙咧嘴哩哇鬼叫著抄起酒瓶,板凳,板磚,有的甚至還從兜裏掏出了折刀朝李原馳撲來。

安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嚇得當場花容失色手腳顫抖,連反應都忘了,隻是本能的抓緊了李原馳的手。

“姑娘大可放心,在下不會讓這些賊人傷到姑娘半根汗毛。”混亂中一隻有力的大手把安可輕輕的一帶,隨後她覺得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帶到了一個高大結實的身影後,然後就看到那個身影猶如出籠的猛虎一般撲向了那十幾人。

李原馳在成為大明朝宮廷禦醫之前曾經是燕王朱棣的軍醫,在“靖難之役”中曾多次為燕王療傷,名震燕郊大地,能夠輔佐燕王,除了高明的醫術外,李原馳的一身武藝也是極其的出眾,麵對這群戰鬥力極渣的地痞流氓,李原馳根本就不用費什麽勁,隻消片刻便解決了戰鬥。

衝在最前麵的是一個染了黃毛,手持著啤酒瓶的家夥,他手裏的酒瓶子還沒來得及掄上,就被李原馳狠狠的一把掌打去,正中左臉頰,整個人因受不住這個力道凶猛的巴掌而原地轉了幾圈,手裏握著的那酒瓶子也毫無目標的跟著旋轉,緊跟在他左側的倒黴蛋因為躲閃不及遭了殃,頓時被那旋轉的酒瓶子砸中了臉,鬼哭狼嚎的癱倒在地上,而那小黃毛停下來的時候,半邊臉已經浮腫起來,嘴裏的二十八顆牙齒有超過半數光榮下崗,嘴裏流出來的血水中還有煙熏的黃牙掉了出來。

在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後,李原馳心裏早有股無名之火,這班胡作非為的小痞子惹上門來,剛好給了李原馳找到泄火的對象。

那個被李原馳一巴掌打掉半數牙齒的黃毛明顯是這一夥的頭頭,那些地痞流氓看到他受傷後,立即又叫嚷著想衝上來,李原馳眉目一沉,身形一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又給那黃毛的右臉頰來了一巴掌,原本還暈頭轉響的黃毛躲閃不及挨了個結實,嘴裏僅剩的那幾顆牙齒也被迫提前離休了,人也跟著再一次原地打了幾個轉。

李原馳冷笑一聲,身形又極快的出現在了黃毛的身後,突然伸腳一踢,那黃毛雙腿一軟就背向李原馳麵向眾人跪倒在地。

一幹小小痞子看到了黃毛被打得不成人樣,頓時駭得臉色鐵青,哪裏還敢動手?當下一個個麵露懼意的看著李原馳。

“啊!”被李原馳一腳踢在膝關節而跪倒在地的黃毛此刻終於緩過了氣來,開始慘叫了起來,他和依舊躺在地上捂住手指頭的野牛一並慘叫,交匯成一曲撕心裂肺的曲子。

“爾等賊人!還想送死嗎?”李原馳冷冷的掃了眾痞子一眼,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喝道:“閉嘴!你若再鬼叫,我就踢斷你的狗腿!”

聲音很平緩,仿似沒有一點火氣,可任誰都感到了話中刺骨的寒意。

即便是經常打架鬥毆,但那黃毛曾幾何時受過這般罪?牙齒都被打掉了一半,更要緊的是被李原馳踩著的膝關節仿佛像是被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壓著一般,讓黃毛止不住的大聲慘叫。

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宮廷禦醫,李原馳不是一個好殺之人,但這幫出言不遜的小痞子還不足以讓李原馳起了憐憫之心。

“喀嚓!”一聲清脆得讓人心寒的聲響從黃毛的膝關節處發出,響聲過後,眾人瞠目結舌的看到,他們老大的一條左腿居然呈一個恐怖的形狀扭曲起來,而黃毛,此時的臉色則早已蒼白得不成人樣了。

李原馳說到做到,真的把他的腿給踢斷了。

“啊!”又是一聲淒慘無比的叫聲,但慘叫隻響起一半就嘎然而止,因為黃毛想起了李原馳剛剛說過的話,害怕另一條腿也會報銷的他,臉如死灰滿頭大汗的死死的咬緊牙關,硬是不敢讓自己再發出一點聲音。

現場的所有小痞子都嚇到了,臉色盡是驚恐的神色,在這一帶,即便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光頭四,也沒這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