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細思極恐

雲夜幕把這一切事情都想明白了之後,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這一切發生的實在都是太巧合了,那些巧合的事情也隻有在小說當中可以出現。

為什麽自己這麽普通的一個人竟然會發生如此的事情呢?天上的好事好像都讓自己撿到了?

本來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竟然還理所應當的享受,活該自己能夠受到如此的對待。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對話恰好被自己聽見的話,還不知道自己要把自己的家裏害到什麽程度,可能是傾家**產,那自己身上受的這些傷應該不算些什麽了。

雲夜幕一直都沒有把眼睛睜開,就這樣想著這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斷的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要怎麽做。

而陳凡嬌則真是這樣,眼睜睜的盯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麽傻事來。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的時間,張醫生後來查房的時候陳凡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張醫生,你看一下,怎麽樣了?”

陳凡嬌雖然自己也是醫生,但是在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醫術了。

張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後,這才終於鬆了口氣,這個病人還真是不容易,就住院這幾天以來不停的就要進手術室。

“沒什麽事了,但是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休養,而且不能夠再受到什麽劇烈的刺激了,像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一點,如果再發現的晚一點,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陳凡嬌聽了連連點頭,我躺在**,一直都沒有睡著的人,這個時候也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凡嬌,我就說我沒什麽事了,我覺得這個醫院可能跟我八字不合,住進醫院才沒幾天的時間,我覺得這世界上什麽倒黴的事情都被我趕到了,所以能不能讓我出院?”

雲夜幕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想必任何人在知道了自己竟然被騙了這麽長時間之後,都沒有辦法如此平靜的說話吧,但是她卻做到了。

“這……你現在真的應該在醫院裏好好休養,你也看到了,你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如果去別的地方的話,我怕……”

陳凡嬌真的非常的猶豫,心裏非常的愧疚,但是卻沒有辦法允許她出院。

“去別的醫院也可以,但是不想再在這個醫院裏呆著了,我怕再待下去,可能我的命都保不住了,如果昨天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話,那也許我的存在就已經拖了某些人的後腿了,還不如直接把我斬草除根好了。”

雲夜幕當然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原本確實想過一死了之,這個念頭也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她腦海當中,但是最終都是被她否決了。

“夜幕,你真的沒事?要是覺得委屈的話,你就和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憋壞了,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

陳凡嬌這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了,如果說她現在滿臉的委屈,滿臉的氣憤的話,自己還能夠有些說的,但是她現在如此平靜的樣子,甚至比自己還平靜,真是不知道讓自己說些什麽才好。

“你看我像是有什麽事情的樣子嗎?既然都已經被騙了,那麽除了自己給自己犯的錯誤買單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做法嗎?我隻是不想再見到那個人了,我請你幫我這件事情。”

雲夜幕也就隻有找眼前的人幫忙了,而且她也是真心實意的要幫助自己。

陳凡嬌想了又想,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確實,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自己的言語而買單,如果不是昨天自己說出那樣的話的話,可能他們之間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封淵一直都坐在車上,一直都看著醫院的方向,腦海當中想著自己的事情,隻不過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封淵很是煩躁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自己也應該去找雲夜幕了,發現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

這一夜他想的就是這件事情,要不要把這個殘酷的事情告訴她,也不知道把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能否繼續。

但是通過這一夜的思考,他明白了,兩個人之間可以有什麽說不開的事情,與其這樣兩個人相互辯論下去,還不如自己主動坦白。

或許這樣的真相殘酷了一點,但是也總比最後兩個人分道揚鑣強。

封淵已經做好了決定,下定了決心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於是便下了車,向著醫院走去。

封淵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一旦決定了要做什麽事情,就算是前麵有任何的阻礙,他都會奮勇向前。

封淵這幾天都不知向著那個地方走去,腦海當中已經想好了,兩個人之間可能發生的任何的場景,但是他卻唯獨沒有想到下麵的場景,就是當她打開病房的門的時候卻發現病**躺著那個人已經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明明就是這間房間,但是此時**躺著的卻是一個垂暮的老人。

房間猛然之間被人推開,房間裏的人確實嚇了一跳,老人身邊還跟著幾個年輕人,看樣子是他的孩子。

任誰這樣粗魯的將門推開,估計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那幾個年輕人也是如此,其中一個小夥子臉色很是不爽的開口了。

“你是幹什麽的?難道不知道進來之前要敲門嗎?到底有沒有禮貌?你是醫院的護工嗎?”

封淵雙目馬上就要噴火了,臉上就變成了黑煞神的模樣,這副樣子讓誰看了都覺得有些害怕,但是偏偏那個小夥子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這個護工隻是麵色如此。

“在這裏的那個女人呢?”封淵強壓住自己的脾氣,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麽幾個字。

“什麽女人不女人的?我們剛剛搬到這間病房,你到底是誰呀?” 那個年輕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封淵卻早已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