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隻覺得冤枉至極,趕緊給自己正名,“前輩,實不相瞞,小子身無分文,餓了很久了,之前並不知道能吃這個龍肉,若不是前輩你開導指引,小子還蒙在鼓裏。”

茅屋老頭看了看他,又去看了看老者,十分同情的道:“嘖嘖……這小家夥看起來不是太聰明的樣子,你這當爹的可真不容易啊!”

這話一出,那老者瞬間翻臉,“啊呸!要你管,這麽我肉也堵不住你的嘴,著打!”

說完,撿起地上的一根骨頭,對著茅屋老頭就扔了過去。

“別呀,我說錯話了,你消消氣,我給你陪不是。”

茅屋老頭硬是挨了一記骨頭,在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痕,他知道光這樣,還不能讓老者消氣,所能,他取出了一塊藍瑩瑩的令牌遞了過去,“從今往後五千裏,這裏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你啥時候來,必能吃上我熬的龍粉湯。”

以往,這是他的殺手鐧,隻要祭出這個,包準老者息事寧人,不會和他鬧大。

隻不過,這一次卻是踢到了鐵板,對方對此根本不屑一顧,“哈!是我傻了還是你傻了,我有龍肉吃還需掂記你的那些個破湯,你留著漱口吧。”

“切!瞧你那嘴臉,撐死你吧!”

茅屋老頭氣得渾身擅抖,掂記這湯的時候,各種好話說得多動人,現在倒處,被嫌棄成漱口水了,簡直是……

關鍵是,在吃了那好吃得能吞下舌頭的龍排骨後,他也覺得自己熬的龍粉湯寡淡無味,和那漱口水還真挺像,簡直是氣死個人,這讓他以後怎麽辦?

人活一世,不就為了一飽口腹之欲,若是這麽點愛好都沒法滿足,活著還談何質量,對得起他這一身上神的個為嗎?

所以……

“嘿嘿……老家夥,是你逼我的,有福同享,這個好處可不能讓你一個人獨占了去,就算那小子是你的心肝兒,也得為大夥兒吐出來。”

看著離去的三人,茅屋老頭不著痕跡的身子一晃,人已經消失在了茅草屋裏。

同時,一個震驚神界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得是沸沸揚揚,滿城風雨,而當事人還懵懂無知,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人前。

在一條三岔口,衛戈二人準備辭別老者,分道揚彪來著,我行我素習慣了,他們也不想和一個不太熟悉的人結伴而行。

老者卻是個牛皮糖一樣的人物,“你們兩個怕是不知道惹了多大的麻煩吧?我若是離開半路,我包準你兩個要被那群豺狼虎豹給吃羅。”

都是活了那麽久的上神,誰的肚子裏會打什麽小九九哪有不知道的,那茅屋老頭屁股一撅,他就知道要攔什麽顏色的糞。

麵對這麽大的**,若是不搞出一點幺蛾子來,打死他也不信。

任一二人麵麵相覷,隻得如實相告,“不瞞前輩,我們還要去找孩子,還有仇人在追著我們,實在是沒功夫和你閑逛解悶子,所以……”

老者眼睛瞪直了,霸氣十足的道:“仇人?什麽仇人?膽敢在老頭麵前動一根手指試試,弄不死他丫的。你二人放心,有我在,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們。”

為了增強這話的說服力,老者打算鄭重其事的拍拍任一的肩膀,告訴他,自己是可以信賴的夥伴,絕對能護他二人周全。

隻是這簡單的操作,落在老者的身上,就是腳踩在一塊濕滑的青石板上,瞬間摔了個大馬趴,把任一撞倒在地,那頭磕在一旁的碎石上,差點沒給他撞暈了過去,他這麽弱的身板,哪裏經得住這種撞擊。

老者暗裏哭得不得的罵了一句,“老太婆可恨了啊,這般愛念叨,也不怕摔死老漢守活寡。”

說也奇怪,他這裏才剛念叨完,那邊老太婆就已經接收到了這股子意念,恨恨的道:“又不是瓷器做的,這般容易碎,就是這個世界碎了,你那身板也硬郞得很,哼!”

此時,她的膝下環繞著三個小娃娃,正一臉渴望的看著她,明明還不會說話的年經,那最大的一個孩子,愣是讓那老太婆看懂其眼裏想要傳達的意思,

“你個小東西,待在這裏不好玩?有吃有喝,還有無數有趣的玩具陪著你們,做人知足點吧,我可不想再折騰了。”

說完,她捶了捶有些硬實的後背,愣是捶出了幾分滄桑之感來,朝著一把藤椅走去。

三個小娃娃坐在地上,有些失望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嚶嚶嚶的叫著,也不知道用嬰語在交流著什麽內容。

老太婆畢竟年經大了,靠著那把舒服的藤椅,愣是睡了過去。

平常時候,三個小娃娃餓了,累了,玩的時間長了厭倦了,都會來鬧她,把她給弄醒。

今兒個,她一覺醒來,發覺已經是深夜,而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人氣兒也沒有,她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寶寶,你們在哪兒,別嚇我,快出來……”

熟悉的咯咯笑聲並沒有出現,他們的小**也沒有人,整個屋子都沒有他們的蹤跡。

“哼!小東西,在這個世界,姥姥就是唯一的王,你們能跑到哪裏去。”

老太婆誌得意滿的推開門,準備去尋找小娃娃的蹤跡。

然而令她惶恐不安的是,她把整個小世界掘地三尺,也沒發現三個孩子的下落,他們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而她連怎麽消失的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去哪裏找。

已經記不清是多久了,在她成為黴神以後,就再也沒有體驗過無助恐慌的情緒,這突然來這麽一出,直接差點給她搞崩潰。

“不……我明明是好意,我也不想這樣的,放心,就算傾盡所有,我也要把寶寶找回來。”

老太婆悔不當初也晚了,隻能身穿黑衣,手拿鐮刀,以這樣奇特的裝扮,悲苦的踏出了這方小世界,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隻有這樣做,世人才會害怕的躲著她,不會和她產生任何交集,自然也就不會受到她的影響。