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馳也不說話,臉色帶笑走到晴兒跟前,輕聲問:“怎麽樣,感覺好點沒?”

“多謝李大哥,爸爸都跟我說了,若沒有你我現在怕是毒發身亡了!”一日的休息,晴兒的臉色還算不錯,雖然沒有紅潤,但不死犯病那會的慘白,而且眼神清澈,那絲清冷淡了不少。

“晴兒姑娘言重了,這是我作為醫生的職責,救死扶傷沒啥可謝的!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李原馳翩翩君子,做事有張有弛,謙卑的道了一聲謝後,在觀晴兒氣色不錯,便奔入主題,要求給晴兒把脈。

“嗯!”輕聲應了一聲,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為什麽,晴兒從頭到尾都低著頭,似乎在避諱自己的容貌問題,這個現象在之前是沒有的,這時候晴兒麵對麵接觸李原馳,反顯忸怩了。

晴兒的反映李原馳並沒注意,大義凜然的伸手搭在晴兒的脈門上,專心致誌的靜靜感受著晴兒的脈搏。

“咦,好像對脈動更為精確了!”單手搭脈,李原馳明顯感覺,自己對經脈的感應更為清晰明確,這無疑預兆他以後看病能更深入,對病情的了解也百尺竿頭了。

驚喜之餘李原馳卻感覺晴兒的脈動十分的不規律,快而急,在看晴兒低頭不語,胸口浮動極大,看樣子是有些緊張了,於是李原馳出言寬慰說:“不必緊張,放輕鬆點,不然我沒辦法確診了!”

“嗯!”不知道為什麽,晴兒以前麵對不管什麽事,都保持的很淡然,甚至是冷漠,如一潭死水,但今天她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尤其是李原馳單手把脈時,她不自覺的就開始緊張起來,而聽到李原馳的吩咐,晴兒盡可能的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在她看來,或許是第一次跟陌生男人單獨相處把。

但令李原馳苦惱的是,這晴兒雖然點頭答應,但脈動仍不規律,快而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苦惱的搖頭後,再看晴兒,好家夥,雙眼緊閉,但顫動的睫毛卻出賣了她。

李原馳百思不得其解,那日冷靜沉穩的飛刀女,今天竟會出現這種慌亂的行為,雖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緊張,但這對李原馳把脈看病極為不利,頗費一番周折後,李原馳但是看出一絲端倪,心裏有數後,放下晴兒的手腕,輕聲說:“情況還不錯,你趴著,我幫你施針走穴,這樣能讓你病情恢複的快點!”

說著,李原馳便走到窗台前,將窗簾拉上,一下子房間的光線被擋顯得昏暗,李原馳回頭看晴兒隻是趴在**,依舊衣衫整齊,不由苦笑說:“你怎麽不脫衣服啊?”

“什麽?脫衣服,幹什麽啊?”滿臉吃驚的看著李原馳,晴兒大眼裏隱含一絲怒意和冷冽。

晴兒眼中的寒意和臉色驚詫的模樣,李原馳知道她誤會了,苦笑的解釋說:“你不脫衣服,難道還要我隔著衣服施針不成?我可沒隔物認穴的本事!”

言語詼諧中帶著親切感,晴兒俏臉一紅,知道自己誤會人家,警惕而緊張的神色放鬆下來,隨後有些忸怩的輕聲問:“不脫衣服可以嗎?”

“你若不怕我紮錯穴,鬧出人命,我沒意見!”

言語裏李原馳已經隱含一絲怒意,晴兒雖有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嘀咕說:“那還是脫把!”不過說歸說,晴兒卻沒動手,半坐在**好像在等待什麽。

詫異的看著晴兒,李原馳不解的詢問:“你這是幹嘛?難不成還讓我幫你脫嗎?”

“不是你說要脫衣服的嗎?”晴兒很是委屈的責問,語氣裏帶著一絲嗔責。

李原馳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心裏暗忖:以前看挺精明的,怎麽一個病生,難道變傻了?

“你有手有腳,身子又能動,為什麽要我幫你脫,就算我想,你願意嗎?”

一下子,晴兒滿臉緋紅,眼神閃躲的不敢看李原馳,現在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心裏更是糾結,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犯了病,人變傻了,竟然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出去,衣服脫好後,可以拿個毛毯稍微蓋下!”

李原馳知道男女有別,讓晴兒當著自己的麵脫衣的確有些為難,說話間,李原馳已經主動走了除去,一時間晴兒到落得大紅臉。

等李原馳自己退出房間後,晴兒悄悄的撇了一眼,見李原馳將門關上,這才長舒一口氣,有些不自然的解開了上衣的紐扣,等將衣服完全退去,露出裏麵粉紅色的蕾絲花邊胸罩時,晴兒不自覺的小臉長得通紅。

“羅晴,你在亂想什麽那!”甩了甩頭,晴兒滿臉嬌紅的轉身趴在**,拉起一旁的毛毯,靜靜的等待:“李大哥,你可以進來了!”

將頭埋在枕頭裏,晴兒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聽的外麵的李原馳眉頭微皺,嘴角露出一絲釋然的笑,跟在外等待的羅德招呼一聲後,便輕推房門走了進去,見晴兒用毛毯遮著脊背,一旁的上衣整齊疊好,李原馳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我一會要施針,所以可能會要拉開毛毯!”

李原馳之所以這麽說,是怕晴兒腦子一熱,將自己脫個精光就笑話了。

“嗯,李大哥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施針把!”這會,晴兒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心髒的砰砰聲,相較之前更是劇烈。

聽了這話,李原馳不再猶豫,從袖口取出龍鳳子母針的子針,正坐一旁,將掩蓋的毛毯一拉,李原馳明顯感覺晴兒的身子猛地一顫。

“唉,這妮子,之前又不是沒看過!”低聲腹誹一句後,李原馳開始認真的針灸。

手上輕輕捏按,很快按照經脈走向,落於兩肩下方,這裏有一個大穴,為肝俞,位於第九胸椎棘突下兩側的俞線上,部位特殊,下針有些困難,一根寬邊胸罩帶子橫檔在那,讓李原馳難以下手,斟酌再三,李原馳還是順手一拉,將胸罩帶子往下移了移。

“啊……你幹嘛?!”僅僅這麽一個輕微的動作,驚得晴兒失聲尖叫起來,之前李原馳的手時不時的按壓在自己身上,已經讓她讓觸電般,毛孔站立,現在敏感的東西被動,晴兒開始懷疑,李原馳到底是看病,還是看身子。

“不要動!”眼看晴兒弓著身子準備跳起來,李原馳急忙伸手將他按住,帶著一股威壓和慍怒斥責說:“老實點,我在紮針,你大驚小怪幹嘛,若針紮的深,很容易出事的!”

被李原馳這麽一訓,在感覺脊背那帶著溫度的大手,晴兒心裏很是複雜,不過還是依言老實的趴在那裏。

感覺晴兒全身緊繃,神情緊張,李原馳哭笑不得,望著原本白皙的肌膚泛著粉嫩的嬌紅,李原馳有些神醉心迷,不過本著行醫救人的原則,李原馳有自己的底線,絕不會低俗的趁機做出什麽不恥之事,那樣就辱沒了他的醫術。

輕輕的落針,為了緩解晴兒的緊張,李原馳出言寬慰說:“放鬆點,且有的等,你這樣全身緊繃,針完,你還累的煙酸背痛啊!”

自己脊背後麵的敏感地帶被一個陌生異性這麽看,這麽碰,不管什麽年代,一個女孩子家都無法接受,緊張是正常的,現在,身上的毛毯越拉越下,晴兒的心也越提越高,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而在聽到李原馳略帶調侃的語調,晴兒麵頰緋紅,心裏一陣害羞,不管晴兒在江湖遊**多少年,她還是一個女孩子,一個不滿十八的雨季少女啊。

“聽說你不是羅大哥的親生女是吧?”為了讓晴兒轉移注意力不這麽緊張,李原馳開始繞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嗯!”聲若細紋,晴兒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裏,深怕讓李原馳看出什麽端倪,甕聲甕氣,聽的很是費力。

“不過看你們關係不錯,倒是讓我羨慕的很啊!”

“這有什麽好羨慕的,難道李大哥跟你父母關係不好嗎”很明顯李原馳的策略成功了,轉移了晴兒的注意力,而且吸引了她的好奇心。

李原馳一邊落針,一邊長籲短歎說:“若有父母,我必定鞍前馬後照顧,可惜……”

聽出李原馳話中話,晴兒扭過頭滿臉詫異的問:“難道李大哥你的父母也不再了?”

淺淺一笑,李原馳點頭不語,而後晴兒寬慰一般說:“沒事的,一個人生活其實也挺好!”

見晴兒整個人鬆弛下來,李原馳也不願在這個問題糾纏,笑說:“是啊,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一家人有一家人的愁啊!”

“晴兒,你那手飛刀絕技誰教你的?”

“我媽!她是小李飛刀的傳人,爸爸為了給我看病所以才想起用那個騙術賺錢的,希望李大哥你別怪他!”說起這些,晴兒原本和顏的麵色有些冷然,對羅德的態度更是緊張關切,生怕因為這件事情導致李原馳對她倆的異樣看法。

“各家有個家難,我知道你們也是迫不得已,而且我也沒那麽不通世故把?”

“謝謝你,李大哥,你是個好人!”李原馳的話,讓晴兒頗為感動,整個人在這個時候也放鬆下來。

她對李原馳有一種信任,這種信任或許是因為醫患關係,也或者是朋友關係,很複雜,但很真實,心裏的踏實讓她變得很安逸,這種感覺很久不存在了,讓她留戀。

見晴兒整個人鬆弛下來,李原馳手上的金針卻不敢鬆。

晴兒體內餘毒存在多年,雖一次將毒大量逼出,但為防餘毒殘存,李原馳凝神靜氣,認穴下針,108根子針,分別落於頭頂百匯,入針三分,移至太陽,入針一分毫。

這時候,晴兒隻感覺遍體舒坦,如同泡溫泉般,身上隱有香汗溢出,一絲困意臨頭,雙眼昏沉沉。

伴隨著金針的輕輕捏壓,很快從太陽一路下滑至耳垂的翳風,脖子的廉泉,天突,輕重適中,讓晴兒十分舒服,不自覺的閉上雙眼,慢慢享受。

將毛毯全部退去,晴兒依舊沒啥反映,任由李原馳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