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磊自殺在密室裏,麵相猙獰,被吊死的人,眼珠子圓睜奇大無比,舌頭也伸出來,很像古代人的自殺方式,生活在二十一世紀,跳樓、割腕、喝安眠藥而輕生的人很多,吊死的人幾乎少有了。

他的死留下諸多謎團,讓人猜疑,為什麽要選擇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是因為畏罪自殺嗎?

還是跟郭敏惠一樣,也是“密室死亡案件”的受害者,同樣因為觸犯了一種禁忌而死?

田小磊衣兜內的那張紙條,是他自己所寫,還是從別人那裏得到呢?

幽魂,真的存在?

這一係列的問題,就好像一張大網,把破案的警員們緊緊裹在其中,感到難以呼吸。

我們在屋裏找到幾個書本,核對一下田小磊平時的寫字筆跡,跟屍身上掉出的字條的字體相符,的確是他死前所寫。

此時蘇瑤走到我的麵前,輕聲說:“取證結束了,我們先走吧!”

我嗯了一聲,跟同事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和蘇瑤一起下樓,駕車離開了這片破舊的老街區,要回去為盜靈做準備。

“宇哥,這個案件你怎麽看?”

“疑點很多,但是又很瑣碎,不足以找到什麽關鍵性線索,如果田小磊也是受害者,那麽密室死亡案件就已經是第五起了。”

蘇瑤一邊開車,一邊說:“他身上的字條,密室裏存在著一個幽魂,難道他臨死前,真的看到了幽靈,才會被嚇死的嗎?”

我沉思著搖了搖頭:“不好說,目前證據不足,雖然大膽假設對破案有幫助,可方向錯了,過早下結論,會誤導偵破的思路,走向錯誤的胡同,所以我打算再觀察一番,先不做推斷。”

郭敏惠的案件暫時還不能排除謀殺,需要等待屍體化驗結果,檢測是否中過毒素或深度迷藥,此外,當晚在郭敏惠家逗留的男子指紋和DNA也在檢測中,是否

就是田小磊,還不好說。

“你打算哪天跟屍體做“通靈”?”

“明天上午吧,今晚我想再去田小磊的住處,親自去感受一番,熟悉一下環境,真實的場景,和虛擬的空間,有時候尺寸、顏色、大小會存在,這跟死者的感官和記憶有關,我要提前做到心中有數?”

“那你今晚要住在那裏?”蘇瑤大吃一驚。

我點點頭說:“不錯,案件越來越複雜了,我要加快尋找線索,免得受害者越來越多。”

蘇瑤緊張地說:“可萬一他的家裏,真的住著一個幽魂該怎麽辦,不如讓孟警官可以一起去?”

我遲疑了幾秒鍾,才冷靜答道:“紙條上的密室,未必指他的屋子,也可能是指郭敏惠的家,也或許兩個人曾經去過某個地方,都是猜想,隻有我住進他的房子裏,體會一晚,才有發言權。”

“唉,真拿你沒轍了,要不我跟你一起住進去!”

“不行,這次你絕不要牽扯進來了。”我當即反對,經過上一次荒郊別墅的案件,蘇瑤一次次午夜醒來唱著南戲,數次要輕生死去,可把我嚇壞了,好在最後事情解決了,但是我吃一塹長一智,不想讓她再被扯入這種詭異的案件中,太危險了。

蘇瑤見我態度反對,沒有再堅持,點頭撅嘴道:“那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什麽事及時打電話。”

當我們在外麵吃過午飯,趕回單位的時候,技術檢驗科已經核實了9月21日晚,出現再受害人郭敏惠的家裏的那個男人就是田小磊,指紋、頭發DNA、腳印大小等,都完全符合,很有可能是田小磊那晚從女朋家出來,回到家後,在午夜自殺了。

郭敏惠為何被嚇死,田小磊為何自殺?這兩個疑問,留在了辦案警員的心裏,無法釋懷。

回到辦公室,孟昭輝和劉憬錚正在討論這次“密室死亡事件”,前後半個月

內,已經出現五個案件了,詭異的死法,封閉的密室,沒有可疑的謀殺線索,就好像真的被驚嚇而死,或者失控自殺一樣,矛頭不約而同指向——幽靈!

“會不會是什麽詛咒,這些人在某個地方,或者因為某一件事,觸碰了一種古老的禁忌,田小磊的紙條上,已經寫著一條信息,那就是幽魂,或許他們在哪個地方誤打誤撞遇見了,才會被降下死亡的詛咒。”

劉憬錚搖了搖頭:“你說的太懸了,世上哪有那麽多詛咒?”

孟昭輝較真兒道:“除了把它歸於靈異事件,還有什麽能解釋通,郭敏惠的驚嚇過度死亡,和田小磊的離奇自殺嗎?”

“今天陳雪春回來不也說了嘛,被人催眠,也會導致神經錯亂,失控自殺,或事死於夢魘中的驚嚇。”劉憬錚想了想回答。

“這怎麽可能,誰會去給這些受害者催眠呢,為什麽要置這些人於死地?”

“罪犯的心理動機,誰能猜的準?尤其是這種離奇的案件,作案動機,肯定也不是尋常的仇殺、情殺,多數也是精神有問題,以殺人為遊戲的魔王!”

我進了辦公室後,暫時打斷了他們的討論,二人起身圍聚到我的辦公桌前。

“楚宇,你有什麽發現沒?”

“暫時還沒。”我搖了搖頭。

“你打算什麽時候與受害者通靈?”劉憬錚詢問。

“明天上午開完會吧。”

孟昭輝接著說:“最好在中午,一天陽氣最盛的適合,這樣可以減少你沾染的死屍陰氣。”

劉憬錚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次破案,又要靠你進入通靈的空間,去尋找真相了。”

我沉思一下,並不樂觀地說:“看情況再說吧,如果他臨死之前被催眠,或者精神異常,已經失控,往往看到的景物,都是虛幻的,並非真實存在,跟真相就相差甚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