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看到了紫黑色的血液,除了我之外,其它人均感意外,有些匪夷所思,正常人怎麽會有這樣的血液顏色?

隻有我不止一次見過那個凶手的外形,或盜靈之中,或正麵接觸,對於他的詭異和反常,心裏有所接受,早就暗暗推測,這個人或許真的發瘋了,或是中了什麽病毒,才會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現在一切線索都指明,這個嫌疑犯的不正常,身體有毒素!

我心中猜測,如果凶犯真的藏身於古墓之中,是否被墓葬中的毒氣所感染,畢竟許多大墓中,都有機關冷箭,毒煙瘴氣的說法,活人陷身於古墓地宮中,說不定也有可能病變?

“這裏有血跡,說明凶犯真的經過這裏,甚至就在這裏附近消失的!”劉憬錚皺起眉頭,語氣有些凝重。

多海紅問:“要不要給王隊長他們打個電話,派一些警員過來,進行搜索呢?”

高爽在旁說道:“現在我們也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確定凶犯一定藏匿在不知名的古墓中,這些都是楚宇的猜測而已,冒然輕率匯報,是否有些急功近利?”

一時間,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打算看我的意思如何?

畢竟推測凶犯就藏於山裏,是我率先提出來的,經過莫名其妙夢到地宮,我有說凶犯可能躲於古墓下,是否真如此,他們都不確定,此時明顯是想讓我拿主意。

我閉上眼,用心去感受,很快就隱隱察覺到,這片區域有凶犯遺留下的氣息,縈繞飄**,透著一種詭異。

沒有錯,就是這種氣息,絕對是那個凶犯身上散發出來,所留下的!

“我相信自己的推測,現在咱們找一找古墓的入口吧,或許能有什麽新的發現,如果不容易找到,再聯係警隊,以及江州市的文化局,找考古人員過來,配合尋找。”

“有了古墓地宮圖,要找到入口,相對會容易很多了。”孟警官手拿羅盤,在測著方位和風水,根據青囊術、撼龍經等風水秘術,尋龍探穴。

蘇瑤看著孟昭輝的樣子

,一邊臉色凝重望這望那,一邊捋著短須,沉思的樣子,很像一個神棍,故而咯咯輕笑,抿嘴道:“孟警官,測風水準不準啊,有什麽科學根據沒?”

孟昭輝橫她一眼,好在蘇瑤是局裏的警花,人長得漂亮,性格開朗,很招人喜歡,所以身為老大哥的孟警官,自然不會跟她一般計較,耐心解釋道:“古人雲“一墳二宅三命”,風水曆來被視為左右命運的樞紐,風水絕學秘密相傳,如果用科學來解釋,它就是地球物理學、水文地質學、宇宙星體學、氣象學、環境景觀學、建築學、生態學以及人體生命信息學多種綜合一體的自然科學。

“風水的本質是‘氣’,而氣是生命之源,亦是生命之根本;古書也有眾多論述,在祖傳的《撼龍經》中記載:‘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故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又雲:“深淺得乘,風水自成。”

“在《風水辨》中亦有記載:“所謂風者,取山勢之藏納,土色之堅厚不衝冒四麵之風,與無所謂地風者,也所謂水者取其地勢之高燥,無使水近親膚而己若水勢曲屈而環向之,又其第二義也。”

蘇瑤聽著他滔滔不絕地講解,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笑著說:“沒聽懂!能不能說的簡單明了一些。”

“簡單解釋,風水就是華夏曆史悠久的一門玄術,也稱青烏、青囊,較為學術性的說法叫做堪輿術,風就是元氣和場能,水就是流動和變化,風水本為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按照現在學科分類,屬於一種研究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哲學,國內已經有著名高校開設玄學課程了。”孟昭輝簡單地說了幾句,開始掏出小鏟子,在一些長有土篙草叢之地,挖了土壤,輕輕攆碎,又仔細聞了聞,在不同地方反複嚐試。

“這又是做什麽?”蘇瑤滿臉狐疑,覺得孟警官的行為怪怪的,有些滑稽。

不光是蘇瑤,連高爽、多海紅也都很好奇地盯著孟警官的舉動。

孟警官忽然呲牙笑道:“不瞞你們,勘測風水,尋龍探穴,也講究

方法,望、聞、問、切是最基本的手段,我祖上有人當過摸金校尉,所以觀陰宅、尋墓穴,我還是擅長的!”

蘇瑤皺眉道:“摸金校尉?”

多海紅在旁邊嗤之以鼻道:“就是盜墓賊,現在網絡小說中都有寫,還分什麽發丘、摸金、搬山、卸嶺,那寫的又僵屍又女鬼的,整的神乎其神!”

“也不全是杜撰!”牽扯到了祖輩職業,孟昭輝急忙糾正地說:“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各有一套係統和規矩,就拿摸金校尉來說,它雛形始於戰國時期,精通“尋龍訣”和“分金定穴”。而發丘將軍到了後漢才有,又名發丘天官或者發丘靈官,配有一枚銅印。其中行事最神秘的當屬“搬山道人”,他們都扮成道士,正由於他們這種裝束,給他們增加了不少神秘感。第四種卸嶺力士,則介於綠林和盜墓兩種營生之間,一群武夫,沒啥技術含量!”

我聽他說得起勁,忍不住打擊地說:“你祖上是摸金校尉,你卻去茅山學藝,倒像是搬山道士了,不是叛出了家門?”

“也不能這麽說,盜墓畢竟是違法的,建國之後,特別是改革開放了,我們家族的人子孫都不再幹那行當了,今天要不是辦案需要,我也不會在這分金點穴了。”

“那你分析出來,這裏的風水如何了嗎?”蘇瑤詢問。

孟昭輝點了點頭說:“這一片地貌山清水秀,重巒疊嶂,日照闊野,紫靄飄渺,本是一處較佳的小型龍脈,可惜造化運轉,時過境遷,此脈風水早就變質了,由大吉轉為大凶,倘若山腹真葬有古墓,估計也有不得安生了。”

蘇瑤靜靜聽完,站在山石之間,一身墨綠警服,分明的嬌美輪廓帶有幾分英氣,略施粉黛的俏臉和粉色的晶瑩唇膏,讓這個青春洋溢的女警多了幾分女性特有的柔媚,卓越的風姿如同一株盛放的蘭花。

此時她念念有詞道:“難怪了,石廟內會刻著一曲頌歌通九幽,不落碧泉問蹤由,陰陽抱元葬龍地,乾坤移位禍千秋,我算是有些明白什麽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