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著手電掃過去,卻發現了幾件衣服,被灰土蓋滿,陰冷地掛在那裏,就好像屍體被吊起來一般,在黑暗的空間,顯得有些嚇人。

姚晚晴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走到我的身邊,拉住了我的胳膊,似乎剛才嚇夠嗆,有些害怕了。

“沒事,我們出去吧。”

不知為何,我呆在這裏,總感覺心神不寧,這裏似乎有一雙眼睛,躲在黑暗之中,就在盯著我們看,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姚晚晴點點頭,指著牆角的一個鐵箱道:“那裏似乎有東西。”

我用手電照了照,果然如此,是一個黑色的鐵箱,上著舊鎖,我拉著她走過去,誰知道剛走到一半,腳下忽然哢嚓一聲,似乎有機關被觸動,模板哐的一聲,竟然落下去了。

我和姚晚晴沒有準備,身子失重,當即落入了機關險境內。

“啊——”

突如其來的意外,未知的恐懼,讓我二人都有些緊張,落入漆黑的甬道內,摔了一下,然後順著傾斜的甬道向下骨碌。

“嘭!”

最後,身體倒在石階下,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和頭顱,否則隻怕要落個腦震**了,甚至撞出血,容易腦死亡。

“小姚,你怎麽樣?”

“我沒事,楚警官,我們掉到下麵了。”

“不錯,你還能站起來嗎?”

“我試試看吧。”

我和姚晚晴攙扶著,站起身子,有些擦破和磕碰的地方,都很疼痛,手電也掉地上了,我四處摸了摸,找到了手電,向甬道裏麵的照去,漆黑一片,好像能吞噬著光線。

“我們先往回走,裏麵很幽深,不知道存在什麽,而且常年不通氣,我們不能貿然進去。”

“你說的很對。”姚晚晴點頭回答。

“走吧,按著甬道的階梯,向上走,推開石板機關,回到外麵去。”

地下甬道內,空氣稀薄,而且充滿灰塵、潮濕發黴的氣味,不宜多待,否則容易缺氧窒息,或者中毒。

我拉著姚晚晴拾階而上,走到了石板下,敲動一番,用力一推,石板卻沒有動彈,非常沉重。

“不好,太沉了。”我臉色一變,這樣重的石板,根本不是一個人能推動的。

“那怎麽辦?”姚晚晴也著急了,問道:“你的同事,很快就來到這了,能不能找到咱們?”

“沒有留下標記,他們不一定會進入這間房,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打電話沒有信號,以為我們回去了,那就糟了。”

姚晚晴害怕起來,語氣哆嗦道:“我們要困在這裏了?”

我極力保持冷靜,想到這裏既然人為挖的地道,肯定有上去的機關,找到機關所在,說不定能重新啟動。

“讓我找找看。”

平時我跟劉憬錚學過一些奇門遁甲之術,雖然隻是皮毛,卻也明白尋找機關的竅門,五六分鍾過去,我就發現了一處暗格,扭動一個石環,頭頂的石板頓時開啟,垂了下來。

我把姚晚晴推了上去,然後等她在上麵穩住了身子,伸手來勾住我的手,借力攀爬了上去。

“我們出去,等著警廳的人來過。”

姚晚晴點頭,跟著我走出了這座黑房子。

在外麵等了一會,朱旭亮帶著幾名刑警過來,而且通知了兩名分局的民警,協調辦案。

他們看到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幹巴老者,已經墜樓身亡,都感到意外。

我和

姚晚晴分別做了口供和筆錄,核實了一下案發細節,作為備案。

“究竟是怎麽回事?”朱旭亮向我詢問,不明白我為何來到這裏。

“是關於雜誌社失蹤案的,她的單位裏,有人失蹤,有人自殺,跟這座黑房子有關,我有一種預感,似乎跟近期的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具體什麽聯係,我也說不上來。”

朱旭亮皺了眉頭,他認識我有兩年了,知道我預感一向頗準,所以沒有多說什麽,也知道不可能是我們故意害人,因為完全沒有任何動機,來對付一個這樣跟幹癟僵屍一樣的怪人。

“這座房子有秘密,我們進去研究一下吧,另外,我想知道這裏的檔案記載,還有過去的往事,有沒有知道這座黑房子的人?”

這裏的分局民警相互望了一眼,回答:“需要走訪一下年齡較大的人,然後到分局卷宗查找一下相關記載。”

我點頭說:“好,那先檢查房子,後去分局吧,剛才,我們調入一個地下室甬道,不知道裏麵有什麽,可以去查一查。”

我們打開了這座舊房子的正門,人多了起來,膽氣也漲了,從警車內找來一些手電,大夥一起進入房內。

先從一樓向上,逐層檢查,有上鎖的房間,卻打開了。

在三樓的一個雜房內,看到了幾個鐵箱子,聞到一股怪味,強行撬開之後,發現裏麵竟然是一具腐爛的死屍,死去的年限至少在十年以上了,殘肢都已經幹癟,腥臭味不那麽明顯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因為這座破舊的房子內,似乎隱藏了不少秘密,接著又打開了幾個鐵箱子,裏麵都藏有死屍,這下,我們都臉色大變,都推測到,這個舊房子有很大問題和謎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