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比試

天玄原本還在擔心,萬一月走這個蛇精病真的來了怎麽辦。

可是一直到他上試煉台,都還是沒有看見月走的身影。

這一次他的對手是一個佛修。

對方已經是佛修中明心後期的修為。

相當於是金丹後期。

對方的等級比天玄要高一點。而且佛修並不講究靈根,而是將就慧根。

所以無論天玄是什麽靈根,都不會對他產生克製,自然也不會被對方所克。

天玄按照常規來報上名號:“區區天玄,請賜教。”

對方拈一串佛珠放在自己胸前,微微向下彎下頭說:“貧僧不可說。”

下麵已經有人喊了出來:“不可說也要說,這是試煉大會,不是你家後院!”

那和尚麵色淡定,又重複了一遍:“貧僧不可說。”

下麵站著看的一群人不淡定了:“我管他娘的你可不可說,你反正來了就要報上名來。”

和尚慈眉善目,一點也沒有被對方的無禮激怒,而是解釋道:“貧僧法號不可說。”

下麵已經有人站不住了,說:“你法號不可說,那就說個俗家名字也可以啊,不然誰知道你叫什麽啊。”

“不可說。”

“……”

天玄忍不住了說:“不可說大師,請。”

不可說這才點頭說:“請。”

不可說說完就站在原地不動了,風鼓起他的僧袍,將那潢色的僧袍吹得鼓鼓的。

他隻是站在原地,四周卻沒有風。

天玄也站在原地不動了,掐了一個訣就直接劈對方的衣袖。

不可說的衣袖被天玄劈開來,袖子裏的風猛地往外麵吹。

和尚原本並不胖,被風這麽一吹,似乎總讓人覺得他就要被吹飛了一樣。

再看另一邊。天玄的身體看起來比和尚更加瘦弱,卻迎著這樣的颶風一步一步往前走,如果不是他被風吹得狂抖的衣袖,別人幾乎以為他根本就沒有受到大風的影響。

而天玄身後那用青銅打造的有天玄體重十倍大的巨鼎,竟然被風吹動了。

和尚最厲害的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能夠控製風的範圍,台下的一群人完全沒有受到風的影響。

見天玄已經距離自己不到三尺的距離之時,風忽然就停了。

不可說笑道:“想不到我的兩袖清風對你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天玄說:“心中無風,眼中自然無風,你的風動,我的心靜。”

對於理論的東西,天玄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不可說和尚聽見天玄這樣說話,立刻笑了起來說:“閣下說的好禪,看樣子和尚獻醜了。”

說著,不可說用了一個十八羅漢。

十八羅漢姿勢各異,仿佛團團圍住了天玄,一般人根本就無法看穿到底哪一個羅漢才是真的,哪一個羅漢隻是一個虛影。

在這樣的情況下,隨意一個羅漢出手,他們都會防不勝防。

誰知道天玄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如果說這個和尚對他來說隻是一堆數據的?,那麽他自然能夠分析數據的多少盒情況。

尤其他現在已經升級了戰鬥係統,現在要對付一個等級比他高的和尚,應該並不是問題。

天玄立刻掐了一個雷動九天的訣,九道雷從天而下,將天玄團團圍住,而天玄則坐在中間一動不動。

十八羅漢同時朝天玄進攻,速度之快根本就沒可能讓人躲開。

下麵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幾乎已經預見這一場比試的結果了。

可是十八個羅漢同時下手,天玄竟然動也不動。

而很快,中間的那個人影忽然就變虛了。中間閃著藍色的光。

眾人這才驚覺,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對方竟然可以用雷係法術幻化出一個身影,這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就在眾人還在為天玄能用雷化成人影的同時,卻看見那個人影中的雷電越來越大,就好像聚集了無數巨大的能量。

能量團卻在吸收飽和的同事越縮越小,然後忽然一下爆破,將十八羅漢全都炸得連影子都沒了。

而這一切的發生,也不過隻在短短一瞬間。

由於能量團的爆炸,試煉台上發出刺眼的藍光。

在眾人還在思考到底誰勝誰負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都還站在台上,就好像從一開始姿勢就沒有變動過一樣。

天玄解開了對自己等級的限製,一下子就從融合後期到了金丹中期。

這下子下麵所有人,包括老一輩的也都嘩然了。

二十歲的金丹中期,就算當年被稱做修為進展逆天的朱紹恒都沒有這樣的速度。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

天玄隨手拿了一把劍,對不可說用了一個萬劍歸宗,卻正好被不可說用大力金剛指全都打了下來。

天玄拍一個天地混元,又被不可說用地藏密宗鎮住了。

看似每一招都被不可說控製住了,可是天玄卻似乎一點而已不擔心。

現在還是他在進攻,他隻要一直攻擊,不可說就會失去進攻的機會。

最後天玄用了一個千絲萬縷。

無數用藍色光芒組成的四線從四麵八方攻擊了過來,不可說化身千手觀音,竟然完全躲過了這些光線的攻擊。

可是忽然,不可說就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沒錯,如果把這些招數全都連起來的話……

幾乎是為了證實不可說的猜測,那些線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都繞過了不可說,然後全都牽上了之前萬劍歸宗放出的劍,在天地混元所固定的一個範圍裏急速穿梭。

藍色的光芒幾乎將不可說周圍圍了一個密密麻麻的網,每一個網上都有劍,隻要輕輕一動,就會被網上的劍所傷。

不可說卻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反而閉上眼睛,拍了一個如來神掌,竟然生生將那些巨大的電子團拍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洞。

電子團由於其中一個地方無法繼續連接,光芒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可是光芒剛消,不可說就覺得自己麵前突然多了一張漂亮的青年的臉。

幾乎是下意識地,不可說要用一招無影腳,卻似乎已經被天玄洞悉了一般,在他抬腳的一瞬間,天玄就已經一腳掃了過去。

與和尚碰誰骨頭硬,那絕對是找死的一種打法,不過天玄在輕輕掃到對方的腳之時,立刻出指要點和尚的穴道。

和尚反應很快,立刻跳了起來。

可是等他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上方有一塊電團並沒有消失。

之前以為消失的電團其實是全聚集到了上方。

不可說準備往下落,卻看見天玄已經非常迅速地在下方布了一層電網。

不可說心道一聲好計謀,又立刻在空中旋轉,將將停在了電網身旁。

“我可不能一直等你進攻了。”

“由不得你。”天玄說著,便出現在了不可說身後。

原來最開始在不可說前麵的那個也不過是虛影。

不可說銅頭鐵臂,並不怕別人直接硬打。

所以天玄將巨大的雷電流聚集在自己指尖,輕輕點進不可說的身體裏。

強大的電流刺激著不可說的神經,竟然將他身上一條一條的神經都刺激了一遍,讓不可說頓時覺得全身都癱軟了起來。

可是不可說還是站著,如同最開始的時候一樣站直了,手上的佛珠也還在轉折。他即使戰鬥也沒有停止修煉。

不可說道:“貧僧輸了。”

這一下,下麵立刻鼓起劇烈的掌聲。

這一場比賽簡直就是太精彩了!

他們所有人都提心吊膽,隨時擔心有人會被吹風,或者直接被電焦。

全都屏住呼吸,唯恐錯過了一個細節。

“和尚你的心不夠靜。”天玄意外地跟不可說多言語了幾句。

不可說道:“人生在世間,便會有煩惱。你不也如此?”

天玄愣了一下,不再多言,自己走下了試煉台。

昴日看見天玄走下來,一張臉已經臭得跟茄子的顏色一樣了:“你們倒是好本事,竟然隱藏起了修為。怎麽?欺騙自己的師叔的感覺怎麽樣?”

天玄沒回答。

唐臻說:“修為長得太快,容易招妒。我們這麽做也是不為了其他門派反過來陷害我們昆侖派,說我們用了什麽不正當的手段來晉級。”

唐臻一番話,說到這個地步,昴日竟然不知道怎麽說了。

原本,他就有用這一點來說他們的打算,可是竟然被搶先說了出來,而且還被冠上了善妒的名頭,他是萬萬不能再說這麽一句話了的。

想到每一次對上昴天的這兩個徒弟,他都有一種自己沒有地方下手的感覺。

一個壓根無視他,一個總是用看似軟綿綿的話給他插刀子,這樣下去他作為師叔的威嚴都快要被消磨殆盡了。

唐臻轉頭對天玄一臉認真又誠懇地道:“恭喜。”

天玄微微彎起眼睛,學著唐臻的樣子勾起嘴角,是一個淺笑的表情。

唐臻看得心頭一熱。他從來沒有見過天玄笑,無論遇見什麽事情,天玄似乎都沒有笑過。

可是天玄笑起來,竟然這麽美,仿佛冬雪為之融化,百花為之競開。什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比不得天玄這淡淡的似有似無的笑意。

他看著覺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不過如此。

曾經周幽王為了換褒姒一笑,滅了整個國家,他甚至恥笑過周幽王。

可是若設身處地,他或許也願意為了換天玄一笑,滅了整個天下。

或許所有的因果,早就已經種下。

作者:其實很多人都覺得當初天玄喝醉的時候,還有上次你們洗澡的時候你沒有真正下手,ooxx,他們都很失望,唐臻你怎麽看?

唐臻:來日方長。

為什麽一看見你說那個日字我都會覺得如此別扭?我的腦洞一定是被你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