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薄霧中,一個身影正匆匆向前行去,此人便是正在趕往城池入口的狐狸。之所以不想讓漢娜跟在自己的身邊,是因為他知道這次回去雖然隻是取根繩子,但由於之前十分慌張,再加上霧氣蒙蒙,所以逃跑時幹屍跟在他們身後究竟尾隨到哪裏已經沒有了什麽印象。說不定很有可能在半路上便遇到它們。如果是這樣,一場血戰在所難免。不過真的打起來的話,那麽到時候自己能否脫身便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之前是這麽琢磨的:假如漢娜在邊上,兩個人逃跑的時候又要互相照應又要還擊,倒不如自己一個人來的痛快,想打就打,反正身邊都是敵人,也不用顧忌是不是會打到漢娜,想逃就逃,也不用擔心漢娜是否被困住。再者,他已經退役許久,之後雖然在那荒山野嶺大漠荒地跑了好幾年,充其量也隻是最多遇到一些野獸機關而已,如此這般的大場麵便是久違了。他本是軍人出生,軍人的血液裏或許天生就流動著一種喜歡冒險和挑戰的因子,此時又能夠再次找到當初在敵後執行任務時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也算是不枉此行了,更何況如今所要麵對的敵人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能夠遇到的。再者,狐狸也並不想在漢娜麵前表現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因為他不想讓漢娜知道自己的底細,所以說實話,剛才的逃跑其實有部分程度是狐狸故意做給漢娜看的,如果幹屍真的逼上來,他的那番伸手是很難向漢娜去做解釋的。

更何況從它們的所作所為可以看得出幹屍是極其狡猾的,一動不動引誘他們兩人進城便是最好的證明,而之後的那把偷襲斧頭也是他們凶殘的最好例證。既然它們已經撕開了偽裝的麵具,正式向他宣戰,如果能夠在他們之間穿梭而不被發現,順利完成取繩子的任務,對於自己來說,將會是人生的一次重大挑戰。此刻,狐狸的腎上腺素突然加劇了分泌,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抬頭望去,層層薄霧中不知不覺已經能夠再次看到城池入口處那些屋子的輪廓。

好在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它們,想必那些幹屍見沒有能夠追到他們便返回了。狐狸悄悄靠近了最邊上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正對著外側,從屋頂上飄動的一麵黃色的當中繡著一個酒字的杏黃旗可以看出,這間屋子應該是一間酒坊。他悄悄從牆後探出頭,往酒坊裏麵看了一眼。酒坊裏麵沒有任何敵人,於是便一轉身,潛了進去。屋子內散發出的陣陣酒香飄入狐狸的鼻中,酒是越陳越香,這酒放了上百數千年,自然是芳香宜人,猶如王母蟠桃盛會美酒。聞到這股酒香,不禁讓人心曠神怡沁入心脾。他本打算打開一瓶小嚐一口,但是想到之前所見的包子和香蕉,便是突然倒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