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雄眼睛閃了一道邪光,嘿嘿笑道:“好!雲總好酒量,藍某佩服!今天的事就算拉倒,告辭了!”說著轉身就要帶人走。

“慢!你還沒付酒錢呢!”雲龍飛目光*人,暗自冷笑,想這麽就走,哪有那麽便宜的事,為了你費了我十瓶XO呢!

藍雄回身蔑視地盯著雲龍飛,好像聽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話似的,哈哈笑道:“要老子付錢?老子去極品皇宮都不花錢,來你這破地方玩,是給你個麵子!”

雲龍飛淡淡地道:“不給錢,別想走出這個門!”

“哈哈,你最好還是讓老子!要不,小心把你這小店給砸了!”

藍雄那是南滄市一霸,這麽多年打打殺殺的,在道上也有一號,剛才被雲龍飛折了銳氣,正愁沒處發泄呢,手底下的打手憋了半天氣,手也都癢癢了。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夜總會裏很多顧客都嚇跑了,有幾個膽子大的也是遠遠地在街對麵向這裏觀望。

在南滄市,這種爭鬥場麵一天怎麽也得上演百十來回,就是死幾個人都是家常便飯。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藍雄手下有四個最狠的打手,都有外號,合在一起就是鯰魚頭、鯉魚尾、黑魚刺、甲魚腿。

這四條臭魚在道上惡名昭著,平日裏在南滄市橫行霸道,無惡不作,普通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鯰魚頭為了給藍雄出氣,隨手抓起個啤酒瓶子,奔著雲龍飛就撲了過來,口裏大罵:“你小子活膩歪了是不?今天老子給你開瓢!”

雲龍飛嗬嗬一陣冷笑,一不躲二不閃,他知道自己身旁這麽多兄弟和保鏢,難道還怕這四條臭魚不成?

高大海正在喝酒,一見有人拎酒瓶子要向大哥雲龍飛行凶,猛地竄過來一張口,嘴裏好像變戲法似的竟然噴出一團大火球,正噴在鯰魚頭腦袋上。

這回可好,鯰魚頭變成了禿魚頭,頭發冒火,燒得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陣亂跳,不住地慘叫。

鯉魚尾剛想去救鯰魚頭,慕容靜就跳了過來,飛起一腳,正好踢中小腹,整個人都被踢得像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慕容靜從小就練武,打架是個好手,長大又當了警察,接受過專門擒拿格鬥訓練,現在功夫就更高了,打這幾條臭魚無非就是活動活動筋骨而已。

很快,藍雄手下的四條臭魚都躺在地上,成了四條痛苦翻滾的水煮活魚。

藍雄雙眼凶光大盛,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刀,奔著雲龍飛就衝了過來。

高大海手疾眼快,一聲暴喝:“看法寶!”抖手把手裏的酒瓶子甩了出去。

隻聽得砰地一響,打得很真準,藍雄後腦勺被酒瓶子給開了,鮮血湧出,整個人也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一場大戰不到五分鍾就結束戰鬥。

雲龍飛連個汗毛都沒傷到,轉頭向打得還沒過癮的慕容靜問道:“慕

容警官,你說藍雄這夥人來我這消費不給錢,還出手打人,該怎麽處治呀?”

慕容靜一本正經地道:“按照治安處罰條例,拘留十五天。”

雲龍飛又問道:“那我們也出手打人了,應該算正當防衛吧?”

慕容靜笑道:“當然了,鬧事者可都帶著凶器呢!”

“那就好辦了,先讓這幾個小子醒醒酒,然後送公安局去。”說罷,雲龍飛轉頭看向高大海和方瑞:“兄弟們,一起喝酒唱歌去吧!”

*****

外麵的藍雄就交給黃文彪處理了,雲龍飛現在誰也不怕,既然決定要在南滄市幹出一番事業,像藍雄這樣地頭蛇多了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金丹保駕還怕這些魚鱉蝦蟹嗎?

四人進了一間豪華包間,服務員上了兩個大果盤,兩打子啤酒,兩瓶紅酒,開懷暢飲。

“再來一杯蘇打水!”雲龍飛平時很少喝酒,一般聚會的時候總是先要一輩蘇打水。

“大哥,你剛才變得什麽戲法呀?我可不相信你真能喝那麽多酒,除非你肚子是無底洞。”高大海道。

雲龍飛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大哥,這下子你可是得罪了藍氏兄弟了,他們在南滄市可有一號,藍梟和兄弟藍雄是做外貿生意的,獨霸水路碼頭,不好惹呀!”方瑞憂心地道。

“怕什麽?有我在呢,藍氏兄弟要是敢找麻煩,我收拾他們!”慕容靜小嘴一撇。

雲龍飛笑了笑,沒說話,喝了一口蘇打水,淡淡地道:“我做事的原則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來南滄之後,我掌握了一些情況,那個藍雄早就想霸占我的紅寶夜總會,與這裏的主管洪亮勾結在一起,沒少幹缺德事,包括彭剛的莫名失蹤,都和這倆人有關!”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高大海喝了酒氣很足,喊了一嗓子。

隻見黃文彪率先走進門來,後麵跟著那個叫楚憶卿的女孩子。

“大哥,藍雄已經被我們的人看起來了。”

“知道了!”雲龍飛從懷裏掏出一份殷沸給他的調查報告,遞給黃文彪,正色道:“這上麵有洪亮勾結藍雄謀害彭剛的一些線索,你去好好審審洪亮,不管你用什麽手段,給我把事情弄清楚!”

“好!”黃文彪拿起材料,轉身就走。

雲龍飛了解他,這家夥是職業保鏢兼打手,曾經去以色列特拉維夫特種訓練營培訓過,整人的手段有的是,洪亮不想招都不行。

他將眼光又落在怯生生立在門邊的楚憶卿身上,笑問道:“有事?”

“嗯……我就是來謝謝你的……”楚憶卿俏臉現出感激之色,露出那青澀的淡笑,低著頭小手擺弄著衣角,顯得很緊張。

雲龍飛看著她,那眉宇間流露出的淡淡的書

卷氣,忽然覺得這麽單純嬌羞的女孩子,真不應該到夜總會來上班,她本該屬於那美麗的象牙塔,書聲朗朗,充滿著一個個美麗的夢。

可是,當他聯想到那天在醫院裏遇到楚憶卿的一幕,心不由得一顫,暗自推測她是不是為了給親人籌錢治病,才利用課餘時間到這裏打工的呢?

從她那簡樸甚至有些寒酸的穿戴就能看出,她的家庭很不富裕,供她上大學都已經捉襟見肘了,這回親人生病,似乎是很嚴重的病,那更是雪上加霜了。

“不客氣,你在公司上班,哪怕第一天來,也是我的員工,我有義務維護公司員工的尊嚴。”雲龍飛笑了笑,盯著楚憶卿如花俏臉:“還有,那天在醫院,我真的很抱歉。”

楚憶卿俏臉一紅,原來人家早就認出自己了,隻得淡淡地回道:“不客氣。”

“對了,你有親人在醫院吧?”雲龍飛隨口問道。

“是的。”楚憶卿俏臉變得憂鬱起來。

“哦,那你出來打工是為了給親人籌錢治病嗎?”雲龍飛又關切地問了一句。

楚憶卿點點頭,眉宇間深鎖著一股愁雲,同時又有些委屈,要不是為了親人治病,她才不會到夜總會上班呢,找了很多工作,隻有夜總會晚班收銀員的工作不會影響到白天上課。

“小妹妹,治病需要多少錢呀?我們雲總可是有的是錢哦!”方瑞那對桃花眼圍著楚憶卿的嬌軀一陣亂轉,嘻嘻笑道。

“沒……沒多少錢……”楚憶卿垂著頭,淡淡地回道。

雲龍飛注視著楚憶卿惶恐羞澀的臉龐,她那清澈如秋水的眼波卻流露出堅毅之色,心中暗自感歎,她這樣單純的女孩子,真不該來夜總會上班。

雖然雲家的夜總會沒有亂七八糟的色情服務,但是來夜總會玩的人終究好人還是很少,尤其南滄市如此混亂黑暗,就拿今天的藍雄來說,要不是被他雲龍飛恰巧碰上,那個狗腿子洪亮肯定得把楚憶卿給賣了!

“憶卿,我覺得你在夜總會上班並不合適,不過你別擔心,我沒有辭你的意思。”雲龍飛頓了頓,注視著楚憶卿:“你去公司的一樓大廳做前台接待吧,可以選擇晚班,每天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工作,不耽誤你學校上課,就是辛苦點,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不怕吃苦。”楚憶卿點點頭,俏臉露出喜悅之色,可見家庭暫時的困難並沒有壓垮這個堅強的女孩。

坐在雲龍飛身旁的方瑞想說什麽,剛一開口,就被慕容靜推了一把,緊接著嘴裏就被她塞了一大塊哈密瓜,嗔道:“趕緊吃!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靠,別吃出糖尿病來。”方瑞好像吃苦瓜似的嚼了起來,剛才要說的話就咽了下去。

雲龍飛忍住笑意,轉頭盯著楚憶卿,淡淡地道:“好,那你明天就來公司大廈上班吧!”

“嗯,謝謝雲總!”楚憶卿轉身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