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係統擇校谘詢”的輔導員總共有二十人，這二十人都是路河高中的老師，每個人都給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小房間。
所有人的係統谘詢都是全方位保密，除了老師，其他同學不會知道。
“我都還沒有準備好問什麽問題，你給我參考參考？”孔修文揪著自己的頭發說道。
“你是S級覺醒者，可以問問輔導員，自己的係統該選擇哪一個方向。如果要去那九所精英大學的話，機會大不大。”項北飛建議道。
孔修文搖頭道：“那九所精英大學我就不去考慮了，我聽說能夠進那些大學的，都是S級，進去了也是墊底，我還是嚐試去其他普通大學好——最好是和你同一所大學。”
大學也是很現實的，九所精英大學先吃肉，把S級的學生都招走了，然後剩下的才輪得到其他大學來喝湯。
所以除了九所精英大學外，其他普通大學S級覺醒者很少。
孔修文也想過，自己的能力在精英大學裏，肯定是要被吊打的。
那麽去普通大學，自己一個S級的，地位肯定要比精英大學高。
“孔同學，你別氣餒，我們才剛剛覺醒了係統，怎麽能妄自菲薄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項北飛轉頭一看。
咦，這不是早上的寄件人麽。
“柳千柔？”
孔修文認出了柳千柔。
很多人都知道柳千柔，不僅因為她是第一個覺醒S級係統的女生，也因為她是高三年段的段花，許多男生都暗戀著她。
隻不過柳千柔想要發展備胎，必須得去接觸這些人才行。
“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但我覺得孔同學，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還沒嚐試過，怎麽能放棄呢？”
柳千柔的聲音充滿了善意，還有意無意地對孔修文富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
“是……是這樣。”
孔修文臉微微紅了下，他成績不好，以前柳千柔和他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高攀不得，但沒想到今天柳千柔居然會主動找他聊天。
他知道這大概率是因為自己覺醒了S級係統的緣故。
項北飛眉頭挑了挑。
他當然知道柳千柔的意思，對方肯定早就把全校二十一個S級係統覺醒者的名單給打聽過了，孔修文必然也在她的獵物名單裏。
S級的備胎給柳千柔提供的屬性要比R級和N級來得多，一次都能掠奪20。
孔修文這樣的人，柳千柔自然不會放過。
柳千柔看見了項北飛，也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你好，項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你好。”
項北飛禮貌地點頭。
他的話音剛落，柳千柔的係統麵板已經開始跳動了——
【你與N級潛在備胎打招呼，你掠奪了備胎的交際能力，你的交際能力＋1】
真不講道理。
項北飛看了眼柳千柔的係統麵板，對方的備胎值已經到了28個了。
孔修文看見柳千柔，眼神有些恍惚，他結巴地說道：“柳同學，你……你也是來參加……這個谘詢的？”
“是啊，我對自己的係統沒什麽底，有些手足無措呢！孔同學，你能給我提提建議嗎？”
柳千柔羞答答地看著孔修文。
孔修文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然了。
這可是年級的女神啊！居然會向他這個成績渣得一塌糊塗的人詢問意見，孔修文感覺自己都精神了百倍。
他正要回答之際，項北飛插了進來。
“這種問題還是應該去問輔導員比較好，我們回答不了。”項北飛說道。
【N級潛在備胎回答了你的問題，你的交際能力＋1】
柳千柔的係統麵板又跳動了一下。
邪門！
項北飛忍不住腹誹。
就回答個問題，都能被對方掠奪走交際能力，要是哪個備胎一天到晚陪著她說話，指不定都被她榨幹了。
雖然柳千柔需要湊齊30個備胎，項北飛就能收到郵件了，但他還是不能讓孔修文成為柳千柔的備胎。
別人他可以不管，孔修文該搭把手還是要搭的。
孔修文還想說什麽，但項北飛把他推向那邊的隊伍，催促道：“快，已經輪到你了，好好向輔導員谘詢情況，我在外麵等你。”
柳千柔臉色劃過一道陰沉。
她都打聽過了，孔修文平常成績差，吊兒郎當，頭腦也不是很靈光，又是S級覺醒者，像這種人很容易三言兩語就能夠被她發展為備胎，但沒料到項北飛會來橫插一腳。
——算了，我有的是機會。
柳千柔心底冷哼一聲，又看著項北飛。
這家夥敢壞我的好事，先掠奪你一些東西再說！
她伸手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長長的發絲在空中飄**著，發梢劃過項北飛的臉頰，還留下一陣淡淡的清香。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柳千柔笑道。
項北飛隨便嗯了一聲。
這次係統沒有顯示。
柳千柔蹙了下眉頭，又溫柔地說道：“明天就是5月20號了呢！離高考隻剩下兩個月整了。”
九州聯盟的高考時間，是在七月份。
現在才五月份。
柳千柔見項北飛不說話，再次細聲細語地說道：“我剛才聽同學們說5月20號是個非常特殊的日子，但他們講了一大堆我都不是很明白，項同學，你知道520是什麽意思嗎？”
“我知道。”項北飛應道。
柳千柔撥弄著自己的指甲，又用一種天真的聲音問道：“那你能跟我講講嗎？我很想知道520的意思啦！”
她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臉上寫滿了求知欲。
項北飛點了點頭，十分認真地說道：“嗯，沒問題。我想想啊！520……
5是5個落實，落實經濟結構調整，落實環境治理任務，落實生態文明建設，落實聯盟精準扶貧，落實九州安全保障。
2是2個要，既要金山銀山，又要綠水青山。
0是對違法犯罪行為的零容忍。”
弘揚正氣，人人有責！
項北飛的聲音鏗鏘有力！
柳千柔：“……”
她整個人都淩亂了。
這是什麽回答！
本來還想著這個N級備胎可能要說一大堆愛慕的話，結果沒想到，對方來了這麽一句，把她都給整懵比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項北飛已經風輕雲淡地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