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忙到了黃昏時候,我倆才完全弄好,我猜想,這個時候,同事們應該撤走了,雖然沒有找到我,但不會深夜留下,而是會選擇明天繼續來找。

我和姚晚晴,準備夜晚燒屍,這樣濃煙冒起,外人也看不到,火光在山穀內,更是隱蔽。

搭建起木架堆,像是古代火葬的結構,女屍平放在最上麵,身上沒有任何寸縷。

我看著那具潔白胴體,不知為何,心中充滿了哀傷,難道,她真的和我有關係嗎?

顧芷蔓雖然是死人,但仍很美麗,她能這樣不腐,其中包含了翟子秋對她濃濃的愛。

夜幕降臨,我們點燃了木柴,熊熊大火,開始焚燒著屍體。

足足少了兩個小時,大火這才熄滅了,女屍已經不見,隻有一些骨骸碎片。

美麗的不腐女屍,終於消失於世了。

我和姚晚晴去撿起了火堆廢墟中殘留骨茬子,收在一個布帶包裹內,然後邁入土穴裏下葬。

“希望顧芷蔓能夠解脫,徹底安生,早去投胎吧。”我輕輕一歎,就要把土覆蓋到坑裏。

“等下!”姚晚晴喊了一句,從一兜內,掏出了一塊古玉,在月光下,瑩瑩發光,帶著一股魔力般,讓人癡迷,這是一個玉璽的形狀,圖案很古老,刻著的文字如神秘符文一般。

“這是什麽?”我愣住了。

“那塊古玉!”姚晚晴說完,把古玉一起給埋葬深坑內,跟那個骨骸葬於一起了。

“那是越國公主的陪葬品,那個古玉璽!”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姚晚晴。

以前想不通的一些謎題,呼之欲出,答案躍然紙上,姚晚晴為何有古玉璽?

她跟這個密室案件有什麽關係?

在火車站,為何那個男人看到她,要去搶奪她的東西,甚至最後忽然自殺死亡?

後麵的許多線索,似乎都跟她有些關係,她為何要接近我?

“姚晚晴,你究竟是誰?”我表情嚴肅起來,現在甚至懷疑,她就是那個幕後的

元凶!

她轉頭看著我一眼,露齒一笑,月光下是那樣的祥和、安寧,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我是姚晚晴,我父親叫姚知行,二十年前,曾經在黑房子裏工作過,就是當時負責解剖女屍的工作人員之一,那一晚,死了很多人,我父親擔心還有更多人受難,於是帶著古玉璽逃了,從此隱姓埋名,後來,我出生在這個家庭,每天晚上,都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告訴我,她叫顧芷蔓,後來我家人都出了車禍,我拿到了古玉璽,得到了許多不屬於我的記憶,那是惡夢的開始……”

我越聽越心驚,想不到,還有這樣的經過,她被古玉璽的魔性所感染了,記憶中多出許多顧芷蔓生前的記憶,那是古玉璽吸收的,它更像一種磁石,來自隕石。

“那密室案件的幕後的元凶?”我嚴肅地問。

“沒錯,是我,為了找到她,我沒有別的辦法!”姚晚晴並不否認地說道。

“你怎麽可以這樣,死去了那麽多無辜者。”我憤怒咆哮。

姚晚晴臉色淒然,哀傷地說:“我也是身不由己,因為過不多久,我也要死——”

“為什麽?”我好奇地問。

“這個玉璽上,有奇怪的放射性物質,不但能讓人產生幻覺,還能致癌,它被我保管多年,我也逃不脫……”

“那你為何一定要找這具屍體?”我感到奇怪。

“因為,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姚晚晴說的像個繞口令,但也不乏道理,因為她的記憶力,的確很多被顧芷蔓充斥,如果不找到,每天都在惡夢中。

“跟我回去自首吧!”我歎息地說。

“我會的,但不是今晚!”姚晚晴走向了我,伸出了手,我頓時有一種受掌控的感覺,漸漸地,我的眼皮很沉,迷迷糊糊,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漸漸地,我好像做夢了,夢到回到了那一片竹林間,還有那個幽靜的木屋房子,自己變成了翟子秋,而顧芷蔓也複活了,她脫光了身子,輕輕地抱住了我。

你守了我一生,今夜,我還給你,哪怕隻有一次!”

我的腦海中浮現了這一句,是個女子的聲音。。

接著,我夢到了翟子秋和顧芷蔓合床了,盡情地釋放那跨越生死的苦戀之殤。

而我,好像就是翟子秋,身子許多感覺,都跟真實的差不多,懷內的顧芷蔓也是那樣的真實。

………

當我再醒來時候,躺在翟家大院裏,姚晚晴已經不見了,隻有我自己。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這裏的廢墟瓦片,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不管有沒有前世,這都不重要了,珍惜今生,把握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那個夢,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但是我的身上,的確有一股女人的香味,很想姚晚晴的味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情揣揣,按原路回返,向盆地之外的狐桐村走去,路上霧氣朦朧,但沒有困住我,有驚無險走了出來。

劉憬錚、孟昭輝、多海紅等人正在從村委院子開車出來,還有進入找我,正好碰頭了。

“楚宇,昨天你怎麽失蹤了,嚇壞我們了。”孟胖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別提了,都過去了,咱們回江州吧。”我輕歎一聲。

“可是線索還沒找全呢?”多海紅詢問。

我搖頭說:“不必了,我已經了解了一些事情,這件事,已經可以結案了。”

他們四人將信將疑,但還是順從我的建議,開車當天就回返江州了。

果然,沒有人再死去,賈瑞、鄭金瑤等人都完好無損,也沒有繼續做惡夢。

第二天,蘇瑤也神奇地蘇醒過來,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淚流滿麵,嘴角卻掛滿了幸福的笑容。

我問她,究竟做了什麽夢,可以睡那麽久。

她告訴我,夢到了一個刻骨銘心的愛情,一個男子守護著一個已經死去妻子過了一生,就如同我每天陪在她身邊守護那樣,她害怕自己醒不過來,來不及說聲:我愛你!

(本故事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