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還要有虎符

阡離坐到床邊,蘇言的傷口也不再流血了,嘴角也不流血了,隻是,臉色還太蒼白。阡離心疼的摸著蘇言明顯消瘦的臉,俯下身,把頭輕輕地放在他的胸膛上,聽那讓人安心的心跳,但因為受了傷,阡離絲毫不敢用力,隻是把頭放在上麵,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不讓重

心在頭上。沒過一會兒,身子就酸了。但阡離很開心,她的蘇言,隻有能讓她聽見他的心跳,她才能說服自己,蘇言沒有事情。他還是會牽著自己的手,帶自己回家。

過了好一會兒,阡離害怕壓壞了蘇言,才戀戀不舍得坐直了身子,給蘇言蓋好被子,走出去,問元溪:

“他有沒有事情了?”

“沒事了,”元溪露出來微笑,讓阡離安心,“過不了多久,應該就醒了。”

阡離一聽,果然高興得不得了,那樣就太好了,隨即又問:

“寒呢?”

元溪微微地垂下眼瞼,半晌,問:

“姐,如果等到蘇言病好了,江洛寒和蘇言兩個人中必須要有一個人上戰場的話,你會選擇讓誰去?”

阡離微微往後倒退一步,有些站不穩,元溪連忙扶好她。愣了半晌,阡離艱難地問:

“還要再打?”元溪看著僵在她嘴角的笑,有些於心不忍。但無奈,還是點了點頭。阡離雙手捂住臉,十指深深地陷進頭發,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個艱難的抉擇後,竟然有另外一個要別人付出生命代價的抉擇。老天爺為什麽總該跟自己開玩笑啊……元溪歎口氣,也真是難為她了。可是,這道選擇題,如果不做的話,那麽受苦的,將是蘇齊千千萬萬的百姓。

半晌,阡離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決定,並且,這個決定永遠都不會改了,除非,她死掉。轉身離開,隨即又倒過來,問元溪:

“江洛寒在哪裏?”

“他應該和參謀討論軍情,就在前麵。”指了指不遠處的帳篷,元溪不知道阡離想要幹什麽,但阡離已經跑過去了。

衝進了帳篷,阡離看見江洛寒皺著深深的眉,仔細看著地圖。輕輕地走過去,阡離伸出手,眼睛緊緊地盯著江洛寒,沒有說話。江洛寒抬眸,隨即又低下頭去,深深地歎口氣,半晌,問:

“要什麽?”

“蘇漓給你的那塊令牌。”阡離直接說明了來意,沒有繞彎子。江洛寒抬頭,皺眉,問:

“要那個幹什麽?”阡離沒有說話,眼神裏滿是固執,直直的站著,你不給我,我就不走。江洛寒沒辦法,隻有隨著她,從胸口掏出那塊玉,遞給阡離。右手緊緊攥著那塊玉,阡離轉身離去。她知道,要想調集大軍,必須還要有虎符。皺緊了眉,阡離的雙手緊了緊,虎符,應該在蘇言的身上,但是,現在的話,應該是被掌管大軍的人拿走了。不管怎麽樣,碰碰運氣。

阡離走進帳篷,眼神觸碰到蘇言時,立即溫柔了下來,坐在床邊,問正在忙碌的元溪:

“蘇言受了傷,那現在誰來頂替?”

“江洛寒。”元溪停下手頭的工作,扭頭狐疑地看了阡離一眼,為什麽自己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問問。”阡離微微笑笑,隨即揮揮手,“你先出去吧,我想跟他單獨呆會兒。”

元溪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來什麽,就由著阡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