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差點被薑椹侵犯前,沈晴夢到過一次薑椹說的場景,但夢裏的那個男人始終讓她看不清臉,夢醒也隻是覺得壓抑、難受,剛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的病還沒好,直到她被薑椹堵到路上,夢裏的男人才有了清晰的五官。

夢裏,薑椹還是那個彬彬有禮的牙科醫生。而她,是個連孩子的撫養權都沒爭到的離異女人。

她離婚沒有驚動爸媽,拿了一筆錢後也沒有回洛城,而是選擇繼續留在高鄲。公司領導心善,知道她情況後幫她安排了員工宿舍。因為一心想著拿回女兒的撫養權,所以平時並不怎麽上心的工作也用起了心思,別人不願意做的她都敢去嚐試。本就是高校出來的學生,用心之後,那些對於其他人困難的工作她很快就能上手,有的時候甚至能在領導之前想到關鍵處。

不過一年,她就做到了部門主管的位置。

但第一次申訴,她依然失敗了,法官以她沒有固定的住所駁回了她的請求。

可即便是在房價四五千一平的時候,她一時也拿不出買房子的錢啊!

所以,在領導說給她介紹了個對象時,她馬上就去見了。

男方叫薑椹,聽說是領導老婆的堂弟,是高鄲市人民醫院的牙科醫生,有房有車。雖然不是高富帥,但也在婚戀市場裏有著很好的行情。

她雖然著急拿回女兒的撫養權,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這樣好的條件?怎麽可能看上她這麽一個離婚的女人呢?

薑椹的回答是:“你就當我是見色起意吧!”

是啊,盡管已經經曆了很多,但那年她也不過二十八歲,正是一個女人盛開的年紀。加上不俗的麵貌,在顏值即正義的年代倒也值得一句“見色起意”。

兩次約會後兩人就確立了關係,不過兩個月就領了結婚證。

婚後第二個月,在薑椹的支持下她再次提起了上訴。這次,因為準備充分,加上羅菁菁已經生下了一個兒子,她終於拿回了女兒的撫養權。

薑椹人品還是靠得住的,接回女兒後很快就安排好了新的幼兒園,薑家的父母對孩子也算親近,因此,在老人提出讓她趕快生一個薑家的孩子時,她同意了。

薑椹對她的身體很是迷戀,在夫妻情事上一向強勝,因此不想那麽快要孩子,但他爸媽催的急,便默認了。但也因此,那兩個月,本就熱衷於情事的薑椹因為某個步驟不用再做,晚上回家後更是不知停歇,不過兩個月她就有了身孕。十個月後,生下了兒子小岩。薑家二老滿意,薑椹也算滿意,就連女兒也很喜歡弟弟,一時好像皆大歡喜。

但好景不長……

因為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薑椹工作忙幫不了太多,薑家二老身體不好也幫不上太多忙,沈晴隻好辭職回家做了全職媽媽。

剛開始,薑椹對於回家有熱飯吃還挺高興,但時間長了他就發現沈晴全職在家竟然比上班還忙,有時他都要睡了,沈晴還在外麵洗洗涮涮。半夜也要時不時去照看兒子。

薑椹有一個習慣,就是情事過程中沈晴一定必須是清醒的。但忙到打轉的沈晴因為睡眠不足,已經拒絕了他很多次。他有時半夜醒來想要抱著人親熱一下,十次有八次要被潑冷水。

沈晴也知道不合適,但她太困了!

一來二去,薑椹倒是沒出軌,但有一次不顧沈晴拒絕折騰過後竟然迷戀上了這種感覺。此後的數個夜晚,隻要他想,不管沈晴累到什麽程度都得按照他自己的心意折騰一番。如果第二天不用上班,甚至會折騰到後半夜。手段花樣也越來越多,有時候還會不小心在沈晴身上留下傷口。

可沈晴卻開始對情事有了抵觸情緒,她想著跟薑椹溝通一下,但這個男人卻跟打開了潘多拉盒子似的,表麵上答應的好好的,但每次興致上來時還是會把她折騰到半死。

很多時候,沈晴都覺得這個男人變成了魔鬼!

沈晴越來越壓抑,也越來越渴望自由。因此兒子一歲半就不顧公婆的反對送去了托班,她則回到公司上班。雖然比之前更忙了,但對於沈晴來說至少有個喘氣的時候。

但大部分情況下,她還是會以家庭為主。

但那次過節,辦公室隻用上半天班,後勤幾個部門嚷嚷著聚餐時沈晴沒有拒絕,因為他記得男人今天也會放假。

想著還有四個小時左右孩子們才會回家,加上她實在是太壓抑了,便也跟著去了。剛開始沒想著喝酒,但後來氣氛到了便淺淺喝了一點。

隻是一口!

但當她回到家,還是被等了她小半天的男人聞到了身上的酒味兒。當時因為有孩子在場,男人並沒說什麽,但沈晴心裏還是升起了不安。

那天晚上孩子剛睡下,她就被男人拽回臥室。

那天的她很慘,幾度被男人撕裂。最後甚至拉開窗簾,逼著人站在窗口強行進入。即便知道外麵漆黑一片沒有人會看到,但沈晴還是感到了難以明說的屈辱感。

而薑椹卻在一遍遍逼問沈晴,是不是在外邊有人了?

第二天醒來,沈晴衝動之下就想提出離婚,但想到女兒的前例,再看看年幼的小兒子,隻能把所有委屈咽到肚子裏。

因為沈晴的隱忍,薑椹行事越發沒有忌憚。而沈晴臉上越冰冷,他就越興奮。

就在沈晴再一次因為薑椹的折騰想要結束生命時,許久未聯係的母親和素未謀麵的大姨找上了門。

看著精神狀態差到極點的女兒,沈母又氣又心疼,想狠狠一巴掌把這個遇事隻知道硬抗的女兒打醒卻怎麽也下不了手。隻能先把人接走,然後再收拾薑椹這個王八蛋。

他們以為隻要回到安全舒適的額環境裏就好,卻忽略了接連經受精神摧殘和身體屈辱的女人有多脆弱,在沈晴被家人接回去的第二年,就因為連續的噩夢吞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是不願承擔母親和女兒的責任,是她在一遍遍的自我質疑中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至於孩子的撫養問題,因為祖輩的福澤,她名下的錢款足以把一對兒女撫養至成年,何況不管是張智成還是薑椹也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父母,隻能讓哥哥受累把她的那一份責任也擔了!

她想,如果真有來生,希望自己能活出精彩,把生活過成自己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